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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十幕 (上)
  第十幕莲亭不甘,满楼将至
  杨莲亭站在距东方不败仅仅几个阶梯之遥的地方,心里有些忐忑。教众们凌厉的眼光,他不是没看到,但杨莲亭却在赌,赌东方不败对他的宠信,也在赌这半年来他苦苦隐忍,事无巨细的照顾东方不败究竟是不是有成效。而显然,东方不败似乎并没有在意杨莲亭所站的位置。杨莲亭不禁心中微定,窃窃欣喜。
  大半年前,东方不败接到信报,向问天出现在杭州。东方不败连夜赶去杭州,一直追到郊外时,却已经失了向问天的下落。东方不败大怒,整个杭州分舵的人个个吓的魂飞魄散,以为自己死定。岂知偏偏在这个时候,风雨大作,分舵的人皆不敢动弹的匍匐于地,任风雨浇注。
  东方不败则是有神功护体,雨自然而然到了他身边三寸处就避了开去。但是也就在这时,一个听上去带着强自镇定的男声开口说:“请教主容小人为您打伞!春雨偏寒,教主还请注意身体,不要着凉。”
  当时的东方不败倒真是楞了一下,没想到他发这么大火,居然还敢有人说话,而且谁不知道他东方不败武功盖世,这点雨怎么可能对他有影响?他不由就朝着出声的人看了一眼,长的倒是五官端正挺英气的样子,看上去也练过些把式,只是一看便知武功底子太差,而且自称“小人”那恐怕是连分舵都还没正式认可的教众吧?这时候更是因为春雨淋在身上,冻的有些脸色发白,然后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拿着伞的手还在发抖。
  东方不败就眯起了眼睛,不着一词,转身就走。那个人像是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然后急急就追在了东方不败身边,撑起了伞。杭州分舵的人看这情景,先是一惊,然后又都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东方不败接着又在杭州的分舵住了两天,想等看有没有向问天的消息。而这些天,杭州分舵的人就把那男人派了出来前前后后跟随伺候东方不败,倒是比东方不败带着的两个小厮更麻利些,更细心些,也颇懂得看东方不败的脸色。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就这么直到东方不败准备离开杭州分舵的时候,分舵中的人恭恭敬敬的准备恭送教主时,东方不败才突然开口:“你叫什么?”
  那个男人楞了一下,才意识到东方不败是在朝他说话。心神不免一阵激动,带着些结结巴巴的说:“小…小人杨…杨莲亭。”
  东方不败就念了一句:“杨莲亭?名字倒还有点意思。跟本座回黑木崖!随行伺候。”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莲亭足足在原地傻了好一会,才在东方不败几个手下的催促下,激动回神,他竟真的能上黑木崖,而且还当上了教主的随行?苍天!这可是他等了多年的出头之日啊!于是,杨莲亭就因此在杭州分舵中人又羡慕又嘲讽的眼神中,跟着东方不败走了。
  之后上了黑木崖,杨莲亭也算是处处谨言慎行,堪称小心翼翼的精心伺候着东方不败。而东方不败见这人长的颇俊,人也伶俐,说话得体,做事更殷勤,伺候的也很心细,颇为讨喜,就干脆让他做了黑木崖专管内务的总管。而原本的总管也不知怎么的竟不小心进了东方不败的房间,整个人就被扔下了黑木崖喂野狗。要知道,教中的禁地之一,就是东方不败的房间。简直是禁中之禁!若没有东方不败的允许,又或者东方不败本人在场,任何人都不准进。否则就是个死字!绝无二法。
  经过了这半年,杨莲亭在总管的位置上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他本该有不少事要做,完全可以不用再亲自侍奉教主,要知道,伺候东方不败,完全就是过把头提在腰带上的日子。但他却偏偏不肯让任何人接了照顾教主起居的这份差使。不过所幸东方不败闭关修炼的时候,还是比较多,平日又鲜少出门,倒是让杨莲亭轻松不少。
