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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整天管着这些妾氏和庶子女很烦,虽然公婆待她还算不错,但是有个不省心的丈夫还有一堆讨厌的妾氏,日子过得很不顺心。
  “排行第四的人同样姓李,年仅十九,是家中幺子……”
  他家是开酒馆的,很有名气,同样很有钱,妻子牛氏是个厉害的女人,敢指着丈夫鼻子大骂,敢不顾丈夫的怒火随意惩罚底下受宠的小妾,只是她越厉害越不讨丈夫欢心,于是只得眼睁睁看着丈夫整日往烟花之地跑,日子依然过得不顺心。
  这三个家伙的妻子有着共同的特点,便是均不讨丈夫喜欢,日子过得都不顺心,想想也是,有那样的丈夫,怎么可能顺心得了?
  将三家的大概情况都说完后,巧莲又道:“那三位少夫人过得都不好,相较之下奶奶暂时过得到是比她们如意些,起码夫人很开明,没有因为奶奶失了娘家依靠而刻薄了您去。”
  顾少男闻言点头赞同,秦夫人这个婆婆还不错,虽说没有多喜欢自己,但起码没有像一般婆婆那样时不时地给她来个下马威,连她平时总往外跑的行为都不怎么去约束。
  王婆子可不这样想,出声反驳道:“你们这样想可不行,女人嫁人后最重要的是什么?丈夫还有儿子!现在夫人待奶奶宽厚不代表几年后还如此,目前奶奶最要紧的还是赶紧生个儿子出来,就算不指望二爷能有担当,儿子却是必须要有的,有了儿子在秦府才站得住脚,没有哪个公婆在媳妇几年都无所出后还对其宽厚的,何况没有子女会被人耻笑。”
  生儿子?就秦未央那样的怎么生儿子,顾少男不禁摇头叹气,那家伙一养好伤就关不住了,今天一大早便偷溜出府,唯恐从正门走会被秦老爷夫妇的人阻拦,于是番强出府去了,据说前往的方向是怡香院。
  “奶奶别叹气,为了生儿子什么不能忍?只是将灯一关两人同盖一条被子的事,忍忍就过去了,再说二爷在奶奶这里留宿,下人们也就不会再有流言蜚语传出了。”王婆子继续劝,她是不喜欢秦未央,但是为了自家主子的后半身有依靠,这房是必须要圆的。
  巧莲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听王婆子谈起这个话题,脸早就臊红了,跺了下脚娇嗔一下捂住脸跑出去了。
  王婆子没功夫理会巧莲的小女儿心思,一脸严肃地道:“奴婢这都是为了奶奶着想,这事您可要上心,以二爷目前对外面那狐媚子的上心程度,估计很快就会将她纳进门了,到时若是她将庶长子生在嫡子前头就麻烦了。”
  “奶娘放心吧,这事我会考虑的。”见王婆子已经摆出要长篇大论的架势,顾少男吓得赶忙上前安抚道。
  “当真?”王婆子探究的视线在顾少男脸上来回转。
  “当真!”顾少男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很真诚,为了加强可信度使劲儿点头。
  “奶奶想通了,奴婢便放心了,对九泉之下的老爷夫人也能有所交待。”提起死去的顾老爷夫妇,王婆子眼睛红了。
  顾少男见状也垂下了头,沉默起来。
  午时过后,秦夫人将顾少男叫了去,上来便开门见山地将目的提了出来:“这次未央闹出的事太大了,以后你要担起妻子的责任来督促劝导他改好。你已是秦家人,别总是对所有事都默不关心,未央的事便是你的事,若你对此事上不起心来,难保他不会再犯更大的错误,到时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这次秦夫人不是说着玩儿的,表情极其严肃,望着顾少男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满。
  见状,顾少男赶忙点头应道:“儿媳明白了。”
  “光说不算,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才行。你公爹已经交待过我,若以后未央再犯错的话,你这个当妻子的也要跟着受罚,惩罚力度是未央的一半,也就是说以后他若领一百棍家法,你便要领五十。别对此不满,你身为妻子没能看顾好丈夫责任难逃。”秦夫人冷淡地看着顾少男说道。
  顾少男闻言大惊,那混球犯错她也要跟着受罚?什么事啊这是,那家伙整天往外跑,怎么可能看得住,难道要随时跟踪他?
