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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龙宸冷怒的神色,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到底又是何事。龙宸冷笑着看着元春迷惑的神色,淡淡地道:“瞧来元贵人的青云之梦还没醒呢。”元春登时脸色煞白,不明白的看着龙宸,龙宸冷声道:“你们贾府倒是一个个真的是干的好事呀。”元春听了跪下磕头道:“求皇上开恩,无论贾家做错了什么,请皇上网开一面。”龙宸道:“你有什么资格要朕网开一面?”元春脸色惨白,凄然一笑道:“臣妾愿意用这条惨命换取家中的平安。”“平安。”龙宸冷哼一声,说着看着一旁的戴权道:“戴权你就替朕和皇后娘娘,对这元贵人说说她们家的事情吧。”戴权急忙道:“喳。”便把王夫人所言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元春,那元春登时目瞪口张,心中有再多的主要亦是乱成一团麻,不由得泣不成声,为何母亲竟然做如此的事情?龙宸看着元春冷道:“怎么?不敢相信?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还和你母亲有什么差别吗?”元春惨然一笑,道:“没有差别。”说着跪下道:“臣妾不敢为母亲求情,只求皇上来日里能饶了臣妾胞弟一条性命。”龙宸看着元春淡淡地道:“当日里升你为元妃,一是当日里社稷尚且不稳,忠义亲王千岁的事情必须有一个了结,其实秦可卿已经不涉足朝廷纷争,偏生你却是要杀了她,若是不升你的位份,那几个为你担保贵妃之位的老臣,岂不是太丢脸了。二则就是朕想端了四大家族,果然,你们族中出了你这样一个贵妃,当真是觉得自己是天下主子了,什么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情皆做得出来。”说着狠狠地看着元春道:“你可知道升你做贵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贾敏的侄女,念着你在宫中贤德,所以才封了你贵妃的位子,不想你们家中竟是这般的恩将仇报,将朕的皇妹逼到绝地。”说着看着元春面如金色的容颜,冷冷一笑道:“别当朕不知道你们家的勾当,如今暂且不动你们家,自然是有朕的用处。”元春唇瓣颤抖,忽而惨淡一笑,心中亦皆灰心,罢了,罢了,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放不开的?就算是欠着他们的也该还清了,各人有各人的命,自己还执着什么呢?看着元春惨淡的神色,龙宸拂袖而去,皇后亦是峨眉深蹙的看了看元春,叹息一声,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而去,宫中之事本就是十分复杂,宫中本就是一个血腥深渊。元春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戴权留下的三尺白绫,不觉苦笑一声,当日里秦可卿的事情,如今当真是报应不爽呀,抱琴亦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元春,元春在宫中百般的为着贾家着想,别说元春,就是自己亦是心如死灰。元春没有焦距的目光看着抱琴,淡淡一笑,道:“抱琴,你说,我要是没有进宫来,现在是不是应该过得很开心?”抱琴忍不住抱着元春哭了起来,元春心中的痛楚水人能明白?第二日清晨起来,便听到凤藻宫的宫女说元妃夜半上吊自缢了,随身宫女抱琴亦是以身殉主,龙宸听了并没有什么表情,吩咐戴权道:“传朕旨意,元贵人闻听其母贾王氏之言,自觉愧对圣恩,当夜自缢而亡,且元贵人纵容家中之人为非作歹,有失德行,削去所有封位,逐出皇家玉蝶。”黛玉在敏秀宫住了一夜,清晨正在梳洗就听闻了元春自缢的消息,不觉手中梳子一颤,轻叹一声,皇宫内纬所有的事情皆是一个叹字。水溶轻抚着黛玉的青丝,柔声道:“元贵人的事情是早已注定的,当她杀了秦可卿,升上贵妃之位的时候,其实已经注定了她的结局,更何况贾府之中尚且都是不知死活,胡作非为之人,其实当时太后的意思是说虽然四大家族要一起端掉 ,但是这元贵人在宫中却是贤德之人,颇有岳母之风,亦可饶恕了她的性命,偏生她亦是有些汲汲于名利之心,竟然杀了秦可卿。”黛玉点了点头,轻叹道:“是呀,善恶到头终有报,更何况秦可卿是皇室郡主,当年忠义亲王千岁的事情虽然有谋逆大罪,但是好歹秦可卿已经脱离了皇室的事情,但是仍旧没有逃脱宿命。”说着蹙了蹙眉头 ,轻笑道:“是我愚了,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何必找那么多的理由呢?”轻轻晃着水溶的大手,道:“溶哥哥,我们回家吧,我不喜欢这里,来到这里已经两次出了这般的事情,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水溶轻搂着黛玉,笑道:“好,我们回家,我们家中才是最好的,我们不呆在这里,我想我们的宝贝也是不喜欢这里的。”黛玉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感叹,遂用过早膳,便向太后告辞,太后自然是知道水溶和黛玉的心思,便也点了点头,让他们回府去了。