  可能正因为杨莲亭的处处用心经营,东方不败对他也算很不同,至于有没有其他原因,那还未可知。不久后,黑木崖中就传出了东方不败宠信杨莲亭这样的话。后来,东方不败的很多话都是通过杨莲亭传达,这句话似乎又变的更真实了。
  就连杨莲亭自己都觉得,他确实颇为得宠。身为黑木崖内务的总管,职位虽然不高,但权力却也不小。好几次杨莲亭遇到事,需要东方不败来决定,岂知东方不败却说让他看着办。然后就根本不理不睬。杨莲亭只得自己决定。可也因为这样,开始有些教众来讨好杨莲亭。逐渐的,杨莲亭一开始的谨言慎行也有些变味。唯独在面对东方不败的时候,杨莲亭仍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虽然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教主总是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管教务,只让他传话。但这样也好,教众都认为他得宠,那他的好处自然越多。比起过去在杭州分舵的那些日子,这里简直就是仙境了。
  以至于此刻,杨莲亭装着胆子站在了和神教圣姑同一个位置上,东方不败竟也没有出声说什么。杨莲亭只觉得自己信心爆膨。虽然他也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区区总管身份,而任盈盈却是圣姑!身份天壤之别。可是,什么圣姑呢?不过是前教主的遗孤罢了!东方教主是否真的待见她还不可知。就这么半年来看,东方不败根本不太理这圣姑。况且在黑木崖上,要做些什么事,还不是要听他杨总管的么?
  当下,杨莲亭朝着东方不败躬身一礼,道:“请教主示下!”
  12、第十幕 (下)
  教众们都是一惊,哪里有教主未说话,总管却开口的事情了?不过众人都没发现东方不败有什么不悦的意思,反倒是就听着他说:“让他们有事就说吧。”
  不知为什么,东方不败那声音里竟有着点说不出的懒散意味,似是沙哑,又似软绵入骨,能直沁入人的心底似的。若非那无人能模仿的气势、高绝的武功,还有那双露在外面根本无人敢直视的丹凤眼,都在告诉众人,这个人的身份。否则又是面纱,又是声音的明显转变,教主很有可能被几个长老认作是有人冒名。但现在,众人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却什么都不敢说。
  东方不败等了一瞬,不见有人说话,颇有些不耐烦,直接道:“都没事?”那意思就是他要走了。
  任盈盈见状急忙道:“教主!盈盈有一事相请!”
  东方不败略转过脸,注视着久未见面的任盈盈:“说!”
  “教主…盈盈…下月…下月生辰之日,是否…是否可以请…嗯…请花先生上山呢?”任盈盈一时间显得相当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忐忑不安的眼神偷瞄着东方不败,在她的记忆里,东方不败和花满楼的交集非常少,但是那个时候在马车上,东方不败突然问起花满楼的情形,她却怎么都忘不了。东方叔叔和花满楼之间,应该没什么矛盾吧?
  哪知任盈盈等啊等,好半晌却偏偏不见东方不败答复。直到她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东方不败时,却惊讶的发现,东方不败的眼神注视着远处,整个人一动不动,竟似是呆了?!
  大厅里的气氛因为任盈盈的一句问话,突然变的安静。教中除了几名长老对任盈盈口中的“花先生”还有耳闻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花先生”是谁。不过看这教主这沉默的样子,估计“花先生”也不怎么讨喜吧?
