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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6

  冷靜下來了。
  想想看他這段時間也算是被20給鬧的什麼都顧不上了,論文也不寫了,實驗室也不去了,還搬出學校租了房子,家底都掏空了。
  但其實培養20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靠宋陽自己是不可能承擔的。而且發現20的特性還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它的價值,這才是重點。換句話說,一種植物只有證明它對人對社會對自然是有用的,對它的研究才有價值。
  換句話說,宋陽如果想靠20發達,在把他的研究賣出去前,需要先證明這東西有經濟價值,才能吸引投資或贊助。
  想明白這個以後,宋陽打算先把20的事放一放,還是應該專心寫論文。於是,他就又開始去老教授面前刷存在感了,前段時間都是他太混,好在教授還沒有放棄他。
  宋陽先往實驗室打了個電話,然後才提著吃的喝的去看師兄師姐和教授。沒想到4-19的氣氛卻出乎意料的險惡。
  木淑娟接過他遞來的奶茶後就推他去老教授的辦公室,「別在這裡待著了,去教授那邊待著,不然一會兒連你也落不著好。」
  宋陽乖乖出來,跟師姐打聽:「因為秦師兄?」
  木淑娟搖頭,是司邦毅和趙曉虹扛上了,起因是分髒不均。本來木淑娟今年就要畢業,她的目標本來也不在這裡,所以這次實驗,她已經打算退一步,把出風頭的事都讓給學弟們。至於學弟之間怎麼分賬,這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之前趙曉虹肯跟著司邦毅一起排擠秦風,也是怕外來的和尚會唸經,所以一至對外了。但秦風被攆出去後,就剩下他們倆了,矛盾就又有了。
  司 邦毅的性格在這裡擺著,天生鼻孔朝天看人。他看不起秦風,也不會看得起趙曉虹,一直以為趙曉虹就是他的小弟,馬仔。所以很理直氣壯的要求自己拿大頭,所出 的成果署名上都要他在前,木淑娟在後,趙曉虹排最末。而且不止是他自己的是這樣,連趙曉虹主持的實驗都要這麼署名才行。
  趙曉虹的想法是他跟司邦毅應該是五五開,就是他的實驗中會給司邦毅留名,而司邦毅的成果也應該有他的署名啊,兩人不就是應該這樣嗎?
  司邦毅:你做白日夢啊?我自己的實驗為什麼要給你署名?你應該給我署名才是真的。
  趙曉虹:知道你不要臉,不知道你居然這麼不要臉!早在你欺負秦風時我就該看出來你是個什麼東西!
  木淑娟:你們隨便吵,不關我的事。
  所以現在實驗室是天天吵,qq群裡吵,朋友圈吵,微博吵,學校論壇匿名吵,暗喻吵,換著法兒的吵。
  木淑娟:「現在連教授來了都不想進來,就在辦公室坐著,我們有事再去問他。」
  宋陽沒想到他才幾周沒來,世界已經變得讓他認不出來了!
  ☆、第31章
  宋陽正打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在老教授面前刷存在感,好洗刷掉前一段時間的惡劣印象。沒想到剛到實驗室就發現兩位師兄正在狗咬狗。他很害怕自己被扯進去,連老教授看到他來都小聲叮囑他(老頭子很可愛),「不要讓你師兄看到你來。」
  宋陽心有慼慼的點頭。但他很快發現,這場撕逼大戰的戰火竟然沒有燒到他這裡來,事實上,連木淑娟都完美閃避了。
  因為秦風來了。
  他 一來就被捲進去了。比起前一段時間的狗不理,現在是兩邊都爭著拉他這張票。宋陽還算瞭解這兩位師兄,司邦毅是什麼人就不說了,趙曉虹的性格其實也有點小問 題,會跟司邦毅狼狽為奸是因為他們倆的性格正好互補。司邦毅瘋狗一樣逮誰咬誰,趙曉虹就喜歡躲在司邦毅背後挑撥。他從不親身下場掐。
  像這次,明明是他跟司邦毅掐,卻拿秦風當擋箭牌,口口聲聲說司邦毅欺負同學排擠人,儼然成了正義的化身。司邦毅偏偏平時跟他說了很多,所以趙曉虹手裡有短信、qq聊天記錄等多樣證據,鐵得不能再鐵。司邦毅氣得七竅生煙,被自己的狗咬一口,簡直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風身處風暴眼,卻安之若素,這邊勸勸趙曉虹,表示他很同情趙曉虹的遭遇,只是司邦毅這人就這樣,咱們惹不起躲得起,忍忍吧。
  趙曉虹跳腳,勝利近在眼前,為什麼要忍?就該趁他病要他命!一口氣把司邦毅的小人嘴臉公之於眾!
