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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凌晨了。。巨汗无比= =
  明天白天还有一更~
  终于到王爷了默默内牛
  作者有话要说:hiphotosbaidud4c6b6b9007picite7df485d748306d99a044df41jpg
  hiphotosbaidud4c6b6b9007piciteaa37ca16f2a54d0f21a4e9fdjpg(上色版)
  戳这里~云豆同学画的萌萌q般王爷和玄玄今天才想起来度娘相册不准外链。。杯具= =~大家粘贴复制下就能看了
  傲娇王爷和腹黑女王(这是性格崩坏隐藏属性版= =~请不要大意的无视吧~)
  萧:以后还去拈花惹草么?
  萧:不敢了~
  玄:那还随便捡私生子回来么?
  萧:(冷汗)不敢!
  玄:还敢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么?
  萧:严肃)绝对不离开你的视线范围!
  玄:(神色缓和,满意地点头)
  萧:你的肉骨头。
  萧:(迎风内牛qaq)
  第七十章 我不后悔
  入夜了。山寺里灯火通明。
  断断续续有入寺上香的香客下山离开,也有人干脆留宿,人来人往的如同白天一般热闹。
  蜀川王这次上山探望健忘,顺带登山赏景,散散心。
  老主持对此十分不屑,明明是特地登山散心,顺带看看他这大叔死没死。
  总之,萧王爷并没有张扬,也没带侍卫,只有雪涯和楚啸跟着。
  此时萧初楼披着一身青黑色的裘袍,正靠在青黑色的屋檐下面,缓缓吐出一口青黑色的烟圈。
  独自一人的他望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可惜热闹是别人的,自己什么也没有。
  他手里只捏着一封揉得皱皱的信。
  萧初楼犹豫了再犹豫,信依然尚未开封。
  说不清这会儿的心情——就如同分手后的情侣,在心底期望对方仍然会时常想着自己一样。
  萧初楼隐约希望玄凌耀还念着自己,就像自己心里到底忘不了他、忘不了那段缠绵往事那般。
  然而同时,他又不希望那个沉默执着的男人伤心痛苦——虽然这份伤心痛苦都是自己赋予的。
  放下烟杆,烟草味似乎让自己有了点勇气,萧初楼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抽出了信笺。
  夜晚的山风寒冷而凛冽。
  吹得萧初楼露在外头的手指略略打颤。
  素白的信纸上,最初入眼是那团干涸的墨汁,然后才是那四个字,看起来让人一头雾水的四个字。
  恭喜珍重
  没有称呼,亦没有落款,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奉送。
  信纸很皱,蜀川王对着月光看了半天,翻来覆去的看,依然就这么短短的四个字。
  还有那一大团墨汁,像是无声地嘲笑他的紧张和犹豫。
  萧初楼怔怔望着这张纸,愣了好一会儿。
  渐渐笑出了声。
  起初只是轻轻咧嘴笑,后来已经是哈哈大笑。
  笑得讽意十足,笑得放浪形骸,笑得身边跑过的小和尚疑惑地看了他好几眼。
  足有半刻钟,笑声才慢慢歇了。
  萧初楼紧紧身上披风,鼻头冻得发红。
  他又盯着看了会儿,然后缓缓蹲下身子,将信纸摊开在冰冷的雪地上,手掌按上去,一点点抹平那褶皱。
  萧初楼蹲坐在清冷的禅房门口,寒风凶狠地刮在他脸上,一阵刀割般的疼。
  他伸手捞那烟杆,却发现早已冻的熄火了。
  他想起老主持说的话,“健忘是门学问,王爷你大抵是没这天赋的”
  他又想起紫禁山上那个盛大隆重的日子,男人长袍广袖,容姿挺拔,仿佛天地万物都臣服在他脚下,而男人却对自己说,“我永不负你”。
  该忘的没忘,反而把不该忘的给忘了。
  老和尚说得轻描淡写,细想来,却透着满满的酸涩和沉重,落寞与沧桑。
  淡极始知花更艳,情到浓时方转薄。
  然后薄了,淡了,累了,倦了
  最后——忘了
  也许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东玄耀帝陛下会依稀想起,曾经有过那么一个男人,助过他,爱过他,又负了他,最终离开了他。
  兴许,他还记得有过这么一个人,可却是凭的如何想,也记不起这个男人长的什么样子,甚至记不起他叫什么名字。
  然后耀帝陛下会对身边娇美温顺的妻子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朕年轻的时候,也曾痴傻过。
  忽然喉咙发酸,萧初楼捏着烟杆的手指捏得发白,默默想着,那人难道已经忘了自己了么
  手中的信纸,抹了很久,也没有抹平。
  夜色渐浓,月光惨淡。
  有积雪被踩碎的声音,轻微的脚步声正朝这里来。
  萧初楼迅速拾掇干净面上伤感神情,习惯性地挂了淡笑在嘴角,回过头去,又是那个雍容洒脱、无所不能的蜀川王。
  来人一袭深色斗篷,领子也竖着遮住脖子,只露出一张脸,一张永远理智、永远冷静的脸容。
  楚啸手上提着一壶酒,走到离萧王爷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幽如深潭般的眸子凝望了对方片刻,微皱了眉头,用一种淡然而略带了责备的语气道:“在我面前,你装什么?”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
  就是这么一句话,一句外人听来近似目无尊卑、大逆不道的话,却叫萧初楼几乎在一瞬间,崩溃了所有自欺欺人的伪装。
  萧初楼脸上的笑容慢慢变作苦笑,又慢慢随着漫天狂风化去。
  他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只是一把夺过对方手上的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
  只觉得酒入愁肠,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遍,这把火又烧进肚子里,让他冰冷的身体略微有了点暖意。
  楚啸看着他曲着条腿靠坐在墙角,看着他颓然地喝着闷酒,看着他手上仍然拽着那张信纸。
  深深沉默。
  这位从小就跟萧王爷形影不离的管家,就这样默默无言地挨过去,坐在他身边。
  雪地上被月光照出两个影子,两个一样孤单的影子。
  可至少至少还是两个。
  “咳咳”大约喝的急了,萧初楼呛了两口,转头瞥一眼身边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终于开口,嗓音却沙哑的不像话。
  “他给我写信了。”他说。
  “信上只有俩词。”他又说。
  “恭喜恭喜我做父亲?还是恭喜我平定暴乱?”萧初楼摇晃着脑袋。
  又续道:“还有珍重珍什么重什么?珍重一家三口和谐美满的幸福生活?”
