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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尬,他只好咬紧嘴唇忍了片刻,又重重喘了许久,受到冰西瓜镇压的小兄弟果然活生生地委顿了。
  “贝勒爷……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消遣你了,我给你做牛做马……”江兆唯抽抽噎噎地哭上了。
  贝乐这才分出一点心思来,斜眼一瞧他那可怜的小模样,不由心软:“哭什么?我有说要炒你鱿鱼吗?还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辞我总不能哭着喊着留你。”
  “我我我不辞1江兆唯壮着胆子搂住贝乐的腰,试图和老板亲昵一些。
  贝乐摸摸他毛乎乎的脑袋,又拍拍他的肩膀,觉得自己很可笑——跟一个调皮顽劣的大男孩较个什么劲呢?
  江兆唯和老板温馨完,见好就收,拿开西瓜,戳戳贝乐胯间蔫了吧唧的器官,欣慰地抹一把汗,笑得见牙不见眼:“消肿了耶~”
  贝乐:“……”
  江兆唯拿出清凉油,跃跃欲试:“贝勒爷,来,把裤裤脱了,我给你上点药吧。”
  贝乐摁住他的脸粗暴地把他推开,喘着粗气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江兆唯悻悻然摸摸鼻子,“好好好……那,那我?”
  贝乐一指房门:“滚吧。”
  “是是是……”江兆唯点头哈腰,夹着尾巴滚的飞快。
  贝乐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察觉自己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背后冷汗津津的,便起身把上衣脱了。走到全身镜前,他拉下裤子拉链,把外裤连着内裤往下推了推,将遭了罪的小兄弟暴露在空气中,先是低头查看一番,接着面对镜子各个角度再审视一遍,确定自己的命根子虽然突逢巨变依然不失美态,这才松口气。
  江兆唯敲开陈跃进的房门,把立功的西瓜一丢,淫|邪一笑:“西瓜还你~”
  陈跃进不知那西瓜的用途,欢天喜地捧过来扭进房去:“蛐蛐儿~吃西瓜啦~”
  而贝乐一个人在屋里照镜子,照着照着突然来了兴致,把裤子脱上脱下又把小兄弟掏进掏出,支着镜子尝试摆出最美的姿态——把外裤脱到脚踝处太低级,脱到膝盖处也是不够优雅的,脱到大腿处还是缺了那么一点韵味;小兄弟挂在外面太粗俗了,全包进去又没意思;豹纹内裤似乎与外裤不搭,换一条深紫色内裤试试,再换一条玫红色透视内裤重新配……
  贝乐在全身镜前自我欣赏到大半夜,最后得出结论:在赤|裸的胸前斜挂一根金色条纹领带,戴上白手套,外裤松垮垮地脱到胯|下,内裤凌乱地拉下半边,雄伟的器官隐现些许,欲遮还露是最性感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当然是没有意义的,不过贝勒爷常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干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他将之归罪于自己太帅了,一照镜子就情不自禁入迷。
  照着镜子享受完秀色可餐后,贝乐给自己温一杯牛奶,三下五除二脱光所有衣服,裹上一件滑溜溜的西欧宫廷式银色丝绸睡袍,松松地一扎蕾丝腰带,一撩下摆坐在了笔记本前,一手陶醉地摸着自己光滑有弹性的大腿,一手握着鼠标意兴阑珊地随便看看网页。
  这一看不得了,点进了那个江兆唯混迹的论坛,一晚培养出来的好心情全烟消云散!
  只见那论坛首页飘着的一个火热帖子赫然是:【炫耀】今晚把老板弄得娇喘嘤嘤两腿颤抖泪花涟涟地对我说“不要……”
  贝乐只看了个标题,当即把鼠标摔了出去,下一秒又把鼠标捡回来,点进了帖子。发帖时间正是江兆唯回屋后的十分钟!帖子下讨论热烈,不到三个小时就盖起摩天大楼——
  狂怒的直男:我操!我怎么会坐上你这个死基佬的沙发!
