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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面,我想你,所以来了。”
  “恩。最近很忙,公司有个大工程出了些状况。”他淡淡地解释。
  “其实我是有好消息跟你分享啦!我终于找到满意的工作了。在山月美术馆负责帮助大师做专题策划。你知道的,我一直梦想将来能够开自己的个人画展。”说到这里,尉馨的脸蛋似乎都绽放出光芒。
  沈奕棠不禁升出一抹酸涩伤感,他曾说过会陪她一同努力奋斗,帮她实现梦想。然而,四年前的不告而别,四年的音讯全无,心境变迁,很多话似昨天才说过犹在耳畔,但真正回味才发现已隔千山万水,天遥地远……
  尉馨挽住他的手:“今晚想请你吃饭,有空吗?”
  沈奕棠抱歉道:“改天吧!我请你。”
  尉馨毫不掩饰失望,耸耸肩,“好吧,下次你请我还得加上看电影喔!”
  沈奕棠笑着点头。
  她不再打扰他,走出办公室前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补充道:“陪我听音乐会也可以。你知道么?我刚才碰到我的偶像辰少爷了,他跟他的女朋友何小姐看上去好恩爱哦!真羡慕他们那么幸福。”
  尉馨离开,沈奕棠的耳边回荡着她最后的话,敲打电脑键盘的手指无形中用力了许多。
  欣宁原本就有些感冒,这一淋雨后,下午在办公室里直打喷嚏,耳根也如火中烧。幸好手头的工作差不多结束,得以准时下班。
  吃完药大约十点多钟,欣宁斜躺在沙发上,眼皮开始撑不住往下垂,不过沈奕棠竟也提前回家了,她一骨碌翻身坐起,瞌睡虫顷刻间赶跑。
  “嗨……”三天没打照面,欣宁不知如何开口,“咳!外面还在下雨?”
  沈奕棠的头发上沾了水气,铁灰色的西装外套被打湿后颜色变深了,他看她一眼,轻应了声,穿上拖鞋走进卧室。
  她知道他的习惯,默默等待着。二十几分钟后,他冲完凉换了套白色的家居服现身。
  “还没睡?正好我有话跟你说。”他在茶几旁的单人沙发坐下。
  “我也是有好消息告诉你,特意等你。”欣宁倒来两杯热茶。
  沈奕棠闻言,心头一喜,“你想通了?愿意找爸爸帮忙了?”
  欣宁喝了口热茶,将抱枕搂在胸前,注视着他:“是有个朋友在江氏科技公司,他们在竞标案中有没有做手脚,很快会查到消息。”
  “哦,人家要拿对方的钱吃饭,能替你查到什么?不可太信。”他的欣喜顿时被乌云遮盖。
  “那你呢?想跟我说什么?”他的态度让她郁闷,一片好心被打击了。
  沈奕棠的脸色开始沉下来,暗示即将要说个很严重的问题。
  “有话快说啊!干嘛脸色这么吓人?”欣宁不自觉随着他冰寒的目光绷紧了身子。
  “你下午跟谁在一起?”他冷声质问。
  “跟谁?没有啊!我下午一直在社里赶稿子,你的那篇报道,下周正式面市。”她不明白他为何满脸指责,好似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要不要我提醒你,下午一点多钟,你跟你的情夫在一起,听说两人还很亲密恩爱。”挺拔的浓眉拧在一起,相当不悦。
  欣宁蓦然明白过来,不但不怒,反而饶有兴致地反问他:“听说?听谁说的?沈奕棠,你这是在吃醋吧!”
  沈奕棠冷笑出声:“你希望我为你吃醋?可惜没有,我的心怎样你很清楚,你说我会吃醋吗?我是想提醒你,只要身为我沈奕棠的妻子一天,就必须遵守妇道,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败坏沈家门风。”
  欣宁没有马上反驳,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她跟逸辰清清白白,大不了就是上次想气他时,故意让他产生误会而已。但说到败坏门风,她可有话要说。
  “你跟尉馨勾在一起,就不是败坏门风了?我们要不要请爸爸来做裁决,看我们俩到底谁才是该反省的那个!”
  “少拿爸爸威胁我。”他最痛恨这点,且吃软不吃硬,“总之以后不准跟那家伙单独在一起!”
  “那你是不是也可以保证,不单独跟尉馨在一起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电灯,这算什么!
  沈奕棠气结,眯起阴冷的黑眸,高大的身躯朝她俯身过去。一寸寸靠近,直接她的背完全贴在沙发后垫上”女人,不要一再挑衅我的耐心。”低沉的嗓音饱含危险。
  欣宁被他的气息所迫,脸颊微微发热。飞快将怀中靠枕朝他的身上推去,想站起身来。不料他动作更快,将抱枕啪地一声远远地扔到角落,双手猛然扣住她的腰。
  转眼间,形势大变。欣宁甚至有些发晕,发现自己被他合抱住按压在沙发上。柔软的垫子使她的背紧紧贴服着,他结实修长的体魄散发出沐浴后的清香,随着他俯下身的动作,那垫子悄然陷下。
  她莫名紧张,吞咽着口水努力镇定:“话不投机三句多……我现在要回房睡觉,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人神共愤?”沈奕棠轻缓地摇头。如果说她足够了解他,那么就不该错估他刚强的意志及行动力。他对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贴心温柔的好男人,虽不是为爱而结婚,但妄想他会放弃行使丈夫的权力,简直做梦。
  他骨子里有一种骄傲和霸气,强势而坚定。正如此刻,看到她惊慌但强自武装的面容,听到她叛逆不驯服的话语,瞬间激发了他深藏体内的征服欲。男人的情绪和欲-望大多是相通的,征服掌控、愤怒暴躁、压力以及情-欲——常会悄然转化。
  “沈奕棠……你放开我。”看出他眼底翻滚的幽光,还有不明白的隐隐怒火,她极其抗拒。
  “我们至少半个月没做过了,难道你希望我去找别人?”他淡嘲,陡然按住她的双肩,一记猛烈的吻压下去。
  她的脑子有刹那间的空白,他的意思是……他跟尉馨并没有那个啥……今夜的他分外野蛮,像头饿了许久的野狼,霸道的吻弄疼了唇瓣。跟上次一样挥着拳头反抗,然而这一次,他下定了决心似的不容她挣扎。
  “很好,很高兴你的热情回应。比以前死鱼一样的姿态好多了!”
