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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口气冷硬,可是她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自己,爱也好,痛也罢,这样一个在她生命里留下过痕迹的男人,怎么能说忘就忘,她所能做到的,就是装作忘记。
  北堂兮愣了片刻,突然勾唇一笑,“啧,真是薄情寡性!”
  音瑟的胸口因巨大的刺激而上下起伏,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想冲出来,想呐喊,想尖叫,想质问他当初是为什么,想斥责他既然抛弃了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她是多么不想再见到他,多么的不想!
  北堂兮见她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深邃的眸子慢慢暗沉,一翻身从树上跃下,站在了摇椅旁。
  “你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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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回来了~好囧~on0no哈哈~今天更完了~明天继续~
  正文 第三七零章 不配她哭泣
  (今晚会持续更新,什么时候不更了我会说的~)
  “不是!”
  两个字如爆破一样喷出喉咙,仿佛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当机立断地将他未出的话猛然拦截。
  音瑟霍地从摇椅上弹起,甩手将毛毯狠狠地摔在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欲离去。
  就北堂兮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视线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不是我的?”
  音瑟牙关紧咬,努力遏制着想要对他嘶吼的冲动,低声隐忍道:“放手!”
  北堂兮挑挑眉,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几个月了?”
  “不关你的事,请你放手!”这个男人,他还回来做什么?他是嫌她痛苦的时间太短了吗?
  “怎么见到我如此冷淡?我可记得你当初说过会乖乖等我的!”北堂兮转到她面前,一手挑起她的下颌,脸蛋还是那副脸蛋,可却没了他记忆中的那股热情。
  见他转到自己面前,音瑟慌忙将眼睛闭上,她不想看到他,一点都不想!
  北堂兮深邃的眸子缓缓缩起,凝成一点于她那已被牙齿咬破的唇畔,“在生气?是因为我没有早点——”
  “滚!”几乎是从齿缝当中蹦出,一个字,显得那么艰难。
  他话语里所有的调侃和玩笑之意,因为这一个字而彻底消失,脸色也蓦然黑沉,挑着她下颌的手忽然用地,强迫她将牙齿从唇畔上移开,“松口!”
  疼痛让她的眼里蓄上泪水,如果不立刻睁开,那眼泪一定会顺颊而下,她不能在他面前哭泣,这个男人他不配!
  她睁开的大眼里水光闪烁,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有液体流淌滑下,可她却倔强的连睫毛都不肯颤动,看得北堂兮一怔。
  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电光火石间他忽然俯下了头,吮上她渗着血丝的唇畔,轻声道:“怎么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让她整个人都震颤不已,眼泪再也忍不住“唰”的倾泻而下,上下牙齿猛地一合,咬出一口腥咸。
  本待正要深入的北堂兮唇上突然吃痛,反射性地松了口,抬手去抹自己的唇畔,抹出了一指的殷红。
  “我不想再看到你!”音瑟强硬的将手臂从他的手中抽出,转身回房。
  孰料刚走到门边,房门就被他高大的身子给完全挡了住,“不想见到我?”
  音瑟用袖子狠狠地将泪水抹干,抬头将他瞪视,“你红颜知己遍天下,还来找我做什么?走!走啊!”
  北堂兮此刻的脸色也不好看到了极点,哼了一声道:“我来拿我的酬金,别忘了我带你去海域之前你答应我的事!”
  “答应了又如何?”音瑟一撇脸,将目光移向别处,“你不是要跟洛菲颜成亲吗?已经不需要我再去了,不是吗?”
  他在信里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何苦委屈自己再去做那个坏人,破坏别人的因缘?
  “成亲?”北堂兮疑惑地看着她,“谁说我要跟她成亲?我若想与她成亲,当初就不会要你将她赶走!”
  “够了!”音瑟喝了一声将他制止,“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看见你,你走!”
  北堂兮不自觉的双拳握紧,他何曾受过女人的这般对待?一怒之下道:“问完了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会走!”
  音瑟将头转过来,冷着脸看他,“什么话?”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他张开拳头,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音瑟心里一跳,以为他是要对自己催眠,慌乱的推开他,节节倒退,“不是!不是!不是!”
  在退到背后抵上树干后倏然停住,闭着眼用双手捧住头,大喊道:“你走!走啊!走!”
  北堂兮眸子里氤氲着怒气,身形一晃已到了她跟前,一手撑在树干上将她俯视,记忆中,他还从没对哪个女人这般生气过。
  “你再说一遍!”他沉声喑哑地道,凤姐明明说那孩子是他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与他的父亲闹翻,千里迢迢的跑来找她。
  “孩子是楚凉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别做梦了!”音瑟继续抱着头大喊。
  “好!”北堂兮低吼一声,“好,很好!”
  他后退一步,将手从树干上拿开,蓦一吸气,恢复了一贯的轻佻之色,“不是就好!我还在担心你这个女人会要我负责!哼,不是最好!”
