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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攤主笑著說:「別看有刺,刺都是軟的,摸摸?一點都不扎人!」
  仙人球綠得可愛,遍身長刺,但季笙絲毫不俱,立刻就被它迷住了!捧著兩眼放光!
  攤主一看這生意有門!一張嘴就是三十!不過看老哥投緣,便宜便宜二十五拿走。
  季爸爸是逛熟了花市的,一口還到十塊。季笙也十分配合,知道自己剛才露相讓攤主抓住馬腳了,就算再喜歡也放下這仙人球,可愛巴嘰的向下一個攤子奔去:「爸,我還想再挑挑!」
  五分鐘後,季爸爸勝利歸來,不但十塊拿下這杯仙人球,還給季笙饒了一小口袋彩石子,可以鋪在花盆裡當裝點的。他興沖沖的提著花過來:「笙笙,看你的花!」
  季媽媽聽到這爺倆的腳步聲就知道他們買了不少東西,等打開門,除了季笙一直捧在手裡的仙人球外,季爸爸大包小包提的兩隻手都是滿的。
  季媽媽黑著臉問:「……你都買了什麼買了這麼多?!」
  季笙立刻把自己的仙人球捧進自己屋去聯絡感情了,季爸爸把手上的東西全堆到陽台再給季媽媽詳細解釋:話說,現在菜越來越貴了。
  季媽媽:=_=
  季爸爸:所以我買了些土和盆,咱們可以自己種點蔥啊香菜啊芹菜啊什麼的哈哈哈……
  季媽媽:=_=
  季爸爸:……我一定自己收拾好,絕不把屋裡弄亂!
  那盆君子蘭被季爸爸給搬回去了,季笙把仙人球擺在自己的床頭,晚上躺下睡覺時不忘用手去碰碰仙人球嫩嫩的刺,跟它道一聲晚安-
  貝露佳的家在外地,姚東海倒是跟季笙是一個市的。三人放假好幾天才在qq上說話,姚東海說被父母派去辦年貨了,每天都被指使的團團轉,還要在家裡收拾屋子打掃衛生┬_┬
  貝露佳說回家後就是在家待著,「這一去上學,回來人都快不認識了。」父母要上班,親戚都不在本地,高中的朋友都變陌生了,話都說不上了。
  季笙說跟爸爸去逛花市,爸爸請吃飯,還買回來一盆仙人球,回頭上學帶到寢室去讓她們看看。「可愛死了!」季笙一邊說一邊使勁發照片。
  貝露佳和姚東海被照片洗禮一番,都承認她的仙人球「球球」萌動天下。
  「你這算是移情別戀了?」貝露佳說。
  季笙:?
  「你就沒給宋陽聯繫聯繫?」姚東海也說。
  「他跟我聯繫了。」季笙一想還真是很久沒問候宋陽了,順手就把給球球拍的照片發給宋陽了,加上一句話:「可愛吧?」
  宋陽很快回消息:「這仙人球養得真不錯!」
  季笙:「在幹嘛?」
  宋陽:「在寫報告,老教授佈置了很多書讓我看,還讓我寫兩篇論文。他說我雖然保研了,但要是寫得不過關,他照樣不收我。」
  宋陽大吐苦水。其實他的論文用不著寫得多出彩,關鍵是要有自己的想法律(老教授語)。老教授在學術上不容作假,他在這上頭卡得很嚴。給他的參考書目雖多,但一再提醒過他,不許抄襲借鑒。
  宋陽也很看重老教授,不想叫他失望,但越想寫越寫不出來。老教授扔給他幾個參考,說這幾個題目他寫哪一個都行,自己另選一個也行,只要言之有物。
  「可我現在腦袋裡什麼都沒有,想不出來。」宋陽道。
  季笙倒有一個想法,她一直想知道植物的細胞跟人的細胞有什麼不同?兩者能融合嗎?寄生草到底是個例?還是有更多的植物能在人體上扎根生長?
