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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察,还有记者,我抓不到缰了。”我刚跨进家门,电话就响了,周科在电话一端焦急地带着哭腔说道。千家乐火锅城,那不是小胖被砍的地方吗?
我赶紧叫回刚走不远的李凌琛,与他一起到了附近的省医院。
省医院老住院部5楼的病房外,电视台、报纸,各大媒体的记者不断地推着小胖那个像容祖儿的搅家,要求进入病房采访小胖。
“小姐,我们只是想拍个照片,想看清楚那个警察被砍成了什么样子。”媒体的记者不断地推着“容祖儿”,不依不饶,非要进入病房。这些记者,都他妈的没良心的东西,人家都被砍成那样子还要去看个究竟。
“对不起,我们不能接受采访,请与武侯公安分局政治处联系。”“容祖儿”剪着时尚的短发,手上缠着绷带,她不断地重复那句话,带着哭腔,估计那句话是小胖教她的。
看她那个样子,应该与陈玲一样,也是一个舍得拼的角色,估计刚才救小胖时被误伤了,看见我们来了,像见到了救星一样:“琛哥,快快帮忙,记者越来越多,我快挡不住了。”
李凌琛非常礼貌地跟那些记者打招呼,用带着歉意的声音说:
“媒体的朋友,非常对不起,我的同事刚受了伤,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而且事情经过复杂,又可能牵扯到在侦案件,所以我们只能说对不起啦。”说完,李凌琛把我和“容祖儿”拉进病房,重重地关上了病房门。
在关键时刻,能镇住堂子的,还是以男人为主,女人是感情动物,一上了感情,处理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小胖的头部和胸部各挨了一刀,但没伤到要害,被鲜血染红的夹克被扔在一边,它向我们展示着千家乐火锅城的惊险一幕。
“小胖说要到千家乐火锅城办事点,好像是找点过年钱,结果走拢就遇到混战,莫名其妙地就砍了。”“容祖儿”显然受惊不小,说话的语气带着颤音。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恐怖的神情,局促地坐在病床上,脚不停地地蹭来蹭去。
“乖乖,啥子找过年钱,这种话是不能说的哈,记倒起,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小胖很着急,“容祖儿”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琛少,事情的经过我想你也猜了个大概,但具体过程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还要复杂一些,但派出所领导那边,我要麻烦你帮我摆平一下,该咋个说你肯定晓得噻。”小胖看着李凌琛,语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正当两人准备商量时,陈倩在门外风风火火地敲着门,李凌琛把门打开,放了陈倩进来,但把与她同行的摄影记者挡在了门外。
看到病床上的小胖,陈倩只略微停顿了一分钟,就麻利地收起了录音笔和采访本,拿起了电话:“主任,我见到被砍杀的警察,头部和胸部各挨了一刀,这件事情好像涉及到一个大案,目前报不出来,因为案子还没破。”不愧是才女,看到爱人受伤,立即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陈倩,事情是这个样子,我和小胖到千家乐火锅城调查一个案子,正好碰见两个涉黑团伙打架,见情况不好,我们决定开车离开,我刚坐上车,走在后面的小胖就被砍了,那个是我同学的表妹,在那儿吃火锅,也被砍了一刀。”由于有小胖那个像容祖儿的搅家在场,李凌琛急忙地打着圆场,他知道,搅家和正家,都是男人不愿失去的东西。
陈倩没有吱声,我想聪明的女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如果非要弄个所以然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况这里是病房,何况这里一片混乱。
她拿起病房内的水瓶,用病房准备的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了小胖的嘴边,“老公,我来晚了,不知道是你受伤,我们领导只是说有个警察被砍了,怕热线记者搞不定,派我过来看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爱抚着小胖的脸,我知道,她其实是用实际行动来警告“容祖儿”,“这是我的男人,你即使有机会搞他,也是抢不走的。”
而“容祖儿”,眼睛里有着难以言传的痛苦,她定定地望着病床上的小胖,望着陈倩把水喂到小胖嘴里。那样子,比大声哭诉更让人揪心,可怜的情人,可怜的搅家角色,没有强大的承受力,最好不要做啥子搅家,看见自己的爱人受伤,却不能正大光明地照顾他,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啊。
