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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早候在外的路公公迅速的领着人进来,鹰般目光偷扫我一眼,眼底难掩震惊,他是没料到躺在这儿的人会是我吧。
  一阵窸窣后,寝宫静了下来。
  花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起身,浑身酸疼与无力印证着昨夜有多疯狂,整个殿内弥漫欲流的气息。
  身上都是他的吻痕,胸前,腰,双腿。
  酸酸的望着,握紧了双拳。泪缓缓流下。
  拿过衣裳一件件困难的穿戴起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只想平凡的活着不对吗?
  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不对吗?
  一路走得好辛苦。
  难道这就是给我的结局吗?
  我不服。我不服。
  绝不服。
  我不信命运会这般待我。不信付出了努力没有回报。
  绝不信。
  “天呐,苏恩你在这儿做什么?”莲姑姑的声音尖刺的穿过我耳膜。
  “恩恩姐姐,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趁着皇后娘娘沐浴的时候……”小如一手捂着嘴巴,满目惊悚,不敢置信的摇着头:“我要去禀报皇后娘娘。”说完又匆匆离开。
  听见了莲姑姑的叫声,宫人们也陆续走了进来。
  我衣衫不整,颈上还露着几个吻痕,皇帝又在方才离开,这样的场面,还用得着说什么。
  宫人眼中的鄙夷与唾弃,已说明了一切。
  我等着,等着他的到来,皇后这么做,为的不就是让他看到这一切吗?
  殿内很吵杂,莲姑姑肃目盯着我,宫人们窃窃私语着。
  那些眼神,像是一枚枚的铁钉落在身上。
  “苏恩,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全身都气得颤抖。
  “娘娘,景临大人来了。”一名小宫女匆匆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
  终于来了吗?我笑了,很涩很苦的笑。
  该做怎么样的准备面对他呢?
  来不及想。
  他已进了殿,一身月白长杉,俊脸苍白如纸,视线相遇的瞬间,我悲苦,他怨恨。
  “恩恩?”景临温柔的声音已变了调:“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还有为什么?她竟然趁本宫沐浴的时候勾引皇上,这种事早就屡见不鲜了。”皇后冷哼。
  “恩恩不是那样的人。”
  “你就这么肯定?别忘了本宫以前的那些贴身侍女哪个不是想尽设法的勾引皇上以求荣华富贵?”
  景临不说话了,只是望着我,那目光,有着几分不定。
  “我没有,没有勾引皇上。”我要解释,应该解释,努力的去解释:“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当然不是看到的这样,皇帝看清了睡的人不是本宫,怒气冲冲的离去,你见得不了宠,就想着再巴回景临的心。”皇后讽笑。
  “我被人下了药。”没有理睬皇后,我只与景临相望:“要出宫之时昏倒了,醒来后就睡在了这里。”
  “是谁下的药?”景临凄然的问。
  是谁?不愿相信是莲姑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小如将我送到皇后寝宫的。”
  “你血口喷人。”皇后身边的小如冲了出来,怒声说:“我本想去送你,却见到你昏倒了,好心把你送回了小偏房,哪知方才我与莲姑姑回来,却见你竟,竟……景大人,奴婢句句属实。”
  “对了,景临,苏恩该告诉你他已非完璧之身了吧?”皇后拢拢袖口,望着景临的目光万分愉悦。
  我一怔,皇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皇后身上。
  “她定是告诉你是被恶霸给欺凌了吧?”皇后嘴边的冷弧扬大,睨了满脸苍白的我一眼,又望向景临:“那所谓的恶霸就是皇上,事实上,她在宫外之时就勾引了皇上,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柳妃。”
  柳妃?是柳妃告诉了皇后这件事。那天她来皇后宫目的就是为了告诉皇后这事?
  “不是这样的。”我无助的望着景临,可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犹豫:“事实不是这样的,景临,听我解释,我……”
  没容我说什么,景临崩着声问:“是皇上吗?是皇上吗?”
  含着泪望他。
  “说啊,是皇上吗?”温柔的神情彻底裂开。他的目光充斥了血丝。
  “是。”我哽咽:“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没有骗你,跟你说的都是事实。”
  “苏恩,真没想到你心机这般深沉,我们都被你骗了。”皇后冷哼。
  “婚礼明天后进行。”景临突然说道。看着我的目光结了冰。
  “什么?”皇后惊呼:“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娶她?”
  “景家的面子不可丢,我会去告诉今天在场的亲朋,本大人大喜之日,连宴三天,新娘子将会在明天进门。”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景临不再望我一眼,漠然转身,出门时又回头,无情的说着:“若然她反抗,绑着她进轿。”
  “景临。”皇后追了出去。
  皇后将我锁在了暗室中。
  很静,很静。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做什么?
  不知道。
  而我,就是呆坐着,脑海里是白茫茫的一片。
  景临说过欣赏我,说喜欢我的性子,还说了解我。
  可所有一切的了解在那时全部瓦解。
  他不信我说的话。
  就这样,我在角落里蹲坐了一个晚上。
  什么也不想,只沉浸在黑暗中。
  暗室的门被打开,几名宫人进来。
  “我要见景大人。”直起虚弱的身子,我道。
  “走。”她们压根就不理,只对着我的背狠狠一拍,我被推出了暗室。
  “我一定要见景大人。”不能这样嫁给景-临,事情必须要解释清楚,若无法解释。怎么可以嫁娶?
