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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侃侃将林沫所有的帐单弄了一个大盒装起来,保存,打算留做纪念。
以时刻提醒自己,和这样的人结婚的下场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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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把大把的钱花了出去,换来的唯一好处就是林沫对自己的千依百顺,妖媚柔肠。
在语言上、行为上以及床上,林沫都极力地讨好着他。
这算是回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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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得来说,两人的蜜月期还是极为甜蜜的。谭侃侃过足了瘾,林沫也满足了自己的许多需要。两人相处也是愈加融洽,彼此开始习惯对方的一些特性。谭侃侃再去钻实验室,林沫就能自己给自己安排节目。健身,到海里游泳,上网,看电影,给朋友打电话。
他一直没有再跟希安联系,不是因为过于甜蜜而忘记了,而是他自己也搞不准和希安的关系,算不算是对婚姻的不忠。索性就先保持距离。
可是,希安也从没有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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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有时会想,希安是很忙的人,公司的事加上他众多的晚宴活动,还有满足他个人喜好的玩乐节目。
或许正如谭侃侃所说,我的出现,也不过如此,对希安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他转眼会把我忘记,又转眼会想起来。
如果到了和谭侃侃分开的那一天,在那一种时刻,希安也许并不会成为给我安慰的家伙吧。
忽然有点怕,
原来我是把希安当成救命稻草。为了我可能崩陷的那一天,抓住一个支撑点来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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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时光,总是最短暂。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慨,对于林沫也不会例外。
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感觉其中有很多变化,有很多内容。仔细想想却用一句话就可以讲明。那就是简单而不真实的梦。
总在兴奋中,又总觉得是在虚幻之中。
总会庆幸上天赐给过这样一段时间。拥有着爱的人,好象永远不会分开。
但又因为知道总要到分开的一天,这一天又并不遥远,而经常会有如末日般的疯狂。频繁地亲热,想把一辈子应该做的都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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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一个月的时间,出乎意外地竟是非常纯粹的一段时日。所有人都变得善良了,没有无谓的事端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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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的前一天,
谭侃侃忙忙碌碌地把很多东西装进汽车。林沫则坐在海边发呆。
晚上的时候,正在亲热,林沫忽然问:“上班之后,怎么办,每天晚上还回来这儿吗?”
“不会经常回来的。周末时回来。”
“那在公司里,我们还分开住原来的房间吗?”
“怎么都行。”
林沫不言语了,心事重重。谭侃侃又吻又摸搞了半天也不见这个家伙象往常一样热情。他便好言相劝:“好拉!你去我的房间,我们住在一起。”
林沫还是没能开心起来,
这个婚姻,搞得如此公开,而且很快还要离婚。这也罢了,离婚后还要每天看到谭侃侃,每天听到他的消息。林沫虽然认为自己能坦然面对,可心里竟还是有些怕。
便又想起希安来。很希望希安真的能爱上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种需要的救赎。
可,怎么让希安真的爱上呢?
“今晚不想做,就不做好了。”耳中听到谭侃侃的耳语,林沫戚起双眉望着眼前这个帅气十足的家伙。一阵怨恨涌上来,他猛地扑上去抱住谭侃侃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谭侃侃随及推开林沫跳起来,低头查看自己的肩膀,二排鲜红的牙印。
“你,忽然发疯了吗?”
林沫平躺在床上,如同听不见谭侃侃的怒吼,双眼忧郁地望着天花板。
“难道是因为明天要上班而心情不好?蜜月总是要结束的。”谭侃侃说。
林沫不说话,谭侃侃望望他,又望望自己肩膀上的牙印,无可奈何地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那么不做了,睡吧。”谭侃侃翻身背对林沫。两个人均悄无声息约五分钟之后,房间里的灯自动关闭。
一片漆黑之中,谭侃侃感觉林沫在背后靠近自己,他翻过身来将林沫抱在怀里。
“把你脑子中神精质的想法统统去掉吧。这样忽然发疯很吓人的。”
“还有五个月。”林沫说。
谭侃侃立即明白:“嗯。”
“五个月后会是什么样子,会和现在有变化吗?”
“会吧,到时候你就对我厌烦了。”
“如果不会厌烦呢?”林沫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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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一直到坠入梦乡,依然听不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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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梦见自己又是走在树枝编成的吊桥上。胆战心惊,四周都没有路。
一片迷茫与恐惧中,听到谭侃侃在他耳朵上讲话:“别胡思乱想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心里忽然就踏实了。梦也消去。沉沉地睡了。
他不相信谭侃侃会和自己轻而易举地就能断了瓜葛。
他们之前总应该有剪不断的东西。
不会都失去的。
第51集:豪宅鬼影
窗子没有完全的关上,被关上的只是窗帘,
夜晚的风象鼓风机一样,将厚重的落地窗帘吹成一个半球的形状,时而窗帘一边的流苏会掀动一下,透进一丝夜风的清冷。
林沫莫名地醒来了,将被子盖到谭侃侃的肩头,靠着他继续入睡。
也许是变了天,温度似乎比白天时低了许多。
林沫决定去把窗子关上,他摸索着下了床,钻进窗帘的背面,去拉动窗子的把手。
外面已经没有了星星,漆黑一片中充满水汽的风疯狂地发作着,呼啸着从海面冲上陆地,带着鬼怪一般的嚎叫声。
难道是海上风景来了?
