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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我可能把她宠坏了,她之前从不敢这样对我。我有些高兴,这说明她更亲近我、不怕我了。但我依然生气,即使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她的这种没有危险意识的行为必须更改,她必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一路上我们不再交谈,回到家,她蹬蹬蹬的上楼去了,这个固执的女孩!
  我打算暂时离开别墅,回地下城呆着,本意是想吓吓她。但当我察觉到安的情绪变化时,我突然清醒过来,我这是做什么呢?和一个刚刚20岁的小女孩怄气?这太荒唐了!她才20岁!只是个孩子!年轻的、还有些叛逆的孩子!而我,已经活了三千多年的老妖精!
  进到房间时,她正在哭。刹那间,我觉得自己可恶到极点。
  我拥抱她,亲吻她,向她道歉。我希望她幸福,我希望她的生活中充满欢乐,我希望她可以无忧无虑……我一直以为我和她之间不可能发生口角,那是人类才会犯的低级错误,可今天,我终于意识到,在爱情面前,情商与年龄阅历无关,我活了三千多年,经历过无数大小事,但面对安时,我经常冲动的像个傻瓜。
  安,她就是我的劫难。
  我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检查她背上的伤,但看到她白皙的背、纤细的腰、优美的弧线时,我的身体失控了。
  我忍不住吻了上去,当我即将失去理智打算做更多时,安的身体微微发抖,我突然回神!我吓到她了!
  我突然想到了贝拉·卡伦,她生下了半人半吸血鬼的孩子,几乎丧命生下的孩子!
  我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安身体太弱了,如果她怀孕的话,会死。
  是的,她会死,所以,我必须忍耐……
  no22假期
  今天学校没有课,早上打扫完房子,我打算把每个房间的窗帘去掉洗一下,杂物室里有梯子,我本来想自己爬梯子,但马库斯很绅士的阻止了我,他对我说,“这种事该交给男人来做。”我想想也是,就点头说好,我去搬梯子,他很是不屑的看我一眼,“不用这个。”说着,就很轻盈的踩着墙壁走了上去!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那么大的窗帘已经被他扔在了地上。
  我看得目瞪口呆,头一次对吸血鬼的能力深以为然的羡慕。
  中午的时候,我在厨房做饭,炒辣子鸡丁。马库斯看到后蹙着眉头教育我说,“不要吃辛辣食物,对身体不好。”
  我无语,反驳说,“我一个星期才吃一次辣椒。而且吃辣椒有很多好处的,像开胃消食、暖胃驱寒、促进血液循环、肌肤美容~”最后我总结说,“反正好处很多。”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安~”我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了,每次他用这种深沉的、迷离的目光看着我,我绝对会败下阵来。我投降说,“那我以后一个月吃一次辣椒总可以吧?”他还是不说话看着我,“两个月吃一次?”他依然不说话,我郁闷,“那三个月吃一次总行吧,你别太过分了啊。”他终于收回视线,抬手拍拍我的头,对我说,“乖~”
  晚上洗完澡,我坐在沙发上靠着他的肩看电视,只是打了个喷嚏,他立刻紧张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五秒钟后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三四盒感冒药。我有些头大,“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他笑得很温柔,“昨天去买祛瘀的药时,就顺便买了。”“可是我没有感冒。”“那就吃预防的,这盒药效果不错。”
  我觉得马库斯很不对劲,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我抓住他的手,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他一脸的不解,“安?”我皱眉看着他,“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而且关心得有些夸张了,马库斯眼神柔和下来,“我关心你不好吗?”我纠结的看着他,“可是也不用这么尽责吧,我有手有脚,又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我自己能做过来。早上摘窗帘的事就不说了,但是熨衣服这种事很简单,我能做,你偏偏抢过去自己做,中午我端热一点的盘子你都紧张的不让我碰,刚才我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你却拿出四盒药让我吃,不用这样的。”
  “我只是想对你好。”他捧着我的脸说道。
  “马库斯,我不喜欢这样。”我拉住他的双手,解释说,“你想对我好,我很高兴,也很感动,可我是个大人,你这样把我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我不习惯,我不是温室花朵,认识你之前,我独立生活也健健康康过来了,所以,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娇弱。”
  “你确定?”
  “以前,我确实很向往这种时刻被人宠溺捧在手心里的生活,但现在,”我抬头和他对视,“我更喜欢我们原来的相处模式,就像你说的,不要把我惯坏了。”
  他哑然失笑,拥着我的肩,额头蹭了下我的鼻子,“安~我只是想补偿你昨天的生日。”
  我突然明白过来,“我昨天过的很开心。”
  “可我让你哭了,之后还吓到了你。”
  “马库斯。”我抚额,“你不觉得情侣之间的争执很正常吗?这对感情有促进作用,你看,我现在几乎已经克制害怕你的本·能了。有争执,才更能说明我们相爱啊。”
  他把我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也许你是对的。”
  这个男人啊,真的有活3700年吗?我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感动异常,他怎么能这样!让我对他的爱又深了一层。没有他,我还能活吗?这个可恶的坏男人!