看着眼前“容祖儿”和陈倩为一个男人而默默地上演一场暗战,我的心忽左忽右,陈倩和“容祖儿”,谁都没错,难道错的是小胖?我在那里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站在病房胡思乱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周科的催命电话又响了,我想这个女人虽然够邪气,但毕竟是市井女子,好又多超市的收银员而已,大场面还是见得少,于是望着李凌琛,希望阿琛能出个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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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未央》 222
“琛哥,你们有事就先走,晚上我再打电话跟你联系哈。”搅在两个女人中间的小胖其实是最清楚我的感受的,赶紧递话给我们。这个死小胖,估计也吓得不轻,一会儿琛哥,一会儿琛少,称呼都变了两次。
见我们要走,受了轻伤的“容祖儿”也趁势退出,剩下那一对在病房里温馨。走出病房时,我看见“容祖儿”的眼中有泪花在翻滚,我轻轻地将纸巾递给她。我知道,其实她对小胖是有感情的,男女之间只要从一夜情转化为多夜情,就有感情存在,只是多少而已,少的呢,无所谓,多的呢,总是会受伤,伤得轻重要看遇到哪些事情了。
西区医院一楼,那些从省医院转台过来的记者正想办法偷拍病房内的章蓉波,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察都被那些美女记者缠着不断提问。又是记者,我每次看见记者就感觉害怕,防火防盗防记者。
周科正坐在章蓉波边上,俏脸上,除了眼泪还是眼泪,我刚走到病房门口,她就扑在了我的怀里,把头埋在我的肩上,小母豹变成了波斯猫。
“林蓉,你和李凌琛赶紧想办法帮一下章蓉波,伤好了,会不会因为涉黑被警方询问啊。”跟我做了那么多年朋友,她还是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说话,为了一个她心甘情愿爱上的男人。
李凌琛让我与周科先陪一下章蓉波,他亮出了警官证,向病房内的辖区派出所警官打听案情。病床上,章蓉波正满目深情的望着周科,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把周科的手握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的眼睛如周科所说,如一汪深潭,这让我想起了陈玲,为什么男女两个绝色,我都是在病床边见到第一眼,难道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周科说,下午她正在超市上班,章蓉波说要去千家乐火锅城收点保护费过年,办完事就去超市接她下班。可她下班后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章蓉波来接她,电话打过去,居然是派出所的警官接的,于是,她便飞快地赶到了西区医院,幸好伤势不大,治疗几天,伤口拆线后就可复原了,只是,还差几天的春节只有在病房里过了。
唉,这些人啊,为了钱,连年都过不好,为啥子嘛,我心乱如麻。“没事了,现在你们两个都不要担心,只是不要随便回答记者提问,好好照顾章蓉波。”李凌琛与派出所警官问完话折回来说。
但他除了安慰我们两个外,却没有与章蓉波打招呼,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出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何况周科曾经亲眼看见章蓉波的电话本上有李凌琛的名字和电话。李凌琛和章蓉波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那么神秘。
周科若有若无地给我递了个眼色,我知道,她是想让我把李凌琛与章蓉波的关系搞清楚。我回了一个眼色,我知道,现在要搞清楚章蓉波和李凌琛的关系,其实还不是时候。
千家乐火锅在羊西线外侧,位置绝佳,生意奇好。但羊西线美食一条街餐饮业火爆的生意同样引得一帮子吃玄钱的年轻小伙(成都话叫烂眼娃娃)有事没事敲诈一盘。于是,便有一帮涉黑团伙与各大餐饮企业达成一致协议,帮这些饭店餐馆扎场子,同时按月收取一定的保护费和过年过节的红包。
