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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现在知道了,你的智商不是太低,而是太高。”
  “所以你承认了,你一直认为我是智商低的白痴。所以我刚毕业进ca工作,你就让我去实验室当杂工。”
  “对于新员工,都要从基层做起。”
  “可我从小就是天才儿童机构培养出来的。我是名牌大学的电子工程博士。你却浪费我的脑子去让我当杂工!”
  “你后来不是当上了工程师。”
  “那是我自己用多出别人几倍的精力来证明我的实力才得来的!”
  “那不更好?你用实力来证明了自己当之无愧,别人能说你什么呢?所以你才得到公司全体上下的敬佩。”
  谭侃侃瞪着廖凌咤:“我当然不能和象你这种狡诈的商人辩论。你怎么都能把自己说成是对的!”
  “好吧。你也承认我是对的了。不过,我其实很实事求是,小的时候,我是很恶劣,因为我也是孩子。我向你道歉,不该在你五岁和六岁的时候称呼你为笨蛋、白痴和傻瓜。但是对你在公司的那些安排,你也得承认,你报怨的没有道理,我没有做错。”
  谭侃侃无以争论,只好把愤愤的心情发泄在吃饭上。
  ……
  谭笑天在兄弟二人争论期间,竟一脸怡然自得。等到两兄弟不再争吵,他便又开始与廖凌咤谈论一些在谭侃侃听来越发无聊的话题。
  渐渐地谭笑天开始将话题引向往日岁月,他开始回忆过去。
  “当年,我和你的妈妈是在英国相识的。”谭笑天与廖凌咤说。
  “她那时在英国留学。假期很勤奋地出来打工,就到了我所在的公司。我们就在那里相识了。呵……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讲出来的东西。只是一场很普通的爱情故事。可是,很好。好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年青,眼里只有爱情,没有想过别的东西。
  我们决定结婚的时候,我第一次去中国迈城。我才知道她是当地高官的女儿。
  她的爸爸,我后来的岳父对我提出要求,让我投资开发迈城……我当时也年青气盛,虽然知道他能立即支持我们的婚事,更多的是因为我的出身。可还是认为这没什么不妥,理所当然地答应了他的一切条件。
  ……你没有结过婚,不能体会婚姻的诡异之处。也许你还在认为婚姻的建立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也许会以为只要有爱就可以。……
  有时候婚姻确实是那样的,年青人都会信奉爱情,以为爱情才最应该是婚姻缔结的原因。后来都会慢慢发现,婚姻多半是利益共同体。而纯以爱情开始的婚姻,则往往会因为忽视利益平衡的重要性而惨淡收场。
  ……我在你妈妈的家庭中清晰地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和她的婚姻解体后,我选择娶了一位和我的家世相当的女人。也就是侃侃的妈妈。不论爱情如何,我们却能相安无事,各取所需,直到晚年。这些都是后话了。也不期望你能立即就理解。
  ……当年迈城的矿藏算不上丰富,却也值得开发。我投资并引进技术,你妈妈的家族才是真正的执行者和操作手,他们是那么渴望富有,渴望一步登天,这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迈城矿藏开发赚得的利润,也多半进了他们的口袋。
  ……我和你妈妈后来的矛盾,大多就来自她的家庭……
  ……经年累月让我们终于忽视了爱情……”
  青春,就象开满鲜花的花园。
  人们总以为有足够的时间挑选最爱的一朵。最后却都空手而归。
  一路寻找到人生的尽头,才发现,最好的总在最初,错过的就不能回头。回头,青春也已不是当初。
  人们总忘记时间会是飞逝的箭。
  当岁月变迁,流年消散,曾经拥有的,都已成无数碎片。
  不必感慨唏嘘,这就是人生。
  谭笑天喝着杯中的酒,因为激动与感慨,他其实一直没有吃下多少东西。他的人生,并不期待儿子们会立即理解。他们总要真正走过一糟,才能懂得各中道理。
  “事情原来是这样!当初开发迈城并不是你的主意?”谭侃侃忍不住惊叹。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廖凌咤疑惑万分地蹙起了眉头,谭侃侃转而深入地问下去:“你为什么从来没对我讲过。爸爸。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你是‘罪魁祸首’。很抱歉。我用这个词。”
  “我也有罪恶,并不是一点都没有,推掉所有的责任也是不妥当的。……对于迈城,没有及时告之过度开发的危害,确实是我的过错,我没有料想中国的劳动力会那样发达,短时间内就挖空了整体城市的地下矿层。他们不懂技术,却也不去思索后果。眼里只有钱。
  ……迈城出事之后,我的生活也紧跟着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我就再也没有回去那个地方。
  ……当年你们都是孩子。事情是怎样的,我无法对你们讲的清楚,无法让你们懂。你哥哥十二岁就离开了我。让他明白就更加困难。而对于你,我从不知你还关心这件事。”
  “难道哥哥的舅舅不会告诉他真相吗?”
