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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那尤二姐也是怀有身孕,凤丫头你就好生的请了她进来才是。”凤姐听了拭去眼中的泪水,冷冷一笑,却是道:“老太太,若是您老人家还有一丝顾念素日里的情分,就请老太太给了一纸休书也就是了。”贾母暗自皱眉,原是帮着凤姐是想着王家的家业 ,王夫人如今和王老爷子的关系十分不好,好歹如今凤姐是这王老爷子的女儿,若是真的赶了凤姐出去岂不是失了一棵大树?遂慈祥的笑道:“凤丫头,夫妻两个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况且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们夫妻这么些年,好歹琏二也有对你的好处,多想一些,如何说走就走?这尤二姐,有老祖宗给你做主,就给琏二做了二房奶奶也就是我们家的恩德了。”说着看了琏二一眼道:“琏二,这已经是老祖宗最大的退步了,看着她身怀有孕的份上,就让她进门也就是了。”贾琏却是满脸的不忿,原是想今儿休了这泼妇的,不想贾母竟还是顾念这凤姐,竟是不得休掉,心中十分的不满,却也只得和贾赦邢夫人一同唯唯诺诺的答应了。贾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给你媳妇配个不是,好生过日子才是,凤丫头的身子不好,你也就多担待一些吧。”那贾琏只得站起身来躬身道:“给奶奶赔不是,原是我的不是,惹奶奶生气了。”凤姐却是冷眼看着他们的惺惺作态,明白贾母的心思,只如今却是没有办法了,只得躬身回礼,随着贾琏回去了。回到房中,贾赦和邢夫人怒目瞪视着贾琏和凤姐,骂道:“如今竟然是都让婆娘当家了,还有没有一点当家的气势了?”说着骂骂咧咧的走回屋中,道:“一个老不死的,如今更是越发的嚣张起来了。”贾琏唯唯诺诺的看着贾赦夫妇走出去,回身厉声道:“你这个泼妇,迟早有天我也是要休了你的。”凤姐却是无所畏惧的看着贾琏。那贾琏坐在窗下做了一会,起身伸手向凤姐要银子,道:“拿些银子出来,既然老太太说是要接了尤二姐进来的,好歹你也是要拿出来银钱来让我给她置办二房的东西的。”凤姐冷冷的看着琏二的厚颜无耻,冷声道:“琏二爷您可是要搞清楚,如今我王熙凤的银钱都是王家的东西,你凭什么伸手要的?况且我又何必给你钱,你在外面惹得风流债,凭什么要我来收拾烂摊子?”贾琏双眼突瞪,怒声道:“你这个泼妇,本想看着老太太的面子,留着你下来的,如今瞧着你真的是不知道好歹,既然如此,难道我竟是连休了你的权力都没有了吗?”说着走到窗台下的大案上面,挥笔写下了休书,掷给了凤姐,道:“你这个泼妇拿着你的休书离开我们贾家,贾家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带走。”凤姐冷笑着接过了休书,看清了上面贾琏所书的休书,说是自己善妒,且身患疾病,不由得冷笑出声,笑的贾琏有些毛骨悚然,贾琏厌烦的挥了挥手道:“你快些走吧。”凤姐看着贾琏迫不及待的样子,笑着:“琏二爷如今可是可以和你的新奶奶双宿双栖了呢,恭喜恭喜,只如今你身边有着这么一个赔钱货,你觉得值得吗?”贾琏看着凤姐,有看了看一旁哭泣的巧姐,心中有些摇摆不定,遂道:“巧儿是我们贾家的女儿,自然是跟着我在贾家的,你走就自己走也就是了。”凤姐拢了拢头发,淡淡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二爷自己留着吧,反正这巧儿的身子也是不好的,我就不要了,来日里二爷只准备一份嫁妆也就是了。”说着摘取头上的钗环,卸下手上的玉镯手串,亦连身上再贾家做的衣裳亦是取下。回到屋中,拿出自己出嫁进来时的压箱之物,看着里面的体己忆江南个所剩无几,心中有些酸楚,用包裹包好,换好姑娘时候的衣衫,回身看了巧姐一眼,忍住心中的痛楚就要往外走,平儿看着怀中的巧姐,心中难以割舍,但是却是更舍不得凤姐的主仆之情,便狠心放下了巧姐,随着凤姐的脚步走了出去,那贾琏看着平儿也跟着走了,遂拉着平儿的手道:“”好平儿,如今这个泼妇走了,我们也能好生的过日子了,你还跟着这个泼妇做什么?平儿淡淡的甩开了贾琏的手,道:“凤姑娘是我的主子,从小我也是跟着凤姑娘长大的,这么些年,若不是为了凤姑娘,我也不会跟在你的身边。”那贾琏听了脸色忽青忽白,看着站在门外冷眼看着的凤姐儿,脸上挂不住,遂冷声道:“既然你有福不会享,那就跟着这个泼妇一起离开贾家吧。”平儿有些不舍的看了巧姐一眼,亦是取下身上贾家的物件,转而追随者凤姐儿的脚步而去。