第八十章 酝酿
回到北静王府,水溶却是一声不吭的扶着黛玉回去飞月苑,并不理会北静太妃,北静太妃看着水溶不悦的身影,回身看着一旁同样无奈的北静太王,怯怯地道:“太王也怪我没有保护好玉儿?”北静太王低首看了看妻子,淡淡一小,道:“我没有这般的想法,玉儿的事情是她们算计好的,谁能想到她们竟然大胆到在太后跟前使绊子,不过我们儿子的怒气不好平息也就是了。”说着忽而一笑,道:“罢了,罢了,如今溶儿这孩子有玉儿在身边,玉儿是个懂事的孩子,自然也能好生的劝着他的。”北静太妃听了放下了心,有些气咻咻地道:“好歹我才是那个混小子的娘亲呢,竟然这般的对待我,哼哼,还是我的媳妇好,日后我不要这个儿子了,就只要媳妇好了。”北静太王无奈道:“好了,这段时间就少理会溶儿也就是了。”北静太妃点了点头。水溶扶着黛玉回到溶玉楼,轻轻地让黛玉在暖塌上面,黛玉看着水溶淡淡的神色,笑道:“溶哥哥,玉儿可不许你跟母亲闹脾气哦,不然我也可是不理你了。”水溶看着黛玉,有些啼笑皆非地道:“我没有跟母亲闹脾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黛玉澄澈的双眸看着水溶,转瞬便也明白了,轻轻搂着水溶的腰,笑道:“溶哥哥,这件事情是谁都是没有想到的,你何必多想呢?”水溶揽着黛玉轻道:“我是玉儿的夫君,但是我却是保护不了玉儿的周全,心中有些难过。”黛玉亲了亲他微皱的剑眉,满脸笑容地道:“溶哥哥很好呀,溶哥哥对玉儿保护的也很好,哪里有什么不好的?”水溶却只是抱着黛玉,没有言语,心中仍是有些愧疚。再说贾府众人得知元春逝去,且削去所有封号,更加上府中各种封衔全都削去,王夫人深陷牢狱不知到底怎么样了,贾母一下子就病倒了,府中上下主子仆人皆是惶惶不安,只觉大难临头了。贾赦却是气哼哼的对邢夫人道:“如今多多笼络一些钱财才是,削了封衔,我们的官职亦皆削去,都是二房里惹的祸,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惹祸精。”邢夫人听了有些唯唯诺诺的,急忙答应,说着恨声道:“原来先时凤丫头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丫头,都是那黑心肝的二太太搞的鬼,就是怕我们自己子嗣太过旺盛,借着那凤丫头的醋意和不容人,竟然对自己的亲侄女都下黑手,真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心肝的人。”贾赦亦是怒声道:“真真的这般歹毒的心思,我们本是大房,他们那般二房之人竟是这般的不知好歹,好在如今这府中的管家权落在我们手中,那二房的毒妇人竟然敢在宫廷之中,公然陷害大甥女,也不想想,大甥女是灵玉长公主,现如今更是北静亲王妃,岂是她能陷害的,活该处死。”说着看着邢夫人道:“如今你且告诉了那边府中之人,这当家的是我们大房之人,还有,老东西的那些体己也该拿出来了,我如今暂且写一个遗嘱,待得一个恰当的时机,等这个老东西吊命差不多的时候,让她按个手印也就是了,如今撤换了老东西房中原先的丫头婆子,好生看管着,别让二房的人有空隙可入。”邢夫人急忙答应下来,吩咐了底下的婆子们。那宝玉得知王夫人被关进刑部大牢,不由得更是哭闹不休,贾政心中烦闷,厉声道:“你这个小畜生白白的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滚回你的地方。”跟在身后的湘云急急忙忙的扶了脸色苍白的宝玉回去。那宝玉回到房中,更是哭闹不休,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抓太太。”湘云亦是满心的不干,遂恨声道:“我听闻可都是那北静王妃的事情,若不是她,太太如何会被抓起来的?”宝玉听了止住了哭泣,抬手问道:“是林妹妹?”湘云恨声道:“可不是。”宝玉忽的站起身来,道:“我倒是要去问问林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对太太,好歹在这里住了几年,太太亦是十分疼爱她的,为何这般的恩将仇报。”湘云急忙拉着宝玉道:“爱哥哥,你做什么,如今那北静王妃岂是你能随意见到的?”那宝玉听了仍旧坐回了位置,心中却是十分的混沌和不明白。贾母看着日渐凋零的贾府,心中更是怨怒不已,为何自己为这个家挣扎一生,却仍是败落了下来,自己本来的振兴家业的目的,为何却偏生遇到这么一些败家子?如今贾家名声已经全部败坏,还有什么振兴可言?