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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又打情骂俏了,鉴定完毕!
(4楼)围观专用马甲: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与老板相爱相杀的楼主调|教boss君?
(5楼)爱狗狗爱生活:楼上的太没有同情心了,顺毛抚摸楼主。
(6楼)回老家结婚吧:看我id,这样一来他的东西都是你的了。
……
贝乐关了论坛,深吸一口气,平抚下情绪,保持笑容对元明清说:“打个电话给江兆唯,问问他那的事儿办得怎样了。”
元明清见老板脸色有异,不敢怠慢,忙拨打江兆唯的电话,哪想对方没接。
江兆唯死气沉沉地坐在吵闹的ktv包厢,没听到手机铃声,一脸的郁卒。同样死气沉沉的人还有黑衣人,他捏着一瓶威士忌,瓶子里塞了一根吸管,吸管另一头则从口罩下面插|进去含在嘴里。
陈跃进穿着件不合身的旗袍在台上连唱带跳,从“嘻唰唰”跳到“super star”,再从“nobody”跳到“你没有好结果”,曲目一首接一首,活力四射。
江兆唯压力巨大,长时期观看陈跃进的热舞让他产生了一种把眼珠子掏出来洗一洗再安回去的冲动,但又不得不陪着笑脸坚持看,他时不时怯怯地偷窥黑衣人的神情——无奈,无法观察,黑衣人始终包裹得密不透风,呆坐着喝下了一瓶酒,不时抽出纸巾探进墨镜里擦拭,不知道擦的是汗还是眼泪。
他们的计划是把买家灌醉,再将手办一塞,让买家清醒后以为手办是自己醉酒时搞坏的,这时他们再出面沉痛地安慰一番,顺水推舟打个五折。解决得多么优雅从容啊!指不定还能推销其他手办来安慰买家受伤的小心灵呢!
可是,这该死的买家看了三个小时艳舞竟然还没有醉!江兆唯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却见那黑衣人哆嗦着摸出一支笔,在手掌上写道:把手办给我,我要回家。
江兆唯大惊,忙又开了一瓶酒,拖住他讪笑道:“再等等,还有节目呢!”
黑衣人摇头,示意自己听不到。
江兆唯抱着他的脑袋大吼:“还有香艳压轴戏没有上场……”
话没说完,黑衣人忍无可忍,揭开口罩——呕呕呕吐了一地。
陈跃进呆滞,深受伤害:老子跳得这么辛苦,你竟然看吐了?太伤人自尊了!
黑衣人的墨镜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张清俊又惨绿的脸,俨然是受摧残过于严重吃不消了。
江兆唯欣喜若狂地扶着他:“客人客人,你怎么了?”
陈跃进关了闹哄哄的音乐,大惊小怪地扑过来,鹦鹉学舌:“客人客人,你怎么了?”
黑衣人艰难抬头,抚上他的脸,眼神迷离:“你……你叫什么?”
陈跃进一愣,结结巴巴地反问:“啥?啥?”
“莎莎……”黑衣人点头做了然状,接着扭过头:“呕——”
陈跃进手脚并用倒退数步,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黑衣人吐完,一头扎进沙发里人事不省。
江兆唯抽几张纸巾囫囵擦一把黑衣人的脸,然后从包装盒里掏出手办塞进他怀里,“抱紧咯,你的手办!”
“怎么办?”陈跃进躺倒在一边,那阵子蛮劲用完,累得快虚脱了。
江兆唯撕吧撕吧将黑衣人的黑风衣扯开,搜出一个钱包,“送他回家,我看看他有没有带身份证。”
“跳了一晚的舞,累死老子了!你他娘的比我细比我短,凭什么要我扮女装啊?”陈跃进像狗一样吐舌头,粗暴地扯下假发,撕了旗袍露出背心短裤,并用撩起背心下摆拼命扇风。
江兆唯从钱包里找出黑衣人的身份证,念道:“李无敌,24岁了,哈哈,这名字和你的名字真对仗啊。”
“你知道什么叫对仗吗?文盲吧你?”陈跃进浑身是汗,睫毛膏全化了,跟鬼似的糊了满眼,“我说,我们求贝勒爷请一个客服美眉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不会总连累我扮女装!我也是有男子汉尊严的唉!”
