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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他那裡了,都是他到g大來找她,帶她出去逛逛街或吃個飯。
季笙拿著手機就回頭跟姚東海和貝露佳說,「宋陽晚上來接我去吃飯!」
「好,看來晚上有好東西吃了。」姚東海說。
宋陽每次來都會給她帶很多零食,一問他竟然是淘寶來的,還說現在他們學校男生也有很熱衷淘寶的。
「到時一塊吃。」話音未落,季笙跟前面一個人撞在一起了。她邊說話邊回頭,下課時學校裡人也特別多。「對不起。」季笙趕緊回頭道歉,然後愣了。
陳湘扶著季笙,就跟還跟她很要好一樣笑著說,「小心點啊。你平時也來二食堂吃飯?」
季笙草草點了個頭,拉著姚東海和貝露佳避開她先進去了。
打飯時她才說剛才那個就是陳湘。
「就是她啊!」姚東海立刻放下勺子站起來四處張望想找人。
食堂裡跟春運火車站似的人潮洶湧,季笙拉她坐下:「別找了,這麼多人找不到的。」
姚東海和貝露佳對陳湘都是只聞其名,如雷貫耳卻未見其人。校園網上的開會照片上倒是有她,不過化著濃妝穿著小禮服裙,跟無妝時根本就是兩個人。
「這人什麼毛病?剛才見你怎麼還有臉笑?」貝露佳一邊把菜裡的蔥姜都挑出來,說。
季笙也覺得她和陳湘日後不說老死不相往來,見面也該裝作看不見才對。
「這人心機重啊。季笙,看來你確實是惹著瘋子了,以後躲她遠點吧。」姚東海皺眉道,沒想到網上小贏一把後,這人在現實中又冒出來了,陰魂不散啊。
季笙:「她能把我怎麼樣啊。不管她就行了。」
等到吃完飯去涮飯缸時,在水池那邊又碰上陳湘了。
陳湘又給季笙打招呼,「吃完了?」
季笙嗯了一聲,涮完走了,心裡想的是一會兒回去先看哪一本書,要不要換身衣服,還是等下午下了課再趕回來換呢?去約會總要穿得好看點。
中午,季笙只靜下心來花了三十分鐘看書,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挑衣服了,貝露佳還興沖沖的拿來噴壺、彈力素和卷髮棒給她的長髮做個造型。
姚東海是唯一一個繼續淡定看書的人,「你們倆啊,就會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貝露佳專心卷髮,「不能跟你比啊,你現在算是被韓老師調教出來了。」
姚東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近朱者赤,晚上季笙就跟宋陽感歎說她們三個交了男朋友,都被影響了。
「那你被我影響什麼了?」宋陽摸著她的頭髮,還好奇的替她理了理垂到胸口的一縷卷髮。
「更開朗了。」季笙挽著宋陽的胳膊,她覺得要不是他在身邊,可能她現在還走不出被寄生的陰影。
宋陽沉默著沒有說話,靜靜的把她送回了寢室。
季笙其實察覺到宋陽最近似乎有心事,但她並不著急問出來,她想等宋陽自己願意告訴她,要麼就等她在旁邊看出他的難題後,再悄悄的想辦法幫他。
在寢室臥談會上,貝露佳肯定的說宋陽的心事就是前程,「他肯定在擔心這個,童桐都瘦了快二十斤了。」男朋友比自己還纖弱苗條是貝露佳心中最痛苦的事,明明她也每天都在看書看到半夜二點,但為什麼她是胖了呢?