  高调的宅:耶~板凳~\o
  孤独的狗:哦~地板~on_no~
  基情无限:嗨~地下室~__~
  占位专用马甲:嗷~地下室一层~~\≧▽≦~
  狂怒的直男:楼上的几个今年几岁了?占位有意义吗?还发那么多幼稚表情!简直是神经病!‵′凸
  卖腐去死去死:直男兄,明明是你先占位的……
  鸟大无朋:对不起各位,我昨晚没能把直男小乖乖弄的娇喘嘤嘤两腿颤抖泪花涟涟,让他今天还有力气跑出来耍小孩子脾气,我表示深切的遗憾和自责……
  狂怒的直男:鸟大无朋,你够了,快跟楼主一起滚!有他娘多远滚他娘多远!(ノ-_-ノ┴—┴
  装处谁有我强:楼上的都别吵了,别把楼主吓走啊!楼主,请不要大意地直播吧!
  调|教boss:说起来很不可思议,今天老板约我去他房里跟他一起跳舞,在肢体交缠中我不小心搓揉到老板的下|身,突然……
  呻吟的猪:⊙_⊙
  装处谁有我强:⊙o⊙
  占位专用马甲:⊙v⊙
  狂怒的直男:我日哦!突然怎样?快说啊!
  调|教boss:突然发现老板勃|起了!我那叫一个晴天霹雳,我可一点都不喜欢他啊!他岂不是想邀请我那个那个?我是多正直清白的青年,怎么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于是我……
  狂怒的直男:我凸死你啊,一说到关键时刻你就停了,便秘啊你?
  高调的宅:直男兄,你别这么猴急碍…
  鸟大无朋:直男小乖乖,你得学会文明用语,来,跟我一起学着说“嗯~啊哈~呀灭跌~快点快点人家等死了~”
  狂怒的直男:鸟大,你怎么还没有死啊!凸(ˉ皿ˉ)凸
  鸟大无朋:我死了你去哪找鲜嫩多汁的黄瓜慰|藉下面那张饥|渴的小嘴?
  狂怒的直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暴走——版主我求你封了鸟大的ip吧!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
  贝乐懒得看无关紧要的回帖,快速将页面往下拉,挑着江兆唯的发言看。
  ——调|教boss:刚才撒了个尿,回来继续!于是我假装以为他的小鸟受伤肿起来,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个冰西瓜摁下去给他消火了咩哈哈哈~
  ——调|教boss:老板忍耐禁欲的表情真销魂啊!我大方地把宽阔的胸膛借给他靠一靠,顺便摸了摸他的腰,啧啧啧,肌肉真紧凑有力,颈窝香香的,nice!
  ——调|教boss:差点忘了说,拿走西瓜时我还摸了一把他的小鸟,冰镇小鸟手感不错哦,软乎乎冰凉凉水淋淋,像什么呢?哦呦,跟我现在吃的糯米糍粑好像呀,沾点酸奶就更像了,我舔我舔我舔舔舔~~
  高调的宅:……楼主,你爱你老板已经爱得心理变态了。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好,好重口,我不行了,扶墙出贴。
  鸟大无朋:……曾经我一度觉得全天下唯我独变态,看到楼主后,觉得人生突然有了目标。
  装处谁有我强:嗷——穴特!正在喝酸奶的人自插双目!
  回老家结婚吧:无语凝噎,惟有泪两行,请楼主认真思考我id!
  卖腐去死去死:楼主,你都爱他到这地步了,为啥还要假正经反抗他的淫威啊?捶胸顿足仰天长啸g!
  狂怒的直男:我最喜欢的糍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版主啊啊啊啊啊啊蔼—我跪地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快封了楼主的ip吧啊啊啊啊啊啊否则我今晚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啊啊啊啊啊啊啊————
  鸟大无朋:直男小乖乖,现在急需我嘬嘬你的小糍粑让你冷静下来。
  狂怒的直男:版主啊啊啊啊啊啊蔼—我跪地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快封了楼主和鸟大无朋的ip吧啊啊啊啊啊啊————否则我今晚冲到你家去杀了你全家再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啊啊啊啊啊啊啊————
  调|教boss:╮╯_╰╭随便你们怎么说吧,老子今儿真呀么真高兴~~
  贝乐可以想象江兆唯关上门后背着自己露出的是怎样得意忘形的奸笑!他恨得牙痒痒的,黑着脸关了笔记本,没法装淡定了,气得睡不着,只差没有把鼠标摔烂!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这么纯洁(被殴),为毛会有这么多口口?连空格都赶不走啊!怒了!(ノ-_-ノ┴—┴ 用黄瓜插|进去看你还口口!