  宋陽先是想到了人死後埋進土裡,花草樹木就可以把屍體當做肥料。但季笙說的顯然是長在活人身上。
  「確實有過類似的報道,但還真沒有成功的例子。」宋陽說。
  植物到底有多大的潛力?它們到底能不能在活著的生物身上發芽?類似的獵奇新聞有很多,但沒有人摸索出了行之有效的辦法能系統的把植物種在活的動物身上。宋陽聽說學校裡有前輩想試著把一粒已經發芽的種子埋在小白鼠的背上,看它會不會繼續發芽生長。
  「結果呢?」季笙不由得揪起了心。
  「應該是失敗了吧,他們是搞著玩的。如果成功了早就發論文了。」宋陽說,雖說適合的溫度和濕度下,種子是有可能會發芽,但真正長在活物身上難度就大了。
  但掛了季笙的電話後,宋陽卻開始對這個思路有興趣了,他知道他找到合適的論文題目了。
  ——先天馬行空的寫了再說。
  季笙跟宋陽說著說著,兩人就直接打電話聊了,等掛了電話才想起電腦上還掛著qq,一看姚東海和貝露佳後來自己聊了一會兒就都不說話了,她趕緊上去道歉。
  姚東海:沒事,就知道你這毛病,找宋陽去了吧?
  貝露佳:肯定是,季笙就這樣,說風就是雨
  兩人問她跟宋陽聊什麼了聊這麼半天啊?互述離情?
  季笙:說他的論文,他的教授給他佈置的論文還沒寫,他沒思路,我們聊聊
  姚東海:……
  貝露佳:……你們就沒別的可聊的了?
  ☆、第 10 章
  季笙雖然對仙人球一顆紅心,無奈仙人球接收不到。論起感應力來,它比君子蘭還弱,近乎完全感覺不到,剩下那一點微弱感覺簡直就像她的錯覺。讓她產生了「這其實就是一顆正常的仙人球」的念頭。
  在君子蘭和仙人球上連遭挫敗後,季笙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不過在第二天她下樓把小區所有的樹摸過來後,信心就重新建立起來了!
  就是建立起來後,她免不了自問:建立這個信心有什麼用呢?!
  除了這點小糾結完,一切都還算順利。季爸爸種蔥種蒜以豐富自家餐桌的事無奈順延到下下周,本週末單位開過年動員大會。季笙好奇的問:「過年動員什麼?」
  「動員大家不要只顧著辦年貨發年貨,還要繼續努力工作,站好最後一班崗。」季爸爸摸著季笙的腦袋笑著說,「再說年底該評先進了,政治學習的作業也該交了,事多著呢。」
  接下來季爸爸就每晚窩在屋裡寫報告和作業了,季笙圍觀了一下,看到季爸爸的案頭放著一摞摞會議精神,這都是他們這一年要學的,當然單位是沒有時間組織大家學習的,現在臨到年末了,乾脆把開會學習的文件全發下來大家自己學吧,寫完心得體會再交上去就ok了。
  季媽媽這邊也一樣,而且季媽媽年後還要進行職稱考試,桌上還放著幾本課本。季笙圍觀過後免不了好奇的問:「我不在家,晚上你倆幹嘛?」
  季媽媽:「看書,看報。」
  季爸爸:「學習,看電視。」
  季笙:「……」尼瑪真不浪漫。
  兩個大人都認真學習去了,季笙覺得自己也不該落後,她自己也有很重要的問題需要思考呢。回到臥室小心翼翼關上門,打開電腦,打開《毛澤東思想》文件夾,打開《練習題二套》,開始寫觀察日記。
  這個觀察日記是觀察她自己的,從第一天起,內容經過美化、曲解,保證除了她之外的人看都看不懂。
  上次發現自己身上毛髮過於發達後,她寫的是:用維生素e膠囊塗睫毛,睫毛真的變黑變長了,棒棒噠!
  看起來更像美容日記。
  睡覺前,季笙特意問季媽媽和季爸爸明天是不是正常上班?
