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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贝乐与江兆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元明清一摊手:“其实我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无敌一觉睡到自然醒,眼还没睁开就伸手去摸身边的人,不想摸了个空。他坐起来揉揉眼睛,唤道:“法克密!”
  没人应。
  他爬下床卷着被子,打赤脚走了一圈,发现屋里空荡荡的,法克密并没有按约定请假陪他。
  “啧,骗人……”李无敌酸溜溜地骂了句,回到床上,用没有受伤的手指勾起衣服裤子往身上套。
  为了不碰到食指和中指,李无敌小心翼翼地花了十几分钟才穿暖和,他打了个喷嚏,又抱怨道:“嗤,骗人……”说好陪我又跑去上班,害我白高兴一场。
  接着,李无敌用小拇指和大拇指夹住牙刷马马虎虎地刷了个牙,脸凑到水龙头下冲了冲,一个不留神水跑进了鼻子里,这一呛不得了,他趴在洗脸池上咳了个天昏地暗,满腹委屈:呸,骗人……
  然后,他满屋子打转寻找食物,元明清出门匆忙,连杯热水都没给他准备,他自然没找到现成的可口食物,饥肠辘辘地扒出一个苹果和一杯酸奶,蹲在冰箱边连啃带嘬,越吃越冷,越冷越伤心:“呜……骗人……”
  更不凑巧的是,停电了,连电视都看不了,手又不能灵活使用,让他分外没有安全感。最后,李无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百无聊赖地坐到钢琴前,用大拇指泄愤般戳戳琴键,听着钢琴发出的难听声音,他几乎要哭了:啊——骗人!
  元明清白跑一趟,想赶在肉兔子醒来之前回家,便也不多停留,喝了杯水,趁贝乐没注意就脚底抹油,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家的半路上,经过宠物店,小俞一手搂着狗崽一手拿着奶瓶跑出来搭讪:“嘿,明清,你们店又怎么了?我刚才看到跃进哭着走过去。”
  元明清言简意赅:“他和冯趣吵架了。”
  小俞一跑出来,身边跟出了小猫小狗好几只,他喂着狗崽,摇头叹道:“唉,我店里一个人忙的要死,你们店人多不忙,倒烦的要死。”
  “你真像奶妈。”元明清被他这携儿带女、边走边喂奶的姿势逗乐了,“这什么狗?”
  “还不是兆唯捡的那只土狗?”小俞与元明清相当熟络,毫不客气地抱怨:“还不会走路,一天要喂很多次,把屎把尿的,可真忙死我了。”
  “哈!是你!”元明清顺手拎过狗崽,架到眼前隔空“啾”了一下:“久仰大名,命大大先生,你好啊。”
  狗崽张开嘴,面对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奶嗝。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节日快乐~
  在这个节日里,感谢一直支持恩顾的各位,我爱你们╭╯3╰╮
  45
  45、打翻醋缸
  元明清回到家,将一个纸盒和若干塑料袋搁在桌面上,蹑手蹑脚走到卧房,看到被子团成了一个球,李无敌果然还蜷在里面睡懒觉。
  他喜滋滋地围着猎物绕床走了一圈,琢磨着怎么把肉兔兔咬醒,是先咬一口小鸟?先咬一口爪子?还是先咬一口脸蛋?罢!随便掀开被子一角,看到什么咬什么好了!元明清蠢蠢欲动地伸出魔爪,呼啦一下掀开被角,不料,正对上李无敌泪汪汪的黑眼睛!淡定帝淡定地吃了一惊,“咦,醒了?”
  李无敌“唔……”一声捂住眼睛,哼道:“你去哪里了?”
  元明清捏捏他的鼻子,挑眉一想,说:“和莎莎约会了。”
  李无敌听在耳里,心中不知是酸是怒,当即拍掉他的手,掉头翻身,用屁股对着他,颤悠悠地说:“我要回家,不想和你玩了。”
  元明清最怕兔子逃跑,一听这话立刻着了慌,但仍面不改色:“哦?那真好,再见。”
  李无敌那智商根本不会耍花招,全凭本能使出一招欲擒故纵,却没能奏效,可把他心酸得够呛!一骨碌爬起来穿袜子,他悲切切地念叨:“有莎莎了不起啊?你先说好陪我的……骗人,哼,骗人……”
  元明清夺过袜子,握住肉兔兔的脚踝扯到自己腋下夹住,笑问:“你吃醋了?”