  一些论坛交流的对话,或者客服和顾客的聊天之类,夹杂在文中会不会很混乱,让大家搞不清楚?如果会的话跟我说下,我试着将这类对话换另一种字体和正文拉开,免得混淆。
  9
  9、闹鬼
  翌日清晨,江兆唯提早起床,从搁在床头的老旧录音机里抽出一盘磁带,挠着头看了看,又塞回去摁播放键,听听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梦话。
  磁带卷有条不紊地转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江兆唯听了足有半个小时,把声音调到最大,隐约只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难不成我说梦话的毛病不治而愈了?”江兆唯一半惊喜一半疑惑,手放在录音机上,时不时摁一摁快进,十分的不可思议。
  南北朝向的那间卧室里,贝乐坐在旋转靠椅上,睡袍松垮垮地遮住半边胸膛,翘起赤|裸的双腿有恃无恐地对着窗搭在书桌上,他端起柠檬茶抿了一口,吵吵嚷嚷的声音从耳机里源源不断传来——
  “……我在外企当经理助理,工资高当然不必说,还配一栋洋楼别墅和豪华越野车……妈,你别操心,我每个月给你寄三千好啦,我自己还有好几千块,够花呢!哼哼哼……啥?别别,别给我介绍姑娘,我再打拼几年吧!好男人以事业为重嘛哈哈哈……”
  “行啊,这牛吹的!”贝乐嗤笑,他自认对待员工像对待朋友,给的待遇还不错,但毕竟做的是小本生意,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乱发工资。员工月薪包括提成也就三千多,最好时不过四千出头,照江兆唯那梦话说的,每月寄回家三千,只留几百,难怪那小子过得小气吧啦的,不是抠这个人的牙膏就是喝那个人的啤酒,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江兆唯一连串说了许久含糊不清的梦话后,语言逐渐又清晰起来:“两件九五折,三件九折……不不,不包邮……什么?当然不是盗版的,我们店只卖正版……老板,我今天只比跃进少卖了两百块而已,看我一眼吧,你也夸我一句吧……呜呜呜呜……呼噜……呼噜……”打了几个呼噜后,安静了若干分钟,开始唱歌:“贝勒爷乖乖把腿张开~~不开不开我不开,江江没回来,谁来也不开……呼噜……呼噜……”
  贝乐恶寒,眼睁睁看到自己腿上的鸡皮疙瘩全起立了,下意识收回腿来,以一个正经规矩的姿势坐好,继续听。
  江兆唯不知梦到什么伤心事,呜咽着:“妈妈,我知道我没出息,我没哥哥好看,没哥哥会念书,也没哥哥会赚钱……妈妈,你别打我……我不逃课了……”
  贝乐心中微颤,鼻尖有些酸,忽然心疼起这死小子,忙站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一盘空白磁带,准备去把自己昨晚精心制作、凌晨时偷偷摸摸换过来的磁带再换回去。
  耳机里,江兆唯声音一变:“老板我求你了,把这双黑吊袜穿上给我看看吧啊——口桀口桀口桀……贝勒爷,我把你的小鸟冻坏了吧?给你揉揉捏捏,不痛不痛……”
  贝乐顿了顿,恨恨一摔刚找到的磁带,额上青筋暴起:让他去死吧!
  随着磁带咔啦一声砸在地上,门外传来一连串杀猪般的惨叫,贝乐阴冷一笑——不出所料,惨叫是从江兆唯的房间传来的。
  惨叫声未止,陈跃进的拍门声响起,伴着惶恐的喊声:“兆唯,你怎么了?开门!”
  冯趣的声音夹杂其中,明显也有些惊愕:“江兆唯,一大早嚎什么丧?开门!”
  贝乐面色冷戾地自言自语:“跟我斗?哼!弄不死你我不姓贝!”随即紧了紧睡袍,打开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怒喝:“你们吵什么?这才几点?让不让人睡觉?”
  陈跃进正抬腿要踹门,见到老板来了,忙收敛势头,大惊小怪地招手道:“老板,你听到兆唯的惨叫没有?”
  “听到了呀,那小子怎么了”贝乐明知故问,抱着手姿态端庄地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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