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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65

  一股火,有心想讓這些人看看她是不是只有一張臉,可又覺得何必去與人爭風?現在陰錯陽差,她還是幹了這個主持,就不想讓人看輕,誓要當這裡頭最好的一個,讓所有人都沒話說!
  她就笑著說:「我一定準時,下午幾點開始?」
  喬野瀾說,「吃過午飯,下午一點就開始。因為要排練到六點,所以下午的課要請假,你最好找你們班主任跟任課老師打聲招呼,不然老師不肯放人。」有的老師不批假,就算你缺課,這樣到期末算平時分時就吃虧了。他們當然是不想失分的。
  方晴說:「要是不行就打個電話給我,把老師的名字給我,我去替你說。」
  喬野瀾小小吃了一驚,掃了季笙一眼,心道說是內定的就她一個,只怕是真的。不過看到季笙長這麼漂亮,他又覺得挺正常的。
  下午一點,季笙準時到了廣播室。這裡向陽,幾面大窗戶透過來的陽光把整個教室照得亮堂黨的,正面的黑板上抄著一些時間,講台上沒有講桌,卻放了一個話筒架,正有一個人在調試話筒。
  他看到季笙進來,剛想問有什麼事就看到了季笙的臉,馬上說:「你就是季笙吧?喬野瀾說你今天會來,你有詞本嗎?」
  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幾張訂起來的複印紙,說:「我叫王虎,你好。」
  「你好。我跟喬野瀾說拿他的複印下。」季笙說。
  「那我帶你去印吧。」他很熱心,鎖上門就領季笙去走廊另一頭的辦公室複印。走的路上不停的說話,季笙很快把現在的情況給摸清了。
  「……九月二十七號就要開會了,聽說到時還要咱們去接機。老師讓我們直接開話筒練,現在先在這裡練,等週末讓我們就去大禮堂練,直接聽效果,到時綵排時也是去大禮堂。」
  季笙問:「開會是在咱們學校開嗎?」
  「不是,在飯店開,租飯店的禮堂。」王虎說,「對了,你還要準備一件禮服,綵排時就要有。」他開玩笑說,「你們女生還能穿裙子,我們就要穿西裝打領帶,到時一定熱死了!」
  季笙也笑著說,「到時肯定會有空調的。」
  王虎沒想到季笙這麼好說話,聽說她很高冷的,還有男朋友,本以為會來個不好處的女生,現在真是太意外了。
  他想了想,特意提醒季笙說:「我們這邊最早來的人中有兩個比較喜歡挑刺,到時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躲著點就行了。」
  這兩個一個是男生,叫都其良,一個是女生,叫蘇漁。
  季笙很快見到了愛挑刺的都其良和蘇漁。
  都其良一來就對王虎說,「窗簾拉上!拉上後開燈。還有這地怎麼不掃?這誰扔的垃圾?」
  王虎被他指使,雖然生氣可也順從的往窗戶那邊走,可是他看了季笙一眼,卻發現季笙的眉毛皺得很緊,馬上對都其良說:「這是新來的季笙。」
  都其良對季笙沒有像一般男生那樣寬容和熱情,相反,他看起來很討厭季笙。王虎介紹時,他連眼皮都不抬,很不屑也很輕蔑的低頭嗯了一聲。
  季笙突然明白過來,拉窗簾這種無所謂的小事只是都其良在豎立他的威信,而掃地卻是對著她說的。如果王虎去拉窗簾,那季笙不能幹站著,她是新來的,肯定要去拿掃帚掃地。而都其良已經拿出詞本在認真的看詞了。
  季笙開口了,「今天太陽這麼好,開燈也太浪費電了吧?」
  王虎都走到窗戶前了,聽到這句手就放下來了,驚訝(震驚)的輪流看季笙和都其良。
  不出季笙所料,都其良半句都不吭,還在認真的看詞本。
  ——這傢伙果然只是在折騰人!
  過了會兒,季笙悄悄問王虎,是不是老師讓都其良當他們的頭了?
