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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冯趣摁背的女孩立即反驳:“我哪有?你讨厌。”
  “嘻嘻……你才讨厌,小声点,别把帅哥吵醒了。”
  陈跃进埋起脸,内心做怪兽状张牙舞爪地喷火:你们都讨厌!他是我的!我的我的!
  元明清在李宅过了个新年,由于李无敌的营养搭配师严格制定食谱,保姆做的家常菜简约而不简单,桌上红的绿的十分清丽,却几乎不见油荤,元明清吃得没滋没味,真心觉得肉兔兔挺可怜。
  李无敌却没有太在意,囫囵吃了个半饱,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天,有时没有话题了,就安静吃饭,吃几口,对望一眼,抿嘴笑一笑,气氛自然且舒服。
  晚饭后,两个人坐在小厅里,玩了一阵游戏,元明清蠢蠢欲动,很是想咬一口肉兔兔,但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多少有些拘谨,不敢太放肆。
  李无敌反倒调皮起来,关上小厅的门,回来摸一把他的脸,也不说话,只是嘻嘻笑。
  元明清装淡定,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玩游戏。
  李无敌捞住他的肩扭来扭去,“guorou~”
  “李大少爷,请说中文。”元明清假正经。
  李无敌爬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上下其手:“亲爱的~”
  “唉,什么事?”
  李无敌下巴搭着他的肩头,爪子已然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索,“亲我亲我~”
  “那你先亲我。”
  李无敌“啾”一声吻吻他的耳根,“亲了亲了~”
  元明清丢下游戏手柄,回过身突然一个饿虎扑食,“哇唬”咬向他的脸蛋。李无敌条件反射地惊了一跳,“哇哇”叫着,没有躲开,被咬个正着!两个人压低声音笑得乱抖,怎么也停不下来,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就是纯粹地开心,可劲儿笑个痛快。
  元明清不轻不重地用门牙碾了碾他的鼻梁,接着亲一下眉心,又亲一下脸蛋,再亲一下嘴,不再离开了,缠缠绵绵地腻歪不休。
  正打得火热难舍难分,猛地传来的一连串噪杂的脚步声,夹杂着鬼哭狼嚎,轰隆隆地坦克一般往小厅压过来。
  偷情的俩人吃惊不小,忙七手八脚地分开,抹嘴的抹嘴,整衣领的整衣领,还没搞清楚外面发生什么事儿,李堂皇已连风带人栽进门来,直接就目标准确地扑在了他哥的腿上,声嘶力竭:“哥——我不想活了啊——”
  “哇!你怎么了?”李无敌长大后就几乎没见他哭成这副模样,自然是惊上加惊:“不是去度假吗?发生什么事了?”
  “我失恋了!”李堂皇抹一把鼻涕,嘶哑着嗓音哭道:“他妹的!他——妹——的——啊——他是个男的!”
  李无敌望天,揉揉抽搐的眼角,这才低头顺毛安抚他弟:“你吼啊!像吼我一样吼他啊!他这样骗你,没有道歉吗?”
  李堂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吼了啊!他才没道歉呢!他说,说,呜呜……他说,‘我有说过我是女的吗?’你听,这叫什么话?不是女的干嘛留那么长头发?”
  李无敌:“……”
  元明清事不关己状忍着笑坐在旁边,不紧不慢地打理自己的领带。
  李堂皇以爪挠地,痛不欲生地嚎啕:“爱有多深!恨有多重!我对人生彻底绝望了!我要报复他!这个死基佬!这个死骗子!”
  李无敌为难地抓抓头:“他好像,也没有骗你什么……”
  “表哥!”李堂皇泪流满面地怒视他,“难道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吗?”
  “不!都是他的错!”李家兄弟一样一样的脑残。
  “我还被那贱人亲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遍啊!呸呸呸!”李堂皇拔出一把水果刀塞进他手里,撅起被吮红肿的嘴:“哥!我自己下不了手,你给我把嘴切下来!”
  李无敌冷汗淋漓:“要不要这么夸张哦?”
  “你不切?我死给你看!”李堂皇说着,泪奔爬上窗台。
  李无敌大喊:“堂皇!你冷静啊!”
