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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到了,要不要小的派人送过去?”声音不是普通的谄媚。
  “你们商界的人果然是狐狸啊!狐狸!”裴俊和痛心疾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一归国的大好青年,白表演了不算,还得搭上钻石项链。”
  这声调太招人了,章卫一时没忍住。
  “你还给我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哪笑了,俊和,朱芳吃下你的炒饭时,你不也挺乐的吗!再说了你也不是白表演,迟些你到特区,吃住都不用你掏钱。”章卫一边开车一边求和。
  “吃住用得着你吗?起码要送辆跑车。”裴俊和狠狠的声音,这下手也太狠了。
  “车!?就你那做作的演技,顶多算临时的龙套,就值八十。”章卫立马翻脸。“再说那项链是你爸拉回的赞助,你出了一分钱吗?”
  “朋友别忘了,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如果让那两个女人知道,今晚只是一场你设计的骗局,想想,到时你的下场会如何?”裴俊和说话中强硬的气势锐不可挡。
  章卫倒抽了一口气,什么女子,这不明摆着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才是。
  第二天报纸上,醒目的标着巨邦集团和汇世,宝聚合作的消息。
  张烨驾驶着车子,章卫太聪明了,他总是抽动女人心弦中最细微的那根丝!
  看完报纸“收购汇世的时机到了”后座的章卫懒洋洋的道。
  “女人的骄傲往往是最轻视不得的东西。”张烨微斜着长眉,浅浅的呼吸在空气里化成了白雾。
  “新欢旧爱,都被同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女子夺去,陈菲那么自负哪能经得起别人的再三打击啊!”一声喟叹随张烨的音落而至,婉转而庆幸。
  章卫扔下报纸,靠回椅背,暂闭着双眼。
  话说人生如戏,在昨天的舞台上陈嘉栋的演技也是炉火纯青,生生把三分情唱作十分。
  乃至于把陈菲的疑虑攻破。
  高傲羞惭不屑于微
  与妒嫉。
  这也许是孔雀开屏后自信的睥视,
  不能低首,不会回头。
  电视的影像在眼前不停的摇晃,斑驳的六彩在墙面上流离不尽,陈菲抱紧了自己的臂,那般凄冷。她的幸福和新有的愿望都毁在同一个女人的手里,不同的是上次她还有尊严,这次却被人踩在脚底。
  老天为什么这般残忍,她明明那么出色,却同时被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惹至绝望。
  陈嘉栋,这个男人好像一根救命草又仿如一把刀。昨晚是他温柔的双手牵着她离去,像牵着一个迷途的孩子。
  “我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守护你的事业。”夜色太浓,隐去了她想要在他脸上发现的信息。
  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背的纹路。“张烨因为污点,失去了你的青睐,而可恶的裴俊和却不会欣赏你的美好,除了我,因为你是我的宝贝。”
  陈嘉栋的眼神像明净的湖水一样清澈,一样宁静,也是那么的了解。
  她实在提不起防备之心。
  “你是天之骄女,不要让这些俗人令你蒙尘。”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如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一刹那,自己支离破碎的心慢慢安宁。
  想及此,陈菲惊悚。那个男人昨晚的每一句话竟然令她无从抗拒。
  红杏迷月修改
  张烨开车到佛城临时的办公室楼下停住。
  他和章卫跨进办公室。汇世集团的各个董事成员已经等候多时。
  “能拿到的股权的是多少?”章卫落座后直入主题。
  “截止昨天,加上收购的散股,我方已经拥有了汇世集团的百分之五十的控股权。”有人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说道。
  “至少要百分之七十。”章卫冷冷的道。