姚東海也贊同道,「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吧,男人好像都會為事業發愁。」她舉了韓鵬舉的例子,據說韓鵬舉其實一直都把方晴當假想敵,因為方晴有後台,雖然不是直屬領導,但從這姑娘一來就能單擔大梁當會議後勤就知道,肯定有人在捧她。
一個辦公室就那麼幾個人,不可能有兩個領頭的。如果方晴上位,韓鵬舉不可能留下當方晴的手下,只能從辦公室出去換個地方待——他當然不願意。
「這麼說當時韓老師也是故意給方老師下套的?」貝露佳恍然大悟,「我就說他一個大人不可能因為你一句話就幫季笙。」想想就不科學,「那現在方老師是徹底不行了吧?」
姚東海想了想說,「可能吧,不過據說最近學校行政那邊要搞一個競爭上崗,他最近在忙這個,還要大家投票。」
「學生投票?」季笙問。
「美的你。是他們辦公室的人自己投票,選一個辦公室主任出來領導大家。」姚東海說。
「那韓老師肯定沒問題,我們先預祝韓老師成功上崗吧。」貝露佳啪啪啪鼓起了掌,姚東海從床上伸長手臂來打她。
打完後,貝露佳做總結道,「你不用擔心宋陽,你也幫不上忙,精神上支持他就行了。」
「怎麼精神上支持?」季笙虛心求問。
貝露佳握著小拳頭放在下巴底下做可愛狀:「不管你以後有沒有工作我都跟定你了。」賣完萌後嚴肅道,「我就是這麼跟童桐說的,讓他放心大膽什麼都不用想,我已經做好準備他找不到工作了。」
季笙:「……」她思考了一下,開始給宋陽時不時的發兩句心靈雞湯,重點在描述戀人之間心靈的契合,說明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就算一時的低谷也不要緊,人生還是充滿陽光的……諸如此類。
宋陽屋裡的花已經少了大半,都是他自己找時間慢慢燒掉的。
其實農大有好幾個焚燒爐,他們的課程安排注定有很多需要清理的垃圾,不能一味的交給市政,所以學校從建校起就自建了焚化垃圾爐。
為了避免有意外發生,所有的焚化爐口都很嬌小,而且啟動需要校工動手,在幾次改造後連爐門口都必須由校工開啟,燒什麼東西還要有老師的簽字。因為曾經發生過有女生偷偷懷孕在寢室產子,然後把生下來的孩子扔進焚化爐的事。
不然他就可以一口氣把這些花都帶去燒了。
他不敢把這些花隨意丟棄,而且他始終不放棄希望,希望能在最後關頭找出消滅寄生後的菟絲草的辦法。
之前他還特意從實驗室拿回了幾隻小白鼠,割傷它們,再把雛菊放在傷口處。
不過最後什麼都沒發生。雛菊到底不是本株,它沒有寄生的能力。
他沒辦法消除已經寄生在季笙身體裡的菟絲草,沒辦法消除它帶來的影響和效果。雖然他很清楚,這本來就是不可逆的。像恐怖電影裡那樣,消滅了寄生的女王后,女王所有的孩子都會一起死去。現實中卻沒這麼簡單。
季笙被改造了,她身體上所發生的一切變化都是無法逆轉的。
宋陽已經放棄逆轉了,他只是希望能停止改造,讓菟絲草不再繼續起作用。因為無法預測繼續下去,季笙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原本兩年生的雛菊已經活了三年,花期長達十個月,在有暖氣的地方可以整年開花不敗。而且,它彷彿會永遠的活下去。
季笙呢?她會一直活著嗎?會活到兩百歲嗎?還是會更長?這並不意味著她會青春永駐,或許她的青年期和壯年期會比一般人更長,但同時她的老年期也會變長。她可能會老上五十年,七十年,只到真正的老死為止。
這不是幸運,這是折磨,而且是無人可以拯救她的折磨。
季笙想不到這一切,他也不願意讓她去想像那麼不堪的未來,他只希望她保持現在這樣,多一點快樂,好好的生活。
看到季笙在微博上轉的東西,宋陽都會順手轉發,沒想到她現在開始喜歡這種東西了,這是很正常的小姑娘的愛好,他很高興,所以偶爾會在下面評論一二,然後季笙就轉得更多了,轉了還會特意加他,他就絞盡腦汁的想評論,還想找些類似的書來看看。
不過兩人的交流倒是意外的變多了。
季笙:幹嘛呢,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衣服有沒有按時換?
宋陽:有,都有,管家婆╯e╰
季笙:跟你說正經的,我現在也沒時間去你那裡,你的衣服穿髒了就拿去洗衣店洗,不然送過來我給你拿洗衣店,洗好再給你送回去
宋陽:報告老闆,我每週洗一次衣服,上周洗衣服時水漏到樓下了,還被人找上門來呢
季笙:後來呢?