“不需要吧?你已经熟能生巧了。”江兆唯昧着良心说:“今晚的舞跳的多好啊,都可以去参加超女了!”
陈跃进捧脸,星星眼:“真的咩?”
江兆唯痛苦地扭开头,看向刚找到的身份证,转移话题:“找到地址了,来,搭把手,扛他回家。”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下了计程车,叉着醉死的萝莉小控控走了两百米,站在一片废墟前。
江兆唯低头看看手中李无敌的身份证,又抬头看看废墟边的路牌,“到了。”
陈跃进点头:“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江兆唯怒:“正经一点!”
陈跃进更怒:“我很正经!”
江兆唯扶额:“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两个人相对无言一阵,陈跃进掐着李无敌的脖子摇晃:“你小子搬家也不改身份证,老子埋了你!”
江兆唯无力地摆摆手:“别废话了,把他拖回去吧。”
店里接了一个纪念衫制作的加急订单,贝乐出门去联系成衣厂家的负责人,元明清赶着做效果图。冯趣无所事事了,下一部鬼片,煮一碗方便面边吃边看,正看到兴头上,陈跃进一通电话打过来:“蛐蛐儿,你在干什么呐?”
“看电影。”冯趣问:“你们的事搞定没有?”
“搞定一半啦~”陈跃进被阵阵阴风吹得连打三个喷嚏,揉揉鼻子,撒娇道:“哥哥在等计程车呢,好寂寞好寂寞,陪哥哥聊聊天呗~”
“聊吧。”冯趣专心致志地盯着显示屏上的鬼片。
“你在看什么电影呢?”
“鬼片。”声音不温不火的。
“……讲什么的?”
“讲两个男人半夜坐错车,到了荒郊野外走迷路……”
“……”陈跃进打了个哆嗦。
“时钟敲过十二下,妖魔鬼怪们都出动了。”
“……”陈跃进看看手表,指针恰好指向十二。
不远处,江兆唯总算拦下了一辆计程车,招手喊:“跃进,帮我扶一下李无敌!”
冯趣不紧不慢地说:“这时候来了一辆计程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是吸血鬼变的……”
陈跃进一看那司机,果然是个大叔,不由腿脚发软,把车门一拍,暴吼:“我不坐你的车!”
司机惊了一跳,骂句:“神经病!”刺溜一下将车开走了。
江兆唯目瞪口呆:“陈跃进,你有毛病吧?”
陈跃进用力喘几口气,冲手机嗷嗷叫:“蛐蛐儿,哥哥好害怕哦,你来接我嘛!”
“车被老板开走了。”冯趣把面汤喝了,擦擦嘴准备去睡觉。
赶走了那辆计程车后,两个人迎着冷风又等了半小时也没见计程车,江兆唯哀怨地瞪着陈跃进:“都怪你都怪你。”
陈跃进抱头蹲在路边:“你给老板打个电话,叫他来接我们吧。”
江兆唯抽抽鼻子,拨通贝乐的电话,悻然问:“贝勒爷,你忙完了吗?”
“忙完了。”贝乐的嗓音低沉有磁性,好声好气地问:“你们与那个买家协商妥当了?”
“……还,还没,买家被我们灌醉了,没处搁,我和跃进打算把他抬回去。”江兆唯等着挨骂。
不料,贝乐没有骂他,而是温温柔柔的道:“哦,那就抬回咱家吧。”
咱……咱家?江兆唯头皮发麻,在地上画圈圈,婉转地求道:“我们在西郊迷路了,太晚了打不到计程车,你顺路的话来接我们一下?”
“不顺路。”贝乐阴测测地扬了扬嘴角,说出来的话依旧柔和:“我这就专门绕过去接你吧,乖,等我哦。”
江兆唯觉出不对劲:“贝勒爷,你……你喝酒了吗?”
“滴酒未沾。”贝乐冷笑了一声,方向盘打个圈直奔西郊。
作者有话要说:改口口= =||||
这么清水的文还有这么多口口,难不成是我家娃生来就太淫 贱??
