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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大山东面主要有三大一流仙道门派,分别是青丹门,飘渺门,道法宗,还有其他诸多中等小门小派不提。其中道法宗最强,开派至今已逾十万年,飘渺门次之,最后是青丹门。但青丹门擅长炼丹,倒也没人敢小瞧。
  太元看令牌显然那二人是青丹门人,怪不得储物袋中有这么多有关灵草丹药的书籍。不过对于这两枚玉牌留,太元大感棘手在手中迟早是祸害,还是早早扔了为好。
  储物袋中有三块玉简,太元一一用神识查看,上面分别有冰凝决明火决的法决但这些对太元无用,不过另外一玉简记载的内容太元倒是感兴趣,里面记有练气期到筑基期修士所使用丹药的丹方,丹方后还有诸多炼丹要旨。
  道家对炼丹之术颇有造诣,太元熟读《抱朴子》对炼丹之术也十分感兴趣,在俗世,她就制作了许多丹丸,不过那都是用俗世药材,就是再大的效果也不过是延年益寿罢了。现在她有了灵草图谱与丹方又有《抱朴子》理论指导,相信不用多久太元的炼丹之术必将更上一层楼。
  太元急着炼丹之事,便看了一下丹诀与要旨,读过之后,她却有些意兴阑珊,垂头丧气。丹诀与要旨所记载的不过是有关炼丹步骤,火候,顺序等一些要求,觉得炼丹就像是在制作工具般,全无丹道大道,心得体会。
  实际上,就炼丹而言,太元属于纯理论派,从大道中悟出丹道,从丹道中悟出丹诀,一切皆从道中来,就如《抱朴子》般,就是有关丹道的论述。而修真界的炼丹师则是属于实践派,他们从不断地实践炼丹中,悟出怎样炼丹出丹率大,怎样节省灵草,怎样节省灵力等等,在这种不断地炼丹中,他们从中悟出属于自己的丹道。两种方法孰优孰劣不好多说,但太元的这种方法却又一个明显的优点那就是省灵材且灵活创新根本。
  储物袋中有很多丹药,大多都是练气期用的聚气丹养气丹和凝气丹,最好的就要数两粒筑基丹,不过这写太元倒是没多大兴趣,这些都是提升灵力修为的丹药吃多了丹毒积累颇有害处,而且会使道基不稳对以后的提升有妨碍并且还会“成瘾”,以后若是不再服用丹药修为讲很难提升,所以太元对提升修为灵力的丹药嗤之以鼻。不过有几种丹药倒是有意思。一种是洗髓丹,顾名思义就是有洗精伐髓的作用,太元想想这丹药或许对黑子的痰蒙心窍,火热上亢有用;另外一种就是回春丹,具有迅速恢复灵力,不用炼化的作用,太元看到这就很是后悔要是能够早打开储物袋用回春丹就不用浪费功德金光了,不过这也求不得,谁叫打开储物袋需要神识的啊,太元那时候神识一直没恢复;最后一种就是那三颗定颜丹了,太元根据杂谈介绍定颜丹对女修士而言十分具有吸引力,十分珍贵,属于六品丹药非常难炼制,六品低级定颜丹可以定住容颜二十年,而这三颗就是下品定颜丹。但对凡人而言则可保三十年不老,这是由于修士服用丹药过多身体有了抗性,而凡人却从未服过灵丹,所以比修士多了十年。
  虽然定颜丹对女修士而言十分重要,但太元亦是不屑一顾,太元欣赏自然美,万物皆要符合大道。更重要的是只要太元修出法力真元,进入引气入体容颜变老就会缓慢进入炼精化气期便可容颜不老,那还需定颜丹。但道家修道想要突破天地桥梁殊为不易,有很多人都是到七八十岁才突破,这就是为什么道家神仙皆是白胡子老头的形象。
  不经意间,太元从储物袋角落中瞧见一古朴白色的莲子,太元大感意外,神念一引,莲子便出现在掌中,她左看右看就是瞧不出这莲子只是颜色与众不同罢了,猜想或许是那男子无意中放进去的,要不怎么会一直呆在角落中呢?