宋陽:後來那大哥看我洗衣服說我費水,還幫我洗來著
季笙:大哥真好
宋陽:大哥請我去聽課,玫凱琳
季笙:……跟大哥說你女朋友是做安利的
宋陽抱著手機笑了足有五分鐘,笑完發道:老婆我愛你╯e╰
☆、第95章
現在寢室裡三個人都戀愛了,沒有一個閒人。貝露佳和童桐得地利之便,恨不得連課都在一起上,除她之外,季笙和姚東海想見男朋友就沒那麼容易了。
貝露佳慢悠悠道:「你們倆,一個是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一個是相隔六站路見不到面,都挺可憐的。」
姚東海的那一位是老師,還不是任課老師,平時兩人只能在校外見面。季笙這邊……
在姚東海抓住貝露佳露出抓奶龍爪手時,季笙醒悟道:「我可以去找他啊。」
「怎麼找?」貝露佳被壓在桌上哇哇叫,髮絲散亂的探出頭來說:「先說不許夜不歸宿啊。平時你要上課,下課後坐車去找他吃頓晚飯再讓他給你送回來?那還不如等他有空時掐著你下課的時間過來省事呢。」
姚東海摀住她的嘴說:「季笙想去就讓她去!你廢什麼話啊!」轉頭對季笙說,「不能只讓男生到你這裡來,偶爾你也去看看他。」
季笙卻被貝露佳的話鬧了個大紅臉,如果放學後再去找宋陽,時間上確實很緊張。要不就等到週六週日?她扳著手指算日期,看這個週末有空沒……
第二天上午沒課,季笙就一直在小樹林看書,現在天氣漸漸變暖和了,留在外面的人越來越多,她看書的時候看到好幾對情侶,成雙結伴。新生很少會到這附近來,只有老生知道小樹林裡景色好,旁邊幾個球場視野開闊,在沒有下雨的時候這裡最適合散步了。
季笙背靠著樹兄,有一群住在這附近樹上的小麻雀在地上跳來跳去,還有一隻跳到了她的鞋上。她悄悄摸出手機打算拍下來發給宋陽,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小麻雀們一下子呼啦啦都飛走了。
季笙早就從樹兄那裡「看」到是誰來了。
陳湘。
這個人最近常常出現在她身邊,變著法的跟她打招呼,打的什麼主意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姚東海和貝露佳都肯定的說她沒安什麼好心。
「可能是想先跟你交上朋友,再伺機挖點你的秘密,捅你一刀。」貝露佳道。
是啊,多明顯的事。她和陳湘是不可能再當朋友了,她也明白陳湘是怎麼看她的了,誰會跟一個看不起自己的人當朋友呢?只要想到陳湘的眼中她是個什麼形象,她就對陳湘目前一直接近她,找機會跟她說話的舉動……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心情大概就是……姚東海道,「她這是把你當傻子了。」只有傻子才會再跟她當朋友吧?
「有點心機,不過就是生搬硬套,不夠靈活。」姚東海在分析陳湘的行為時,頗為遺憾的搖頭道。
陳湘輕輕的走過不,好像不想打擾正在專心看書的季笙,她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也拿出書來看,時不時的看季笙一眼。
季笙就裝不知道,看了一會兒拿起水壺喝水時,陳湘就像終於抓到機會一樣立刻跟她打招呼:「我剛才過來就看到你了,你也在這裡看書啊。」
季笙沒說話,陳湘自說自話道:「在教室裡就是看不下去。」她自來熟的往季笙這邊挪了挪,勾頭看季笙手裡的書,「你也考普通話啊,我也考這個,考了總會有點用。」她還把她的書立起來給季笙看。
季笙抬頭看她,她立刻對季笙柔和的笑了笑。
季笙把書合上,直接道,「陳湘,我不想再跟你打交道了。你以後也不要再跟我說話,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陳湘的臉僵硬了,她顯然沒料到季笙會這麼直接說出口。在學校裡大家都是推崇中庸之道,客氣再客氣,就算真是仇人,當面也要表現得很有風度。
這麼直接顯然很沒風度。
可季笙就這麼做了,陳湘發現她竟然覺得季笙很坦蕩——不是說她認為季笙人品好,而是季笙這麼做很坦蕩。
這樣她就落了下風了。好像襯得她的行為沒有季笙坦蕩。
陳湘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