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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渺小的我呢!”忍不住自讽道,虽然从未见过堡主那张面具下的面容,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小姐,青儿嘴笨不会安慰人,你要想开一些啊!”她只是个丫鬟又能够做什么呢!
  被亲爹当做礼物一般送给她的那天,满心的害怕与恐惧不安,初次见他那双残似狼的双眸,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自觉地陷了进去,迷失在了那双充斥着愤世嫉俗与冷残的眸子之中。
  害怕是有的,可是总是在不由自主见想要抹去他眼中的恨,希望有一天因为她而注入一份温情,可是终归是痴人说梦。听说他又带回了一名天仙似的美人,安置在了锁情楼中,那个堡中所有女子都渴求不已之地。
  “爷,这些日子都陪着锁情楼中的娇客,怕是要娶妻了。”秀娘心口泛酸,她不求名,不求分,只求能够长期待君侧。
  低泣哀怨的琴声再次响起,又多了一份忧愁。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狐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哟,又在这里弹着这些让人听了便烦的曲子,怪不得爷都不愿意再来凤鸣院,有你这个哀怨的脸,哪个男人愿意来啊!既然如此想念爷,为何不亲自寻去呢!”突然一道尖利的声音打破满室的哀愁,一袭水袖凉裙的女子,手执蒲扇的走了进来,话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暗讽她装大家闺秀,每天抚琴思君的,谁人知啊!弄得整个凤鸣院都流传着一股哀怨的气息,她还嫌这里不够阴凉么,再弄出一个深闺怨妇的模样给谁看啊!
  单薄的薄纱遮盖不了她呼之欲出的好身材,身材高挑,脸蛋艳丽的席娃不似秀娘的江南女子气息,她是属于大漠儿女,并且是大漠达达的郡主,同样是被送给齐天御做侍妾,生性豪放,并且有些刁钻任性的她,就是看不惯秀娘每天都是板着一副死人脸的模样,总是爱处处找茬。
  “呵呵……秀姐姐是骚人墨客,只要纤手一挥便能够把爷的魂儿给勾去了,又怎么会哀怨呢,呵呵……”一道带着讽刺的娇笑声传来。
  一道玫红色的身影飘然而入,带着浓郁的玫瑰花香味,让人不禁掩鼻。又是一个不同的美人,美姬是个妖娆娇媚的女子,最擅长媚术,一双勾魂般的丹凤眼,闪着妖媚之光。
  秀娘看着进来的两人,掩去眼中的苦涩,知道今日又将不得安宁了。“惊扰了两位姐姐,是秀娘不对,秀娘这便把琴收起好了。”
  不想要让自己继续陷在这种无聊的争斗之中,因为她明白爷不会属于她们任何一人,对于他而言,凤鸣院中的所有女子都一样,都只是供其发泄之人。
  爷最讨厌的便是争风吃醋,后山的那些曾经的姐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才是真正的让人心寒。凄厉的叫喊声在夜晚传来,甚是阴森恐怖,常常她被那些叫喊声弄得是夜不能眠,独自垂泪到天亮,一方是恐惧,另一方是为自己今后的人生感到难过。
  一进无情堡已三年了,她由充满憧憬的十六岁少女,转变为落落寡欢的沧桑少妇,有些事情还是无法彻底看透啊!
  若不是有一身琴技,能够让她在爷宴客之时抚琴弄声,恐怕后山早就已经是她下半生的归属之地了。
  第二卷 江湖劫 第九章 遣散侍妾发怒
  “求求两位大哥通报一下,让我进去,我有急事要求见堡主!”小鱼儿在议事厅外拼命地渴求着,知道堡主在里面议事,虽然知道不该打扰,但是思量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去求见。
  “大胆,你这个丫头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在此喧闹,当心小命不保。”守门的侍卫拿着长矛对着她冷声说到。
  “可是我真的有事要求见堡主,恐怕晚了堡主会更加怪罪。”小鱼儿不知道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但是却坚持求见。
  “堡主岂是你这小婢女想见就见的,你还是赶快走吧!”另一名侍卫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劝道。
  “不行啊!见不到堡主我不能够离去。”小鱼儿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突然她眼睛一亮,大有豁出去的意味,扯大嗓子大喊道。
  “堡主,奴婢有事求见,堡主,锁情楼婢女求见!”
  “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再喊了,若是让堡主听到,我们都会没命的。”两名侍卫一愣,连忙上千去想要捂住她的嘴,小鱼儿却在此时发挥了她的本质,像条滑溜的鱼儿一般,跳上跳下,躲避着两人,并且不停地大叫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在此吵闹,不想要命了是不是。”突然一道冷然的粗声响起,两名侍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下。
  “总管饶命,我们这就把这丫头弄走。”
  鬼面看着站在那里的略显得有些狼狈的蓝衫少女,脸上衣服上甚至还带着污泥,却有些面熟。“你说你是锁情楼的丫头,你不伺候着你家小姐,跑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那丫头又闹出了什么事情么?鬼面有些无奈地想到,那丫头总是无法安静下来,这三天来府中已经被她上下闹腾地鸡犬不宁了,她哪里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啊!
