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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那,先搞个人卫生。
这边展景岩,高问,高行先坐下。
“敢问先生之前在哪里教书?”高问问。
“之前在家教过侄儿们。”展景岩答。
“哦,不知先生府上哪里?”高问又问。
“老家径县。”展景岩又答。这可不假,他们展家的发家之地就在径县,只是鲜少有人知道。
“径县可是好地方,我记得苍山就在那里,打猎的好地方啊,我曾和我爹去过,那里的野兔甚是美味。”高问笑说。
“苍山在临川县内,不在径县。”展景岩笑答
“哦?许是我记错了,也是很多年前去的了。”高问继续笑。
“在聊什么呢?”阿才插坐在两人中间,土豆坐在展景岩和高行之间。
“在说苍山呢。”高行插话说。
“苍山怎么了?”阿才奇怪的问。
“没,我们在说那里是打猎的好地方。”高问解释说。
“哦,等我存够了钱,我也去看看。”阿才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高问暂时收起了探问,“是啊,有机会是要去瞧瞧。”他怎么看展景岩都不像个教书先生,这个时候搬进来,莫不是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展景岩淡定的吃着别人买的包子。他知道高问在试探他,不过想来也是为了阿才他们的安全着想吧。
阿才看着大家和和气气的围在一起吃早饭,这感觉真不错,总觉得家里人越来越多了。至于和展景岩那些暧昧的暧昧嘛,顺其自然好了,这样一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高行吃着包子,看了看展景岩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感觉得他俩怪怪的。
土豆从上了饭桌就没抬过头,心里想着,要是高问叔叔天天带包子来就好了。
一顿单纯的早饭就在一群人不单纯的心思中过去了。
饭后展景岩提前开始给土豆上课,准备将昨天的一起补上来。其他人则去衙门报道,鉴于案子的受害人是朝廷命官,所以各方都在关注着这件案子。
在崔大人的书房里,大家交换着各自所掌握的线索,目前能确定的是凶手和何大人有仇,还有就是凶手惯用左手,手背上有抓痕,凶器是长约十寸左右的锋利不明物。并且凶手武功高强,至少可以在不引起何大人家护卫的注意的前提下就能入室杀人,还能悄然离开。
“高问,你有什么想法?”崔大人揪着眉头问。
“大人,这惯用左手和手背有伤很难能锁定嫌疑人,我想还是从何大人的仇人着手比较好。”高问建议说。
“如何着手?”崔大人忙问。
“何大人既然司掌刑部,会不会是他以前判定的案子当中有得罪之人?”高问说。
“恩,这是个方向,那你和高行,阿才先去刑部查旧案,尤其是涉嫌到学过拳脚的,都给我找出来,我会跟那边打声招呼。”崔大人指派说,“其他人都给我在城中留意记录那些左手背有抓伤并且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一个都不能漏了。”
“是。”大家领命都出了书房。
“大哥,你在开玩笑吧,这何大人任职少说也有二十余年了,你不会是要我们把他办理过的案子全部翻找出来吧?”高行光想象就觉得那文书少说也得一屋子。
“我们的目标是那些大案,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也不至杀掉何大人吧。”阿才说。
“大案?哪些算大案啊?”这个标准也太模糊了吧。
“例如那些关系到数条人命的,或者是灭门的,牵扯 门派江湖的。。。这不都是大案吗。”阿才解释道。
“而且不用年代很久远的,何大人在地方上的案件先放一放,主要先翻那些他任职在京城后的。”高问补充说,“我们从今年的开始往前找。”
王府
“是谁?”户部侍郎王大人在书房内,感到窗外人影闪过。
王大人打开房门,“你怎么会来?没人看到吧?”他向来人身后,忙将黑衣人人拉进书房内,“你家的护卫怎么可能拦得住我。”黑衣人不屑的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大人怎么会惨死在家中?是我们的事有所败露?”王大人问向来人,希望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担心,我今天来是来拿图纸的。”黑衣人道。
“图纸?怎么这个时候要图纸,我们不是说好了五年之后一起去取吗?”王大人问。
“现在事情有变,你只要把图纸拿给我就行。”黑衣人语气中带有不耐。
“不,我不能给你,你以为我不知道,给了你我还有活命吗?”王大人道。
“哼,就是不给你也没有活命。”话还未完,黑衣人的剑已经抹向王大人的颈间。
王大人的颈部动脉被割断,血喷洒在墙壁上,人滚落在地上,割断的咽喉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匍匐在地上,一手按着脖子,妄想止住外流的血,一手伸向前,像是在求救,直到再也支撑不 身后的黑衣人见人已断气,开始翻找图纸,但是整个书房翻过一遍也未见到, “该死的老家伙,到底藏到哪里去了。”这时门外传来一些声响,黑衣人忙止住动作,悄悄的躲在门后。