元春被削去封号,连个尸首亦是寻不到,不知道葬到哪个乱坟岗去了。如今贾家的所有封衔皆已除去,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之人罢了,昨夜更是梦到国公爷谴责的面容,心中更是惶惶不安,病情愈发的严重起来。南安王府中那穆盈却是百般的不快,每每打着关着自己的房门,这日那丫鬟宝银送饭菜进来看着穆盈仍是愤愤不平的神色,上前行礼道:“郡主,您不用生气,想是太妃一时气愤,过个几日亦是能放了郡主出来的。”穆盈回身看着宝银心中不悦,道:“如今外面可有什么事情没有?”宝银踱着穆盈的神情,遂笑道:“听闻昨儿那北静王妃差点摔下台阶。”穆盈听了心中一喜,急忙问道:“那后来呢?”宝银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却有些不快地道:“后来却是给那北静王爷接住了,并没有事情。”原来这宝银就是宝钗,自从出了贾府,便处心积虑的药接近南安王府,正巧这穆盈随母出来上香,自己便装作哭泣的坐在寺庙前面。那穆盈有些好奇的问了一下,宝钗便有些有口难言的模样,穆盈更是好奇,倒不是同情,而是十分好奇她的悲惨遭遇,遂挥退了身旁的丫鬟婆子,听了那宝钗说自己被北静王妃所陷害,以至于被夫家休弃,又失去了孩子,那穆盈听了觉得十分气愤,便随即收了那宝钗在身旁,取名宝银,事事与宝钗商量。听了宝银的话,那穆盈十分的不悦道:“为什么,老天不长眼睛,要让这么个恶毒的人做水哥哥的妃子。”那宝钗急忙上前道:“郡主这般天姿国色,那北静王爷自然也是能迷了眼睛的,只是还没有到时机罢了,郡主生来就是金凤凰,那般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北静王爷这么英俊伟岸之人?只有郡主能配上罢了。”穆盈听了心中十分舒畅,笑道:“瞧你这张甜嘴,若是我真的达成所愿,自然是少不了你的。”那宝钗急忙跪下,口内称谢,眼中却是满是不屑的看着这南安郡主。穆盈转而问宝钗道:“你说我应该用什么法子让北静王爷对我刮目相看呢?”宝钗却是摇头道:“这个奴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郡主浑身上下都是优点,没有男人不喜欢的。”那穆盈点了点头道:“那倒是,若是能和北静王爷双宿双栖,自然是极好的,我要好生想想才是。”宝钗却是没有言语。宝钗服侍穆盈吃晚饭,便收拾了饭碗出来,回去厨房之时,刻意经过花园,看着穆靖然坐在亭中,不由得装作扑蝶之状,装作不经意的走到了穆靖然身边,回身 看到穆靖然遂急忙跪下道:“奴婢不知道王爷在此,求王爷开恩。”穆靖然本来在亭子之中坐着,看到一个丫鬟闪身出来,看到她扑蝶过来便心中明白了一些想法,心中冷冷一笑,待得她走进,看到是穆盈身边的那个眼生的丫鬟,不由得审视了几下,果然是少见的牡丹之色,之时面色上的细纹微有些减损了美丽,不由得暗自皱眉。转而问道:“你是谁?”那宝钗抬起头目光楚楚地道:“奴婢宝银。”穆靖然闲适的往后一靠,道:“为何本王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宝银道:“奴婢是郡主方收进来的丫鬟。”穆靖然“哦”了一声,随即道:“那郡主如今的这些想法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宝银急忙道:“奴婢只是听从主子的意思,没有丝毫的猜测之意。”心中却是暗暗焦急,这穆靖然并没有被自己所迷惑,更是有些不明白这穆靖然的问话。看着宝钗的神色,穆靖然冷冷一笑,厉声道:“不知道就好,虽然本王不知道你的底细,但是你给本王听清楚了,你的底细本王亦是会查清楚,若是在调唆郡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休怪本王不客气,奴才毕竟是奴才,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说着便拂袖转身走入亭中。那宝钗登时觉得五雷轰顶,以为只要南安王爷见到了自己,自己的苦日子就到头了,所以才离开了贾府,却不想,如今自己一无所有,身后的薛家亦早已散去,薛姨妈流落街头的第一个年头就在街头冻死了,尸首被几个野狗叼走,尸骨无存。薛蟠亦早已被斩首,薛家树倒猢狲散,一些奴仆卷了薛家剩余的东西,尽数离开不知去向。如今哪里还有什么作用的筹码,如今呢听了南安王爷的话,那宝钗更是无所适从,设计让贾府休了自己,原是想出人头地所以才做了穆盈身旁的丫鬟,如今瞧来,这南安王爷亦不是寻常之辈。可叹这宝钗却是没有想到,自觉自己容色冠绝天下,也不想想,王爷府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想要美女的官宦人家的女儿愿意送进来,何必要一个下贱的小妾呢?南安王府逶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