  「怎麼?你有事?」季媽媽問。
  季笙點頭:「嗯,姚東海牙疼,找我陪她去醫院補牙。」
  季媽媽:「那你去吧,對了。刷牙沒?」
  季笙:「……」
  季媽媽:「去刷牙。你同學牙都壞了,你還不警惕點?住校時是不是沒有天天刷牙?」
  季笙灰溜溜的去刷牙了。
  第二天,季笙拿上卡去了市醫院。她找到皮膚科說自己汗毛重,皮膚科的大夫笑著說:「想來除毛?等兩個月吧,現在除你過年怎麼辦?等春天,衣服穿的不那麼厚了再來。」
  季笙說:「不是,我想查下內分泌。聽我同學說,這會不會是雄性激素分泌太多的原因?」
  另一個大夫探頭過來看看她的病例卡,捧著茶杯笑呵呵的。給季笙看病的大夫也笑著說,「你現在正是發育期,汗毛重也不要緊。」
  「現在的小姑娘就是愛漂亮。你要想查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去婦產科吧。」大夫說話就要開單子,季笙的眼睛都瞪圓了,大夫的筆停在單子上,好笑的問她:「怎麼了?」
  季笙驚詫道:「婦產科?!」
  兩個大夫一下子都笑了,快過年沒什麼人來,兩個大夫都閒著,看這小姑娘可愛就逗逗她。
  大夫說:「你要查激素水平,去婦產科查雌激素和雄激素啊。」
  另一個捧茶杯的大夫推推她說:「小姑娘臉皮薄,讓她去內分泌吧。」
  季笙還真不敢去婦產科,接了單子問清怎麼走謝謝大夫出去了。
  開單交錢抽血化驗。等化驗單的幾個小時裡,季笙就在醫院附近的幾條街閒逛,心中忐忑。其實她也不知道是查出有問題好,還是查出沒問題好。
  拿到化驗單後,她沒有回去再找醫生,而是藏起化驗單立刻回了家。此時家中沒人,她打開電腦上網把化驗單上的數據挨個搜索過來,得出一個結論:她健康的就像一頭牛。
  花了三四百的化驗費,得出一個完全正常的結果。季笙多少有些失望。但從另一方面說,也不失為一個好事。
  ——就算寄生草真的改變了她的身體,她還是正常的。
  季笙把化驗單看了又看,還是撕碎衝到馬桶裡去了。
  桌角的仙人球靜靜的在那裡陪著她。季笙看著這顆球,鬼使神差的拿出了裝著最後兩瓣芽的密封瓶。
  到目前為止,寄生草只讓她和樹兄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其中她的變化比樹兄的更明顯,而她也不知道樹兄有什麼新的「特異功能」。
  她已經知道植物的大小和年齡是它們能夠向她傳遞信息的決定因素,所以這顆年齡幼小、體積也很小的仙人球算的上是十分弱小的植物。
  如果她把寄生草的芽給它一點,它會有什麼變化呢?
  ——不管有什麼變化,都會非常明顯,易於觀察。
  她把這兩瓣已經縮得更加小的芽盡力切開成兩半,然後把其中一瓣埋在了仙人球的根部。
  第二天、第三天……一周後,仙人球沒有絲毫變化。顏色沒有變得更綠,刺沒有變得更硬,個頭也沒有變得更大。
  季笙把土扒開,結果連埋下去的寄生草都不見了。如果不是還剩下一半的寄生草(像小米粒一樣小),還有她仍然能跟小區裡的樹交流,她都快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精分出來的了。
  ——她還真偷偷去搜了精神分裂的早期症狀,發現還真對上了幾條!然後心驚膽戰的關上後假裝從來沒搜過這個!
  觀察日記暫時陷入僵局,她把剩下的時間都花在跟宋陽聊他的論文上,她覺得對這些東西瞭解的越多越有安全感。
  宋陽不嫌她礙事,兩人的qq掛著幾乎不是在視頻就是在聊天,穿插在「你家裡暖氣熱嗎?」「你爹媽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你有幾個表兄堂弟?」之類的閒聊間,兩人也聊了不少宋陽的論文。
  宋陽目前只是在列大綱,共分幾章,每章幾小節,都有什麼內容,等等。列完後才要去找資料開始寫,反正老教授跟他說四五月份交給他就行了,論起來宋陽算是寫的相當早,相當勤快的一個人了。他們寢室裡四個人,有志在本校讀研的人中,就他一個人開始寫論文了,所以跟哥們聊天時都罵他「又脫離群眾!」
  季笙有關乎自己切身問題的危機在,話題總往「植物跟人有什麼區別?」「植物會不會也能在人體內生長?」「植物的生命力會不會強過人類?如果把植物稼接到人身上,會不會人最後被植物同化?」這些比較科幻的方向拐。
  宋陽一點也不覺得被她打擾了思路,聊得還相當起勁。
  ——後遺症就是他最近正經資料沒看多少,倒是看了很多植物類的恐怖片。
  「你說的很有道理。」宋陽用【我是權威】的語氣說,「我看過一些片子,雖然是恐怖片啦。有一個就是一種深海藻類可以在人體上發芽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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