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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皇儿有事?!”君籽瑜猛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御医连连摇头,慌张的解释:“小皇子无事,只是受了红花的影响,生下来怕是体质会比较弱……”
君籽瑜的心掉了下来,体质弱些不算什么,只要能活下来……宫里多少药材没有?他就不信,调治不好他的孩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给贵妃娘娘开些养身子的药。”
御医弯身退了出去,君籽瑜俯身将落雨抱起,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唤来宫女将屋子收拾干净。
低头看着落雨惨白的脸,君籽瑜一阵心痛,颤抖着唇吻上落雨汗湿的额头,心中的愧疚漫着涟漪,一圈圈扩大……他或许真的不该……让她犯险的……
自从落雨差点流产之后,身子有些虚疲,不过幸好常年练武的底子摆在那,不然,如今怕是拖不到生孩子的时候。
落雨将锦被往胸口拉了拉,眼中阴霾一片,已经过去三天了,然,事情还没查清楚,落雨不知道是君籽瑜有意瞒她,还是真的养了一帮饭桶,但欺负她落雨也得有些本事才行。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更何况敢动她的孩子!
“小丫!”落雨冷冷的一声淡喝,屋外一直守着的小丫推开门走了进来。
“娘娘……”小丫担忧的望着她,是真的心疼,“您怎么起来了,快躺着。”
落雨看到她担忧的脸,神色有些缓和,淡淡的笑着:“都说了,还叫我姑娘,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见到落雨还有力气调笑,小丫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了,拿起一旁的披风裹在她肩上,在床边坐下。落雨不许他们摆出奴才的身份,还时不时地上一些吃的用的,银子钱两更是出手大方,这一宫里的人都晓得跟了一个好主子,小丫更是被落雨当成了好姐妹,毕竟曾经对她们姐妹有恩,落雨待她与别人更是不同。
“门还开着呢,我喊你娘娘,那是喊给别人听的,别让人抓住咱们雨菱宫的小辫子。”
落雨嗔怪的望了小丫一眼,淡淡的转移话题。
“下毒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关进大牢了,昨儿晚上皇上还亲自提审了,不过好像没问出什么。”小丫不晓得君籽瑜什么都没跟落雨说,所以一股脑的倒豆子,全抖了出来。
落雨眼中阴暗,晦涩不明,他真的瞒了她,可是为什么?
“问不出来?那就动刑。”小丫诧异的停了一下,没想到落雨会这样说,但也仅是一下,毕竟,南越将心柔害的那么惨,落雨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毕竟是个女人,皇上九五之尊,怎么着也得古典颜面不是?更何况,还是南越送来的美人,身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听说是南越刑部侍郎的千金。”
落雨没发现,小丫也有当八婆的天赋,但此时此刻她却笑不起来,这样听来,下毒的该是那一批南越美女中的一人,看来君籽瑜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了,当了皇帝就是碍手碍脚。
起身披衣,落雨静静地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女子苍白的脸,原本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双下巴,这才三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心中一口恶气咽不下去,伸手抚上突起的腹部,心中的柔软夹着一丝酸涩,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先皇如此,君籽瑜也没能逃过这样的命运。
抿紧唇,落雨让小丫给她梳了一个华丽的发髻,戴上全套的飞凤金钗,用胭脂掩去了脸上的苍白,点上绛唇,镜中的女子瞬间焕发出了光彩。
套上银丝绣凤衣,虽然身怀六甲,却一眼掩不住绝代的风华,凌厉的气质中夹杂着暖暖的母性,小丫忍不住的赞叹。
“去大牢。”落雨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小丫肃然而敬,这是战士的天性,对强者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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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大牢里,到处弥漫着腐臭的气息,一道宫灯开路,落雨在小丫的搀扶下跟随在队伍中间,对迎面而来的腐臭气息毫不在意,倒是小丫微微皱眉,怕熏了落雨。
大牢尽头,一方小牢房里,一个白衣女子窝在墙角,披散的头发搭在脸前,只能看到一侧莹白的脸庞,微挑的眼角。
“就是她?”落雨轻声问,但在空荡的牢房里依旧传出了回音,牢中的女子瞬间转过头,死死地盯着牢门外的落雨,一脸的警惕和防备。
落雨隔着牢门与她对望,漆黑的眼中闪着深沉的光,许久,落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对着跟随而来的牢头命令:“给本宫把人带出来。”
牢头哆嗦了一下,赶忙上前将牢门打开,随后两名侍卫将女子拉出了牢房。
落雨觑了一眼女子完好无损的白衣,心中明了,君籽瑜根本就没上刑。
女子怒瞪着星眸,大声尖叫:“你们干什么?!放手!皇上都不敢动我!你们干什么?”