  杨莲亭在旁观察了一会东方不败的神情后,就躬身对着任盈盈一礼,说道:“圣姑下月生辰,属下已经有了安排。届时教中会安排庆典。还请圣姑放心。不过,不知圣姑所言的‘花先生’究竟是何人?黑木崖的规矩圣姑也该知道,外人是绝不可进入黑木崖的。”
  其实,就在杨莲亭开口的那一瞬间,任盈盈就皱起了眉头。其他的长老和教众们也皱起了眉头。听杨莲亭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就是“花先生”是外人,不能进黑木崖!虽然杨莲亭是占了教规之理,可毕竟圣姑问的是东方不败,不是他。教主都没开口,你一个区区总管却说了那么多,成何体统?不过在场的不论是长老还是教众,能在此处集会的都是教中的中高层,也就意味着,大家都是老江湖!这教主都还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会出声。
  可任盈盈毕竟是年少,又听杨莲亭说了那样的话,这时候哪里还忍的下去?不禁杏目圆瞪的看着杨莲亭,道:“杨总管,花先生当年收留我的时候,你还不在黑木崖。他又怎么会是外人!”
  杨莲亭脸色微变,没想到任盈盈会如此直接的反驳他。杨莲亭不禁看了眼东方不败,可东方不败根本就没看他,仍是一副出神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杨莲亭不由得暗中咬牙,好大胆子的小女娃,居然敢落他的面子!要知道,杨莲亭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说他来总坛的时日不长,完全没有什么根基可言。
  杨莲亭想着就说道:“圣姑,属下虽然到总坛时日不多,但平日里教规总是记在心里。属下确实不知这位‘花先生’曾收留过圣姑。可属下敢问圣姑,这位花先生可是教中人?他若是,那请他至总坛,想来教主也不会反对。可若他不是…那么……”
  任盈盈气极,杨莲亭的话再清楚不过!虽然任盈盈也极想反对,可是偏偏,杨莲亭说的又都是在教规的理上!她丝毫反驳不得。更可恨的就是杨莲亭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个总管该有的!反倒成了他在替东方不败拿主意的样子。
  杨莲亭这种说话的言辞,终于惹恼了在场的长老们。只听桑三娘说道:“杨总管,圣姑问的是教主,不是你。难不成杨总管就那么清楚教主要如何定夺么?”
  杨莲亭此刻仍是不敢和几位长老对抗,而且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说的太过,当下只能忍着一口气,躬身道:“桑长老,属下只是依着教规行事而已!若有失言之处,请见谅。”
  桑三娘哼了一声,看向任盈盈道:“圣姑,你还是问问教主如何决定吧。”
  任盈盈点头,转头看向东方不败,再度追问道:“东方叔叔!能让花先生上黑木崖么?”
  东方不败直到这时候看似才回过神,但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杨莲亭却突然开口道:“教主,教规森严,还请三思。”
  东方不败瞥了眼杨莲亭,虽然看似平静但杨莲亭却顿时犹如身置冰窖,全身都打着颤。
  然后东方不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既然盈盈喜欢,就让他来吧。”
  13、第十一幕(上)
  第十一幕 东方心意,莲亭嫉恨
  没等有任何反应,东方不败就这么飘然走了,身影优美的宛若神仙中人物。
  教众们忙不迭的躬身行礼,目送东方不败远走后,脸上的神情一下都变的很精彩。任盈盈固然是高兴,其他长老和教众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杨莲亭自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到了极点。
  任盈盈像是捧了圣旨似的,朝着杨莲亭道:“杨总管,东方叔叔说的很清楚了。还请你尽快安排人去洛阳接花先生过来吧。花先生眼睛不好,这一路还要你多担待了。”虽然任盈盈很想亲自去接花满楼,但是她知道东方叔叔估计是不肯让她下山的。所以只好拜托杨莲亭了。所以不论如何,礼数不能缺,也不好完全得罪杨莲亭。年近十六的任盈盈,总算是学到了待人处世的第一课。
  杨莲亭讪讪应道:“这是当然!还请圣姑放心。”
  “这就好!”任盈盈笑笑就随着几位长老陆续出了大厅。
  杨莲亭本想跟上东方不败,走了几步后,遥遥传了点声音过来,那刚巧是教众之间的闲话。他赶紧闪身到了一处柱子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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