  “娘,这事……”
  “你无须多言,我知如此决定是委屈了你,但为了我们全家好,不得不这么做。”
  顾少男暗自咬牙,上午还觉得秦夫人开明呢,结果现在就变成老巫婆了!强忍着不满道:“娘,不是儿媳不愿,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二爷对儿媳心存不满,怎么可能会听劝?”
  “这是你的事,上次将未央那三个狐朋狗友赶走不是做得很好?我对你有信心。”
  那是用武力解决的,难道她也要对秦未央动用武力?秦老爷夫妇不吃了她才怪!顾少男脸上表情变来变去,藏在袖中的双拳握得死紧。
  秦夫人淡淡扫了眼下鄂紧绷的顾少男道:“你嫁进秦府以来我们还没送过你什么,这么着吧,我作主将梁家那个武馆买下来送你如何?”
  “啊?”顾少男闻言诧异地望向秦夫人。
  “怎么?你不想要?”
  “想要想要,可是……”
  “想要就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吧。”秦夫人面带疲惫地下了逐客令。
  “娘您休息。”顾少男表情还处在震惊中,两脚轻飘飘地走了出去,上一刻还有如身在地狱,下一刻立刻升上了云端,那武馆她是做梦都想要,结果说有就有了,只是付出的代价大了些,不过也算是没有白付出。
  秦夫人这甩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做法虽称不上厚道,但总比一直甩巴掌强多了是吧?顾少男如此自我安慰着……
  当街挥鞭
  这两天秦未央很忙,忙着想方设想见芸娘一面,无奈芸娘对当时的事很不谅解,根本不给他见面的机会。
  芸娘不给机会,急得秦未央抓耳挠腮的,没有办法,只能等芸娘有表演时早早地订好位置只为了能近距离地看着她,虽然每次他都坐得很靠前,期间不停地鼓掌叫好,只是可惜无论他表现得多热情,台上的芸娘根本不往他这边看上一眼,仿佛就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似的。
  每晚芸娘都会在包厢里接待一位恩客,是隔着帘子的,未□之前接客也只是陪着说说话弹个琴而已,现在她已经成了怡香院的镇院之宝,是以每次接待哪个客人都由她亲自选,老鸨在这方面给予她很大的自由。
  由于芸娘有自己选择宾客的权利,于是秦未央就没法靠收买老鸨见到芸娘了,捧着再多的银票都成了无用武之地。
  这点不仅秦未央难受,老鸨更是不好受,每次眼巴巴地看着秦未央递过来的大额银票却不能收的滋味跟挖心肝一样难受,只是现在芸娘正大牌,若恼了她以她的脾气会闭门拒绝演出,那到时损失的银子会更多,于是即使再不愿,也得忍痛地将秦未央送上门来的银子再推回去。
  自从伤好出府后,秦未央面临的耻笑与鄙夷多不胜数,众人都拿他当扶不上墙的烂泥看待,这烂泥还不只是普通的烂泥,是那种被畜生又拉又尿糟蹋了无数遍的光远远闻个味道就能让人呕吐不止的脏泥、臊泥!
