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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黑影砸了个正着,噗通落入水中砸出了极高的浪花。
最要命的是,这还不算完,几乎后脚接前脚,又是一个黑影从窗口跳下,好死不死落在了两人身上!
这三个平日里也算得上是要风得风的大人物,几乎同一时间分外狼狈的叠罗汉似的落了水,直叫周围的几大势力之人几乎目瞪口呆。
楚郡王殿下学识渊博,博古通今,却惟独身子骨稍弱而且水性很差,之所以出此下策也是被迫的别无他法,何况侍卫们就在不远处,看见他落水应当很快便会救他上岸才是,哪里料到竟然半路杀出个爱出风头的采花贼,搞出了这等乌龙。
“咕噜噜——”楚啸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口湖水,跌进湖里摔得七晕八素的,三个人贴得紧紧的,手脚都扑腾不开,最终湖岸边吵闹的叫喊声也随着意识慢慢远去
今夜的曲州城注定有个不得安宁的夜晚。且不论天殇剑派、邪天教以及郡王府之间纠葛后续如何,眼下这会儿远在城里另一头的天上人间客栈里面,耀帝陛下和萧王爷自然是不清楚这些事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的纸窗,斑驳地洒进屋子里。
床榻上十分安静,帐子绣着富贵牡丹,一簇簇的盛开。
玄凌耀眼睫微动,须臾缓缓睁开双眸,尚还带着将醒未醒的迷离,看起来有些呆。直到身下的某种酸痛一阵阵袭上,他才皱着眉头清醒过来。
甫一抬头,头发却被扯住了。玄凌耀一扭头,望见萧初楼侧脸正枕在自个儿长发上睡得香甜,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一瞬间,不知怎的,他蓦然便想起那断袖之典故,只是袖子可以割掉,头发可怎么能割?
耀帝陛下无奈而又宠溺地盯了男人片刻,最后只好重新躺下来,无声地翘起嘴角。
萧初楼睡得很安详,没有往日里算计的坏笑挑眉,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彬彬疏离,这幅乖顺安静的睡颜出现在身旁这个男人面上委实是难得至极。
于是寻到新乐趣的帝王饶有兴致地端详了半天,犹觉不够,又伸手在他脸上摸摸蹭蹭,想象着这家伙若是平日也如此温顺地任自己摆布,那可就太——
太惊悚了。
耀帝陛下瞬间打消了这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诡异念头,手中的力道却重了一些,以至于睡得迷迷糊糊的萧初楼“嗷”的一声被捏醒了。
“怎么了?你干嘛?”萧初楼捂着发红的脸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语调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不明所以地眨着睡眼惺忪的双眼问道——要知道干某种事情是非常耗费体力的,尤其是在大半个夜晚都用来干那事的时候。
玄凌耀随手抽出自己长发,披上外衣坐起身来,一面十分淡定地答道:“有蚊子。”
“呃”
这边萧初楼还在揉脸,一件外袍从天外飞来套在他头上,玄凌耀的声音已经飘远了:“洗漱好了下楼用早饭。”
今日天光大好。
靠在马车里欣赏着沿路风光的萧王爷如是想着,他扭头瞅瞅身边正认真看着千里传书奏折的男人,一皱眉头,伸出两根指头将折子抽出来,随手甩到一边去。
“在车上就别看了,伤眼。”
玄凌耀抿了抿嘴,揉着眉心道:“罢了,也并非什么大事。今年风调雨顺,秋收大丰,倒是个好预兆。”
手边案几上是刚泡好的茶,袅袅的白雾升腾而起模糊了视线,萧初楼端起一杯热茶吹了吹,送到那人唇边,笑意盎然道:“那可是托皇上洪福。”
玄凌耀眉眼柔和了一些,正欲开口,却听外头驾车的甲十四道:“主上,萧公子,曲州城郊到了,往哪边走?”
曲州城往南去是去蜀川的路,往西,则是曲水支流溪水镇。
耀帝陛下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看着萧初楼,似乎只是简单的询问,不带丝毫喜怒。
萧初楼没有看他,甚至没有抬眼皮,他手中的翡翠烟杆捏得紧了些,眼光恍惚了一会儿,突地笑了:“直接去蜀川吧,溪水镇那边”
话到这里顿了一顿,“墓碑”两个字终究说不出口,他声音淡下来:“或许只是,旁人的”
或许,是旁人的?
这句话显然不可能是怀疑招财组或者冰缔的侦查能力,那么就是——如果不去看见,不去相信,某种东西、某种结局,也许就不存在?
说不定朗风还好好活在世上的某个角落,只是他看不见罢了。一座冰冷冷的落魄墓碑,能代表一个鲜活的生命么?
很难以想象这般自欺欺人的话从蜀川王口中正儿八经的说出来,那听似平淡的语气中又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和落寞,意兴阑珊。
车里车外一时静默。
甲十四和冰缔对视了一眼,前者眼神有些奇异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后者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中淡淡地闪过一丝萧索。
“走吧。”沉默片刻后,马车里传来耀帝陛下沉静的嗓音。
咕噜噜的车辙声再次响起,暖日之下,官道之上,马车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
烈日在头顶有些刺眼。
以至于楚郡王殿下慢慢从黑暗中寻回意识的时候,适应了好半天才勉强睁开眼睛。
楚啸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立马起身而是摸了摸袖中暗藏的微型火枪,幸好还在,他舒了口气,却又苦恼地想到这进了水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衣服还半湿不干地黏在身上,甚是难受。
四周很静,他张望了片刻,这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大抵离曲镜湖不太远,只是位置偏了些,人烟稀少。
似有一阵若有若无的风吹过,楚啸还没来得及动上一动,肩膀忽的就被扣住了。
“唉,真麻烦,小秦淮那里大片的官兵在搜查,害的本大爷也不能太过靠近!”身后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男音,听来很是轻佻,又暧昧,“哼,都是你这家伙害的本大爷没有好好接应教主才弄得这么狼狈,罢了,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只好委屈教主将就将就你得了”
楚啸愣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把他当成小秦淮里的小倌了?!