林沫将窗子用力地拉过来,关上。一个雷电闪过,楼下的景象一瞬间变得清楚,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立在通向大海的青石路旁的花园之中,似曾相识。
林沫脑子轰然炸开,是不是幻觉?他瞪大眼睛想证实自己是看错了。可闪电再没有来,外面只是一片不安分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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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地回到床上,钻进被窝的同时也钻进床上人的怀里。睡梦中的谭侃侃向远离他的方向下意识的躲避,转而又好象反应过来一样,重新转身向林沫接近,并将后者抱住。
“你象是冰块。来吧,我抱……”谭侃侃如同梦语。
“这个别墅你买了多久?”林沫轻声地问。
“很久,我出生之前,就是我爸爸的……”
“那么以前谁住在这里?”
谭侃侃许久没有回音,林沫以为是他睡着了,便也不再出声。却不想谭侃侃竟忽然回答:“这个是你不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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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心中很诧异,却也只能默不作声。
为什么那个白色的人影,只是远远的那么一眼,竟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难道,我在哪里有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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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大雨已经降下来了,吡啪地敲打窗子。卧室之外,显然还有未关的窗子,风能从走廊穿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坠落地面摔碎,只一瞬间的巨大响声,尔后更只是雷闪和风雨声,绵延不绝。
雨声变成均匀节奏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再次睡去了。林沫贴着谭侃侃的肩膀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竟梦到迈万达的脸,他们还是坐在那张洽谈桌前,那张脸上是那么的平静。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什么样的反应都是可以理解,唯独平静是最无法解释的。
有婚约的爱人出乎意料地和别人结了婚,不管出于何种原故,都是极其可恨的事。如果是我,或许杀人的事情也做得出吧。
“你真的不介意吗?”林沫在梦中问。
迈万达的脸上露出平淡的笑容,让人内心温暖的笑容,但林沫的本领都是师承于迈万达,他很清楚很明白,他知道那只是训练有素的笑,面对各种无礼客户都不会改变的笑容。
原来,他在对我表演!
不再坦诚,意味着他已经把我当成真正的对手!
思维至此,林沫便仔细地去目视着的那张脸,很快看穿。美观的表皮竟象被狂风撕去,露出里面狰狞的红色。
他听到迈万达的声音,远远地飘在空中。“你始终是我的棋子,一直都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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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惊醒。睁开眼睛,透过谭侃侃的肩膀之上,在微弱地闪电光芒之下,竟看到卧室的门前,立着一个人!
林沫终于知道真正的恐惧之下,人们会有什么反应了。绝不是象电影中演的那样,会大声喊叫。
惊吓能让脑中迅速失血,视线如被黑云渐渐遮盖,另眼前发黑。呼吸也屏住,全身都不会动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希望黑暗能将自己隐藏,不发出任何声音为求不引起注意。
感觉到谭侃侃要翻身,林沫紧张地抱紧他的一只胳膊,暗暗地用力不让他动弹,很怕他的动作就此会引来灾难。
谭侃侃由此又醒来。“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说,“这么用力地拉我的胳膊。”
林沫不出声。只是双手抓的更紧。
“你怎么了?”谭侃侃终是感觉出异常。
“门~。”
谭侃侃向门的方向转头:“门怎么了。”
林沫的眼前,惊恐下产生的黑云在此时散去,门口竟空无一人。
“有个人刚刚在那儿。”
谭侃侃再次转头看向门:“怎么可能呢。这个时间?”
“真的。”
“你是眼花了,要不就是做恶梦。房子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林沫摇头:“一定有别人,我已经看到不只一个人了。难道这房子有鬼不成?”
“胡说!呵,如果有鬼,这一个月为什么没把你抓走?就算有鬼,明天我们就离开了,别胡思乱想了。”谭侃侃说着竟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儿。”林沫拉着他的手不放。
“我去门前看看,帮你确认一下,以免你再做恶梦。哦,原来是下雨了。你不会是被闪电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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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侃侃返回的时候,将卧室的门重重地关紧。又去查看了窗子,然后重新返回床上。
“不要再吵醒我了,睡吧。”
林沫依偎在谭侃侃的怀里,后者很快又睡去。
林沫在天亮之前,才得以真正的睡着。
似乎只是很短的时间,便被谭侃侃又叫起来。“起床了,我们不能去公司迟到太晚。”
在谭侃侃沐浴的时候,林沫在房子里到处查看。
很奇怪,昨晚明明听见有什么东西打碎,声音那样大,不应该是小的物件。
可走廊到一楼大厅,所有的摆设都完好无损。玻璃也未曾少过一块。
地面整洁的没有一点杂物。
昨晚我明明听得清楚,一定是有东西摔碎过!
还要说没有人来过吗?或是根本就是有别人在!不然谁将打碎的东西收拾掉!
林沫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给谭侃侃,后者只会认为他神精质。
两个人做好出门的准备之后,一同来到楼下,车子已经停在别墅房子的正门前。林沫发现花园之中正有一个人立在那儿。
“那是谁?你不是说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谭侃侃随着林沫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我的园艺师。这一边的别墅基本都请他做花园。喂!施奈德,昨晚的暴雨对那些植物没有什么影响吧?”
那边的人抬起头,看模样有点象德国人,他严肃地高声地回答谭侃侃的提问:“没关系,有些株歪倒了,但都活着。你放心地离开吧。我会把您的花园弄得更加生机勃勃。”
林沫忽然开口:“那边的花园里有没有人的脚印?”
施奈德愣了一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