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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不能乱说话,会被人听到的。”
  音瑟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今日琛儿不是说错话了吗?”他微微推开她,自己向前走去。
  他这么一说,音瑟恍然大悟,“也是,免得引起误会可就不好了。”说完,朝他追了上去,不知是否是她多心,总觉得刚刚云沚好似在不高兴。
  但此刻也没心思想那些,上前拉住他的右臂,斥责道:“哎呀,我说你能不能走直线?”
  “我又不是模特,走什么直线!”云沚笑了起来。
  音瑟瞪了他一眼,“跟着我走,不要乱晃!”
  云沚嬉笑着喷着酒气,鼻中喃出一个短音:“好!”
  费力的将他扶进了屋子,到了床边正要将他推上去,结果自己的衣摆被压在了他身下,所以她这一推就连带着将自己给带到了床上。
  音瑟趴在他身上,累得大口喘息,“喂,衣服,我的衣服。”
  云沚挨了床,舒服地躺了上去,却根本不管她,音瑟拉了好几次,想将衣服拉出来,最终都以怕撕破衣裳为理由而宣告放弃。
  “去弄点醒酒汤。”音瑟回头对着门口呆愣愣的宫女吩咐,宫女回魂一样地答应着飞快的跑了。
  音瑟一手抹汗,一手去推
  那个瘫软如泥的身体,“拜托翻个身,你这样会把我的衣服压皱的!”
  “皱了,换一件就是了!”云沚迷糊中竟还知道回答她。
  音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以为我像你一样有钱啊,真是的,这可是我最贵的衣裳了,就为了参加你的婚礼才穿上的。”她可没忘世女府穷得揭不开锅时的日子,要不是贺兰楚凉,恐怕早人去楼空了。
  “婚……礼?”云沚随着她念道:“哦,我的婚礼,对,我要结婚——不对,古人叫、叫成亲,我要成亲了。”
  “是啊是啊,你就要成亲了,要娶媳妇儿了,快点翻个身啦!”音瑟一面应着他,一面用手去抓挠他的腰腹。
  云沚被他呵痒,忍不住笑着躲她,音瑟看准时机急忙将衣摆拉了出来。
  “还好我智商高,懂得智取,否则真会被你这家伙给拉扯坏掉。”音瑟抚着衣摆的褶皱,颇有些心疼。
  “智商高?”云沚止住笑,翻身将脸朝向她,眼睛半眯着,一副醉态迷蒙,“通常智商高的人,情商都低。”
  “呵!”音瑟耸肩一笑,“你还挺清醒的嘛!还知道智商和情商!我可不认为自己的情商会比你低!”
  “是吗?”云沚喉咙里滚出这两个字,隐约带着不易被察觉的苦涩。
  “当然!”音瑟整理好衣衫,坐在了床沿,“对了,说到情商我才想起来找你的正事。喂,你先别睡,等我说完走人你要睡再睡个够。”
  “嗯……”云沚动了动身子,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但音瑟可没打算让他睡着,她要说的话一定要说出口,否则今晚她一定会辗转难眠的。
  “云沚……”拍了拍他的脸颊,她放低了声音,“我问你,这个太子妃,你是不是不想娶?”
  云沚闻言只掀了一条缝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音瑟见状又问了一遍,“你是被逼的?”
  两人之间有那么一会儿短暂的沉默,在音瑟以为云沚要开始向她诉苦的时候,他竟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音瑟被笑得莫名其妙,皱眉推了他一把,“你笑什么?莫非……悲极生乐?”
  “谁说我不想娶?又有谁来逼我?你的担心太多余了!”云沚的酒意似乎消了一些,口里的话也清楚了不少。
  可音瑟却没注意到这一点,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疑问上,“没有?可、可你——”话到一半,她看看左右无人,才继续小声道:“你明明是女人,怎么可以再娶个女人?你……这……”
  听到她这样一说,云沚再次大笑了起来,笑声简直可以用震耳聋来形容了。
  音瑟被他笑得浑身发毛,难道……是她误解了?难道……他原本是个拉拉?
  晕倒,不会吧,真的是拉拉?
  可是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到他为何愿意接受娶妻子这样的事!
  云沚笑了一会儿,声音渐歇,慢慢的就没了动静。等音瑟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的去推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好像睡着了。
  “真是的,就这么睡过去了。”她想问的事情还是没有问清楚,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正当音瑟准备抬步离去的时候,床内伸出了一只带着烫人热度的手,温软却又十分有力的将她拉了住。
  而后,她听到他梦呓一般的说:“小爱,我喜欢你!”
  第四一三章 如果有如果
  “什……”音瑟浑身一僵,机械地转过身子,“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云沚口中的话模模糊糊,但她却听得非常清楚。
  音瑟忙将手抽回,捂在了他的口上,“虽然你是在做梦,但梦话也是不能乱说的,记住啊,那我走了!”