  秦風再對司邦毅說師兄你消消氣,之前的事都是小人在旁邊挑唆,其實我知道你是個特別真誠的人,以前肯定有我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司邦毅想秦風現在來巴結他肯定是想進實驗室,正好把趙曉虹踢出去,讓秦風進來,他肯定還要靠他,肯定聽話。於是親手「考」了秦風幾個實驗後,大度的點頭表示讓秦風進實驗室的事包在他身上了,他會去跟老教授說的。
  這邊解決了他「排擠同學」的事後,司邦毅擼起袖子跟趙曉虹掐起來了。
  當事者迷,旁觀者清。木淑娟包括宋陽都看出來了,這場矛盾就是秦風挑起來的,但現在司邦毅和趙曉虹掐得風升水起,兩人都沒興趣去做那個點化之人,於是只坐在一旁看熱鬧。
  只有老教授看著自己的學生掐成了不共戴天之仇,連實驗都不做了,唉聲歎氣。
  秦風只覺得最近事事都很順利。
  他已經進了實驗室,雖然還沒有過老教授的明路,但司邦毅天天帶著他進實驗室,一些實驗也放手給他了;木淑娟從來不得罪人,看他進來也對他挺客氣;趙曉虹把他當成了知已,天天給他說司邦毅的種種惡行劣跡。
  再有宋陽。失竊的事已經報了警,但警方好像根本沒有認真查。宋陽好像也沒當成一回事,那台主機是他大一時自己配的,用了四年也算完成歷史使命了。雖然還沒查出宋陽到底在私底處進行什麼實驗,但現在看他倒霉還束手無策,秦風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天是週四,一大早就是個好天氣。
  因為最近天氣越來越熱,秦風到實驗室特意帶了些水果。他每天都來得最近,因為實驗室裡有各種實驗數據,所以不讓清潔工打掃。屋裡拖地抹桌子都是學生干的。秦風每天來得最早,一來就先幹活,打掃衛生,看實驗計劃做準備。
  他以為老教授還沒來,結果拿垃圾筒出去的時候卻聽到老教授在屋裡打電話,可能老人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所以聲音有點大。
  老教授:「……是,是,孩子在我這裡屈了才了……是,是唉喲,我哪裡比得上你喲!哈哈哈,那行,那我跟他說了?行,行……是,是你的高材生,是……知道他在你那邊幹得好,是……哎呀,我這邊還是不行啊,年紀大了,帶不動了……」
  秦風等老教授電話打完,才洗了一缸杏去敲門。
  「進 來。」老教授剛放下電話,心裡也是有些忐忑的。他這輩子不說愛學生像愛自己的孩子,但一慣是有教無類的。只是秦風這個人的心數不太正,老教授看了一陣子 後,很怕他把自己實驗室的風氣給搞壞了。他現在真是年紀大了,也不想管這麼多事,管不了,也管不動,所以就想把他給送回去。
  門一推開見是秦風,老教授還有些不好意思,格外客氣的讓他坐,見他拿了杏過來,搖搖頭說:「年紀大了,牙不好,吃不了酸的,甜的也不敢吃,你們自己吃吧。」想了又想,這會兒學生們都快要來了,還是等下午大家走了以後再說吧。
  這一天很快過去了,秦風又是最後走。他把每個實驗台邊的垃圾都收到一起放到垃圾筒裡,準備著明天早上扔,再關掉飲水機,拉窗簾,關燈,鎖門。
  他這邊剛把門鎖上,老教授就推開門喊他進來。
  「您還沒走啊?」秦風挺吃驚的。以前老教授都是上午過來,下午一般四點前就走了,很少會留到這麼晚。他看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天都要黑了。
  他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老教授請他進來,請他坐在沙發上,還親手給他沏了一杯茶送到他手裡。秦風連忙站起來接過。
  「坐,坐。」老教授和煦的讓他坐下,跟著在他對面落座,似乎有些為難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來我這裡也有半年了,有什麼感想沒有?」老教授笑著說。
  秦風笑著說同學們都很好,都很照顧他,大家的專業水平也很高,讓他歎為觀止,果然還是農大的學氣好,氛圍也好,像個做學問的樣子。還道老教授是他見過的最崇拜的教授。說完搖搖頭,「以前的學校……」