  太元突然福临心至,想到有些灵物需要祭炼,才能为我所用。太元分出神识,印在白色莲子之上,这莲子也没有拒绝,太元一下子就成功了。太元用了两个时辰时辰的炼化这莲子就被炼化了,她很奇怪,要是天地灵物怎能如此容易炼化,或许只是普通灵物的种子吧?太元也不管把它收入识海,不断地用自身真气灵气滋养它,想把它当做自己的第一件炼制的法器。
  天渐渐亮了,太元依旧沉浸在书的海洋之中,直到黑子听到黑子的喊声神识才回归识海。
  “咦?媳妇你能动了?”黑子虽有惊喜但更多的是害怕,怕太元逃离他。
  太元淡淡一笑,心情大好也不介意那声媳妇,“是啊,等治好你和大娘,我就走了。”
  黑子大惊,上前就想拦住太元,可总是无法靠近太元周身,只能急得大叫,“不行,你说了要当我媳妇的,你骗人……”。
  太元也很无奈,想不到当初的话,他竟如此当真,不过这总是自己破戒不对,还需补偿他一下。
  “我们去大娘屋中吧!”
  小屋中,老妇人早已醒来,见太元能走,不由激动地说道:“娘娘,您好啦?”
  “是啊,叨扰大娘多日,贫道惭愧。”
  “妙玄娘娘说的哪里的话,您不嫌弃居住于此,是我的福分。”老妇人诚恳地说道。
  这事黑子却大叫起来,“娘,我不要媳妇走”,黑子拉着老妇人的衣衫不依道。
  “傻孩子,等你傻病好了再说吧。”
  太元将早已准备好的灵丹给老妇人道:“这是养气丹,可百病不生,延年益寿,您每日服用一颗,两天即好,剩下的留着以后用吧,不过千万不可示人,以免灾祸临身!”太元万分叮嘱道,“这是洗髓丹,黑子服用之后,即刻便好。”
  老妇人点头答应,有些热泪盈眶,想起身叩拜,被太元拦住,又对旁边的黑子说道:“我儿还不赶快将仙丹服下。”
  黑子死活不吃,害怕吃了之后太元便就此离去。
  太元无法,拿过丹药,手指一弹,丹药随即进入黑子口中,入口即化。
  老妇人期待地看着黑子的反应。
  不过一会儿,黑子便大叫肚子疼痛,老妇人有些急切,“娘娘,您看……”
  太元淡淡一笑,“无防”!
  老妇人安下心来。
  黑子实在忍不住,去了好几趟茅厕,终于感到不在肚子疼了,又感到浑身臭味,赶紧去洗个干净。
  黑子走近屋中,模样还和原来一样,皮肤却白皙了不少,面相依旧醇厚,眼神却不在混沌,清明异常,呆傻不见,宛如另一人般。
  “娘亲”,黑子有礼地向老妇人说道,不过看太元的眼光却有些奇怪,似有爱恋,似有恨意,似有无奈亦有坚毅。
  老妇人大哭,“好好好,我儿果真好了。娘娘您的慈悲,老妇永生难忘,必立长生牌位,日日进香叩拜。”
  太元对黑子说道:“今日我食言不能嫁于你,你服用洗髓丹筋骨已有了翻天覆地的造化实乃练武奇才,这先天紫霞真经便送与你,算作我的赔罪。”
  黑子迟迟不接受,一旁的老妇人急道:“我儿还不赶快接下。”
  太元看他不接,把书放在桌上,“缘分已尽,贫道告辞。”
  黑子看着太元离去的背影,毅然道:“我要随你出家……”,心想既然你不能做我媳妇,那我就天天跟这你。哎,看来傻劲还没完全褪尽啊!
  回答他的是太元悠悠妙语,“时时是观,处处是道,无名之中,方见真道!”