  说不清是真的想走,还是因为某些事而突然想要逃离,放开他的口,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梦话,梦话,梦话不能当真,千万不能当真。”音瑟一边疾风一样地朝外走,一边念念有词。
  “公主?”端回醒酒汤的宫女看到她愣了一下,音瑟却仿佛对她没看到般,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殿外。
  宫女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而后进了屋子,准备喂云沚喝下醒酒汤。孰料刚一进门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手里的汤盅“啪”的一声就打翻了在地。
  耒“太子殿下……奴、奴婢……”宫女惊异地看着站在她面前那毫无醉意的人,慌忙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太子殿下赎罪!”
  云沚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没事,起来吧!”
  “可、可是……”宫女看了眼洒了一地的醒酒汤,咬了咬嘴唇。
  “收拾干净就行了。”他本就没醉,喝那东西也没用。
  “是!”宫女低头答应一声,赶紧俯身去整理碎掉的瓷器。
  云沚背负双手,一脸凝重地从开启的门扉看往外头无人的空地,半晌自嘲一笑,抬去走了出去。
  “殿下!”一早便被通知等在牡丹园的冰离,远远看见走来的人影便弯身行礼。
  云沚不见一丝醉态,更不见适才那一股落寞自嘲,一如往常的懒懒散散朝他而去。待走到冰离面前时,一伸臂搭在了他的肩上,笑着道:“久等了。”
  “殿下言重了。”冰离恭敬地道。
  “酒准备好了吗?”云沚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坐上了回廊的栏杆。
  冰离一笑从身后拿出两只酒壶,一只递给了云沚,“殿下晚宴上没尽兴?”
  “当然,要不然也不会叫人通知你准备好酒在这里等我,跟那些大臣啊妃子啊,怎么可能尽兴!”云沚靠在了廊柱上,一条腿支起,另一条腿则自然垂落。
  听他这么一说,冰离也稍稍放开,坐在了廊道另一边的栏杆上,“在天凤久了,说实话……还是很怀念与殿下曾经在一起的开怀日子。 ”
  云沚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桃花眼里闪起笑意,“是吗?在天凤不开心?”
  “这倒不是,只是有时会怀念从前而已。”冰离两手握着酒壶,一叹而笑,“世女府里有夫人在,怎会觉得无聊不开心?”
  云沚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看似随意地道:“哦?怎么个开心法?”
  冰离是个聪明人,更何况曾跟了云沚那么久,怎会一点都不了解云沚的心思?
  太子殿下这么晚将他叫出来,绝不会真的是喝酒不尽兴补过而已,太子殿下一定有他想知道的事,而这件事应当可以从他口中得知,那么他猜测,应该是关于夫人的事吧!而今听到他这样问,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既然太子殿下想知道,他说给他听就是了。
  于是,冰离便将自上次云沚离开天凤后发生的一些事,一一说给他听。
  而云沚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偶尔听到好笑之处就会笑出来,也偶尔会插上一句两句,但却句句不离音瑟。
  冰离是个很好的述说者,他懂得避重就轻,关于她的感情生活总是几笔带过。
  云沚也不追问那些,仰头望向头顶明月,总觉得自己最近学会了叹息和烦恼,比如现在,他就想长长的叹上一叹。
  如果天凤没有一妻多夫的制度,如果他能早点遇上她,如果她身边没有那几个男人,如果……可惜,如果就只能是如果而已……
  音瑟回去的时候,楼雨过果真在等着她,见她回来,投以温柔一笑。
  “你先睡就好了,不必等我的。”音瑟在进屋之前已经深呼吸了n次,此时心态神色已调整回了百分之八十。
  楼雨过从桌前起身,走过去替她关合房门,而后在背后将她紧紧拥住,绵长的呼吸深刻而隽永地缭绕在她耳侧。
  “怎么了?”音瑟歪头问。
  “已经两个月没见你了。”他在她耳旁轻声道,拥紧的手臂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表达出了他这两个月来满满的思念。
  音瑟笑着将两手搭在他的双手上,“才两个月嘛,这不是就见到喽!”
  “可是我觉得好漫长,真想日日睁眼都能看到你。”他一边说着,濡湿的嘴唇已贴上了她的脸颊。
  音瑟将身子后靠,把自身的重量交付于他,仰头道:“我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只怕当你看到我老掉牙的时候,就会嫌烦了。”
  楼雨过轻声而笑,却没说什么,而后拥着她朝床榻而去。
  烛火吹熄,纱帐垂落,衣服若彩蝶翩舞破帐而出,声声吟哦喘息,句句旖旎情话,道出了彼此深藏了两个月的思念。
  “雨过,我……”抱着他双臂的手渐渐收紧,指甲几乎都扣进了他宽厚的背里,她口中发出的声音有如低泣,“雨过……雨……”
  他知道她的呼唤就是她行将登上快乐顶峰的符号,微微起身,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粗喘夹杂着闷哼阵阵急促。
  一阵高度的痉挛里,床板的“吱嘎”声骤然而停,双双跌入了云端雾里。
  云收雨歇后,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楼雨过从枕边摸出一颗药丸递给她,“音音,把这个……吃了吧!”
  “雨过……”音瑟摸着那药丸,心情有些复杂,“雨过,我……”这是她随身带着的,是楚凉为她配制的。
  楼雨过笑着搂住她,摸着她的秀发,“傻瓜,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刚刚产了千千,楚凉说,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受孕。”
  “雨过……”音瑟将头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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