  萧初楼顿了一下,咧开嘴:“就像就像他现在那样?”
  也许是错觉,楚啸冷淡的神情似乎软化了一些,声音温和着:“这莫不是如你所希望的那般?”
  听见这话,萧初楼有一霎那的怔然。
  好像好像也是。
  玄凌耀有妻有子了,皇位也稳固了,战争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下也快爆发了,就差挥军荡平西楚,他就能千古留名了。
  而自己也能够安心回家了。
  一切都那么完美,一切都按照自己原先的剧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每个人都在这场浩大的戏中,尽职地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
  然而他,是不是太过入戏了?
  “哼”想到这里,萧初楼轻轻笑来,“说的也是!这一切都是如我所愿!”
  如我所愿
  他一头黑发在风中毫无章法地凌乱飞舞,那笑声低低的,恣意张扬,傲气十足,回荡在幽静冷寂的山寺禅房门口,却听起来说不出的滋味儿。
  既似惨淡,又似酸涩。
  楚啸一挑眉,侧头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问道:“你是否后悔了?”
  “后悔?”萧初楼放松地靠在墙壁上,烟杆在手中打转,嗤笑道,“荒唐,本王做事从不后悔。”
  他停顿一下,一挥手打断刚欲开口的管家,紧接着道:“本王该后悔什么?”
  “后悔选上了东玄?”
  “后悔选上了玄凌耀?”
  “后悔骗他、利用他、又爱上了他?”
  “后悔离开他?”
  “还是该后悔本王将这二十载年华,倾尽赌在一统天下、回归故乡上面?!”
  酒壶“啪”地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萧初楼越说越快,越说越咄咄逼人,只是,话语里逼迫的是楚啸,还是他自己?
  “这二十年都已经这么支撑着过来了你现在居然来问我,是不是后悔了?!
  “我能说,这盘棋下的不好,不如再来一次?”
  “这条路走到现在,有时候,我几乎都忘记了初衷是什么”
  “前世我爱的人,爱我的人,他们的样貌都快模糊不清了。”
  “可是可是就算这条路最终是悬崖绝壁,我也必须走下去”
  “我已经,无法停下来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一字一句很轻很慢,既像是在说服楚啸,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所以我不后悔”萧初楼抬起头来,眼神冷漠,重复道,“我——不——后——悔——”
  这四个字,每个都像一柄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割在他心口上。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喉头的颤抖,说出这四个字。
  蜀川的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就立在禅房边、悬崖旁的空地上。
  凄寒月华笼罩在他身上,笼罩着那挺拔、修长、内敛着强大力量的身躯上面,夜风疏狂卷起他玄黑的披风。
  萧初楼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立得笔直,整个人几乎融进黑暗之中。
  他的头顶漆黑的苍穹烟云流散,脚下是飘渺河山,旷远苍茫。
  没有丝毫软弱疲惫,没有半分歇斯底里,他还是那个蜀川的主宰,蜀川的神话。
  谈笑之间,动乱烟消云散,翻手之间,玩弄天下于鼓掌。
  那么一瞬,楚啸恍然间觉得,对方仿佛下一刻就要飘然羽化而去。
  这么一通话说出来,直抒胸中块垒,萧王爷觉得似乎轻松了一些。
  这一年来,一人独处之时,他总会时常想起前世的点滴,想得更多的依旧还是在这片土地上过去的数年。
  总会想起远在东玄皇宫里的那个男人。
  想起帝都郊外的那片树林子。
  这些画面交织杂糅在一起,渐渐生出些,让他难以独自承担的撕裂疼痛的感觉。
  这番话他也只能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楚啸站在屋檐的阴影下面,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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