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14)

  “你就是叫我来这陪你来玩的吧,”靳洲说,“我已经看透你了,忙的时候让我去捏泥巴,闲了再把我招过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得了吧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悦子皱着眉头嘟囔,“说了是让你出来散心的嘛,你看你现在心情不是挺好的,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忙去了,一会儿你可别忘了接我电话啊。”说完拎着自己的化妆包跑了。
  靳洲也只得无奈地转身朝陈容走了过来。
  “怎么样,晚上不回去了?”陈容站在那儿笑着说。
  靳洲说:“唔……真拿他没办法。”
  “那先去我房间坐坐喝杯茶吧,反正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陈容说完,带着靳洲一起去了宾馆。
  剧组给陈容准备的那间宾馆房间依山傍水,站在阳台边上还能看见窗口盛开的一颗樱花树,陈容给靳洲泡了杯绿茶,两个人一起站在窗口边看樱花。
  “真美,”陈容说,“像画一样。”
  “这种花我家楼下也有的。”靳洲愣头愣脑地说。
  “……”
  窗外落英缤纷,傍晚的夕阳映照在树梢上,景色十分令人陶醉,陈容忽然凑了过来,侧头吻上了靳洲的嘴唇。
  靳洲:“……”
  陈容一只手攀上靳洲的肩膀,让他更加地靠近自己,感觉到洋溢在鼻尖的呼吸,靳洲也有些忍不住了,微微低张开了嘴。
  陈容推着靳洲靠在了一旁的门框边上,和他唇齿交缠着,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胸肌和腰线,一只手悄悄地伸进了他的衣摆里。
  靳洲愣了一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做什么?”
  “做男人寂寞空虚时都会做的事,”陈容说,“靳洲,你硬了。”
  靳洲顿时被他臊得满脸通红,索性自己过去堵住了他的嘴,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的,摸着摸着就滚到了床上。
  陈容脱下了靳洲的裤子,一路从他的嘴角、下巴、脖子上吻下来,最后张嘴含住了他下身的硬挺。
  靳洲抽了一口气,一下子坐了起来。
  “别动,”陈容说,“我会让你舒服的。”说完专注地埋头舔弄起来。
  靳洲真的没想到陈容竟然会帮他做这个,舔了几下陈容坐了起来,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盒安全套,果断地撕了给靳洲套上,都这样了要再不做些什么靳洲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了,低喘着把陈容压倒在床上,分开他的两条腿,用手指给他做扩张。
  “进来,”陈容说,“已经……可以了……”
  靳洲一阵脑门发热,提着枪就送了进去。
  陈容哼了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自己配合着他动了起来。
  靳洲从来没想过跟人打个炮居然能这么爽,他以前跟林轩谈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没怎么弄过,林轩特别娇贵,每次靳洲一把他怎么的了他就会不高兴,埋怨靳洲太粗鲁,一点都不温柔,后来靳洲终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床上怎么温柔,他们却已经分手了。
  陈容就像是一针*情的药剂,靳洲也不知道怎么的了,每次对方搂着他或者靠他近一点的时候,他总会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再然后如果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他的理智就完全没有了。
  陈容大概也没有想到,在他们水深火热天雷勾地火的半途中,靳洲忽然不知道怎么的,跟被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下子亢奋起来了。
  他直接把陈容调了个个儿,让他背朝着自己,用下身的利器狠狠地贯穿他的后*,就如同一名提枪举刀大肆征伐的军将,靳洲整个脑门上都渗出了汗水,他死死地扣住陈容的下腰,在他温热狭窄的肠道里来回耸动。
  陈容有些受不了了,他抬手抓了下旁边的被褥,想从靳洲的身子底下退出来一些,却又被对方一把拖了回去。
  “靳、靳洲……靳洲……”陈容低声地叫着,又是痛又是舒爽,那种又羞耻又刺激的感觉另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一波高潮的余韵过去,靳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稍作休息一会儿,下面又开始抬头了。
  直到时间整整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外面的天色也已经黑透了,靳洲才终于渐渐地平复下来,这时陈容已经快不行了,躺在床上只有喘气的份儿。
  靳洲缓缓地松开陈容的腰,小心翼翼地歪倒在他的旁边,那根一直留在陈容穴眼里的东西也跟着慢慢地滑了出来。
  靳洲放在一旁的手机已经响了好几十遍了,他看了看躺在一旁闭着眼睛的陈容,终于伸手过去接了起来。
  “靳哥,”悦子在电话那头说,“你到底在哪儿呢,怎么打你电话一直都不接啊?”
  “我……”靳洲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我刚才有点事情耽搁了……晚上吃饭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你自己跟你同事去吃吧,一会儿有什么事儿我再联系你。”
  “不是吧?”悦子说,“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咱不是都约好了的嘛?”