  有个董事的脸色有些尴尬。“可是汇世刚刚宣布了和宝聚,巨邦合作的消息,这个时候我想很难再从别人手上拿到股权。”
  “合作是合作,但他们的结果不一定好。”张烨微微一笑,不被这个消息所惑。“况且,因为房地产的复苏,宝聚和汇世能流动的资金并不多。”
  他站起身,“我们不同,柏烨在特区房地产低迷的时候,收购了大量楼产和地产。”他极温和的笑,淡定的气度使人不由自主的仰望。“现在楼市好,当然全部放了出去,所以三家当中,只有我们的现金最充裕。”
  现今这个世道,现金的攻势远比支票的诱惑力大。
  况且商人永远都是重利的,房地产的行情看涨会使更多的人持住观望,但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国家的打压就会下来,所以要做一个成功的商人,除了要知道适时进退还要学会知足。
  “我不急,但一定要拿到百分之七十的控股权。”章卫的笑脸伴随着钟声,在夜色中不详的开放。
  而张烨沉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俯视着窗下的的万千景象,姿态很是悠闲。
  -
  回去的时候,轮到章卫开车。
  老妈打我屁股开花,崩溃!崩溃!一个小朋友的声音响起,是朱芳专用的铃声。
  正在开车的章卫强忍了一下笑。
  “我不去吃饭了,蔡姐把新资料传真过来啦!我要继续输名片资料。”
  “是不是她答应给你升价了。”
  电话里传来朱芳喜气的声音“哈哈……!!从四毛五升到五毛一张,因为那些学生兼职输的资料,错误太多了。”
  四毛五,五毛?!章卫的脑子顿时处于混沌状。“不会吧!张烨,你老婆竟然在挣这些小钱啊!”他忍不住喷笑。
  张烨收了线,抬眼,额落的发丝满溢着柔和。“她干干净净嫁给我,我也让她清清爽爽的活着。”
  章卫震憾,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未尽的话只在喉间嗫嚅,零落不成形。
  暮色渐渐笼罩在车身上“她一直活在阳光下,连曾经有的悲伤都那么明媚。”张烨交叠在一起的手散发着淡淡忧郁。
  西边天上丝丝缕缕的灰色云翳,映在他的眼里,变成了不再掩饰的迷离。
  另一边收了线的朱芳在电脑主机插上u盘。
  放在窗边上,抱着手机的兔子随着铃响,头又开始一晃一晃。
  她捏了一下兔子的耳朵。
  “烨子啊!还有什么事要说。”
  兔子的小嘴开始一张一合。“朱芳,你这个混蛋,竟敢让我儿子赶走他的妹妹后,又不打电话回家。”一把女声咆啸着吼出来。
  是张烨的妈妈“嗯!……张姨啊!……”
  “不准你叫我阿姨,也不准叫妈。我没那个福气。”
  ……那该叫什么好呢?大婶?大姐?伯母?好像拉不上关系。
  朱芳想了许久才道“张烨他娘……”
  “……◎¥%#◎%#……”
  倚在客厅落地窗前,朱芳望着外面暮色对着话筒那边笑道。“从小我就是实心人,阿姨是知道的。所以有什么事的话,就请直说。不要拿东西来压我。”
  手机那头沉默着暂时没有表态,仿佛在掂量她话中的份量。
  见手机里头久久没有传出话来,朱芳把插在瓶中的花掐了一朵下来,“阿姨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明白吗?他做的事,从来缘由两清,不会无缘无故。所以关于张婷的事,我是无能为力。至于为什么他这一个月没有打电话回去,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他这阵子早出晚归,就算偶尔想起我了,也只是打个电话叫我出去一起吃饭。”
  卡嚓!一声,电话那头直接挂上的声音仿佛一个巨浪惊拍海岸,朱芳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最意想不到的结局,也是她最想要的,她轻吁了口气,把兔子重新放好。
  刚放好东西,qq上的蔡姐发了信息过来。
  朱芳点开查看后,心中一阵愉快。
  她盘算了一下数目后,拨了一下日渐长长的头发,好像每天醒来的时候,它都在纠结。或许有人天生就不适合留长头发。
  开了门,朱芳肩上的发尖轻轻飘起,似乎想留下又似在叹息。
  下楼后,天上下起了微雨,楼下花坛中央的紫菊花开得正好,满园妍艳的抱香也清淡了这些日子焦躁的不适。
  夜晚,月华澹澹照得人无从藏匿。
  厅内清幽一派,张烨进了门,刚脱掉鞋子正想打开房门,不妨门外传来朱芳低声的夸赞声“就你帅样,连张烨见了你也得自逊三分。”
  张烨听后深沉的眸光一敛。
  “放心,不到半夜三更,张烨是不会回来的,你就放心进去吧!”
