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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见阎王了。直到这一刻,杨莲亭才定下心细细想东方不败之前都说了点什么。
东方教主竟要离教?而且教务居然是交给他杨莲亭的死对头童百熊?这…这算怎么回事?过去他不是从来都不理这些的么?难道是……在杨莲亭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花满楼的影子。暮然间,杨莲亭才想起,东方不败竟是留着和花满楼一起?!
莫非…莫非花满楼会在此处,是为了和东方不败见面?也就是说…东方不败还是去见了花满楼?!杨莲亭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之极。双眼里光芒闪烁不定,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但是看他双拳紧握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半晌后,杨莲亭才生生迸出一句话:“好你一个花满楼!”
话再说回花满楼和东方不败。花满楼见到有人死,自然是心情郁郁不佳。东方不败见他不说话,自然也就跟在一旁沉默。两人就这么站了好一会。
隔了半晌后,东方不败终于忍不住,轻声道:“花满楼,你怎么了?”
花满楼这时重重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人是入土为安。我们葬了他们吧。”他又怎么能说,他颇觉的郁闷那个杨莲亭怎么就如此轻易的放过他?虽然花满楼不喜欢见有人死,可杨莲亭那种小人得志的样子,他还真是见不惯。不过东方不败对这人也算是相当宠信了。否则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让杨莲亭走了?再加上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花满楼倒是真觉得东方不败是颇宠信杨莲亭的。不知怎么的,花满楼心里就很是不悦。这种小人,放在身边就不觉得恶心么?
东方不败哪知道他的顾虑居然就这么让花满楼给误会,只是听他说要安葬尸体,整个人就愣住了,他哪里做过这种事?杀人便杀人了,死人便死人了…还要葬?
花满楼这时倒是丝毫没有犹豫,走了过去,刚弯下腰想动手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站直身体,回身对着东方不败道:“这里血腥味太重,你去上风处等我就好。”说完这才动起手来。
东方不败又愣住,花满楼是没让他动手呢……心里顿时也不知涌起了一股什么滋味,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走上前两步,跟在花满楼身边,低声道:“我帮你罢。”
这回换了花满楼怔住,但他感觉中东方不败还真的动起手来。花满楼忙一把拉住东方不败的手,道:“小心,有毒。”
东方不败感觉到手被紧紧握住的力道,心里一暖,竟是微微一笑,语气里却带着点嗔怪道:“这点毒,我还怕不成?”说着轻轻挣开了花满楼的手。
花满楼回过神,却突然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不解的看向花满楼,道:“你笑什么?”
花满楼满脸温柔的笑意对着东方不败道:“若在以前我定不敢信,你会帮我做这事。不过,偏偏这时候的你,我觉得才真的像你。东方,你真的是很可爱啊!”
东方不败整个僵在了原地,轻纱覆着的面上瞬间升起一抹红润,这人…这个该死的瞎子…胡说…胡说什么呢?“你…你…谁可爱?!我…我才懒得帮你!”说完这句,东方不败就如风一般的飘走了,然后离的花满楼远远的站着。
花满楼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之前郁闷的心情,竟又变好了。虽然说葬尸体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是花满楼却真是第一次心情愉悦的去做这事……作者实在忍不住说一句:好囧!
东方不败心情郁闷的在旁看了一会后,想想那个瞎子一个人多费神?于是没忍住,就又飘了回去帮忙。花满楼这次学乖,什么话都没说。两个人一个用掌风硬是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另一个就把尸身安葬进去,动作倒也快。
安葬完那七个人后,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几人算起来该是死在向问天手里。他究竟是什么人?而且说什么他在找盈盈,又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没有立刻回答花满楼的话,反倒是见花满楼脸上粘了一块污迹,就从怀里取出一块绣了牡丹的帕子,走到花满楼身前,轻声道:“你别动。”
花满楼就闻到了东方不败身上醉人的香气,然后轻柔的触感自脸上传来。意识到东方不败在做什么之后,花满楼心里竟是一动,别样的情绪腾升,张口要说什么,却又弄不清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这时,东方不败清雅的声音响起:“我随你去小楼…把盈盈接回来。教里的事,等我回来后,我自会处理。你不必挂心。”
“东方……”花满楼听着东方不败应了自己的邀约,但自己的心情同之前却又截然不同。可究竟哪里不同,花满楼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而东方不败却似放开了自己的心情似的,收回了帕子之后,轻笑道:“其实你说的是呢。我东方不败何许人也?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花满楼,若你真不嫌我,那我便以这身红妆随你回小楼吧。”
56、第三十二幕
往洛阳去的官道上来来往往行人颇多。这天,一个年轻的小伙赶着辆并不起眼的小马车缓缓驰来。不远处正有个飘着“茶”字大旗的茶铺,供人歇脚用。
小伙朝着车内高声道:“花公子,前面有茶铺,要歇会么?”
马车内传出了花满楼温和的声音:“辛苦了一天,就歇会吧。”
小伙很高兴的将马车停在了茶铺旁,茶铺的伙计迎了出来,“几位喝茶?”