随着江痕毛手毛脚的摸上他的脸颊,用色咪咪地眼光上下打量,楚郡王殿下本就不大好的脸色终于彻底黑如锅底。
“撒手!”
活了这么多年,虽然幼时也曾吃了不少苦头,然而胆敢如此轻浮且无礼地调戏自己的,除了他家那位好色王爷也再也没有别人了。
更何况当年连萧初楼都没吃到,这个混蛋算是哪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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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漏。。这篇蛋疼的番外越来越有往第三部发展的趋势了。。= =凸
握拳!明天考完试就能清闲几天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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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穿错界(六)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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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推荐给朋友] 听到这个看起来温雅的男人格外愠怒的低吼,江痕愣了一愣,然后不怒反笑起来:“嘿!倒是有几分骨气,本大爷倒要看看着几分骨气能撑到何时?随我去见教主,莫让教主等急了。”
说罢扣住对方肩胛的手指又紧了紧,连拖带拽地硬拉着楚啸往不远处一个小湖边走去。
受制于人的郡王殿下这时候反倒镇静下来,很显然这人是将自己当做手无缚鸡之力出卖色相的小倌了,自身唯一的优势就是对方的轻视和没多少戒心。
但是就算解决了眼前这个,那湖边那位邪天教主定会发现的,其武功之高昨天晚上就已经深刻地见识过了,能跟天殇剑派掌派平分秋色的,就算不及,恐怕也是近乎冰缔和甲十四的水准了,就算自己手上有把微型火枪也未必搞的定啊。
啧,麻烦。
楚啸藏在袖中的手指摩挲着火枪冰冷的金属外壳,暗地撇了撇嘴角。
眼前树影一晃,转眼视线开阔起来。
“人带来了?”一个极低沉的男音从树后传来,隐约可以瞧见绰绰的红衣人影,那人撩开一头湿润的长发,不满地低哼道,“真慢,你离远点。”
江痕讪笑一下,随意将楚啸往外一推,低声道:“教主的需求可能有点呃,总之你一定要多坚持一会儿啊!剩的本大爷又要出去找别人”说话力啊看都不再多看一眼,拔腿便飞身而起,转眼消失在树林深处。 半湿的衣服黏的人难受,楚啸皱了皱眉头,饶是他平生智计百出,此时也分外踌躇起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本座!”花为笑见他迟迟不动,不耐烦地转头呵斥了一声。
蓝天白云,光天化日。
这是两个人头一次仔细相互打量对方的长相,一时都有些发愣。
楚啸是惊讶于眼前男人俊美的近乎妖娆的脸孔,还有那半敞开露出白皙胸膛的绛红色外袍,湿法垂在肩膀上甚至还不住地往衣襟里滴答着水珠,最过分的是,那个男人刷的站起身朝自己逼近过来,才发现他竟然没穿长裤!两条修长的大腿露在长袍衣摆下面晃,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天生勾男人的尤物么?
即使这么多年跟在萧王爷身边,见过无数类型美人的楚啸,也不由有些惊艳,不过发愣终究是一瞬间的事情,此时此刻,自身的安危才是首要的事。
“你是昨天那家伙?”花为笑半眯起眼眸牢牢盯住楚啸的脸,对于对方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杵,反而十分享受旁人对于自己容貌的赞叹似的,缓慢而压迫地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楚啸不置可否地道:“嗯,确切说来,在下也只是个不相干的外人而已。”
“你不是左护法找来的小倌。”花为笑肯定道,如果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他也枉做这么多年邪天教的教主了,面前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光这份处变不惊的气度就很不简单了。
“自然不是。”楚啸觉得自己的额角又开始突突直跳了。
“哼。”花为笑忽的笑了,那笑容妖冶而撩人,只怕定力差些的都要直接喷鼻血而亡了,更令人血脉喷张的是,他竟然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外衣,十分愉悦道,“那正好,反正本座对那些窑子里的兔爷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么,倒还有点意思,呵呵。”
这话一出口,楚啸顿时觉得不妙起来。
他右手刚一扣紧火枪陡然眼前一花,自己整个都给掀进湖水里去了!
该死!莫非他最近都跟水犯冲?
楚啸清楚地听见耳边一声轻笑,紧接着刷的一下,自己重新湿透的衣服瞬间被撕开了!
从来没被人如此无礼过的郡王殿下登时双眸阴沉下来,恰好抓在对方腰间的手指,骤然发力狠狠戳在腰眼下三寸麻穴上!
原本擎着猫戏老鼠般笑容的花大教主,瞬间脸色变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似牲畜无害、毫无反抗之力的书生竟然还会这一手?
一般武者都以为腰眼乃是制人之大穴,其实不然,若是被戳中腰眼顶多是酸麻一阵,效力很快就会过去,尤其是内功高手,大宗师级的人物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然而鲜少有精通点穴的武者知道腰眼下三寸的麻穴,由于这个穴位实在太小以至于太难找,若是点不准就一点用也没有了,但是相对的,比起拿对手的腰眼,此处可有用的多了。
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竟然这种时候栽在这个书生手上,也太——太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