那贾琏回身看着身体从小就孱弱的巧姐,心中只觉得是个麻烦,日后还是要准备一些嫁妆钱,要她作甚,便回身叫住走了一半的凤姐儿和平儿,道:“你们把这个赔钱货也抱走,我可是养不起你这个泼妇的女儿,日后尤二姐自然会有孩子给我的。说着就抱着巧姐放到了门外。凤姐儿掠了掠头发,冷笑道:“你琏二爷不要的,我王熙凤也不稀罕要。”凤姐儿心中虽然欣喜,但是却是不能这般,他明白琏二的多疑,若是马上答应了,那琏二必定要有些好处的,遂冷下心肠,不理会巧姐的哭声,转身有事要走。”贾琏急忙赶到凤姐儿跟前,把巧姐往凤姐怀中一塞,道:“如今我写下白纸黑字,日后这巧姐而的事情就不关我的事了。”凤姐儿看着琏二迫不及待的样子,遂低头取下头上的钗凤明珠,淡淡地递给贾琏道:“琏二爷可是想要了,可是不能后悔的,如今给了你这颗珍珠,我要你白纸黑字的写清楚,日后巧儿的任何事情都是与你无关。”那琏二听凤姐答应了,又拿出这般圆润颗大自己已经想了很久的明珠,眼中有些发直,遂急忙接过明珠揣在怀中,道:“自然是的,这个赔钱货我亦是不想要。”说着回屋大笔写下了契约书,按上了手印就一起催促着凤姐儿三个离开,怕是凤姐会再反悔似的,推着她们三人离开贾府,亲自雇了一辆马车送了凤姐儿三个出府。凤姐儿看着贾琏破不接待的样子,抱紧了怀中的巧儿,携着平儿的手走出贾府,坐上了贾琏顾的马车,掀起车帘看了住了这么多年的贾府一眼,摔下车帘,牵着巧姐和平儿的手离开了贾府。没有人知道凤姐去了哪里?凤姐儿没有回王家,也没有再回贾家,仿佛凤姐儿就是失踪了一般,王老爷子知道了这件事情,心中大痛,这个女儿一直都是自己手中宝,如今却是这般不明不白的给贾家休了,让他如何不恨,日后对贾家更是断绝了关系。贾母知道凤姐儿带走着巧姐儿离开了,叫来了贾赦邢夫人和贾琏,怒声道:“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谁让你这般的处理事情,如今凤丫头走了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让她带走了巧儿,你真真的 没有丝毫的见地了。”贾琏低头呐呐地道:“孙子不过就是休了这个泼妇老太太有什么可生气的?”贾母冷竖白眉,道:“你知道什么,如今这凤丫头离开了,王家的王老爷子亦是没有什么好情分了,况且这巧丫头如今这般大了,过个几年亦是能攀个权贵人家,好歹也是我们贾府嫡出的姑娘,如今能这般白白的就送走了?”贾琏听了贾母如此言语,心中一惊,才明白了贾母的盘算,心中后悔不已,但是如今凤姐儿已经走了,拿着休书契约书可如何是好?贾母看着众人神色道:“还不快去找了凤丫头和巧丫头回来,好声好气的接回来。”那贾琏唯唯诺诺的出去寻找,但是凤姐儿却是始终不见踪迹。贾母更是气得脸色铁青,看着贾赦道:“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儿子,如此这般的糊涂。”那贾赦却是撇了撇嘴道:“瞧老太太说的什么,自小我的琏二也是在老太太这里长大的,如今却是来说我教养的儿子,我到是不知道老太太说的都是什么,满口的伦理道德,却是自己都不遵从三从四德。”贾母气的嘴唇颤抖,脸色更是铁青,道:“你这个不孝子你说什么?”贾赦却是满不在乎地道:“难道儿子说的不是吗?老太太都没有丝毫的三从四德,倒是来说我的儿子了。”贾政却是听了直皱眉头:“大哥,你是怎么跟老太太说话的?”贾赦却是道:“怎么说话?你们二房名不正言不顺的管着贾家这么些年,也该换换人管着这个家了吧?”王夫人却是插嘴道:“我们二房再怎么不济,但是也是管了这么些年,大哥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的?”贾赦回头瞪视了王夫人一眼道:“我们男人说话,你一个女人家插什么嘴,这么些年你和老太太凡事都握在手中,不过就是仗着你有个贵妃女儿,如今可好了,你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好久都没有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王夫人登时大怒道:“大哥你怎么能这般说话?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是到底也是宫中的娘娘,为我们家也是鞠躬尽瘁的。”贾赦却是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道:“为了我们这个家?