  李堂皇纵身一跃,转瞬消失在窗台上,一声惨叫:“啊呀——”
  李无敌妄图阻止的手停滞在半空:“这里是一楼……”
  话还没说完,李堂皇很快地又从窗外爬进来,满头枯树叶,哭扭曲了一张小俊脸儿,不再提寻死,一会儿唾沫横飞喊着报仇雪恨,一会儿碎碎念念诅咒人,大有闹个不死不休的架势。
  元明清审时度势,知道今晚是偷情不成了,只好穿上外套,苦笑着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李无敌百般无奈,气馁地站起来,“我送你。”
  “我要报复他!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李堂皇抱着他哥的大腿,哭成了烂泥,甩也甩不脱:“表哥,我是不是变坏了啊?”
  李无敌急于甩脱他,忙不迭劝道:“没有没有,要坏也是他先坏!你放放手,我送元老师一下就回来陪你。”
  “就是!他毁了我做好人的机会……”李堂皇什么也没听进去,自言自语:“我要告诉莫声哥!让莫声哥认清他的险恶嘴脸!”
  话音刚落,外面又是一声“哐当”巨响,门被踢开:“妈了个逼逼仔的,气死老子了!都是王八蛋!”
  元明清已走出小厅门,脚步一僵,冷汗刷刷下来了,脚跟一转退回小厅——那赫然是罗莫声的声音!
  哪想刚退后一步,却挡住了李二少爷的去路,李堂皇正撒下他哥寻死觅活地往外奔,一把将他搡出三米远,脆生生摔了个狗吃屎!
  而李堂皇恍然不觉,目不斜视地直扑向罗莫声:“莫!声!哥——你听我说啊——”
  元明清暗暗叫苦,通往小厅的路全暴露了,现下还有沙发挡住视线,若一站起来必定被罗莫声发现,他不得不匍匐着闪进楼梯间,对李无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慌不择路往楼上躲去。
  李无敌莫名其妙,但也无暇顾及,只听李堂皇时高时低的惨哭一收尾音,突兀地转成了关切的询问:“莫声哥,你怎么了?”
  罗莫声握着个酒瓶,满面通红,衣衫不整,眼里都是血丝,歪七扭八地在沙发上斜倒下来,他把脚翘上茶几,表情淡漠:“该死,我和姓荣的打了一架……”
  李堂皇惊悚地瞪大眼:“呃?”
  罗莫声继续说:“该死,我乐队那个鼓手自作主张剃了个光头,阴柔型成了流氓型,前期的拍摄要全部返工!”
  李堂皇耷拉下眼皮:“呃……”
  “该死,”罗莫声疲惫地扶住额头,带着鼻音说:“我喜欢的人鸟都不鸟我一眼……”
  李堂皇同病相怜,泫然欲泣,“莫声哥,我也……”
  “该死!都赶着过节的好日子来气我,”罗莫声陡然拔高声音,歇斯底里地抓狂:“让不让我活舒坦了?”
  李堂皇缩了缩,收起眼泪,咽下喉头的话,总算知道罗莫声根本不是能互相抱头痛哭的对象。
  罗莫声醉醺醺地喝问:“你哥呢?”
  李无敌还站在楼梯口发愣,听到叫唤,忙走出来:“在呢。”
  罗莫声笑:“你没去约会?”
  “没呢。”李无敌郁郁寡欢:你们没来之前我确实是在约会啊!
  “唉!”罗莫声重重地叹口气:“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大过节的,让你们也不开心了……我这就走。”
  李无敌拦住他:“来了就坐一坐,吃些点心吧。”
  “不饿!气都气饱了!”罗莫声拍拍他的脸,大着舌头说:“我醉了,一定怪讨人厌的,走了!明天找你玩。”
  “唉!莫声,这是后门!”
  “我就爱走后门,前门的路……不,不安全!”
  “你行不行啊?我送你回去吧!”
  楼上,元明清深知此地不可久留,寻到了后院窗户,朝下一看,估摸着并不高,撑住窗台准备往下跳。
  楼下,罗莫声比一根食指在唇间,搂着李无敌耳语,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我把门锁全换了,姓荣的进不去,会在半路逮我,被他逮住就惨了!我们刚才打架,我敲,敲破了他的脑袋!”
  李无敌张了张嘴,劝他的话还未出口,从天而降一道黑影,像极了武侠电影里的刺客!当真是冤家路窄,元明清大鹏展翅,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们正前方!