“绑上。”落雨嘴角冷笑,南越的女人,呵,我倒要看看有多难搞定。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我?!我可是南越刑部侍郎的女儿!你们敢这么对我?!”
女子尖利的叫喊声在大牢里响彻,但其中的恐惧让人一目了然,但,侍卫却因她的话而有些畏缩。
“不要拿着南越的官衔来大祈耍威风,我沈落雨不吃这一套!绑上!”
一声厉喝,盖过了女人的尖叫,牢头一个眼神示意,架着女子的两名侍卫慌忙将女子用锁链绑在了墙上。
“你到底是谁?!”女子被绑住了仍然不死心的挣扎。
落雨皱眉,如此愚蠢的女人怎么可能担当下毒的大任?
“看看我的衣服,再看看我的身材,你会猜不出我是谁?”落雨嘲讽的语气露出明显的不屑。
女子语塞,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个孕妇,而敢进入这里的也恐怕只有那个女人才有胆量和权力——瑜贵妃沈落雨。
“瑜贵妃?”女子惊惧的喘着气,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认出来了?时间长了点,不过,还不是无药可救。”落雨在小丫搬来的凳子上坐了,姿态优雅,像是审视着自己到手的猎物,不急不慢……
“说吧,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打开天窗说亮话,兴许你还能少受点苦。”
女子抿紧了唇,连下眉眼不吭声。
落雨讽刺的挑眉,冷笑:“还挺硬,我告诉你,我不是君籽瑜,他不对你下手,不见得我不会……我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姐姐,你们伤害了我的家人,我至死都不会放过你们的。”落雨的话很轻,却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杀机,让小丫都有些震惊。
然,女子只是咬了咬下唇,依旧不言不语。
“那把匕首来。”落雨耗完了耐性,站起身,强大的气压让被缚的女子止不住的颤抖,猛烈的摇头。
“不要,不要……”
牢头恭敬地递上一把炫黑色的匕首,落雨满意的来回抚摸着刀刃,回头对小丫吩咐:“搬坛子烈酒来,不然伤口感染了可是会死人的。”
小丫隐忍着笑意,点头出去了,看来她家这位姑娘是故弄玄虚,吓唬人的。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墙上的女子早已吓哭了,面对众多的刑具,惨白了脸。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落雨面无表情,身上的冷气冻伤了所有人。
“我……不知道说什么……”女子哀求着,要不是有铁链拉着,此时怕是已经滑到地上了……
“告诉我,你的毒是哪来的?以你的胆色,干不出这样的事,说吧,你身后的人是谁?”落雨靠近她,在女子耳边轻柔的问,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脸上,却让女子毛骨悚然,因为那锋利的匕首正对着她的眼球。
女子咽了咽口水,秉着呼吸,泪痕未干的小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像她这种大家闺秀,何时被如此对待过?
“我,我不能说……”女子被吓得没有一点力气,但还是不敢说出背后之人的名字。
落于眼中寒光一闪,匕首毫不留情的画在了女子的脸上。
“啊!!!”女子大喊,泪水涌得更凶了,流过伤口如蜂蜇了一般钻心的疼。
落雨退离她,高高在上的冷兜着:“还嘴硬吗?”
