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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是天生命好,周围的百姓在为小乞丐捏了一把冷汗的同时,不禁为她的天真话语感到好笑,难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天生命贱。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乞丐。
“你要无情堡的小少爷跟着你去做乞丐。”声音又低了几分。
“无情堡的小少爷有什么好的,还是当乞丐逍遥自在。而且听说那个堡主性格阴沉,冷血无情,残虐暴躁,甚至凶残无比,嗜杀成性,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也要担心有一天沦为他权利下面的牺牲品,那么一个冷漠无情的人,怎么可能有亲情的存在。看看进入无情堡中的女子,有进无出就可以明白,那个堡主,根本就是一个缺少人行,荒淫无道的大淫魔,每月都要人送那么多美人进去,他能够用的完吗?也不怕得花柳病,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身上,所以你还是趁早另谋出路,做个逍遥自在的乞儿吧!”
小乞儿添油加醋,极尽可能地侮辱着那个堡主,就希望小家伙能够弃暗投明,改变心意同她一起做一对逍遥自在的小乞儿。
“是么?看来你对堡主的个性很了解嘛!”阴沉冷森的声音响起,看热闹的百姓顿时消失的不见踪影,他们可没胆招惹上无情堡的人,同时不禁为那个口无遮拦的小乞儿祈祷。
奇怪,怎么感觉一下子天气变冷了,后背凉嗖嗖的,甚至还听到了一阵骨头摩擦的声音。“还好啦,这根本就不用了解,用脚趾头想也可以猜到,否则谁会那么变态,把好好的一个山庄建的像个鬼堡一般,他不应该叫无情堡,应该叫做鬼堡,更贴切,亏那个堡主有本事,竟然可以找到那么多黑的发亮的石头,真是有够可以的。”
想想就不禁脊背发凉,更何况是让她住进去了,那个堡主不是变态,就是有心理疾病。
“看来阁下的脚趾头还真特别。”
“谢谢夸奖!奇怪,小鬼你的声音怎么变得阴阳怪气的,小小的年纪不学好,学别人搞什么深沉,难道你不知道小爷我最讨厌深沉的家伙了么?”
男孩摇了摇头,同时不禁埋怨她下手真是不留情,他的头上要起个包了。“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这样才对么?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声音甜甜的才有人爱!”
“我说刚才说话的不是我!”男孩再次强调,同时一双乌黑的双眸晶亮。
“不是你,难道是鬼啊,喂,呆子大叔是你么?”抬头寻味另一个在场的人,不过却给予鄙视的一眼。“你的声音没有那么低。”
“是我!”
“哦,是你啊!咦你又是哪个鬼啊,来了也不说一声,一声不响地,突然出现,吓人啊!”拍拍胸口,对上带着一张鬼面具的男子,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不知道她的胆子很小么?吓破了怎么办。
“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杀人狂,大淫魔!而且我一直都在。”男子阴测测地开口说道,双眸中闪过一道红光,配上他的鬼面具看起来像是由地狱而来的锁魂使者。
“哦,原来是你啊,真是幸会幸会。这点小事情怎么还劳烦大堡主你亲自走一趟,小鬼我带走了,自此之后山水不往来,见了面就当不认识,拜拜。”
说着就要夹着人质窜逃,可是发现衣领再次被人给勾住,任凭她怎么努力也走不出一步。
“鬼面,把她带回堡中。”一把把她扔给一旁的壮汉,沉声说道。
“去贵府就不用了吧!我是小乞儿天生命贱,万一污染了堡中的灵气就不好了。”阴森森的鬼魂漂浮不散,确实‘灵气’十足啊!
“小乞儿天生命好,正好净化一下堡中的阴沉之气,打入地牢之中,不许给食物,茶水。”
“哇,不要啊……我要告你……非法进行人身拘留,罔顾他人自由……”
“若有有人胆敢救你再说吧!”说着一击手刀,顿时安静了下来,原本挣扎不及的一小乞儿,就这么毫无尊严地被人扛进了堡中的……地牢。
亡魂居
整个堡中这里大概是阴气比较轻的地方,毕竟其他的地方阴气更重,因为这里的主人比恶鬼更可怕,连鬼也要退避三分,因此亡魂居反而是无情堡的唯一净土。
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正带着相似的表情,互望着对方,好像在比赛耐力一般,最终七岁的小男孩还是摔下败下阵来,脸上却带着同年龄不相符的严肃表情,若是小乞儿在此又要说他装深沉了。
“御,我要她,留下她!”第一次有了想要的人,所以他十分的坚持。
“不可能!”拥有着同小男孩几乎相似脸庞的男子,冰冷的声音吐出无情的字眼。
阴沉冰冷的表情,使得他那张几乎是长大版的小男孩脸,增添了一些鬼魅。像是一个死人一般,没有一丝温度,同那张娃娃脸所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而拥有一张仿佛永远也长不大的娃娃脸,是男子心中最深的痛,所以他只要出了亡魂居总是以面具遮面,免得别人在他那张不符合年龄与身份的脸上做文章,同时也憎恨那张几乎同小男孩一模一样的脸。
第二卷 江湖劫 第三章 牢房生活
“御,我不会放弃的,她,是我的。”男孩的脸上有着坚持,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想要的人怎么可以放弃。
“我说了,他不会是属于你的。”被唤作御的男子脸上依旧是那副千面不变的表情,冰冷几近冷漠无情。
“她会的。”因为他知道一个御还不知道的秘密,可是这个秘密这次他却并不打算告诉御,第一次一向没有任何秘密的两兄弟有了秘密。
没错他们确实是两兄弟,并且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看起来仅有七岁大的小男孩其实已经活了二十八个年头,他是哥哥,齐天傲。只不过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所以永远只能够停留在这个七岁的身体,除非是每个月的月圆那一天,他才有机会恢复成为真正的面貌。
阴沉冰冷的男子是弟弟齐天御,晚了齐天傲一刻钟出生,虽然是双胞胎,两人性格上面确是相差许多。虽然他的身体正常,像个一般正常的男子无异,但是天生的娃娃脸,却让他极其讨厌,宁愿把它隐藏在面具之下,再加上童年的阴影,使得他的性格有些恰似死人一般,很难在他身上查询到人气。
“因为她喜欢我!”齐天傲自信地说道,看着齐天御冰冷的双眸中一闪而逝的阴寒不禁在心中得意了一下,原来他还是有情绪的,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死人啊!