  死鱼一样?!欣宁简直想咬死他!踢死他!然而,体力的悬殊彻底形成强大对比。他跪起身利落地将她抱进主卧,她的背刚碰到柔软的床垫,他就欺身压了上去。
  欣宁只感觉他持续撩拨的唇与手,不间断在自己身上点火,明明努力想反抗,想表现得无动于衷,却终究在他的吻抚下迷乱得难以自已。
  夫妻两年,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怎么做能使她快乐、挑起她的需求,掌下挑抚的娇躯逐渐发热。她喘息着,颤栗着身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进入了第一波……
  他感觉到了,挑高俊眉:“这么快?我都还没进去。”
  “你可以去死了……沈奕棠!”她简直羞愧得想死。
  褪去剩余的衣物,他覆上柔躯,只是熨贴着在外磨蹭,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肌肤,满意地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制造一个个草莓。
  “沈奕棠!”她咬牙,“要就快一点,不然就滚开,让我睡觉!”
  从未见过她如此一面,他不禁勾起一抹轻笑,骤然吻住她的小嘴,毫无预警地猛然入侵。激狂深处,欣宁意识昏蒙,水雾明眸凝定他。
  你爱我吗?可有一点点爱我?一点点也没有吗?她终究问不出口,怕是问出的答案只是自取其辱。感觉到他热烫的肌肤,以及他在她体内的脉动、狂热。能够为一个女人如此燃烧,心跳失速,血液沸腾,应该是会有一点点的爱吧?
  这晚,他爆发什么似的,狂野得难以招架,她逃、他步步进逼,分毫不肯放过她。霸道掠取柔软深处每一寸美好地带,那从来只有他、也只允许他独占的领域,不容她保留分毫。
  她在极致的欢愉中,心痛得无法呼吸,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指甲在他的后背上抓出几道痕迹,在他发出低沉闷哼时,泪水自眼角滚落。
  放纵发泄完了,男人浑身舒畅,不久便酣然入梦。只是,梦中他仍不允许她离开,有力的手臂横跨过她的腰,轻轻勾住却又无比牢固。
  夜风清寒,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借着微弱的台灯,就那样怔怔地凝视着他……
  婚姻是一场赌局,她勇敢地进行了一场豪赌,赌注便是自己的一辈子。她爱他,即使主动提出离婚,她依然那么爱他。只是心冷了,失望了,次数太多,人也就变得胆小了。
  手指悄悄划过沈奕棠雕刻般的英俊面庞,她低声轻喃:“我们认识已经七年了……七年,我终于有机会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心却越来越遥远。你告诉我,这样沉重和绝望的爱情……教我怎么守得下去?”
  沈父对她说过,多给沈奕棠一点信任,肯定自己的地位。在他眼里,她真占有一席之地吗?那么尉馨呢!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人骤然出现,霎时动摇了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
  尉馨,尉馨……欣宁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他跟尉馨在一起时的柔情蜜意。假如不是尉馨出现,她还断然不会想到离婚。
  这时,横在腰间的大手无意识地收紧,沈奕棠睡得正熟,眉峰微拧,嘴里模糊地喊了一声:“何欣宁,你休想……”
  欣宁猛然睁眼,惊诧。他的梦里竟然有她,他说她休想什么?一时间,胸口间溢满了酸楚,道不出是何种滋味。
  她苦笑,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可以理性地将性和爱分开,也可以无所谓地将爱情和婚姻分开。眸光黯淡,这晚她脑子很乱,一会恼恨他对自己的冷酷,一会又不舍离开他温暖的体温。
  “四年时间,你还是那么爱她吗?”欣宁轻问,正因为知道爱的苦楚,她有时候才恨不起来。能去恨一个执着追求心里所爱的人么?他或许背叛婚姻,但没背叛他的爱情……
  欣宁想起妈妈常说的话: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既然选择了嫁给那个男人,就不能斤斤计较,婚姻就是两人博弈,你要竭尽全力让他死心塌地爱上你。
  妈妈,妈妈,沈奕棠不是不要爱情,他只是不要我的爱情。
  有时候至理名言未必正确,何妈说的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事,并没有出现在欣宁与沈奕棠身上。
  两人的关系依旧冷冷淡淡,他们都太忙碌,而晚上她有意逃避什么似的,早早进客房睡觉,而他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深夜回来也没心思故意寻她麻烦。
  欣宁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老不舒坦,对未来有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周末,如栩把一份科技公司的材料给了她:“这是我师兄提供的信息,虽然表面没有具体的证据,但我分析后觉得江氏科技的确大有问题,怀疑他们用了非正常手段提前得知竞标案的底价。”
  欣宁惊讶:“这么说逸辰爸爸真是受了对方好处……”
  如栩用眼神制止了她:“没有证据,话不能乱说。你该明白,就算他爸爸有官商勾结嫌疑,也绝不会在宝贝儿子面前承认。”
  后来逸辰赶过来跟她们碰面时,两个女人聪明地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
  “逸辰,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用下半身思考,所以对不爱的女人也可以上床?”欣宁问得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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