  “下次吧,”靳洲说,“下次再陪你一起去。”
  悦子“哦”了一声,只好说:“那你自己别饿着啊,要是一会儿想到要什么吃的你就发短信给我,我帮你带。”
  靳洲应了一声,又和他低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屋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靳洲正准备摸着黑下去洗一个澡,忽然听见屋子里响起了陈容沙哑疲惫的声音:“几点了?”
  “八、八点快到了……”靳洲异常心虚地说,“你要洗澡么?”
  陈容悉悉索索地坐了起来,靳洲替他按亮了床头边的台灯。
  他身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腰际和大腿上都有淤青,全部都是靳洲的杰作,简直就像个凶残的犯罪现场,靳洲连眼睛都不敢看他。
  “你……”陈容张了张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靳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相对无语。
  靳洲的*欲其实是很强的,他自己知道,因为普遍来说,躁狂症的病人都是这样,一旦放纵起来就收不住。
  但毕竟饭还是要吃的,陈容两条腿酸得连床都下不了,靳洲把他搀到了洗手间门口,转身去给宾馆的服务台打电话,让他们送两份晚餐上来,哪儿也不用去,就在房间里凑合吃吧。
  陈容怎么了,在洗手间里面呆的时间特别久,一直都没听到什么声音,久得靳洲都觉得有点着急了,过去敲了敲门,才见他湿着头发从里面出来。
  “你没事吧?”靳洲关切地说。
  陈容看了他一眼,禁不住笑了出来,抬手揉揉他的脑袋,走过去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然后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筷子。
  “你怎么不吃啊?”陈容说,“东西都快凉了吧?”
  “哦。”靳洲应了一声,坐下来和他一起吃饭。
  阳台窗边的窗帘又被他们重新拉开了,樱花树上挂上了明媚的彩灯,陈容歪头看见靳洲的嘴边黏着一粒米饭,伸手过去替他擦了一下。
  靳洲跟着抬头看了看,两个人相视笑了。
  晚上的时候,靳洲还是回悦子那儿睡了,这么做似乎很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但靳洲还是觉得留在陈容的房间里不太好,他的心情从和陈容一起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变得莫名地有些低落。
  悦子在片场忙碌了一天,早就累了,回来就躺在床上准备睡了,靳洲也没什么干别的事情的兴致,两个人各占一张床,对着黑黝黝的天花板酝酿睡意。
  悦子是个弱1,和靳洲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两个人穿一条裤衩的交情,躺在一个房间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倒是悦子忽然想起来靳洲今天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古怪,他敏锐地嗅到了这当中的一些不同寻常,忍不住问他道:“你后来从片场离开后,就一直和陈容呆在一块儿?”
  靳洲“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悦子“嘶”了一下,随手拿出了枕头底下的手机。
  “你怎么不继续问了?”靳洲说。
  悦子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没什么。”靳洲又没声了。
  “你真的很不对啊,”悦子终于放下了手机,激动地对靳洲道,“到底你和陈容又怎么了?说说说!”
  第二十五章
  靳洲说:“我总有一种一夜情的感觉。”
  “……!!”悦子说,“卧槽!所以下午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那时候你们在干嘛?!”
  “……”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
  悦子“哐”一声从床上摔下来。
  “谁先主动的?”
  “他……”
  “靳洲!”悦子猛然大叫道,“你行啊你!”
  靳洲差点被他吓住了,但一听他这么说心底里又有点得意,就微微笑了起来。
  “那他还想和你在一起吗?”
  靳洲顿时又不笑了:“不知道,看样子是不想的。”
  悦子怔了怔,也觉得有点失望:“我想也是,反正你哥不同意。”
  靳洲也想起了这茬,彻底丧气了。
  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什么好说的,后半夜,悦子打着小酣睡着了,只剩下靳洲茫茫然地睁着眼睛。
  第二天醒来,悦子早早去忙了,靳洲收拾东西准备要走,陈容的助理维雯忽然来房间门口敲他的门,靳洲过去打开,维雯说:“靳先生,一会儿麻烦你送顺路送陈容回去可以吗?”
  靳洲怔了一下:“他怎么了?”
  “不是,因为公司临时派给我点事儿,我得马上赶回去,正好没车,陈容就把他的借给我了,所以……”
  “哦,所以才要我送是吧?”靳洲说,“可以啊,他什么时候可以走?”
  “还有个采访,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维雯把靳洲带到了片场,陈容正坐在那儿接受记者的采访,看见靳洲过来,冲他点了点头。
  那记者回头看了靳洲一眼,又转过头去,问他说:“陈容结婚也有段时间了吧?”
  陈容顿了一下,说:“是啊……两个月零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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