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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在哪啊?”心柔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茫然的走着,咧着嘴大哭了起来,引得偶尔来往的丫鬟们纷纷侧目。
“小雨……”心柔边走边哭,原本白嫩的小脸上因为泪水混着汗水而显得脏兮兮的。
忽然,心柔看到两个侍卫架着一个昏死的男人走了出来。这本来不能引起处于绝望边缘的心柔的注意,但那个男人身上的一个物品却让心柔绝望的心快速的复活了,强烈的跳动了起来,那是个药箱!药箱!虽然没有画着红十字,但从那个特殊的形状,加上淡淡散发的药味,心柔确定,那是一个药箱!
于是,心柔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去,一把拽住梁太医的衣角,喜极而泣。
“医生!医生,快!快救救小雨!”
梁太医低垂着脑袋,没有丝毫生气,更不会回答她了,反倒是两个侍卫阴狠的转过了头,死死的盯着心柔。
“放手!”
两个侍卫同时开口,一样的神貌,一样平静的语气让心柔浑身一哆嗦,抓着梁太医的手也稍稍松懈了一下。
可下一瞬,心柔意识到落雨还在等她,眼看着两个侍卫将梁太医拖走,心柔狠了狠心,猛的扑了过去,但因为力气小,根本止不住两个侍卫的脚步,却是被直接带出了老远。擦破了手肘。
“放开他!放开他!王爷说了要给我们请医生的!他是医生!放开他!”心柔不顾一切的大喊着,被扯到了的身子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君籽瑜再一次的将身上的红衣女子推开了,女子几乎全裸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床上,惊恐的看向君籽瑜。
君籽瑜飞快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快步来到院外,看到两个侍卫拖着昏迷的梁太医身后拉着摔倒的心柔,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同时,下午的话也回到了耳中。
该死!君籽瑜懊恼的骂了一声。
“住手!”
君籽瑜一声大喝,两名侍卫急忙住了手,梁太医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心柔上身失了支撑,也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却顾不得身上的痛,急忙朝着梁太医爬去,将他上身抱在怀里,使劲儿的掐着他的人中,许久,梁太医才缓缓的醒了过来。睁开眼正对上一袭白衫的君籽瑜,两眼一翻,再次昏了过去。
君籽瑜踏步上前,伸出脚,淡黄色的锦靴轻轻地触了触坐在地上的心柔,却被心柔狠狠地瞪了一眼。君籽瑜挑眉,傍晚时候那个对他溜须拍马,奴性十足的女孩儿,也能露出如此的表情?
心柔对君籽瑜要将梁太医拖出去的做法愤怒十足,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居然还敢上前来招惹她!
君籽瑜看着心柔再接再厉的掐着梁太医的人中想要将他弄醒,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不想死,就给本王睁开眼睛!”低沉磁性的声音让梁太医浑身一震,立时睁开了眼睛,起身对着君籽瑜跪了下去。
心柔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气的咬牙切齿:“你根本就没昏!居然装昏倒!还害得我紧张了那么久!”
梁太医垂着身,哆嗦着回答:“这位姑娘,鄙人没有让姑娘救得。”他怕恭亲王君籽瑜,但不是随便一个小毛丫头就可以骑到自己脖子上的。
心柔长吸了一口气:“医者,以救死扶伤为本,先不说我救了你,你既看到我拼死拦下你,你也该知道我有病人等着医治!你!”