  第 49 章
  我法于母,缩地成寸
  话说太元自离了黑子一家,也不急着回去,独自行走于山川河流红尘俗世之间领悟其中玄法妙道。
  山河大地,气象万千;四季交替,寒来暑往;日月升沉。道生万物,领悟万物即可领悟大道,万事万物中皆有道的存在。
  山间猛虎跃,林中鸟徘徊,春花满山野,长河滚滚落,昼夜更换,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如此一天又是一天,早起山峰颠,晚至林中溪,太元的脚步流连于三山百川,七谷石涧,每到一处,便待上几天,精神心灵完全沉浸于自然万物的神奇造化之中,无法自拔。
  这天太元突有所悟,大声喝道:“我法于母!”便立刻盘坐岩石之上,领悟所悟。
  地道之德,安静而柔和,广博而宽厚,种之得五谷,掘之得甘泉,负载万物,养育群生,劳而不怨。有功而不恃,慈养万物而不图报,地母之德大矣哉。人顶天立地,得天之恩赐而立命,受地母灵气的滋养而立身,人须臾不能离开地母的怀抱。故应效法地母安静之德,修心养性,心无妄念,身不妄动,意不妄思,事不妄为。
  天浩瀚无际,湛泊不动,施於天下而不求报,生长万物而不求取。天之德轻清,穹窿而高明,湛寂而虚妙,所以三光常耀,四时顺序。天母慈悲,至公,至善,至仁,与万物一线生机。
  道无形无名,无声无臭,至虚至妙。天地人万物,皆是大道所生,大道育成,所以大道是天地万物之母。
  道之性本自然。道生男女,而男女有人伦自然之妙。道生万物,而万物有自然群分之妙。道生五行,五行有曲直从革自然之妙。月有自然之明,日有自然之照。大道运化天地万物,无不是遵行自然法则的规律,无不是得自然本源之功,又无不是返归于本根。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只听太元手掐法决,口中念念说道:“缩地成寸步千里,翻山越岭履平地。”
  太元身形闪动,脚步轻盈,踏一步即十丈,不过几步便来到山脚边。
  太元又念动法决,拇指按住中指无名指,上芷苍穹,“煌煌苍天,乾坤聚首,赐我以雷,神兵天威,万妖顿首,急急如律令。”只见太元手掌突现一道闪电,一掌击去,一两人环抱的大树,轰然倒塌,焦如碳石。
  太元面露微笑,大为满意,运起缩地成寸之术,朝临近城镇走去。
  道以自然为慈母,法从道中而来,即法从自然中所得,太元悟出自然之道,从自然山河中领悟缩地成寸,掌心雷法之术,即太元所说的“我法于我母。”母即谓之自然。即道法自然。
  太元所创的这术法是在她还未修出法力真元之时,所以只要道基深厚,道心坚定之道士皆可修习,所以日后凡尘之中,逐渐有些微道法人出现,就要源自太元这次之功,不提。
  凡尘小镇,熙熙攘攘,颇为繁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太元身走人群之中,凡人使之不清,只认为是平常道士,一带掠过,若是细细打量,必能看出太元容姿秀色。所以到没有多引人注意。
  只见不远处一扛着一布幡的游方道人,约有五六十岁,脚踏木屐,灰白胡须垂于胸前,远远看去到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手中白幡迎风飘动,上书:天上地下无一不不知,凶吉祸福信手拈来。横批:万事随缘,铁嘴神相,张半仙。若仔细才能发现道人的一双眼睛很小,几乎快眯成成一条线,眼珠不停寻查,似乎在找什么人。
  只见一手拎着黑狗身穿绸衫腰挂暖玉的忧郁富态男人从他身旁走过,张半仙眼睛一亮,摇着布幡,大声叫道:“前方危险,赶快停住;前方危险,赶快停住……”。
  富人一听果然停住,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半仙。
  张半仙循循善诱地说道:“施主,贫道与你在这相遇实在有缘,贫道不得不来提醒一番施主。”
  富人听后大惊,行礼说道:“还请道长指点在下”。
  张半仙满意地点点头,捋捋胡须道:“你这犬颈短毛粗,实难驯服;黑犬白鼻,居家要破,再看你印堂发黑顶上煞气萦绕,施主最近一段时间一定霉运连连。”
  富人听后连连点头,脸上忧郁之色更浓。
  张半仙又继续说道:“施主非是贫道恐吓于你,若你再不加化解,恐怕大祸临头之日不远矣”。张半仙语气甚是同情悲悯。
  富人更加郁闷了,连连对张半仙躬身行礼,请求他指点迷津。
  张半仙脸色依旧担忧,但他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却闪过一丝欣喜,又悲情说道:“施主,情况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化解之道,只是……”。
  张半仙说道此处,为难地摆摆手,又一副无奈之色。
  “仙长有话尽可直说。”
  “哎,”张半仙大叹一声,“你若是……自然可无忧,只是……”。张半仙指了指黑狗,欲言又止。
  富人明白他的意思,毫不犹豫地把黑狗给了张半仙又从钱袋中掏出一把铜钱给张半仙。
  张半仙道貌岸然,义正言辞地说道:“贫道与你化解灾祸,实事你与贫道有缘,怎能用这腌臜之物来侮辱贫道。”
  富人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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