  话音一落,他笑了几声,身体凌空一跃转瞬消失。
  笑声如魔咒一般持续在院子的上空回荡,她狠狠堵着耳朵,却怎么都阻止不了那笑声的侵袭。
  可是她只顾着躲避,没有听出那笑声里潜藏着的……心痛跟失落。
  夜里的时候音瑟躺在床上,不断的发出轻微的呻吟。
  “夫人,您怎么了?”牡丹听到声响急忙走进将灯火点燃。
  “肚子有些痛!”音瑟一手按在锦被上,一手抓着床单,脸色苍白。
  牡丹一听慌了神,“夫人,是不是动了胎气?您先忍忍,我马上就去找楚公子!”
  “不用了!”音瑟叫住她,“你给我倒杯热水,没事的!”
  “不妥!”这等事情上,牡丹可不敢马虎,“夫人,我去找楚公子,很快就回来!”说完也不等音瑟同意,匆匆地跑了出去。
  音瑟缓缓闭上眼,忍受着腹部丝丝的疼痛,北堂兮那如魔咒一般的笑声直到现在依然还在飘荡,让她一整日都吃不下睡不着。
  他那么狠心,她是不会让他知道的,什么都不会让他知道,就当他从来没再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正文 第三七一章 山中的过往
  贺兰楚凉仅着着内单便匆忙的跟着牡丹赶了过来,连外套都没顾得上穿,看到脸色发白的她心中一悚,“瑟儿,感觉如何?”
  音瑟笑了一笑想要起身,忙被他给按住,“别起来,让我看看!”
  “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点痛而已!”音瑟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的手掌传递而来的温度。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贺兰楚凉皱眉坐在了床沿,将牡丹屏退,而后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有没有流血?”
  就音瑟羞得脸上一红,“没有!”
  贺兰楚凉点点头,“那就好,想是不小心动了胎气,不要紧!”
  他边说边解开针包,取出银针为音瑟行了几针,这行针的效果倒是相当好,银针取下的时候,她的肚子也就不痛了。
  堙“诶,别走了!”音瑟拉住正要起身的贺兰楚凉,“陪陪我吧!”
  贺兰楚凉本也没打算要走,只是想将针包放于别处,见她如此温柔一笑,“嗯,就来!”
  吹熄灯火上了床,将她揽在怀中,手掌不停的轻抚着她的背,在静默了半晌之后,开口道:“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音瑟心里“咯噔”一声,对他撒了谎,“没事,会有什么事!”
  “牡丹说你晚间的时候一直恍恍惚惚的,连她端进来的饭你都没吃,怎么会没事?”他今日回来得较晚,否则若知道她没有用晚饭,也许一早便过来了。
  “没有啦,真的没什么!”音瑟继续搪塞。
  贺兰楚凉却不相信,随着两人之间接触的增多,他对她可不是如当初一般的一知半解,她越是这么说,便越证明有事。
  “有什么事不可以跟我说么,瑟儿,我们是夫妻!”他轻轻叹了口气,大掌缓慢地揉着她的发丝。
  音瑟垂下眼睑,想不告诉他却又不忍心欺骗,他说得没错,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不该有任何欺瞒的,况且北堂兮与他交好,这次回来是不可能不见他的,与其等他自己发现再来盘问,不如自己说出来,也免得日后夫妻之间有隔阂。
  “北堂回来了!”将脸埋在他怀里,她轻轻的说道。
  “什么?”贺兰楚凉身子僵了一下,但只片刻便软化下来,幽幽轻叹,“原来如此……”
  音瑟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捏住他的衣襟,“我说孩子不是他的!”
  “为什么这么说?”他微微将她拉开少许,借着月色凝看她的脸,“他既然回来找你,说不定——”
  “没有可能!”音瑟苦笑了笑,他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还言犹在耳,“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没有人可以留得住他,而且,我也不想留!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你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贺兰楚凉沉吟了半晌,而后微微轻笑,在她额上吻了一吻,“虽然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毕竟北堂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想,他这次回来应该是想通了!”
  楚凉啊楚凉,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善良的原意相信任何人?
  音瑟松开捏着他衣襟的手,穿过内单,抚上他温热的胸膛,“不说这个了好吗?”
  明知她是在逃避,他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说什么?”
  “你说我听,好不好?随便说些什么!”只要他不再替北堂兮辩护,要她听什么都好。
  贺兰楚凉眨眸看向床边帷幔,那鹅黄的轻纱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山里的黄昏,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一抹笑,“就给你说说我在山中学艺的日子!”
  “还从未听你讲过以前呢!”她被挑起了兴趣。
  贺兰楚凉慢慢轻拍她的背,像给小孩子讲故事一般缓缓的叙述——
  “我从小是被师父养大的,一直跟师父还有师叔住在山里,师父视我如己出,对我很好……”
  “师父性格冷清,而师叔则活泼,他们一静一动,却总是很默契……我常常在想,如果那些日子没有师叔的陪伴,一定会相当的无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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