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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2008-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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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淄京文帝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梵御极担忧地望着痛苦挣扎的梵御麾,稚嫩的脸上盈满惊恐。
  “走……快走……父皇要来了……”梵御麾挥手让他离开。自从那天晚上经受心脏被撕裂般的痛苦之后,最近频频疼痛,情绪稍有不稳,就被痛得快要窒息。
  梵御极的眼里流露出悲痛,正欲上前扶他……
  “拿剑来,我要杀了他!”梵天尊愤怒悲痛的声音里盈满憎恨,抽出近侍佩戴的剑,往梵御极刺去,下手毫不留情。
  梵御麾将极往门口推去,让身边的侍卫将皇子带走,自己倒地晕过去。
  梵天尊丢下手中的剑,怒吼着叫御医,东宫的太子殿里变得热闹而紧张……
  只有一个清瘦的男孩,躲在太子花园的暗处,静静地望着这一切,牵挂着麾的伤势,又不敢进去。
  心,好痛、好痛……
  心,好冷、好冷……
  …………
  皇宫的御花园内,一个瘦弱俊秀的小孩蜷缩着身子,躲在宫墙的阴暗角落里,小嘴紧咬,漆黑如墨的黑瞳里溢满受伤、愤怒和痛苦的眼神。他身上的锦衣凌乱不堪,沾满泥土草屑,脸上、脖子上,赫然有着诸多深紫色的伤痕。
  “他在哪里?”
  “胆小鬼,肯定躲起来了。”
  “那双眼睛,让我恨不得挖出来。”
  一个嚣张的锦衣男孩,带领着一群人,开始四处搜索。
  “父皇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另一个颇为稚嫩的男声,幸灾乐祸地宣布。父皇不插手,他们就可以更放肆地玩弄那个让人生厌的不祥的臭小鬼。
  小男孩一听,惊恐地瞪大黑眸,瞳孔深处涌现出叛逆的憎恨和怒火,紧抿小嘴,往墙沿暗处缩了缩,戒备地注视着倒映在墙上的身影。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威严冰冷的声音传来。
  “太子!”骄横嚣张的众人一下子变得安静极了,声音里有着畏惧。
  转眼间,所有的人消失,御花园内只站立着一个俊逸的少年。他湛蓝的眸子扫过墙沿,定在墙角处,冰冷的蓝眸闪了闪,走上前。
  “极,出来吧!”冰冷的声音升高了一点温度。
  小男孩低垂着头走出来,抬头敬畏地望着少年太子-梵御麾。
  梵御麾在看到他受伤的手臂时,眼里迸出怒火,抓起他的手臂,一字一字地问:“极,记得是谁出的手吗?”
  梵御极挣脱他的掌控,小脸上是漠然和叛逆,咬牙说:“我要变强!”
  “不需要我保护?那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梵御麾讽刺地质问,蓝眸里溢满复杂的关心。极的功夫明明有还手的余地,却任他们欺负。
  梵御极漆黑的眸子迅速黯淡,良久后,一个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苍桑冷漠的声音响起:“是父皇允许的!父皇恨我!”
  梵御麾一怔,湛蓝的眼睛冰冷不再,复杂地望着眼前瘦弱的胞弟,脸上有着隐忍的痛楚。极被父皇所痛恨,而自己则被母妃所嫌弃,现在,母妃走了,极,成了父皇发泄的目标。
  一大一小两道俊逸的身影,被夕阳拖得长长地,留在御花园内……
  …………
  “文皇!文皇!”马总管激动地叫醒伏桌而睡的文皇,机敏地低下头。
  梵御极幽幽地醒来,脸上传来湿意,恍然醒悟,原来自己又在做梦。他瞥一眼低头的总管,镇镇情绪,站直来,望着眼前的紫色菊海,怔然出神。
  “文皇,她到了东都。”
  梵御极一怔,猛然回头看着他,黝黑深邃的眸子里波澜汹涌,他激动地扶着亭台的栏杆,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紫菊,良久后……
  “一年了,她是来看他的!”喃喃的声音里,有着无尽的悲痛和思念。
  马总管低着头,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主子的心事和悲痛,他这个近侍是最清楚的。武皇的离开,打击最大的,就是主子。
  “呵……明天,就是麾去逝一年的忌日!重情的她又岂会忘记呢?”梵御极低沉地笑了,笑容里,有着深深的怀念和留恋。
  “放开我!”孩童恼怒的声音突然传来,两人寻着声音望去。
  梵修逸伸直手臂,平稳地走在走廊栏杆上,小脸上的神情虔诚而肃穆,天生的霸气和贵气,让他已经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度。
  梵御极静静地望着自己最出色的皇子,修逸仅见过她一面,却记住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经常还独自跑去帝陵看望他的“武皇伯伯”和“皇婶婶”,眼里对她的孺慕和诚敬,让他变得早熟而稳重。
  “修儿!”梵御极沉声唤道。
  梵修逸俊美的小脸望向这边,在看到梵御极时,跳下栏杆,走到亭台前,沉稳地唤道:“父皇!”
  “又在走栏杆?”
  “我在学会平衡!每走一次,感觉都不同。”梵修逸恭身站立,坦然地回答。
  梵御极欣赏地点点头,“嗯!父皇给你请了太子傅,以后就跟着他学习吧,父皇要亲自教导你!”
  梵修逸闻言激动地回道:“谢父皇!太子傅是谁?”