“爹,你还在生气吗?”门外传来王薛的声音。
“你明知道我和何谦是朋友,我怎么能在他爹刚死,就想办法顶他爹的位置,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志不在仕途,我。。。。。”当王薛还在为下午顶撞他爹道歉时,房门的灯突然灭了。
王薛无奈,以为他爹现在正在火头上大概听不进去,“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待王薛离开,黑衣人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不宜久留。
黑衣人匆匆在王大人背上划下一个字,便如来时般又悄悄的离开。
蛛丝马迹
刑部档案房内
夜已过半,高行边翻阅资料边打着哈欠,听到外面的更声,“这都丑时了,你们不会打算翻完才睡觉吧?”看着旁边成排未动的书架,高行泄气的问。
三人面前都摊着成堆的案件资料, “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会。”高问看着手中的资料说。
高行看这二人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怎么好意思自己去休息, “。。。我再看会。”
窗外天际也渐渐泛白,室内的烛光渐失了亮度。
高行不知何时已经埋进那堆资料中睡着了,室内除了他的微酣声就是翻书声。
“容大人的官银案也是何大人处理的?”阿才突然说。
高行猛的醒了过来,盖在他身上的书册洒落了一片,睁开眼看到大哥和阿才都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怎么睡着了。。。”
高问收回视线回想着说, “恩,当初因为容大人身有官职,地方官不便审判,这件案子便先奏明了皇上,最后由皇上指派何大人来审理的。怎么,你怀疑和这个有关?”
“不知道,不过这是大案,至少也在怀疑的范围。而且容姑娘被杀也是刚刚发生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阿才只是直觉两者也许有什么关系,最起码他二人都和官银失窃案有所关联。
“我也找到一个关于 局的案子。”高行忙说,以表明虽然他不小心睡着了,但也确实有在工作。 “这是京城里的一家二流 局,一夜之间突然 局内所有人都中毒身亡,只余下回娘家探亲的师娘和陪同她一起去的儿子。”
“哦?那何大人怎么判的?”阿才好奇的问。
“这上面写说是镖局之前逐出门的一个镖师怀恨在心,遂在他们完成了一个大生意庆祝时,下毒在酒中,毒死了镖局上上下下八十多口人。所以那名镖师抓到后被斩首示众。”高行照着记载念道。
“这跟我们要找的案子有什么关系?”阿才看着高行问。
“这不是几乎灭门了吗。”高行说。
“我们说的是因为何大人的调查或者审理而被皇上判作灭门,例如像容大人这种案子,不是说案件里的受害人遭到灭门。”高问解释说, “而且这种案子只可能发生在身有官职的人身上。”
“那这种案子很少的,近几年被抄家的官也就那么二三个而已,那我们干嘛还要翻这些啊。”高行不懂。
“除了这种之外,我们还要找那些有功夫背景的被判斩首的人。”阿才说,“也许他们的家人会觉得是他们被冤枉的,那么也有可能对何大人怀有恨意。”
“哦。。。。”那他不得重新再翻一遍啊,高行心想。“可是我们这样任意怀疑的找下去,对案子能有多大帮助啊?”
“帮助可大可小,也许找了一圈都是没用的,也许恰好让我们找到了嫌疑人。”阿才边说边拿起旁边的一叠继续翻看。
“啊。。。。”那多浪费时间。
“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三人都抬起头,紧接着门扉被拉开,露出了土豆的脑袋。“师父,我带了早饭给你们。”
“土豆?”大家看到他都是一愣。
“还是我的徒弟好。”阿才起身一把将土豆揽在怀里,摸着土豆的头说,“你自己过来的?”
土豆摇摇头, “是先生带我来的,吃的也是先生买的。”
见土豆身后无人,“那先生呢?”阿才问。
“先生在院子里,门卫不让他进来。”土豆不满的说,差点连他都不给进。
“哦。。。。”阿才没想到他会带着土豆来。
“我快饿扁了,我瞧瞧都带了什么。”说着高行接过土豆手里的竹篮。
“你们先吃。。。。”阿才推门出去。
高问看了他一眼,“大哥,给你。”高行递给他一个馒头。
他转过脸,接过馒头,“恩。”
阿才出了院子,果然看到展景岩背对着站在树边仰头看着什么。
像是察觉到他的到来,展景岩刚好转过身。
“额,谢谢。”阿才除了道谢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吃过没?要不要进来一起吃?”阿才邀请说。
展景岩看了眼门卫, “不用了,你们忙吧,等会我带土豆回去。”
“哦。。。。”阿才点点头,掩饰住眼底的失望。
“一夜没睡?”展景岩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也许是阿才脸色太过苍白,睡不好眼圈黑的也比别人更重些。
“恩,翻了一夜的旧案,不过没什么进展。”阿才道。
展景岩还想说什么,刚好土豆拎着空篮子走了出来, “师父,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