  李无敌当然吃醋了,一听说法克密去见莎莎,他就酸得要吐醋泡泡!至于为什么酸?那还用说吗?法克密说好陪我又去陪别人——不对——法克密是我的情敌!他扯下手指上的绷带,砸到对方脸上,炸了毛般咆哮:“我就吃醋了!”
  元明清狂喜难耐,拉过他另一边脚踝也夹到腋下,陪着笑脸:“好了好了,别扯绷带,我错了……”
  李无敌叉开的两腿被一左一右钳得动弹不得,奋力扭腰挣扎:“放开我!我要回家!”
  元明清俯身在他露出的肚脐眼上亲了一下,哄骗道:“肉兔兔,别生气,其实我今早……”
  李无敌接着嚷:“有种把莎莎介绍给我,我们公平追求!”
  元明清凉了半截子,后面的甜言蜜语卡在喉咙里没吐出来,笑容僵了僵。
  李无敌趁机抽回腿,一脚蹬上他的脸,毫不客气地把他给蹬下床去,气呼呼的呸道:“老子比你帅多了!你有什么好?显摆什么啊?”
  元明清全无防备,哐当当一连串声响,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李无敌慢慢收回腿,搂住行凶的脚丫子,活脱脱是一只抓伤大灰狼的兔子,惊惧交加地瞪大眼竖起耳朵。
  元明清心灰意冷地揉揉脸,躺在地上发愣,知道自己这诱【打码小妖精表示这章分量很足!】奸计划彻底失败了——想跟智障谈恋爱真他妈幼稚透顶!
  李无敌遥遥望着他,想伸手去扶,又搁不下面子,怯生生地嘟囔:“活该……”
  元明清缓了缓,爬起来风轻云淡地耙耙短发,假装两分钟前的冲突没有发生过,坐在床边抓过李无敌的脚,给他穿上袜子,“拜托你的手指别碰东西……”
  李无敌搓搓酸涩的鼻子,挪过来贴着元明清,“唔。”
  “早饭吃了吗?”
  对方如此大度,让李无敌心中惭愧与心疼掺和,连带说话也带着撒娇的意味,嗓音七拐八扭地说:“只吃了一杯酸奶和一个苹果。”
  “我买了牛滑汤和章鱼小丸子。”
  李无敌像一只把主人名贵衣服咬成碎布的小狗,讨好地抱着他的胳膊,“那我们去吃吧。”
  元明清探身捞过医药箱,口气平淡但强硬地命令:“先把你的手指包好,下次生气踢踢打打没关系,不允许乱扯纱布。”
  李无敌乖顺地点点头,脑门抵着他的肩膀,“好。”
  元明清用棉签重新上了一层药膏,边缠纱布边说:“我骗你的,笨蛋,一大早的哪有什么约会?我出去买早点了。”
  李无敌默默地舒展开一条腿绕住他的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没电了。”
  元明清一扬嘴角:“不能看电视所以乱发脾气?”
  为了缓解彼此间的尴尬,李无敌笨拙地试图把自己的急躁心情描述得更合理:“还不能弹琴。”
  “包扎好啦。”元明清在他的指尖上亲了一下,笑道:“怎么不能弹琴?走,我教你弹。”
  “咦?”李无敌一愣,随之一撇嘴:“你不会。”
  “我会的,你也不会。”元明清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连拖带拽地走到钢琴前,大咧咧地一坐,拍拍自己的腿,“来,坐我腿上。”
  李无敌不愿意,别别扭扭地低头摆弄纱布上的一根小线头,“你弹呗,我听着。”
  元明清拦腰把他拢进怀里,捏住他的一根没受伤的手指叮叮咚咚地弹:1 1 1 3 5 5 5 5 6 6 6 1 5……
  李无敌完全没心思,扭过头,鼻尖点着元明清的脸侧触一触,嗅一嗅,那一块皮肤上有点儿泛青,是刚才他的杰作。
  元明清捏一把肉兔子的腰,“我在教你呢,注意力集中。”
  “这是什么?真难听。”李无敌嗤之以鼻,看都不看一眼琴键,照着弹了一遍。
  元明清字正腔圆地随着调子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李无敌噗嗤一乐:“然后呢?”