  “你的姑丈,右丞相-宇川斯银。”
  梵修逸一听是淄京最厉害的右丞相,当即露出满意的笑容,眼里浮现惊喜,父皇还要亲自督导他的学习。
  “明天是你武皇伯伯的忌日,跟我一起去吧!”梵御极意味深长地说。
  番外二 爱有天意
  浩郡寒星楼
  寒山重正在浩郡巡视,此时,他端坐在议事厅,听着城守的汇报。
  黑山沉没了,在一夜之间夷为平地,似是神力将其瞬间移去。往日寸草不生的黑山,却成为了寒星国最肥沃的土地,方圆几千顷的良田已经开垦出来,经过两年的努力,黑山成为了寒星国南部最大的粮仓。
  阎走进议事厅,看到夜皇正认真地听着汇报,淡淡地一笑,眼里是浓浓的欣赏和自豪。
  现在,三国的格局基本形成,也是这个大陆上最平稳、安全的时期。谁又知道,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是因为三国的背后有一个共同的国妃而带来的呢?三国很有默契地保持各自的发展和稳定,互不干涉,友好往来,使这块大陆实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和稳定。
  想起“她”,阎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也想起了来议事厅的重要目的。
  “夜皇!”阎走到寒山重面前,微微行礼。
  “法师,回来了?”寒山重分神看他一眼,阎下午独自去黑山巡视。
  “嗯!刚接到岩城传来的讯息,晨妃刚产下皇子,母子平安!”阎传达着刚刚接到的喜讯。
  寒山重的脸色平常,点点头。他身旁的浩郡城守连忙道贺,寒山重莫测地点点头,挥手让他出去。
  议事厅内只剩两人,寒山重走下台阶,望着厅前的花园里盛开的菊花出神,久久无言。他的身上没有丁点儿喜气。从接下族长之位、到成为寒星国的帝王,寒山重已经将原来的自己,藏得很深很深,面对任何事,都面不改色、沉稳应对。任何事情,都再也挑不起他的心弦。
  “晨妃又替你纳了妃子,这次是王丞相之女。王丞相是前朝的重臣,拉拢了他,前朝的旧臣们就不再是隐患了。”阎尾尾道来岩城的情况。
  寒山重眉稍微挑,仍是没有表情,后宫中女人的多少他从不关心,他并不重女色。他的心中只有寒星国的强大、族人的幸福,还住着一个最重要的人。他的心被一个人完全占满了,没有多余的丁点儿空隙给别的女人,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悲伤和怀念。她住在心中了,就是他的了。
  阎了然地垂眸,忍不住地说:“浩郡是最后一站,我们明天起程回岩城,正好能赶上皇子的满月。这是寒星国的第一个皇子,长老院说要举国欢庆。”
  寒山重没有回话,转身往楼上走去。
  阎看着他强装无事的坚毅背影,摇摇头,说:“听说,她有身孕了!被鹰王禁足不许出鹰城,否则,思晨产下皇子,她肯定会到岩城探望的。她,现在很幸福!鹰王,待她非常非常好!西域各国都在流传着他们的爱情传奇,也都尊称她为‘银发鹰后’,被人们敬仰着。”
  寒山重背影一僵,停顿了一会儿,转身,深沉地跟阎清冽睿智的银眸对视了一会儿,说:“阎,谢谢!她是我的妹妹!”
  阎闻言轻轻地笑了,转身离开议事厅。
  有些人,岂是身份转换就能将感情转移的?
  当爱情,深入骨髓时,是爱情,亦是最不可分割的亲情了!
  只要能够认清现实,放下该放下的,爱情珍藏就够了。
  阎轻松地走在菊花丛中,他相信夜皇会走出来。
  寒山重来到无心的寝居,环视着整洁、简陋的居室,回想起在这里度过的6年幸福时光,还有只能在记忆中回味的黑山记忆,温柔地笑了。
  他,已经有了子嗣;她,也怀了孩子;他们之间,真的不一样了,却又更亲近了。
  紫六八,注定是溶在了他生命里,而“左无心”,却只能是自己的“妹妹”,占满他的心和生命的“妹妹”。
  回到自己的寝居室,他摘下墙上的字画,上面的“绝机”二字,仍清晰飘逸如旧。他将其细心地卷好,放进一个精致的锦盒内,仔细地珍藏好。在心中,他也将对她所有的感情仔细珍藏好。
  他再次抬起头时,眼里是帝王的冷静和睿智,再静静地站立了一地儿,抱起锦盒,走出寝居室。
  …………
  寒星国的都城岩城,沉浸在欢乐的庆典气氛之中,夜皇终于有了第一个皇子,寒星国未来皇位的继承人出生了,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岩城老百姓像庆祝盛大节日一般,纷纷走上街头庆祝着。
  当今夜皇有四个妃子。
  一个是正妃紫六八,黑族的紫长老,从未出现在世人面前,但她在黑族和后宫中有着最特别的地位,被人尊称“紫皇妃”。有人说,紫皇妃和淄京的圣皇妃是同一个人,和西域的鹰后是孪生姐妹。也人说,她们三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但无论外界如何谣传,各国皇室都保持着沉默,全力维护着本国的正妃声誉,让她,成为了这个大陆上最神秘的传奇。
  一个是晨妃,目前掌管着后宫,也是唯一产下皇子的妃子。
  另两位妃子,均是晨妃帮夜皇收纳的妃子。
  皇宫晨妃殿
  思晨看着睡着的儿子,幸福地笑了,圆亮清澈的眸子里是浓浓的满足,她终于为他生下了皇子。
  自从她被他莫名地册封为晨妃开始,她由开始时的受宠若惊到坦然认命,到现在的自如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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