伸手,修长的指沾进酒坛,浓郁的酒气充斥鼻尖,落雨嘴角淡笑,将手慢慢的靠近女子被划伤的脸。
女子将头死死地靠在墙上,企图躲过落雨的指尖,但,被铁链锁着,还能躲到哪里去?当酒精沾上伤口时,女子痛苦的弯下腰,连连求饶:“不要啊……求求你……我说,我说……”
落雨收回了手,却不离她太远。
“是挪云太妃……她说,药烈性不强,只是给大祈皇上一个警告……”女子颤巍巍的把话说完,努力的想把身子缩起来。
“有证据吗?”落雨脸色难看,挪云!又是你!欺负皇后也就算了,居然敢算到我头上来?!都已经被封为太妃了,难不成还想控制籽瑜?
“没,没有……”女子瞬间抬头,呢喃着,一副恍然醒悟的样子。
落雨皱眉,真是个白痴……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挥了挥手,落雨让牢头重新把她带回到牢里锁起来,审了半天,自己也累了,小丫扶着她,一行人出了大牢。
可,刚出来,就被一只大手扯了过去,头顶一声暴喝:“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你是个孕妇!到底有没有自觉性?!”
落雨抗拒的推开禁锢着自己的男人,男人也不敢过劲儿的使力,只得眼看着落雨挣脱出来。
君籽瑜黑了一张脸,隐隐头上还冒着烟,大冬天的冒烟……看来是跑过来的……
但此时,落雨不想同他讲一个字,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扭身超前走。
君籽瑜愣了一下,压了压火气,紧跟上落雨。
挪云……落雨微微眯了眼,既然你要玩,那本姑娘就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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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讨要圣旨
永泰寺里,前皇后单玉儿依旧一袭青衣,挽起的青丝已露出了丝丝华发,清瘦的脸颊似乎微微丰腴了一些,原本清冷的神色也多了一丝温暖,虽然很淡,却不再拒人千里之外。
而永泰寺的厢房里,一袭白衣似雪的男人正愣愣得望着院中的身影,绝顶的无奈让他几乎抓狂,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待在这座尼姑庵里一个多月了,可玉儿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整天与她相望却形同陌路,不能同她说话,不能抱着她……这样的折磨让他疯狂。
压了压心中的烦闷,祈宗帝强扯起自认温柔的笑脸,希望今天可以将他们冰冷的关系改善一下……
“玉儿……”祈宗帝步出房门,清晨还未出现阳光,天际的鱼肚白虽泛着亮,但寒冷刺骨的风却依旧没有温度。
前皇后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他可真坚持,已经一个月了,每天都要来同她讲话,虽然她都是以冷脸相对,甚至冷言冷语,但他却没有放弃。
“施主。”前皇后停下手中的活,静静地抬头看他。
祈宗帝一阵兴奋,脸上是忍不住的神采,以往,玉儿不是不言不语,就是冷着脸,除非他一个劲儿的说个没完,她才会不耐烦的打断。今天居然肯开口应话,也没有冰冷的面孔,祈宗帝怎能不兴奋。
“玉儿,你肯跟我说话了?”祈宗帝一个兴奋拉上她的手,单玉儿皱眉,挣扎着将手抽了回来。
祈宗帝慌张的收回手,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将手在衣摆上擦了擦,偷偷看着单玉儿的脸色,当看到她皱眉的样子时,微微有些委屈。
“玉儿……我……”祈宗帝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的妻子对他冷言冷语,这让他很挫败,也很伤心……但,却不怨恨她,毕竟是他太对不起她……
“天凉,施主注意些。”单玉儿垂头,转身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淡淡的语气说不上有多少感情,但却让祈宗帝心中一个月来的阴霾散了开去。
“好!”看着远去的背影,祈宗帝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