花满楼正从马车里出来,闻言就微笑道:“是,麻烦上三杯茶。”
伙计见花满楼气度温文尔雅,人又长的英俊,一派贵公子风范,赶紧就迎上去扶花满楼下车,一边道:“这位爷小心。”
花满楼道了声谢,下了车,才转头对着车里柔声道:“东方,这几天都闷在车里,出来透透气吧?天也快暗了,歇会再走一程就该进城了。”
“不用了…我在车里就好。”东方不败的声音清冷冷的传了出来,却非常悦耳。
花满楼叹笑一声,心知东方不败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但再这么下去,花满楼真怕把东方不败给憋坏了。离开黑木崖已经好几天了,本想骑马走的花满楼,却愣是被东方不败叫去买了辆马车,还连带着雇了个车夫。东方不败自然不想坐日月神教的马车了。
可东方不败自进了马车之后,除非是进了客栈休息,否则绝对不会下马车,就算是进客栈,东方不败都是避开人群的。花满楼连着好几次要他下车,他都给拒绝了。花满楼也只好无奈的由着他。可今天,花满楼怎么想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体谅东方不败的心情,可更担心他身体。虽然这人是什么江湖第一高手,可是即便如此又如何?第一高手可不代表东方不败就不是人了。于是,花满楼就站在了马车边,说道:“东方,今天不论如何你都要下车…这都几天了?”然后花满楼又凝神听了听茶铺里的声音,才道:“茶铺里也没多少人,你出来吧。”
“我不要…花满楼,你去喝茶就是,多管我做什么?”东方不败一口就拒绝了花满楼的提议。
花满楼皱起了眉,伸手一把就拉开了马车帘,东方不败正一身红衣斜斜的靠在铺了软垫的车椅上,没带面纱,整个人显得秀美已极。不过可能真是因为几天没出马车的缘故,全身都透着股病恹恹极惹人怜惜的神态。
而这一刻,东方不败似是没料到花满楼会突然掀开车帘,眼前突然就出现了花满楼的脸,这让他一下就愣住,隔了好几个眨眼的瞬间,他才急忙坐起,有些慌乱的把面纱给自己戴上,怒瞪了花满楼一眼,道:“你干什么呢……”瞪完才想起这人该是看不见的。
花满楼感觉到东方不败的动作,就微笑道:“出来吧,东方。外面没多少人。没关系的,透透气也好。”
可东方不败他偏偏就是不愿出来。花满楼又劝了几次未果,一旁的伙计和车夫小伙,都瞪着眼睛看花满楼劝马车里的人。两个伙计心里都充满好奇,不知那个声音尤为悦耳的女人究竟是何模样。
车夫小伙自打花满楼买了马车又聘了他之后,就知道马车里还有个人。可是偏偏这几天他也只是仅闻其声不见其人。他早就对被那位儒雅的花公子称为“冬芳”的姑娘好奇到了极点。连着些日子来都在见花公子劝说,这一幕早就发生过很多次了。不过这冬芳姑娘听着语声又没病没灾的,怎就不愿见人呢?莫非是长的太丑?他乡里的人都说声音好听的女子长的都丑呢。这冬芳姑娘的声音却是极悦耳的。
车夫小伙见花满楼屡劝无用,不禁就在旁插了句:“冬姑娘,花公子这都劝您半天了。”
这句话一出,别说花满楼愣了,连东方不败自己都被噎着了。
冬姑娘?!花满楼好不容易回过神,轻笑了好几声,这才又对着马车里的人说:“是啊。‘冬姑娘’,下车好不好?花某都劝你几天了。”
“花满楼!你…你…你胡说什么…”东方不败彻底被花满楼一句“冬姑娘”说的又羞又急又气。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可花满楼这么说,他心里就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花满楼朗声笑了,道:“我有胡说么?好了,还请冬姑娘赏花某一个薄面,下车喝杯茶如何?”
“你…你…你…我才不下去!”东方不败气的伸手一挥,马车帘子再度落下。车里的他,几近咬牙切齿的,面纱下的俊颜更是染上了胭脂似的。这该死的瞎子,存心气他呢。
花满楼见东方不败这样,就转头对伙计和车夫说道:“你们先去茶铺吧。麻烦先泡三杯绿茶。”
伙计和车夫对望一眼,就点头走了,心里还在想这位姑娘架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而这时,站在马车旁的花满楼低声道:“东方,下车吧。这样下去就算你出了教,可又算什么?”
“……你少多管闲事!”东方不败闷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花满楼这时神色一正,低低喝了一声道:“东方!下车!”语气里有着毋庸置疑的断然。
“花满楼!你别太过分!”东方不败气极。
而花满楼却丝毫不让步,又道:“下车!别逼我拆了这马车!”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花满楼静静等了一会后,开始暗自运劲,身上的衣衫也无风自动,强烈的气劲开始在他手上盘旋,凝而不散。
就在花满楼伸手想击向马车的时候,东方不败突然掀开了车帘,他皱着姣好眉,一双丹凤眼内满是恨意,几乎咬牙切齿的道:“花满楼!你还真想拆了这马车?”
花满楼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道:“花某从不戏言。”
“你……!”东方不败气极,可终究看着花满楼手中凝而不发的劲力,还是一步步的走出了马车。
这时,花满楼才散去劲力,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道:“这才对。冬姑娘,我扶你。”说着花满楼将手伸向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愤愤的瞪了眼花满楼,却还是没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终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入了茶铺。花满楼一袭白衣故然显得英俊潇洒,而一身红衣犹带面纱的东方不败却显然比花满楼更吸引人的眼光。光是他那显得尤为纤细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