  “恐怕只会告诉他另一个版本的真相。也是他们最愿意相信的真相。比起检讨自己,责怒别人会更容易让人接受。很多事情都是众口铄金,人云亦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成了迈城人民最仇恨的对象。”
  “事情是这样的吗!”廖凌咤终于开口。他并不是再对谁责问,只是源于内心的叹息。
  三个人都沉默时。谭侃侃主动挑起父亲与哥哥间疏导者的角色,他端起酒杯:“幸好,我们都醒悟了。长大之后也就慢慢理解了。也不会把人与事再简单地看成黑与白。不管怎样,就算有人犯下过错,我们依旧是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放弃任何一个。”
  廖凌咤缓缓抬起头看向谭笑天:“当你知道你正被仇恨,你又做了些什么。”
  谭笑天没有回答,他端了酒杯碰了谭侃侃的杯子:“你今天的话讲的很好。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放弃任何一个。”转而又向廖凌咤说,“我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谭侃侃喝了一口酒了后感慨到:“听过了这些,我对你前面那句话,最有感触。‘时间与仇恨让我们忽视了爱情’……”
  谭侃侃暗自提醒自己要把这句话去对林沫说一遍。能打败爱情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时间。我们要时刻准备好。与所有幸福的敌人对抗。
  谭笑天由此发表了一番关于爱情的看法给他的小儿子:
  “等你到了我的年纪,你会明白,爱情,比你想象的还要难得。失去尊严,可以重新找回,失去前途可以重新再来。唯独失去爱情,怎么都挽不回。这个只有失去后才会懂,所以我不希望你有机会去体会这种失去。大多数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真实的爱。这并不是取决于你再也遇不到比她更好的人,而是取决于你自己,你的心失去过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好好珍惜。不要因为任何东西而放弃。”
  “这算是支持我了吗?”
  “我从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对。”
  ……
  (三)迈城恩怨。
  因为廖凌咤出了紧急的情况,廖峰和廖凌心也紧急地赶到英国来。
  他们得到的消失是,廖凌咤遭遇劫匪,受了重伤。
  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更相信这是对手反击的信号。
  廖凌咤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和他们见了面。
  “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峰坐在廖凌咤的病床前,心急火烧一般。
  廖凌咤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副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
  “既然你来了,就安排下让我们一起去见见迈万达。我要把一些利害与他讲清。这样分裂下去……迈城什么也得不到的。”
  “好。等你恢复健康,我们就……”
  “现在就去和他确定见面的时间。他如果不到医院来。我可以出去和他见面。一定要现在。要知道ca易手后出现的意外情况,不希望让他误解我……”
  “我去和他见面,对他讲明。让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就先不要管其它,就在医院安心养伤。”
  “我们一起去。”
  ……
  -
  迈万达得知廖凌咤重症住院之后。没有怎么犹豫,便带着迈城的的兄弟到医院看望。
  主治医生当着迈万达的面,对病人的家属廖峰和廖凌心和盘托出了病人的情况。
  “我很遗憾。这位先生头部中弹。没有当场死亡已是奇迹。现在……维持不了多久。一星期是最长的期限。你们能为他做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廖峰徒然倒在医院办公室的椅子上,捂脸痛哭。廖凌心也流泪不止。迈万达上前一步,夺过医院手里的病历,翻看了一遍,又扔回医生的桌子上。他和迈城众兄弟转身离开医生办公室,直奔廖凌咤的病房。
  廖凌咤混身插满了管子。看到迈万达出现,只是微微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
  迈万达在他的病床边坐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下的手,真的只是劫匪?”
  廖凌咤好象无力支撑一样轻轻闭上眼睛:“出这样的事也是预料之中的。我毁掉了一个巨型企业。被多少人追杀也都是情理之中。”
  “我是问,是谁干的?难道,他真能对亲生儿子下手?”
  廖凌咤漠然无语。
  “告诉我,是他干的吗?”
  “你能怎样。为我报仇吗?”
  “我们是一起的。这么多年在异国他乡互相照应。你当我真是冷血?我不会让你白白的死。”迈万达回头看其它迈城的人,“他们还都是你的兄弟。我们的分歧就只是分歧。我们始终都是一起的。”说到这里,迈万达心生感慨。“我们只不过是要拿回我们理应得到的。并没有想去伤害任何人。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谁都不应该为此丢掉性命!”
  廖凌咤闻言又睁开眼睛,他一脸感动地对迈万达说:“我要向你承认,我确实在护着谭侃侃。我们的事必竟和他无关。……他还太孩子气。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以后你不要为难他。”
  “我从来也没为难过他。”
  “我一直在阻止你去接近他。会不会让你怪我。”
  “呵,我都理解。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那样做。”迈万达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疑惑,“……不过,当年在那座废旧仓库那件事……”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不说。
  “什么废旧仓库。”
  “当年绑架他,有没有你的份。”
  “我是从来都不赞成绑架的人。”
  他们的谈话被一个冲进病房的人打断,看清来人,他们都吃了一惊。竟是谭侃侃。
  谭侃侃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立在廖凌咤的病床前对廖凌咤这种惨状表示了下惋惜。之后寻问了廖凌咤受伤的原由。
  “你们怀疑是我父亲做的,是吗?”谭侃侃问。
  屋里人都不表态。
  谭侃侃便要求迈万达和他一起去找他的父亲质问。
  当晚,迈万达,廖峰,廖凌心等人在谭侃侃的指引下来到一处豪华的府邸。
  这是在谭家在伦敦的住宅。
  谭侃侃自成年后,就基本不住在这儿。但他的父母及一应亲属都在这里。
  很晚的时候,他们在大会客厅里见到了谭笑天。
  廖峰冷笑:“现在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亲生儿了也要杀了吗?我见过的最冷血的人,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谭笑天对今晚来客仿佛并不惊讶。反而还招待各位茶水。
  他说道:“这就是迈城所有的人了吗?或许头领都在这儿吧。廖峰,不如我们就把当年的事情,在今天晚上都说清。”
  “说清?……你做的事,所有人都清楚。”
  “在迈城出事之后。我曾做出了巨额赔偿……”
  “算了吧。你给的钱对你只是九牛一毛。”迈城中的几个人异口同声。
  “我很惊讶你们会把那种数字说成是九牛一毛。那是ca二十年的经营才还清的债务。可是等到我们的两个孩子出事之后,我才知道,迈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赔偿的那笔钱。廖峰,别人不知道,你总会知道吧。不然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的地下活动,已经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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