  元明清握着他的手指接着弹:4 4 4 6 3 3 3 5 2 2 2 2 5……
  李无敌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眸:“怎么唱?”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大脑简单如李无敌,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伤感,难过得要掉出泪来——法克密有莎莎,莎莎有法克密,可我什么都没有。他抽回手勾住元明清的脖子,“法克密……我不想弹了,你抱抱我。”
  陈跃进暴走出门后,冯趣闷头睡到中午时分,起床洗漱一番,下楼找出个苹果边吃边工作,已经是没事人模样了。
  江兆唯尾随他到地下室,摇着尾巴问:“这几天你老吃苹果,减肥啊?我给你把午饭热一热吃吧?”
  冯趣挑出了几样货物,挨个夹在腋下,拿下叼在嘴上的苹果,干脆利落地一点头,“好,谢谢。”
  江兆唯搓着手讪笑:“冯趣哥,我再给你炒个青菜?”
  冯趣笑出声来:“别一口一个冯趣哥,你只有干了坏事嘴才会这么甜。”
  江兆唯赖皮兮兮地搭上他的肩膀,苦大仇深地恳求道:“冯趣哥,彩票的事真的很抱歉!你别生气,我也不想把你和跃进的关系搞得那么糟……”
  “哦,那事啊。我知道你没坏心眼,就是脑子有缺陷,我一向很同情残疾人士。”冯趣恶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脸,笑容阴毒:“我和跃进闹僵跟你没关系,乖,别往心里去。”
  “哎呦呦呦……”江兆唯哀哀地叫唤着从冯趣手中救走自己的脸皮揉个不停,心说:瞧你这心口不一的,想把我脸皮撕下来啊?
  冯趣又翻出几件货物丢给江兆唯,“这几天闹得鸡飞狗跳,没空干活,货物积压很多没发,乘快递员来之前快包装好。”
  江兆唯七手八脚地接稳货物,没手勾搭冯趣了,便用脑袋磨蹭他的脖子示好,唠叨道:“你跟跃进和好吧,跃进哭的多可怜啊……你倒好,一点难受模样都没有,照吃照睡照干活……”
  江兆唯一心巴结冯趣,不自觉地冷落了贝乐,贝乐没受性骚扰,浑身痒得难受,闲的蛋疼坐立不安,四处寻找江兆唯,找到地下室,恰好看到江兆唯没缠他跑去缠冯趣,当真是妒火中烧,扯开领口纽扣正要发作,却听冯趣说:“谁像你们?一堆废物!心情不好就不用干活了?老板骚是骚,但对我们都不错,做事要凭良心,别让老板整天养着员工像供林黛玉。”
  提起贝乐,江兆唯淫【打码小妖精建议平稳心态观赏蛐蛐和跃进的纠结有利于身心健康】笑:“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的工作就是疼爱老板啊。”
  那两个人的话于公于私都相当动听,贝乐咻地一下消了火气,乐颠颠将领扣依次扣回去,脚步轻快地转身上楼。背后传来冯趣恶寒的吐槽:“请你专心去恶心骚货,别来恶心我,滚远点。”
  傍晚,快递员来揽件,顺路给贝乐送来一个大包裹。
  “老板,你又买了一大包衣服?”江兆唯啧啧称奇:“我看国际名模的衣服都没你多。”
  “要你管!”贝乐看一眼快递单上的发货地址,知道是狗窝之类的玩意儿到了,不由喜上眉梢,轻轻踢一踢箱子,“江兆唯,打开吧。”
  开箱子这种粗活尽少劳烦贝勒爷的玉手,江兆唯见惯不怪了,也不废话,操起一把剪刀,嘶啦啦割开黑胶塑料袋,一看,里面还有瓦楞纸的二道包装,立即用刀子叮咚咚撬开u字钉。纸箱敞开,江兆唯抱出一个花哨的巨大o型海绵垫,愣了半晌,直到看见垫子角落印着的“狗窝”二字,才反应过来,带着询问的眼神扭头去看贝乐。
  贝乐靠在窗边,沐浴在红霞普照之下,唇边噙着一抹笑,优雅高贵地抱着手看向天边的云朵,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装b装出了一定境界!
  江兆唯眼圈一酸,跑过去搂着贝乐一顿猛亲,“老板,我好喜欢你!”
  贝乐不胜其扰,拧着一朵月季花驱赶他:“去去,讨厌!”
  冯趣面上也露出笑意,说:“肉麻。”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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