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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静静的听他们说,看着三人都一脸的犯难也 上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三人转过头看着他,“对,我们吃饱再说,若都累垮寸,就更没人帮崔大人了。”阿才道,忙加快吃饭的速度。
  高行虽无心情继续吃下去,但还是拿起筷子又多扒了两口。
  接着,大家在沉重的气氛下结束了这顿饭。
  高问高行和阿才转战书房,他们将两个案子的疑点 重新一一分析。
  土豆对着闭着的书房门坐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展景岩摸摸他,“若是困了先去休息吧。”
  土豆摇摇头,“师父他们都在忙,我想帮忙。。。这样师父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那去洗些水果,端给他们吧。 ”展景岩建议说。
  “恩。”土豆想想,是啊,师父肯定还会饿的,便麻利的跑去伙房。
  “。。。。。看来看去,不还是这些没用的。”高行放弃的靠在椅子上。
  阿才看着他们写在纸头上的线索,“我们肯定遗漏了什么。。。。”
  “要不明天我们再去趟何府,说不定又会有不同的发现。”前几次不也是回到现场又发现了新的线索吗,高行乐观的想。
  “恩,也只有如此了。”高问道。
  “啊。。。 ”突然听到土豆的尖叫声,阿才一怔,高行,高问已经飞身出去,阿才也赶紧顺着声音跑到了伙房。
  “怎么了?怎么了?”阿才被挡在高问和展景岩身后,看不到具体的情况,硬是从两人中间挤了半个身子进去。
  “啪。 ”这次是高行的落地声,只见他脚朝天的鞋底上腻了半个被踩扁的梨。
  而尖叫的正主土豆一脸无措的看着大家。
  “你怎么了?”阿才忙把另外半个身子也挤了进来,走到土豆身边摸摸他道。
  “我,我刚洗的梨。。不小心。。。碰掉了。 ”大家顺着土豆指的方向看到一个掉地的小竹筐。
  慢慢爬起来的高行首先爆发,“梨掉地上而已,你用得着叫这么大声吗?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 ”上次摔左边这次摔右边,他怎么这么倒霉。
  土豆被吼的缩缩肩,“知道你声音大,小点声行不?”阿才忍不住说,没看到他家土豆被他吓成这样。
  “我。。我还摔一跤呢。”委屈的是他好不好,高行心想。
  “你摔跤是因为你踩到梨了。。。。 ”阿才硬是偏袒说。
  “但是他要不那么尖叫我能慌的看不到地上的梨吗?”高行反问。
  “你。。。。 ”阿才刚想反驳,一个灵感突然闪进他的脑中,“因为他尖叫所以你才慌的看不到地上的梨?”阿才恍然道, “对啊,因为他尖叫所以你才慌的看不到地上的梨。”
  高行摸着右屁股,揉了揉不解的问,“你说什么呢?”干吗重复他的话。
  “可是,不对啊。。。。”阿才随即又迷惑了。
  “怎么不对了。。。。”高行又问,这还有什么难理解的吗。
  “怎么会是他呢。。。。。”阿才明显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
  展景岩看出他此刻的状态,“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阿才认真或思考的时候,总会揪着两条眉,嘴里嘀嘀咕咕,那模样看上去很是可爱,再搭上他稚气未脱的脸,就像一个小孩装大人般的假正经。但实际上,他又确实在正经的思考问题。
  高问看看展景岩,又看看阿才,再看看展景岩。为什么这家伙此刻微挑嘴角的表情像是。。。。宠溺?!如果他看的是一个女人,他会毫不怀疑的认为那是他的情人。但问题他现在看的是阿才,一个男人,好吧,一个小男人,怎么。。。。。。不会是?!
  听了展景岩的话,高行看看阿才,他发现了什么?是吗。。。又转过头去看看展景岩,却突然瞄到他大哥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展景岩,怎么回事?他们俩。。。。。越来越奇怪了。
  他只是不小心打掉了装着刚洗好的梨的小竹筐,土豆正觉得让高行不小心摔倒感到不好意思。。。。可是现在大家都怎么了?
  酒后的jq
  “。。。。怎么会是他呢?”阿才喃喃自语,“难道。。。。”他猛的抬起头转向高问, “我想一个人。。。。”
  这时大家也都回过神, “。。。谁?”高问慢半拍的问。
  “我还不能肯定,只是。。。。。”阿才走到高问 ,附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高问双眼一亮, “他?”