吃玄钱的多是个当地无业的小烂仔,比如丢包诈骗、押宝行骗。他们要么是苦肉计,称自己吃饭时受了伤,要么捏个蟑螂腿、油蚱蜢翅膀之类,索赔几百元小钱,打法律的擦边球;吃黑钱的则不一样了,至少有十多个人,有老大、有头脑,最低的装备是砍刀,能干点的还配有手枪或火药枪。这些我都听李凌琛讲过,其实很多辖区110和辖区派出所民警都认得那些吃玄钱的烂眼娃娃,吃黑钱的则要难认得多,因为他们基本上不浮面,一浮面就是大案子、大动作。
晚上十点,小胖打来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陈倩回报社赶稿子去了,要40来分钟才能回来,然后他便开始了详细地讲述。原来,千家乐火锅城一直由西门一带一个涉黑团伙收取保护费,并称要保护他们的安全。今天这个涉黑团伙刚过来要过年钱,另一个由遂宁帮组成的涉黑团伙也赶了过来,称现在羊西线的场子是他们在罩。
由于千家乐火锅城老板与小胖是熟人,想到小胖关系广,便让小胖过来看一下怎么摆平,是谈判还是通知警方,并许诺给小胖一笔过年钱。本来派出所刑警的工资一个月也就是一千七八,对于要养一辆富康车还与“容祖儿”缠绵的小胖,哪够嘛。所以一听有钱赚,有意外之财,小胖立马屁颠屁颠地赶了过去。但没想到老板刚挂了电话,两个涉黑团伙就拿起砍刀砍了起来,光顾保命的老板哪记得通知小胖。
小胖本来今天是休假的,既没穿制服,也没带枪,惟一有的就是警官证,到了千家乐火锅城,他还没来得及亮证,就被误认为两个帮派中的一员,挨了几刀,“容祖儿”也受到了牵连。
《常乐未央》 223
了解清楚经过后,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要是小胖是为其中一个黑道办事的,那可真的惹大麻烦了,不单单是脱警服那么简单。
但章蓉波呢?我搂着李凌琛的脖子,我要他告诉我他跟辖区派出所民警对话的具体内容,章蓉波伤好后会怎么做。我刻意回避章蓉波与李凌琛认识的事实,我想现在整个事情还是一片混乱,现在问时机还不成熟。
“章蓉波嘛,他只是帮忙砍了一刀,只是他被砍了,没砍到别人,该挨的是老大,不关他的事,最多拘留十天,搞得好呢就啥子事都没有。”李凌琛话中有话,似乎在回避什么,既然他不愿多讲,我就不再追问了,只要章蓉波平安就好。
“小琛,你睡没,我们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情,快过年了,你看林蓉是不是先搬回家住一段时间再说。”李凌琛的父母在我房间外着急地说着。
要我搬家?陈玲死后,李凌琛的父母不是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吗?到底怎么一回事?昨天李凌琛还深情地让我跟他们全家一起守岁,这变化也未免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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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未央》 231
爱情掌握在自己手中
为了那常乐未央的爱情
为了我能与我爱的那个男人在一起
我要倾力而为
不顾一切
“睡了,有啥子事明天再说。”李凌琛非常不高兴地向门外喊到。我知道,李凌琛其实在家里还是很听话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子。看来,李凌琛和他的父母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林蓉,你明天乖乖收拾几件衣服回家哈,但不要把东西收拾完,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再接你回来过春节。”李凌琛一边脱着衣服要我,一边无奈地说。
我像只猫咪一样配合着他,当我们的爱情逐渐平淡下来,李凌琛要我的时候就是在有事的时候了。我们的激情正在逐渐减少,我知道,这样子不好。我在他下面翻滚,我开始尝试在网上看到的新招式,莋爱是维系男女之间感情的必需之物,我不能在这方面偷懒,尤其在这个风月城市。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两年前的李凌琛是丝毫不假,场场真干的一夜七场,但现在仅仅两个回合,他就开始靠在床上吸烟了。男人这个东西,真他妈的经不起折腾,如果李凌琛到了四十岁抑或十年之后,我们莋爱,是不是会一月一次呢,我不敢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公,你告诉我,我们说过,两个人要好好地在一起过一辈子。你给我讲嘛,老公,乖乖,你最好了哈。”我一边耍赖,一边亲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
“宝贝,老婆,你不问,我还是要跟你讲的,放心,我说了要娶你,就绝不退场,除非你另外找到一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