  起先秦未央是不将这些别样的眼光放在心上的,养伤期间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出府后无论有多少人拿眼神嘲笑他都不当回事,只是有次遇到了武馆的两个学徒,这两人自酒楼里出来见到秦未央后就开始指桑骂槐起来,后来见秦未央没反应一急就要动手收拾他,眼见秦未央差点儿就要挨揍时被路过的梁馆主给拦下了。
  梁馆主是怕自己喝醉酒的徒弟们不知轻重打伤了秦未央,最后又害得顾少男在秦府难做人,于是连拉带扯地将喝高的两个徒弟带走了。
  此事之后秦未央不敢再大意,基本上只要不去怡香院时都将大黑狗阿天带上仗胆,有高大威猛的厉犬阿天在,还真没有哪个人敢跟他过意不去了,连说句风凉话都要躲得远远的说,不敢让秦未央听到后放狗咬人。
  见没人再敢当面嘲笑他了,秦未央得意得很,走路更大摇大摆了,有句成语叫作狗仗人势,而在他身上却正好调了个个儿,完全的“人仗狗势”。
  这日,芸娘应邀去临镇要宴客的一户大富之家去弹曲助兴,为时两个时辰,大概在申时左右会回来,这个消息是公开的,高傲如芸娘,回来时自然要从前门大张旗鼓地进入,是以秦未央早早地便守在门口打算守株待兔。
  守了大概有多半个时辰,等得昏昏欲睡之际一顶轿子突然驶入因困意而有些朦胧的眼帘。
  倏地,秦未央瞪大眼睛清醒过来,他认出了那顶华丽的枣红色精致轿子是芸娘出外时的专用轿子。
  除去两个轿夫外,还有几个怡香院的婆子丫头跟着,她们走路一个个地就跟踩在云彩上似的,笑得合不拢嘴,一看便知这次出门她们得的赏钱不少。
  “各位妈妈姐姐们回来啦。”秦未央走上前耍宝似地对着几个婆子丫头们笑。
  “哟,是秦二爷啊。”一名婆子拿起手帕掩住嘴,扫了眼轿子偷笑道。
  “在这里碰上你们真巧。”秦未央边说边拿眼睛瞄轿子。
  “确实是‘巧’,秦二爷您先忙着,芸姑娘乏了要赶着回去休息呢。”婆子客气地说道。
  没见到芸娘,秦未央自然不想就这么走了,这得来不易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了。
  眼睛眨都没眨地自袖中拿出四个银锞子,给跟轿的四个婆子丫头一人一个,然后对她们猛打眼色。
  拿到银锞子后几人都高兴极了,婆子对轿夫摆了个手势,轿子被放下来后对轿中的芸娘说道:“芸姑娘,秦二爷这几日为了见你一面都急得瘦了一圈,就算有错看在他心诚的份儿上见他一见吧,芸姑娘觉得呢?”
  秦未央闻言神情紧张地望着轿子,唯恐芸娘会反对,等了很久,等得他的心都悬起来时方听到一道冷哼:“前两日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们都忘了?”
  当然没忘,婆子脸上的笑僵了僵,爱莫能助地看向秦未央。
  发生了什么事秦未央已经知道了,是那个闹剧发生后,有些人恶意地传播芸娘有喜爱擦脚布的癖好,于是不了解实情的人士真的信了,这对芸娘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更过分的是有人搜集了各式各样的擦脚布请人当着众人的面送给正在台上表演的芸娘,气得芸娘当场晕了过去,那晚的表演泡汤了,好在老鸨能言善道最终缓和下了各宾客们的情绪。
  谁是幕后使者还没有查出来,初步怀疑有可能是附近生意远不如怡香院的青楼之一的老鸨买通人做的,也有可能是怡香院里嫉妒芸娘成了花魁且生意好的姑娘们做的,不管是谁总之都对怡香院的生意还有芸娘的名声有了很大的影响。
  听说了这事后秦未央很是惭愧,表情讪讪地对轿中的芸娘道:“害你如此是我的错,看在我被家里人狠罚了一顿的份儿上别跟我计较了如何?”
  一听秦未央这么说芸娘不高兴了,讽刺道:“你被家人罚与我何干?”
  “这个……”秦未央挠挠脖子,他被打是因为他给秦府上下带来了困扰,与他害得芸娘被人嘲笑污辱确实是没什么关系。
  “你害你家人不高兴,他们可以随意打你骂你,而我一个烟花女子却不能肆意妄为。秦二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芸娘吧,芸娘只是个普通人,想过平静点的日子,放过我对您对我都好。”芸娘冷淡地诉说道。
  “害你困扰是我不对,我如何做才能使你消气你尽管提,前提条件是除了让我远离你。”
  又静了一段时间,也许是芸娘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于是故意出难题想吓退秦未央,又或许是出于其它原因,总之芸娘环节口提出的要求令众人很吃惊,均以着近乎同情的目光看向秦未央。
  “若秦二爷真想芸娘不计前嫌,那么你就想办法请尊夫人前来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声对不起吧。”芸娘的声音淡淡的,仿佛这强人所难的话就如问人家用过饭了没有一样平常。
  “为何让她来……”秦未央眨了眨眼,愣头愣脑地问。
  “越是难办到的事才能越体现得出秦二爷的诚意来!”
  让家里那婆娘来给芸娘道歉?那怎么可能!丑婆娘才不会听话,秦未央摇起头来。
  透过薄薄的轿帘,芸娘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在不住地摇头,误以为他不愿意做,遂以冷哼道:“果然秦二爷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只是道个歉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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