  这样的对话实在很诡异。
  张烨屏住了呼吸。
  门被打开,一位短发,白皙清秀的男子探头走了进来。嘴里道“果真没人。”
  忽一转头,却对上了张烨的眼睛。
  “咳……”张烨刚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就全咳了出来,指着那名男子惊的说不出话来。
  于是朱芳笑嘻嘻地退后一步,云淡风清地转了两个圈,“帅吧!”
  张烨脸上是一抹若无其事,但长腿一伸把她绊倒。“男不男,女不女的,你叫我如何说你是好。”
  男不男,女不女?你……朱芳爬起来正要怒,忽然看到他的脸像极了狼对爪下猎物欲擒故纵的威胁,审时度势,只得忍气吞声调整了一下脸皮笑道:“呃……烨子,这叫中性美。”
  张烨向前倾了倾身,难掩胸中怒气:“丑死了。”
  “你……是妒嫉我比……你帅!”朱芳的根根寒毛都竖起来,但犹自梗着脖子强嘴。
  她的手猛地被张烨攫住扣在墙上,“身上还有一股发廊的味道,难闻死了。”
  下一秒,朱芳已经头下脚上的被人扛在肩上,向卧室走去。
  不久激烈的肉搏中传出朱芳的尖叫:“不要啊,烨子……”
  某人愤怒的沉声道:“你再试试反抗,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头被按在浴缸中的朱芳依旧不畏暴力怒道“又不是去了什么垃圾堆,用得着这样吗?”
  她刚抬起头又被张烨大力按了回去,照旧一堆洗发液泡浴刷伺候……
  张烨看着朱芳怒火中烧的样子,哪有章卫形容的可爱,大方,分明是个执拗别扭的女人,或许有时会大大咧咧,但绝对会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
  他倚在沙发上任凭微热的风在头上肆虐。
  朱芳高举着吹风机,像极了下一刻就会砸在他头的上的凶器。
  “真的很想砸你一下。”她挥舞了一下潜在的凶器恨恨地道。
  张烨咳了几下,笑出声来,“抱歉,我不该在今天生病的。”他的眼睛有点陷了下去,明显的精神不济。
  他摸了一下朱芳的头。“为什么想着今天剪头发。”
  朱芳“咯”的笑了一声,旋际转身在抽屉里拿出一小叠红色人民币。
  “前个月兼职的钱拿回来了,所以要奖励一下自己。”
  “能不能也奖励奖劢一下我?”
  “做梦!”朱芳马上翻脸,把吹风机抵在他的脑门“我手里的钱还不够你在外面的一顿饭!所以我命令你不准打它的主意。”
  “明月可鉴,我只是想让你请我喝一瓶饮料。” 张烨微笑着用一根指头推开抵在他脑门的吹风机。
  “你那德性,可不就跟月亮一样,一天都要变几个来回的圆缺。”朱芳控诉道。
  张烨轻笑:“只要你包里的钱不够买车票,我都不会变。咳,你今年也不小了,年纪不可能长在别人身上,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朱芳悻然不语,所谓前科案底大抵就是这么回事。
  早上,叮铃的门铃声把她闹醒了,身后的人含糊不清的诅咒,伸手把枕头罩在脸上。朱芳轻轻的起床,却被他一手拖住,他勉强睁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不要理。”
  朱芳弯下腰轻声道:“你的手机昨天关机了,可能是章卫找不到你,只好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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