  “恩,最好是你亲自跟踪,若他武功真的很厉害, 较不容易被发现。”
  “我这就去。”高问转身离开。
  “你们在干什么?”高行不满的问,还窃窃私语。
  阿行看着高问离开,“去查个人。。。。”说着也走了出去。
  “等我。。。”高行也追了出去。
  展景岩和土豆将地上的梨捡起来,放回竹筐里。
  土豆扯扯他的衣衫,“先生,土豆是不是帮倒忙了”
  “没有,相反的你给师父帮了个大忙。”展景岩温柔的摸摸土豆的脑袋。
  土豆一脸困惑。
  “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跟在阿才身后的高行还在糊里糊涂中。
  “刑部。” 阿才道。
  “啊?”又要翻旧案。。。
  推开档案房的门,阿才几步跨到他之前翻看的资料堆前凭记忆中的位置翻找着,拿起一本,不是丢开,一本,不是又丢开。
  高行捡起被他丢开的一本本,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之前看的容大人的那个案子。。。。”不是,不是,都不是。。。。。
  高行低首看了看自己手边的几本资料,拿起一本道,“这个?”
  阿才看了眼,忙接过, “对,就是这个。。。。”然后翻到后面关于量刑的那页上。。。。看完后阿才低语, “原来。。。。”
  高行抢了过去也翻看这几页,“容昌罪连其诛,判其容家男子斩首示众以安难民之怨,容家女被卖做官奴。。。。对啊,当时就是这么判的。”
  “后面一页。。。”阿才看了他一眼说。
  “时间:十月十日。地点,午门前。行刑人数应9人,即容昌,容燕。。。。实8人,即容昌, 燕。。。。缺1人,即容峰。注:行刑前夜容峰即容昌外甥突然疯于狱中,狱卒一时不察,其撞墙即毙。遂后将其尸裹席葬于乱葬岗处之。”高行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吗?”
  沉默片刻,阿才缓缓道, “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听了阿才的想法,高行久久未能合上嘴, “。。。。。我先去换我哥,让他先休息好再替换。”
  阿才点了点头。
  回到院子土豆已经睡下,展景岩坐在院中独自小酌,看到他回来也未出声。
  阿才默默的坐到吊床上,晃来晃去。 “还没睡?”
  “你不也一样。”展景岩道,就像那时阿才的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 “要酒吗?”展景岩递给他一个酒杯。
  阿才从吊床上下来,坐到石凳上,“家里有酒吗?”他怎么没印象。
  “我刚才出去买的。”展景岩说,至于真假。。。。自知了。
  他仰头一口喝完, “好香,不过没什么酒味。”
  “这是百果酒,顾名思义,虽然喝起来酒味不大,但有后劲。”展景岩解释说。
  “哦,那就不算真正的酒。”阿才拿过酒壶自己满上,又是一杯。
  “不是有了发现,怎么不见你高兴?”展景岩没有告诉他,他现在当水喝的是贡酒,每年只出二坛。
  听到他这么说,阿才满上又来一杯, “你说,要是坏人一直欺负好人,但又没有人知道,那谁会惩罚这个坏人?”
  “就像土豆那样,若不是那个夫人杀了掌柜的,那土豆就会一直受到虐待。换个角度想,那个夫人还救了土豆不是吗?”又一杯进了肚。
  “可那个夫人杀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救土豆,她是为了自己。”展景岩说。
  “可是。。。可是若是好人被坏人欺负的受不了了,然后把坏人杀了,那个好人不一样要掉脑袋吗?可是他要是不杀了坏人,死的可能就是那个好人。。。。。”阿才歪着头说,然后又要拿起酒壶,被展景岩一把按住。
  “那是好人的无奈,是命。”看阿才的样子已经开始有了醉态,展景岩把酒壶拿远了。看来这个新发现让他有了不好的感触。
  “那多不公平。。。。。。。。坏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可以为所欲为,受苦受难的都是好人,像土豆那样的无辜孩子。。。。。”今天假设结果让他想起了前世他曾办过的一个案子,那是一个被继父性侵害的女孩,被囚禁在一个租赁的房子里,她的母亲因为车祸下肢瘫痪在床,完全被蒙在鼓里,十八岁的花季年龄就经受了灭顶的遭遇,直到女孩再也承受不住痛苦,在她继父熟睡之后,用撕烂的衣服布条绑住了他的手脚,用玻璃制的烟灰缸将人砸死。女孩被抓到时那死寂般的眼神阿才永远都记得。但女孩最后还是被判了刑。。。。
  明明是受害人,却被逼成害人者。那个人不也是这样吗。。。。
  阿才起身几乎趴在桌子上想要抢回酒壶,他这时的酒劲已经上来了,一个站不稳,直接往旁边倒去。展景岩隔着桌子又拿着酒壶,一时没拉住,阿才直接倒去了他对面。
  他忙放下酒壶起身,将人扶了起来。
  “我,我怎么看到桌脚了?”醉酒的症状慢慢显现。
  “你摔倒了。”展景岩说着,帮他拍了拍衣服。
  “你不要晃来晃去的。”阿才一把托住展景岩的头, “晃的我头晕。”
  展景岩无奈的说, “我没晃。”
  “都晃出来两个,哦不,三个你了,还没晃。”阿才抽回一个手数着。
  “你喝醉了。”展景岩说。
  “喝醉?不可能,我从不喝酒的,喝酒会误事,我才不喝酒。”阿才狡辩说。
  “。。。。。你喝的是水。”展景岩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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