  話沒說盡就趕緊端起紙杯喝茶,好像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或許平常人會順著他的話往下想,但老教授這把年紀,多少牛鬼蛇神都見過了,這種小心機真不算什麼。但也更讓他更明白必須讓秦風離開,不然他這屋裡的幾個學生玩心眼沒有一個能玩得過他的。
  老教授輕聲說:「我想了一下呢,你的專業跟我現在的研究還是不太對口,再留你在這裡,也只是浪費你的時間。時間不等人啊,你現在正是年輕的時候,正是追求進步的時候,此時耽誤你,就是在害你。」
  秦風就算預感到了,也沒有親耳聽到時的震撼大,這讓他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往日靈便的口舌,此時竟然沒有用武之地。
  因為在老教授的目光注視下,他竟然覺得自己被看透了。
  他覺得羞恥。
  老教授平靜的說,「我已經跟你的教授說過了,你這邊的東西交一下,收拾收拾,盡快回去吧。臨走前叫上你同學,咱們一塊吃個飯。」
  秦風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用。所以他只能盡力保持尊嚴。他禮貌的謝過老教授這段時間的關照,說吃飯的話他來請客,算是感謝這段時間大家對他的照顧。
  老教授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僵硬的表情,心中暗暗歎氣。秦風的心氣極高,但顯然沒有足夠的心胸。
  一對「師徒」相攜走到樓下,老教授謝絕秦風要送他的話,歎道:「有時,心境放寬些,路才好走。」心越窄,路越窄。
  老教授這句良言,秦風過耳不聞。這些話輕飄飄的,說的人輕鬆,他們又知道什麼呢?但秦風還是擺出受教的樣子,謝過老教授的開導。
  老教授一眼就看出他根本沒聽進去,也不再多廢話,擺擺手道:「走吧,走吧。」說完,提著一個舊布兜,背著手慢慢悠悠的走了。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
  秦風兩手插兜慢慢的走著。今天上午,他還意氣風發,沒想到幾個小時過去,他就成了喪家之犬。
  回到以前的學校以後,想也知道他們會怎麼嘲笑他。當時他使盡全力想到農大來,還有人笑話他白費功夫。在他確定能走成之後,這些人又統統成了羨慕。現在他被人給趕回去……
  秦風回到寢室,屋裡沒有開燈,窗外燈火輝煌,比起這陋室,外面的風光更美。只是都不屬於他。
  ——他為什麼要一個人倒霉?
  ——想趕他走,可以,但也別想他乖乖的走!
  秦風打開電腦,找出宋陽的實驗日誌。雖然通篇只有代稱,但也看得出來這篇觀察日誌只記了不到兩周的時間。短短的時間裡,似乎只證明了20的耐旱性以及吸收營養的能力。它的根系應該相當發達,同盆栽種的另一株植物就被它搶去了營養。
  ——可惜實驗室的鑰匙已經被老教授收走了。
  秦風拿了個黑塑料袋,裡面隨便裝些舊書和報紙,然後提著它出了門。
  他坐上公交車,往g大而去。
  姚東海接了個電話,是個男人找季笙,說是宋陽的同學,順路過來給季笙帶了點東西。姚東海道:「她不在寢室啊,去做家教了,要不你先給我?我是她同寢室的。」
  結果那個人不願意,把電話掛了。
  姚東海放下電話:「怪人。」
  貝露佳說:「季笙是不是說今天回家?」
  姚東海想想說,「她是說今天明天都有可能回去,今天週四,明天週五。」
  貝露佳說,「那個人不會在外頭等她吧?」
  姚東海:「他怎麼等?季笙要回來也快到十點了,他能在外面等兩個小時?再說她要是回家了呢?不管他。」
  「給她發個短信說一聲吧。」貝露佳拿出手機。
  季笙正在跟學生纏怎麼發「th」,兩人比著怎麼咬著舌發音,口水沫子都噴到對方臉上了,學生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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