梁太医转过脸去,并不答话,看的心柔一阵气结,紧吸了几口长气才缓缓平复了心中的闷气,心平气和的对着梁太医道:“对不起,之前是我说话没分寸,希望大夫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姐姐烧得厉害,还望大夫能救救她。”
君籽瑜诧异的看着心柔,一扫之前的轻视,心里一沉,第一次正式审视眼前的女孩,能屈能伸,求人时能拉的下架子,忍得下委屈,将苦水倒进自己肚子里,这样的人,不简单。
君籽瑜心中对心柔又重视了几分,反观倔强冲动的落雨,君籽瑜心里暗暗摇头,直爽的脾气,藏不住事情的,他二人之间若是真有奸细,那定是眼前这个忍得了气的沈心柔。这么说,沈落雨很可能是一个混淆视听的假象,或者说是一个掩护更合适。
“你随她去兮洛园给落雨姑娘看看病吧,别耽误了。”君籽瑜对着梁太医挥了挥手。
梁太医点头领命,心里飞快的打着算盘,眼前的女子胆敢拦下恭王爷的命令,却没有受到处罚,看来对王爷的重要性不低,但也不会太高,不然,王爷不会如此冷着脸。相必又是个被王爷玩过丢了的女人吧,恭王爷没其他的坏毛病,就是对女人的态度过于随便了,玩儿完就丢,已经有好几个官宦女子为了他轻生了,可仗着皇上的宠爱,大臣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那些大家闺秀贪图荣华富贵,又怎么会着了恭王爷的道呢?梁太医暗自叹了口气,看来眼前的又是哪家的大家闺秀了,只是那身衣服甚是奇怪,似乎从来没见过。
心柔却不管梁太医心中所想何事,得到君籽瑜的放行令,便兴奋的一把拉起梁太医,朝着小路一旁跑去。
君籽瑜刚想开口喊住她,却见他们一时越跑越远了,下一刻已没了踪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给心柔姑娘带路。她跑错方向了……”
事情安排好后,君籽瑜微微一笑,旋身走回了屋中,关上房门,却看到床上一具雪白的娇躯,妩媚的扭动着。
君籽瑜邪魅的一笑,上前勾起女人的下颌调笑:“本王的小叶子等不及了?”
名唤爷子的女人娇喘着覆上君籽瑜的胸膛,一双玉手在他胸前摩挲着:“王爷~今晚都被打断两次了,王爷得补偿叶子。”
“好……”
下一瞬,两人已纷纷倒进了暖帐。
“王爷,妾身听说……兮洛园里新来了两个妹妹……”就在君籽瑜粗喘着要进入的一刻,叶子伸出双手轻轻推在君籽瑜的胸膛上。
君籽瑜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中褪去了情丝,换上了阴狠。
“你……想多了……”
说罢,君籽瑜翻身下了床,这个晚上的第三次顿住了燃烧的情事,走出了屋门。
叶子猛地坐起身,看着君籽瑜的背影,一抹不甘闪过眼睛,她恨,自以为能在他身边待上半年,就已经表示了她对他的与众不同,但,她还是得不到他全部的宠,都怪那个女人!那个早就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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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抱歉抱歉,因为伊丫遇到了很不开心的事,忙了一阵子,所以就拖了时间了……亲们见谅。
09 女人的战争
梁太医为落雨诊了脉之后又开了方子,交给了心柔:“这位姑娘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的高烧,拿着这个方子开点药,一日煎三次,饭后喝了,就没有大碍了。”
心柔郑重的收起单子,点了点头。
送走了梁太医,心柔将单子交给了一名小丫鬟让她去抓药,之后,便回到屋中,守着落雨。但眼看着古人做事效率慢的可以,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药,都快一个小时了,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心柔猜着,一定是故意给她们难看的,但落雨的性命为大,不能多耽搁,先要给伤口消炎。
心柔走出兮洛园的大门,对守在一旁的两名侍卫讨好的说:“两位大哥,我想要一坛子烈酒,能帮帮忙么?”
两名侍卫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名便转身离开了。
君籽瑜在不远处的一棵桐树上坐着,茂密的绿枝掩去了他谪仙般的白衣,微微蹙眉。
烈酒?那丫头要这个干什么?
君籽瑜不懂声色的观望着,看到心柔接过那一坛子酒,吃力的拎着它进了屋,随即,脚下一点,飘逸的身姿边转瞬间出现在了房顶,悄悄地掀开一片磁瓦,将底下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心柔掀开落雨的被子,将药膏绷带准备好,轻轻的拆下之前已被血污了的纱布,拿着浸了酒的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落雨的伤口,昏迷中的落雨不禁浑身一颤,痛苦的轻吟了起来。
心柔一颗心被绞得生疼,咬紧了嘴唇,只是手上越发的轻柔了,害怕落雨受不住。
屋顶上的君籽瑜这才恍然,用酒擦拭伤口,可以防止伤口的溃烂,这种事情她都知道?看来必是受过训练的,不然一个女孩子,在大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知道这些?