“若是三天之后他还活着。”在那一个阴森恐怖的地牢中很少人能够撑得过一夜,不只是里面每天每夜的哀嚎声,还有那里极其重的阴气,像他那种身体单薄的小鬼,怎么可能撑得过。
“那就让我们打个赌吧!弟弟!”齐天傲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了一道与他外貌不符的诡异笑容。
“不许喊我弟弟!”齐天御阴冷着脸说道,冰冷阴厉的双眸看向齐天傲,最终让他举手投降。
“不叫就不叫嘛,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她可以撑过三天。”
齐天御沉默看了他半晌,就在齐天傲以为他绝对不会开口时,一句让他掉下巴的话,吐出“你准备好了做乞丐。”
“呃……”他要做乞丐么?齐天傲考虑起了这个严肃的问题,最后的答案是,他才不要做一个乞丐,他会疯掉的,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认为乞丐是一件高贵的职业。
三天后
“他怎么样了?”
“堡主说的哪个‘他’啊?”鬼面冷硬的脸上有一抹尴尬。
阴冷的双目瞪向他,“你说呢?地牢中的那个,还在么?”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让他不堪其扰,今天是打赌的最后一天,这三天以来,他一直避免自己提起那个让人气的牙痒痒的小乞丐,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在打赌结束的第一时间询问他的状况。
齐天御告诉自己,纯粹想要知道最终他是否能够撑过,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死了没有,因为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亲人最后真的成为乞丐。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哦,堡主说的是‘他’啊!应该……可能……也许……”鬼面支支吾吾地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形容他目前的状况才为妥当。
“鬼面,你想要修一下舌头么?”一个话可以说的吞吞吐吐,半天说不上个所以然。
“唔!”鬼面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是他不想要说,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害怕若是堡主知道了,会直接气的杀了他。
“堡主,您还是亲自去看一下吧!也许会比较清楚。”因为那个人完全不似在坐牢,倒像是在一名客,一名来享福的主,甚至还做出了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希望堡主看了之后不会太过于震怒。
齐天御一张娃娃脸上出现了让人一见便却步的表情,阴沉着一张俊脸,身上带着阵阵寒意,鬼面丝毫不怀疑堡主的眼神有令人结冰的功力。
甫踏入地牢,齐天御便感到一阵阴风袭来,空气中充斥着潮湿腐尸的味道,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担心,这里的情况实在有些糟糕,他那单薄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了么?随即心又被冰冷所取代,这不是他该有的情绪,那个小鬼是自作自受,竟然敢一再地挑战他的权威,甚至不把他放在眼中,而且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连脸都看不清的小男孩去担心。
可是越向里走去,他的脸色越阴沉,也越沉重。一个刑架上面还挂着一具已经干掉的尸体,由于血液已经全部流干,剩下的便是一具干皮囊。一旁的牢中有被人挖去心脏的,有被挖去双目,截去四肢的。甚至还有一个只剩下一颗头颅在上面,四肢全部被截去,身子被泡在酒坛之中。
各型各色的尸体都有,死的没死的,半死不活的,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地牢中犯人如此丰富,可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却害怕这样的情境吓坏了那个小人儿。
“啊……救救我……放我出去……”一个疯癫的老头妄想要撑破铁链,身上的血渍已经干枯,各种各样的刑具看起来在他身上也使用了个大概,发丝散乱,不停地挣扎着,若不是他身上某个熟悉的符号,他绝对认不出他正是前任的昆山派掌门人,一个打着正义名称的老头,野心大过于他的实力,妄想要一口吞下无情堡,看中了其可敌国的财富,希望能够借由无情堡完成他称霸武林,统一中原的愿望。
嘴角扯出一道残似狼般的笑容,他的生命力还真旺盛,徒子徒孙死了个精光,他竟然还有能力挣扎,算是一时善心大发,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射出,正好命中他的眉心,帮他结束了罪恶的一生,希望来世能够安分的认清自己的本分,不要去抢夺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得个凄惨晚年的下场。
死对他来说算是最好的解脱,从小他便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对于对手他一向的做法便是不留情,反正他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不在乎再多杀几人造孽。
突然齐天御眼神一寒,射出万丈冰刃,一旁的鬼面顿时感觉阴风好像更胜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清脆的大笑声,其中还夹杂着男子粗狂的笑容。
“来,大家干杯,吃个痛快,喝个痛快,反正这些都是公家的,不吃白不吃,这个无情堡啊虽然死气沉沉,阴森恐怖的,做出来的食物确是十分的可口啊!”一道不知死活的吆喝声响起,拼命地劝着大家多吃菜,多喝酒。
宛若宴客一般,唯恐别人不知道她的这些食物的出处。
“哈哈……小乞儿果真痛快,我武老三敬你,我们兄弟几人已经快要一个月没有闻到酒香,尝到肉味了,每天一顿的潲食,让我们都以为自己是猪了,毕竟那些是连猪都不愿意吃的东西。本以为今生就要与那些潲食为生,今天能够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