得了吧,我看是为了你在这个家的地位吧,这么些年我们进宫带进了几乎所有的东西,还有你的那个三姑娘不过是个小妾,竟然也是每每的来家中啰嗦,送过去多少礼品物件,却是没有丝毫的好处。”贾母气的浑身颤抖道:“你这个不孝子,有你这班说话的吗?你眼中还有我这个老人家吗?”贾赦冷笑的看着贾母道:“老太太,就是因为敬您是老人家所以这么些年才没有言语,但是如今再不言语,我们家就要被你带着败落了。”说着道:“日后这个管家的权仍旧落在我们大房手中,不然我们就去衙门去看,到底是大房掌握管家权还是你们二房。”那贾母气的脸色发青,“哇”的一口吐出鲜血,唬的贾政王夫人急忙上前,那贾赦却是满不在乎,扬声吩咐门外的丫鬟婆子道:“日后所有的事情皆来回报大太太,这管家权从今日起就是要交给大房来掌管,你们这些没有眼色的势利眼,若是日后有什么轻视举动,休怪我打断你们的狗腿。”看着贾赦狰狞的面容,底下的婆子丫鬟皆噤声,贾赦满意的点了点头。贾赦看着众人表情,满意的一笑,随即看着贾母怒视的容色,拱手道:“老太太,您老人家可是要明白的,如今儿子已经委屈了这么些年,况且儿子要求的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老太太您以为如何?”贾母看着贾赦装腔作势的模样,心中气怒难当,但是却是无话可说,若是贾赦连自己都压不住,还能指望有什么人能出来说话?遂撇头不语。那贾赦看着贾母不言语,越发的得了意,道:“既然老太太没有意见,那就请二太太把府中的所有事物交接清楚吧,不要有什么藏得掖的,不然到时候大家都是不好看,”回身看着扶着贾母怒视自己的王夫人,贾赦轻蔑一笑道:“二房太太,明日里就把管家的钥匙和金牌全部都送到大房里来,好歹我们的前媳妇为你掌管这么多年,也算是我们大房里的功劳了,况且自古夫就是天,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们这般的不守妇道,若是我是二弟,早就休了你了,你们这么些年蹦跶,我也厌了,若是不服,我们衙门里见。”听了贾赦言语,看着邢夫人得意的神色,王夫人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着双手指着贾赦,看着贾母铁青颤抖的脸色,亦是有些无可奈何,自己身上确实没有依据,见不得元春,拿不到旨意,如今亦连贾母也没有办法,只得满心不情愿的暂时将管家权交给了邢夫人。那日后府中的丫鬟婆子对贾母亦是丝毫不听从,对王夫人这一方更不理睬,二房宝玉的服侍亦是疏懒下来,房中的丫鬟婆子小厮亦皆奉承到了贾赦邢夫人这边,对贾琏和尤二姐也是百般的奉承,那宝玉哭闹不休,更是让贾母心中厌烦,王夫人却是心中不忿,满心的要给他们好看。那贾母病中没有办法,看着地下婆子疏懒的服侍,心中更是气怒,但是贾赦却是丝毫不理会她,对她的命令亦是阳奉阴违,没有丝毫的听从,对贾母的体己却是觊觎不已,但是却苦于拿不到钥匙,况且亦是不敢太过逼迫与贾母。鸳鸯有些淌眼抹泪的给贾母端了汤药进来,贾母心中烦闷,道:“哭什么呢?我还没死呢。”鸳鸯一嗑,止住了哭泣,拿着汤药给贾母,贾母有些疑惑的看着鸳鸯问道:“你怎么了?”鸳鸯跪下道:“老太太您可是要救我呀”贾母更是疑惑道:“到底怎么了?”鸳鸯道:“老太太,老爷说是如今要讨了我去做姨太太的。”贾母登时气的倒仰,这个贾赦如今丝毫不尊重自己也就算了,管家的事情亦是丝毫没有自己掌管的余地,如今竟然还算计这鸳鸯,不由得气怒横生。外面的婆子回道:“老太太,大老爷来了。”贾母拥被做起,拢了拢白发,神色有些怒容,看着贾赦涎着脸进来,脸上尽是对鸳鸯的垂涎,看着鸳鸯红肿的双眼,更添十分风情,不由得恬不知耻地道:“老太太,您瞧这儿子如今身边连个妥帖的人都没有,何不赏了一个给我做姨娘,儿子瞧着这鸳鸯姑娘也是极好的,过去也是金樽玉贵的,老太太有何不允的?”贾母冷声怒视着贾赦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如今你百般的架空我的东西,我都粘着你是我的儿子不予理会,如今竟然还盘算这我身旁的人。”那贾赦却是笑道:“自古夫死从子,如今儿子不过就是要一个丫鬟,老太太何必这般动怒,好歹老太太也识时务一些才是。”贾母登时气怒难当,厉声道:“你若是想带走鸳鸯,就从我身上踏过去,或是你杀了我也可以,有我一天,是绝对不容许你在这般的胡作非为,若是逼我逼急了,休怪我不给你情面。”看着贾母狠利的目光,那贾赦亦是有些心中颤抖,知道贾母跟各府中的诰命亦是有联系,若是太过逼得紧了,只怕凡事都是没有好处,需当好生的合计合计才是,况且若是传出去说自己不孝,那岂不是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