君籽瑜不禁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了七分的把握。微眯了眼,低下头继续看着屋内的情况。
心柔将消了毒的上口轻轻的抹上药膏,拿绷带一圈圈的缠好,动作虽不熟练,但却不陌生,毕竟,没看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心柔平时的课外活动就是看电视……
一切都弄好了,心柔长长地输了口气,将纱布叠了一个厚厚的长方形,在酒里泡了泡,搭在了落雨的额头,轻轻的擦拭起落雨的身子来。
当落雨被换好的白色寝衣被心柔褪去了一半,露出了白嫩嫩圆润的肩头时,君籽瑜感觉身上淌过一股热潮,喉头干涩的很,连下腹都微微的发紧。
该死!这是什么反应!君籽瑜有些懊恼的咒骂了一声,不敢再看下去,轻巧的越过几座房顶,消失在了一片阴影之中。
心柔摸着落雨稍稍降下的体温,心里有一丝的安慰,不过,想起还未熬好的药,微微皱眉,这古代也太慢了吧,要是在现代,两瓶点滴都打完了。
正在心柔暗自恼怒的时候,一阵帘子晃动的脆响声传了进来。
心柔以为是熬汤药的小丫鬟,连忙抛了出去,却与来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都跌在了地上,心柔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刚抬头,迎面便迎来了一巴掌。
“啪!”
脆脆的声响,昭示着来人下了多大的手劲儿,火辣辣的疼痛感将心柔的意识拉了回来,也将那句“对不起”逼得无影无踪。
心柔看向来人,一身红色的纱裙,飘逸出尘,艳丽的颜色虽然妖冶,但穿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却只有一股子尊贵。
“大胆!居然敢重装叶夫人!”红衣女子一双小手揉着被心柔撞疼的肩膀,一边看着心柔。因疼痛而皱起的脸显得楚楚可怜。
而她身后的丫鬟正颐指气使的指着心柔,凶神恶煞的表情,让心柔无端端的想到了夜叉。
叶子见心柔仍然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她们,顿时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丫鬟退下,绕过心柔径直往里走去。心柔这才反应过来,爬起身子便追了过去。落雨还在床上躺着呢。
叶子在落雨床前坐定,看着落雨苍白的脸,柔嫩的小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慢慢滑到了咽喉,徘徊不去。
心柔一个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这叶夫人是哪里跳出来的神仙,更不清楚来此的目的,但单凭之前的那一巴掌,心柔知道,来者不善。眼看着叶子的手在落雨喉间转动,心柔按耐不住,上前要挥开叶子的手,可刚迈出步子,便被之前那个打了她的丫鬟给拦了下来。
叶子觑了一眼焦急的心柔,眼神越发地阴狠了,就是因为她们,君籽瑜今晚才会一次次的推开她。
“这位妹妹的病好些了么?请大夫了没?吃药了么?”叶子并不看心柔,仍然盯着紧闭双眼的落雨。
苍白的脸色,但不可否认长得还不错,转过头,叶子对上了心柔的眼睛,清明的眼眸里尽是防备之色。
“小姐,你到底是谁?”心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怎么说,她们也是那个王爷带进府的,奸细也好,客人也好,只要那个王爷不发话,想必没人敢把她们怎么样,毕竟这可是封建社会,等级分明如此严格。
想到此,心柔完全平下了心,勇敢的对上爷子的眼睛。
“呵呵呵”看着心柔一副准备赴死的模样,叶子不禁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并未达眼底,而是混着一丝冷漠闪过。
“妹妹何必这个样子?我们都是服侍王爷的,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不做个好姐妹?不要见外才对。”
心柔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倒吸了一口冷气,服侍那个王爷?!开什么玩笑!不过,心柔一下子也明白了这个女人的目的。
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解释:“我想你可能不明白一些事情,我们并不是王爷的人,只是我姐姐受了伤,在此暂住罢了,你不要多想。”
叶子吹了眼睛,看不出想法,只是勾起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