  「沒有!」王虎義憤填膺的說,「就是每回老師來,他都跑第一個,老師後來就習慣找他說話。」最後隱隱約約的,他就好像有了話語權。
  季笙看都其良動作很大的在看詞本,不想理他。不過地上是有些髒,就主動去拿掃帚掃地,王虎趕緊說:「我來!我來!你剛來不要動!」
  都其良輕蔑的掃過來一眼,正對著季笙的目光,兩人對視一會兒,都其良先敗下陣來,回頭繼續背詞了。
  季笙在班裡或寢室都沒遇上過這樣的人,只是她聽宋陽說過他剛進實驗室時,司邦毅就老是用小事來調教他,好像看不得他閒著,總要給他找點事幹,而且還老是諸如洗試管這種事。宋陽說這是司邦毅故意的。
  她才一下子就看出都其良的心理,覺得這人不好相處。對這種人,一開始就不能落下風,頂上兩三回,他就不來惹你了。雖然一進來就豎敵不好,可也比被人當包子捏了強。
  都其良針對她也很好理解。都傳季笙被內定,到時就算都其良是四人之一,上台時肯定也有個主賓。誰為主?都其良想從一開始就佔上風,就是認為季笙是他的對手。還是很有威脅力的對手。
  ☆、第73章
  「那個蘇漁怎麼樣?」宋陽給她拿著烤魷魚,一邊問。
  夜市上熙熙攘攘,人特別多,宋陽怕人擠著她,一直讓她走在裡頭。
  「蘇學姐有點鐵面無私,估計因為這個他們才說她愛挑刺,不過我覺得她人挺好的。」季笙說。
  下午去過一次排練後,季笙算是把這裡頭的情況大致摸清了。
  下午一點以後,人漸漸都來齊了,並自動自發的練習起來。他們更像是被放牛吃草了,期間只有一個老師過來提醒他們臨走記得鎖門關話筒音箱的電源,也沒有來個老師指導一二。
  排練就是人挨個上台念台詞,下面再來個人幫著掐表,因為要把時間控制的越短越好。誰練得有信心了就上去背一段詞,要求就是吐字清楚,聲情並茂。
  季笙是頭回來,就沒有上台,她現在連詞還沒練熟呢。與其貿然上台出醜,還是等練熟了再說其它人中,都其良和蘇漁是上去最多的,而且已經可以脫本了,只有一兩次被提詞。剩下的人中也都沒怎麼上去,大半時間話筒都是空的。
  「有信心嗎?」宋陽故意這麼問,他看得出來季笙不服輸了。
  季笙拿著竹籤找垃圾箱,氣勢洶洶的扔進去說:「有。」
  從這天起,季笙早上的晨跑改成了背台詞,連早讀和課間也不放過,晚上回到寢室裡更是什麼都不幹,抱著台詞本使勁看。
  「什麼東西這麼好看啊?」貝露佳拿起台詞本,看了兩三行就吐血問:「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在這樣一個明媚的天氣起……小學作文常用句。」
  「——響應黨的號召,科學建國……」貝露佳磕磕絆絆的念,這裡頭長長的名詞很多,還都是不怎麼熟的,頭一回念的人連斷句都搞不清,「遵照中央第十六屆黨代表大會……吸取先進經驗,奮勇爭先,百舸爭流……百花齊放才是春……」
  前頭就有一千字左右的開幕詞,貝露佳念到一半就投降了,看下面的:「趙能臣,男,1951年生,籍貫福建……著有……曾任……現任……」她念完匆匆往後掃了一眼,震驚臉看季笙,「參會者多少人?不會都要介紹吧?」
  季笙說,「參會者兩三百,不過我們好像只需要介紹不到一百人,重點介紹的人只有三十幾個,剩下的都是念個名字拉倒。」
  「梁天,男……他是黨的好兒子,人民的好戰士……」姚東海奪過來也念了一個,嘖嘖道:「這都誰寫的?看到一半我還以為是悼詞。」
  季 笙也不知道,不過她猜:「估計是自己寫的。不然風格不會這麼多變。」這些介紹詞中,有的很簡單,十字搞定,有的就寫得很多。有抒情的,比如梁天,他寫 了一千多字。有把自己寫過什麼論文,參與過什麼書的編纂,進行過什麼研究一一列舉的,比如趙能臣。各式各樣,五花八門。這要是一個人寫的,他要多精分啊。 而且她還特意上百度上搜了下,有些與會者沒有百科,有百科的上面的介紹也不一樣。
  姚東海翻了翻,「這有將近兩三萬字啊,你都要背起來啊。」這可真是悲劇,這東西背起來沒半點營養,考試還不考,既浪費時間又浪費腦子。