  “回总管,我家小姐被琴声引去凤鸣院。”
  议事厅
  “这一季由于天气比较干旱,所以农作物的产量不够理想。因此粮食的价格一直在暴涨,因此部分地方都出现了灾情,瘟疫,甚至出现了大批的难民。现在大批的难民涌入城中,希望堡主能够开仓振粮——”
  对于李管事的报告,齐天御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想着今天莲儿有没有又调皮,她又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地吃东西,还是又无聊了,捉弄起了两名小丫头。
  想着她调皮的模样,慧黠的表情,有时又充满着睿智的光芒,这个多变的小妖女啊!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在乎她了,离开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思念泛滥——
  “堡主,你认为如何?”迟疑的声音,有丝颤抖。
  眼一利像是九殿阁罗前来索命一般,顿时声音抖如风中落叶,还夹杂着不安,因为看着堡主突然变冷的眼神就知道此举有多么的不明智。
  原本带着柔光的双眸突然一利,瞪向惊吓过度的李管事。“李管事,你若是慈悲心泛滥,可以考虑去剃度出家看看将来是否能够成佛好普度众生。”
  声音一贯无起伏,齐天御手拿朱笔,批示近日来账簿的收支,丝毫不认为他的善风义行值得推崇,面色不该地无视他人苦痛。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善恶是非观,唯有强者居之。
  他们的生死与他何干,他能够在短短的数年之间打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把已经衰落的无情堡在短短几年间推向最高峰,同中原几大庄相提并论,并不是靠普度众生,普桥修路所得来的。
  “堡主,现在城中灾情严重,我们捐赠几担米并不能够没有什么。”李管事虽然迟疑,但还是开口说道。
  他可以说是无情堡的来管事了,在两位少爷还没有出声的时候便在此工作。当年两位小少爷可爱天真的模样至今还印象深刻,那时的二少爷是多么的可爱,一口一个李爷爷,并且十分的慷慨无私,天生善良。
  看到小乞儿什么的总是会把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出,小孩子永远是最善良的啊!可是自从老夫人死后,甚至在花夫人进门之后,二少爷慢慢地就开始变了,变得阴沉,无情,知道老夫人死后,他的性格也彻底改变了,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弑父夺位,此举可以说是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大骂他没有人性,一副铁面具更是遮盖住了那双曾经无邪的脸,使其变得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嗜血。
  齐天御合上账本,脸上露出些许不耐。“这是官府的事情,我只是个商人,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商人本就该惟利是图。”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若是我们开仓的话,可以赢得个好名声,这样以后我们做生意也更方便不是么?”
  “我要个好名声来有何用,是要一天三炷香供奉么?”
  “堡主——”李管事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旁众人连忙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否则将会救人不成反而引火烧身。
  突然外面一阵喧闹声打破了一室的低迷气氛,众人全部都不解地看向门外,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胆敢在堡主议事之时前来打扰不说,还在外面大吼大叫。
  “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是什么人?”齐天御沉声问道,这时鬼面走了进来在他的耳畔低语两句。
  顿时见原本处变不惊的声音,出现了一抹恼怒,低咒一声。“今日议事到此,你们都退下吧!”
  说着不等众人起身告退,他便纵身离开,而后施展轻功迅速地朝着一处院落飞去。
  所有人都纳闷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堡主如此焦急,可是看着一脸冷漠的鬼面,却没有艺人胆敢把事情问出来,只有李管事唉声叹气,为城中的难民感到苦恼。
  鬼面看了,不禁了然于胸,提醒道“也许你可以试试去锁情楼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说完也转身离开,他可是什么也没有说过,嘴角带着一抹贼笑,原来他也渐渐地在变了。
  水秀阁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不期然,秀娘低头,绕着手中的秀怕,心头划过一抹无奈,同时还有淡淡地恨意,为她们的苦苦相逼,同是女人何苦如此为难女人呢!
  “怎么了,姐姐,平时不是很能说会唱么?干嘛不唱了,是嫌弃妹妹不成。”席娃暗讽到,表情之中满是险恶。
  明明嫌弃人家像是哭丧垂吊,却又故意找茬。
  “人家金桑只为爷一人开,说不定那一日当真为爷生了个胖娃娃,这府中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呢!”美姬跟着开口说道,暗讽她明明是以色待人的婊子,偏偏要装成千金大小姐。
  “呵呵……听说爷现在可是都宠着锁情楼的娇客,一步也舍不得离开。你真当自己是堡主夫人不成。早晚还不是一个被爷所遗忘的弃妇。”席娃不屑地说道,她越是柔弱,越是让她有想要欺凌的欲望。
  “妹妹也不比我高贵到哪里去不是么?到时大家的下场谁也不比谁好,又何必在这里讥讽呢!”秀娘不悦地开口说道,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接受他们的凌辱,满是哀怨的双眸中闪着恨意,反讥道。
  “我们确实谁也不比谁高贵,最起码我们不会做着不切实际的梦,爷不是你一人的,不要每次爷来姐妹的房中便一夜抚琴唱着悲秋的苦调,存心让人不好过是不是。”
  本想要出口反驳的秀娘却被步入的一道黑色身影给打断,原本的厌烦变成了一抹幽怨。“爷,你终于来了。”柔柔的嗓音,谁见犹怜的表现。让人听了忍不住想要搂入怀中呵护一番,好抹去她眼中的哀愁。
  可惜那人绝对不会是齐天御,只见他满脸不耐,一双冰冷似狼般的双眸,四处张望着,寻找那道白色的身影。
  “妾身给爷请安!”席娃同美姬脸上一闪而逝一抹惊慌,也为什么会突然来到水秀阁,那她们刚才的话,他有没有听到,想着两人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人呢?”没有理会三人,眼角扫向秀娘问道。
  奇怪地望着他,不明白爷说的是什么人,眼中有着迷茫。“妾身不明白爷说的是什么?爷是要找什么人吗?”
  难道又是空欢喜一场,他并不是特意前来看她的。
  “不会啊!小姐明明说过要来这里的。”跟在齐天御身后的小鱼儿开口说道。
  风吹过树叶,传出一阵哗啦啦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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