  罗莫声反应迅速,浑身一凛,把李无敌往身后一藏,挥手一甩,酒瓶飞砸出去,同时厉声大喝:“抓小偷!”
  元明清落地后旋即借力横打一个滚,刚稳□子,却听耳边呼呼风声,偏头一避,一个物件“嗖”地擦脸而过,哗啦啦摔碎在地,他条件反射抬手一挡,轻轻松松挡下飞溅的碎片,爬起来就逃。
  罗莫声见小偷身手了得,竟没能伤他分毫,不禁大为光火,炮弹一般冲出去,抬脚就是一记连环踢。夜黑风高,谁也看不清谁,元明清不愿正面冲突,尽量以背示人,不肯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且挡且退,打算从花圃上越过去,跳出李宅往外跑。而罗莫声是个好勇斗狠的货,日子太闲还嫌没架可打,自然是不会让他逃,看出他的意图后马上从侧方追过去,一个肘击直接把他从花圃上撞了下来,不待喘息又猛扑上去压住他连揍两拳。
  李家兄弟这才插得上手,一拥而上拉开两个人,李堂皇勒住罗莫声嚷嚷:“莫声哥,别打!那是我哥的法语老师!不是小偷。”
  李无敌挡在元明清跟前,火急火燎地捧住他的脸:“明清!你没事吧?”
  罗莫声呆呆地钉住了:“你叫他什么?”
  元明清不发一言,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拿开手的瞬间与罗莫声对视了,一双谦和温顺的眸子顿时凶光爆射,恶毒的戾气汹涌而出。
  罗莫声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犹如见了鬼,酒全醒了:“你?”
  李无敌看看元明清,再看看罗莫声,发现双方剑拔弩张,怯怯的插嘴:“你们认识?”
  “法语老师,”罗莫声的眼神刀子一样直戳元明清,咬牙切齿地再问一遍:“是你?”
  没有人回答,气氛空前肃杀。
  罗莫声撸起袖子,眼看是快神经错乱了,只听他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骤然力大无穷地掀开李堂皇
  ——“老子宰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给一个s群打个广告,可以s我文里的任意物种:
  ☆★野生动物园★☆103662876
  ps:方雾是个多萌的物种,肿么没有人s呢?(顶锅盖逃走~~~)
  70
  70、除了他!
  罗莫声和元明清撇开李家兄弟,打了个你死我活,元明清的太极失了章法,罗莫声的散打没了架势,两个人毫无涵养地肉搏在一处滚来滚去,最后竟然发展到你吐我口水、我咬你脸皮、你掐我脖子、我揪你头发,泼妇程度不分上下,全然不成体统。纵使如此,也半天没分出胜负。李家兄弟刚开始还哇哇乱叫着劝架,接着也被花样繁多的斗殴架势惊得叹为观止,完全束手无策!
  直到保安们闻声赶来,七手八脚地拉开两人,大明星萌萌的天价脸皮成了花猫脸,元明清也好不到哪儿去,血水混着泥水,看不清是哪一块皮肉被抓破了。
  想到自己和李无敌的身份敏感,罗莫声不想再争吵什么,以免被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便抹一把鼻血,回身用脏乎乎的手捂住李无敌的嘴,不顾他的剧烈挣扎,粗鲁地往屋里拽,同时对保安说:“把那人给我赶出去,记住脸,以后谁放进来,我炒谁鱿鱼!”
  元明清灰头土脸地滚出了别墅群,在玉色山外的小河边洗了洗脸,恢复为一脸的无辜又温顺,慢吞吞地往家走,好像是一位遭到抢劫的可怜人,老实巴交、茫然无助,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元明清倒不在乎,他打的十分痛快,回想罗莫声的花猫脸就十分解气,解气过后,头脸开始疼,心也开始疼,知道自己和李无敌要坏菜。
  果不其然,罗莫声没有让他失望,把李无敌揪回卧室,拍上门,悲愤交加地控诉元明清那个人渣的罪恶行径,从肮脏龌龊的私生活到棒打鸳鸯的歹毒心肠,从表里不一的淫棍德性到狡诈阴险的人品,滔滔不绝,吐沫横飞,直说得口干舌燥,嗓子眼带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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