  我曾经大言不惭的说,我不相信爱情!因为有我母亲的前车之鉴!现在,我想我必须改变这个观点了,爱情,没有什么相信不相信,遇到了,是你的幸运,遇不到,也是你的幸运。爱情如果有了美好的结果,那是福气,反之,会生不如死。遇不到爱情,人活着或许更有尊严,我不知道我的爱情是否能够美满,吸血鬼的世界对我来说陌生至极,童话故事里的美好结局从来不会干涉到现实问题,我没有生活在童话世界,所以我即将面对许许多多复杂问题,我不知道能否克服这些麻烦,就如我不知道马库斯是否会永远这么爱我一样。
  女人有时很可悲,爱上了,就是生或死,没有回头路。
  第二天去学校,好吧,就和我预见的那样,我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我尽量去忽视那些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直到放学,茱蒂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说实话,她乍一下不出来刺我两句,我还真不习惯。不是说我多么变·态的喜欢她的讽刺,只是怎么说呢,这就像是那个很出名的靴子的故事,楼下的老人每晚都要等到楼上的两只靴子都咚咚落地后才能安心睡觉,如果哪一天只听到一只靴子落地的声音,老人是怎么也安不下心睡觉的,心里总想着这件事,不上不下多难受。
  连续三天,茱蒂都没有出现,我忍不住回去时问了马库斯。马库斯摸摸我的脸,“安~我当然不可能再让那个可恶的女人来骚扰你,放心吧,我处理的很好。”我刚想开口说话,他又继续道,“噢,放心,我没有杀了她。”于是我闭嘴了,某些事,还是少知道的好。
  12月10号,学校放假了,圣诞假期,到下一年的元月15号开学。
  意大利是个散漫的国家,时间观念一向不强,以假期多而闻名遐迩。我们学校是其中翘楚,每次放假时间都比整个欧洲法定假期要长5~10天不等。
  今年,我决定回中国一趟。12月13号是我父亲的忌日,元月4号是我爷爷的忌日。自我来意大利后,已经有差不多七年没有回去祭拜过了,我妈妈正常时,她从不提回去扫墓的事,后来她住院了,我又不得不省钱来存她的医药费和我的学费、生活费。现在,我暂时不用担心她的医药费问题了,学费和生活费也不用担心,三天前刚收到房租,节省一下的话,往返路费和普通开销够用。
  马库斯听了我的计划后沉默了好一阵。
  “我很抱歉,马库斯,今年不能陪你过圣诞了。”吸血鬼很少过人类的节日,他曾经这么告诉过我,所以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并不觉得愧疚或怎样。我希望他不要反对,因为我会失望加生气,可能会控制不住脾气和他吵起来。现在我真的很少怕他了,胆子比刚开始时大了不少。
  “安~”
  “这招不行,马库斯,我必须回去扫墓。”我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他并同时移开目光,我很怕自己会一不小心被迷惑而投降。
  他叹息一声,“好吧,我同意。”
  我高兴的抬起头看他,“谢谢你,马库斯,我会抓紧时间回来的,放心。”
  他走过来,伸手把我抱了过去坐在他的腿上,“不,安,我决定和你一起去中国,你一个人,我很难放心。”他的口气里是满满的对我能力的不信任,我无语加无奈加开心,这样更好,他能陪着我,我当然高兴。说实话,这么久没有回去,我很怕会找不到地方或遇到什么意外。
  “你有护照吗?”我迟疑的问他。他摇头说没有,我错愕,他揉揉我的头发,“放心,两天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我立刻提醒说,“假证不行。”他哭笑不得,“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安~我曾经告诉过你,金钱在人类世界几乎无所不能。”“不会被人发现你的身份?”我怀疑的看着他,他吻了下我的嘴巴,“我们有自己的途径,否则,我也买不到这栋房子和车子。”我想想也是,这种事确实不用我这种菜鸟担心。
  两天后,我们如期登上了飞机,因为金钱效应,马库斯带着我过安检时只是走了个特别简单的形式,对此,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感叹金钱果然是好东西。
  昨天马库斯出去了一整天,到夜里很晚才回来,我问他干嘛去了,他解释说去和朋友打声招呼。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朋友这个词,对此我相当好奇。马库斯当时搂着我,对我说,“安,我现在还不能把你暴露给别人知道,这对你没有好处,等到明年,你会得到所有疑问的答案。”这点我能理解,吸血鬼对于人类来说太危险了,像我和马库斯这样的,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那你是怎么和你朋友说的?”
  “很简单,”他帮我把刘海拨到一边,“我告诉他们,我要到国外去散心。”
  “你以前经常这样?”
  “敏感的小姑娘。”他点了点我的鼻尖,“我确实有这个习惯,每隔六十年会进行一次旅行。”
  “那现在和上次比,隔了多久?”我好奇的追问。
  “大概50年。”他看着我,目光缱绻,“以后你会陪着我,对吗?”
  我笑了,“对,当然。”
  no23曾经
  差不多15个小时后,飞机降落了。
  北京这时候是严冬,寒风刺骨,即使穿上了我最厚的夹克衫,下飞机时还是冷得直哆嗦。
  马库斯脸上戴着口罩,他一手拥着我的肩,一手提着行李箱走在机场大厅里,四周都是中国人,听到最多的汉语,这种熟悉感,让我有落泪的冲动。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4点40,两天前我已经在网上订好了酒店,价钱贵的差点让我吐血,马库斯却只觉得还算凑合。酒店派来了专车在机场外等着我们,坐上车,他把我拥在怀里,问我冷不冷,我摇头说现在不冷了,车里开着暖气呢。
  来接我们的司机是个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会一口很流利的英语,但不多话,除非我偶尔问他些问题,他才会尽责的回答。我说的是中文,却不用担心身旁的马库斯会听不懂。实际上,他的中文很棒,不止是中文,我很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他不会的语言。马库斯的博学让我望而生畏,不佩服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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