没大纲,想到啥写啥,发现bug请大家及时提醒哦~~~~_~~~~
初步定下的雷人cp:
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碎嘴三八攻x阴郁毒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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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同床
夏末的夜晚,天气颇凉,贝乐驾车找到那三个狼狈不堪的倒霉鬼,江兆唯哭丧着脸扒住吉普的车门,嚎啕:“贝勒爷,您总算来了,可等死奴家了!”
江兆唯受他兄弟陈跃进装嗲卖嗔的恶习所耳濡目染,来了兴致也会嚎几句,换来的自然是让他心安理得的无视和白眼。不料贝乐这一回没有无视他,而是优雅地摘下手套,将牛仔帽的帽沿往上顶了顶,顺手捏捏江兆唯的下巴,坏坏地一笑:“小妖精,我这不是来了吗?”
江兆唯石化。
陈跃进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刷刷刷离江兆唯三米远。
贝乐瞥了眼蜷缩在地上的李无敌,勾勾手指:“愣着干什么?抬他上来,回去。”
一路上,贝乐什么多余的问题都没有问,貌似心情愉快地跟着音乐哼歌,但江兆唯和陈跃进隐约能察觉老板浑身强势的阴郁气息扑面而来——老板越不爽笑容越和蔼。
那两个人不知道老板的火气来自哪里,于是贼眉鼠眼地对视来回视去,都不敢说废话以免触怒贝乐,要知道,老板有不少体罚工具啊!
抵达小洋楼时已是夜间两点半,整栋小楼乌漆抹黑,贝乐打开门,陈跃进和江兆唯叉着李无敌拖进去,准备把他丢在沙发上。哪想贝乐拉开柔和的落地灯,却见元明清裹着一条薄毯子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看样子是赶效果图赶得太迟,没回家睡。
贝乐食指比在唇间:“嘘。”接着指指楼上,示意把人抬上去。
于是,陈跃进与江兆唯又轻手轻脚地把李无敌叉上二楼,在走廊起了争执。江兆唯把人往陈跃进屋里推:“反正你们两个人睡,也不在乎多一个人。”
陈跃进反唇相讥:“以后你和你老婆嘿咻也不在乎多一个人的话记得叫上我。”
“哦哦哦?你们嘿咻了吗?”江兆唯质问。
“你怎么知道我不嘿咻呢?”陈跃进厚着脸皮反问。
江兆唯摸出手机打开录音:“为了不让冯趣同志错过这句话我们录音为凭,来,你再重复一遍。”
陈跃进大怒,一把拍掉他的手机,装出士可杀不可辱之状:“不许你亵渎我和蛐蛐儿纯洁的友情!”
那边门咔哒一声响,冯趣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直打呵欠:“吵什么吵!”
陈跃进撒下李无敌,一扭头扑了过去:“蛐蛐儿,哥哥回来了~”
江兆唯瞬间被李无敌压弯了腰:“我操啊……”
冯趣用一根手指顶开陈跃进,“死开。”
陈跃进察言观色,往旁边退一步,死开了。
冯趣又命令:“死进去。”
陈跃进刺啦一下闪进门里,在门侧露出半只眼睛得意洋洋地偷窥。
冯趣两手插在棉质运动裤的口袋里,懒洋洋地一扬下巴,对江兆唯说:“我们这挤,顾客搁在你床上睡吧,就一晚而已,你别这么娇气。”
陈跃进重复:“对,别这么娇气。”
江兆唯被压得直喘粗气,“不行,你们知道的,我神经衰弱和别人同床会失眠啊失眠。”
冯趣不为所动:“那你就睡地上呗。”
陈跃进:“对,地上呗。”
“不行,你们知道的,我洁癖,这么个浑身酒味的醉鬼在身边,我会失眠啊失眠。”
冯趣眉梢一扬,冷笑:“我懒得拆穿你,坐马桶上都能睡着的人会神经衰弱?”
陈跃进:“对,神经衰弱?”
冯趣眼看江兆唯的小身板被顾客压成了豌豆芽,也不搭把手,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那屋邋遢成什么样了?床下的袜子快长蘑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