  “罗嗦什么。”她们直接拖起了我。
  出了皇后殿,就在她们走上宫廊时,三人突然昏倒在地。
  发生了什么事?怔愣时,身着蓝杉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不笑亦是笑的眸子朝我眨眨。
  竟是那天以石子打老宫人的男子。
  “是你?”我退后了一步。戒备的望着他:“你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宫里?”
  “你不知道?我是皇上身边的暗卫青逸。”青逸露齿一笑。
  暗卫?是指暗中保护皇帝的侍卫吗?难怪百花节那天遇刺时,他能及时出现。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让我捎来一句话。”青逸若有所思的望着我:“说,若你后悔了,他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
  算数的?脑海里想起他所说的‘朕可以封你为嫔妃。’
  “你的回答呢?”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只想出宫。”不管发生了怎样的事,我只想出宫。
  青逸点点头,眨眼间又消失在面前,消失的瞬间,昏倒的宫人醒了过来,二丈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躺在地上了?”见我怔忡着,微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就在我们走出了宫廊,蓝杉男子青逸又出现在了廊上,他的身边,是黑着一张脸的皇帝。
  “皇上既然喜欢她,直接纳了她不就走了,何必这般麻烦?”青逸不解的看着他的主子。
  “朕是喜欢她。但也止于此,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皇上的意思是说,她以后是生是死都不会再管了吗?”
  皇帝黑凉的瞥了青逸一眼,“朕是皇帝,已够迁就她了,既她不懂珍惜,宁可弃之。”
  宫人压着我坐上了一顶轿子。
  半响过后,鼎沸的人声传入我耳中,想必已抬至街上了。
  轿帘时不时的被风吹掀,透过缝隙,我看到了川流不息的街道,每个行人都在笑着,叽喳的说着话,讨价还价的声音也不时的传入我耳中。
  这样的热闹并没有感染到我。
  一心想的是如何向景临解释一切。
  他可以不原谅我,但不能误会我。
  只要误会还在。我与他之间就无法生活在一起。
  我必须想尽办法将误会澄清。
  此时,鞭炮的噼啪声从远处传来,掩盖了人声鼎沸。
  鞭炮声落下时,有很多的声音从帘缝中飘来:“这轿子里坐的就是赵家姑娘的丫环吧?”
  “是啊,人心不古,竟然背地里去勾搭自家姑爷,赵家姑娘太识大体了,还让她陪嫁。”
  “都说赵家姑娘长得倾国倾城,没想到品性也这般出色,竟然还让这种丫环进府当妾。”
  “哎——”
  他们在说什么?
  正当我凝神听时,轿子落了地。
  “出来吧。”一只肥胖的手伸了进来,将我拉了出去。
  是个胖墩墩的妇人,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极尽轻视,就从袖内拿出块喜帕,摊开挂在了我头上,说:“走吧。”
  隐隐觉是有些不对劲,我扯下了喜帕望着前头的小门。
  “这是哪儿?”应该是大户人家,虽说是小门,可一看那木门的雕花,就知道价值不低。
  “能是哪儿?当然是尚书府了。这是尚书府的小门。”胖妇人不耐:“快盖上。”
  悠美的乐声从小门的另一边传来,那是喜迎新娘的礼乐,进宫之前我就听过好多次,难道不远处也有人在迎亲吗?
  “为什么我要从小门进?”
  “难不成你这样的人还想从大门进啊?”胖妇人一脸不可思议。
  知道景临在怨恨,可他也说了,景家的面子不能丢。
  我这般从小门进去,景家又何有面子可言。
  “我现在就要见景临。”我丢开喜帕,快步进了小门。
  “喂,你不可以这样进去。”胖妇人赶紧跟着进来。
  这个院子我来过,因此熟悉路径。
  出了长长的走廊,瞧见了正厅,厅内人来人往,极为热闹,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是京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来贺景临大婚之喜的。
  “你不能进去。”一脚迈出时,紧追来的胖妇人抓过我,嚷着:“我家大人对你已经够好的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要在他大喜的日子里给他难堪吗?哎哟,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不知感恩了就算了,还尽找麻烦。”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跟他说上几句话就好了。”景临对我的好,我又怎会不知呢?一时没注意到胖妇人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之处。
  “话什么时候不能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日子,快回你的喜房去。”
  她说得也对,今天客人这么多,他定是忙坏了,身为新娘子的我又怎能再给她添麻烦?还是明天再说吧。
  毕竟日子还很长啊。
  当我进入喜房时,不禁被喜房的大气与华丽所震撼。
  与皇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连一个喜字,也是独具匠心,叫人百般喜爱。
  更别说那些华彩流琉的桌椅,白玉山水屏风,雕刻着云彩的壁窗了。
  “愣着做什么?快坐在床上,把喜帕戴了,等会大人就要进房了。”胖妇人将我按坐在床上,摆好手姿,又为我盖上喜帕,嘟喃着:“有这样的小姐,真是好命啊。”
  小姐?什么小姐?正待要问,就听见‘吱卡——’一声,胖妇人关门出屋了。
  一下子静了下来。
  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嫁人了。
  嫁给了当朝的尚书大人,景临。
  这样的嫁娶与我的初衷相差了好多,几乎是被迫的。
  没有新娘子该有的紧张与羞涩,忐忑与不安。
  只寻思着待会景临进来该说些什么,该怎么样把昨天所发生的事一一的向他说来。
  怎样的说法才会使他相信我所说的是事实。
  正因为满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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