  不過等季笙開始練習時,姚東海和貝露佳才發現前面還是小兒科。
  季笙深情的念完一位教授的生平時,貝露佳抱著胳膊真情實感的說了句:「我冷。」
  季笙念的人沒感覺,白了貝露佳一眼,繼續深情念下面這句:「趙紅軍,男,他出生在陝西的一個小山村裡……」
  姚東海默默的說:「真的很像悼詞。」
  「滾蛋!」季笙虎著臉罵自家搗亂的閨蜜,清了清喉嚨,換頻道一樣繼續深情念:「……五歲時,他的父親在去賣豬的山路上滑了下去,從此失去了生命……」
  這是個賣慘的。
  第二天,季笙下午特意提前到了廣播室。她來了兩天了都沒上去試過一次,今天無論如何也要上去了。而且她也看過知道鑰匙就由隔壁辦公室的老師收著。她去拿了鑰匙,開門進去,打開機器,看著詞本試著念了一小段。
  果然在話筒前說和自己空口念的感覺完全不同,從後面兩個喇叭裡傳出來的聲音完全掩蓋了自己的聲音,她根本聽不到自己說了什麼,音箱裡的聲音還有些許失真。
  到第二遍時,她就能習慣自己在音箱裡的聲音了,而後發現不看詞本更有助於集中精神,看詞本反而會分神。
  她一個人練了有二十多分鐘才來了第一個人,是蘇漁。
  「你來的真早。」蘇漁在樓梯上就聽到廣播室的聲音了。這幢樓沒有學生上課,連辦公室也只有一樓有,上面幾層都是空屋子,所以學校才讓他們在這裡練習,也不怕吵著人。推門進去後發現是季笙,蘇漁很自然的就開始坐下幫她掐表。
  季笙在她進來時沒停,背完這一段後趕緊走下來讓蘇漁上去練。
  「我怕丟臉。吃完飯就先過來了。」季笙帶了幾排潤喉糖,分給蘇漁一排,練這個真的很費嗓子,她上台這二十分鐘喉嚨就冒煙了。
  蘇漁把秒錶給她,很認真的說:「他們笑你就不用管他們,等老師來看時看是誰丟臉。」
  她開始練習,季笙就幫她掐表。
  等蘇漁下來時,教室裡的人已經多起來了。王虎很驚訝蘇漁和季笙這麼快就好起來了,他本來以為女生間肯定會有一場掐,季笙身負血雨腥風的重擔,都腦補出畫面來了,結果發現真跟季笙撕起來的竟然是一個男生。
  都其良來了以後就不耐煩的站在下頭,蘇漁一停下來,他就走上去了。蘇漁客氣的衝他點點頭,「你練吧。」
  季笙不耐煩幫他掐表,看是他上台就把表放桌上了,拿著自己的本子繼續看。
  都其良準備念之前剛想提醒季笙記得掐,就發現表在桌上,季笙站在一邊,頓時那目光就跟刀子似的,惡狠狠的瞪著季笙。
  這兩天下來,季笙跟都其良已經站穩了天敵的位置,不過因為季笙就是不買他的賬,所以都其良還真不敢使喚她。剩下的他再瞪也少了不一塊肉,所以季笙老神在在的就當沒看到。
  都其良轉頭看王虎,「你幫我掐一下。」
  這個掐表其實是互相的,你幫我掐,那等你上去時,我幫你掐。雖然都其良和蘇漁練習次數最多,但兩人不互相掐表。都其良多是叫王虎,喬野瀾偶爾也幫他掐一兩回,但都其良不敢常常叫他。蘇漁一般跟另外兩個女生結伴,現在有了季笙,剛好四個人。
  這群人裡就像有食物鏈。
  但這回王虎搖搖詞本說,「我再背一會兒,今天我也想上去試試,你再找個人吧。」
  「你?哼。」都其良輕蔑的笑了一聲,他一早就認定王虎肯定是被淘汰的了。但王虎也不買他的賬了,他就找了另一個人,「陳湘,你幫我掐一下。」
  陳湘是個女生,處在食物鏈底層。季笙來了以後發現都其良有什麼事不是叫王虎就是叫她,像拉窗簾,開空調,掃地,倒垃圾等等。還有每天他們用完教室,也要擦擦洗洗,他就喜歡叫陳湘去用盆打水。
  陳湘在這些人當中,也是默認她將會被刷下去的一員。
  陳湘幫都其良掐表,這一掐就是半個多小時,其間他來來回回的試,有練錯的地方就跟陳湘說:「這一段不算,重掐!」
  等他下來後,蘇漁跟季笙兩人都練好了,蘇漁就讓季笙先上。
  季笙去接陳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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