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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给他省了多少麻烦。
胤祥刚下场,又上去一排蒙古骑兵,为首领头的正是若曦!这一下又引起一阵骚动。
看到若曦,我的心不舒服地抽了几下。这个女人,看着胤禩好像看她的所有物似的。真讨厌。她又上来出什么风头?果然,这嫁了人的和清白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的待遇。我就只能窝在这群少妇这里老老实实地呆着,她就可以招摇地在那群阿哥眼前晃。顺便勾引我的胤禩。
她换了套紧身的便于行动的衣服,看起来英姿飒爽。笑起来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听说这里在比试箭法,若曦不才,也想献丑一下。人说八贝勒箭术了得,若曦想请教请教。”
此话一出,有几个跃跃欲试的阿哥脸色阴沉下来,嫉妒地看着胤禩。胤禟笑得阴飘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特意朝我看了一眼。
我气得浑身发抖。哪有这样的,公然勾引?!一甩手转身离开了。
……
我被胤禩坑了,他骗走了我的心,照样可以招蜂引蝶。那个若曦那么喜欢他,频频示好,难保他不会动心。
我低着头往回走。只觉身后的欢呼声无比刺耳。
歌唱得不如她好听;也不会跳舞;长相不属于一个系列的,没有可比性;脾气也没她好;她明知道胤禩娶了嫡福晋,还这般做,就是表示她不在乎我的存在,只要有胤禩就好了。这在男人看来就是贤惠的表现。
完了,我已经开始菲薄自己了!果然,爱情让人变得卑微。晕晕乎乎地回到我的帐篷里躺在床上思量着,有什么办法把胤禩带回现代?
“沫云,你是不是又想对八哥发脾气?”胤俄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我的帐篷,这会儿手扶着一根旗杆满面怒容地看着我。
看他的脸色,我心里的火气更大了。我招他了?“关你什么事?你是输给了十三心里不爽吧。”我没好气地回道。今天诸事不顺,刚起床就被德妃连试带吓的,这会子又被胤俄无缘无故地指责。
胤俄冷笑一声:“老十三最近长了本事。连暗渡陈仓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胤俄竟然用了一个成语,让我有些惊讶。不过立马回味过来,那可不是什么好词。“你什么意思?有什么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恶心我!”我扯着嗓子吼回去,心情一时恶劣到了极点。
“好,”胤俄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今儿个跑老十三那边干什么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找胤祥,和你有关系吗?”
“和我是没关系,只怕和那个人有关系吧?”胤俄哼了一声,“若不是我及时叫了德妃娘娘过去,只怕你又要做让八哥丢脸的事情了。”
“是你叫的人?”我真想扇他一巴掌,这个白痴!
胤俄理直气壮地看着我,“怎么,难不成任由你做对不起八哥的事情么?”
“我哪里对不起他了?”我都要被他气哭了。没想到胤俄这么讨厌我。他怎么可以说这么伤人的话,什么叫“又”做让八哥丢脸的事情?“你说啊,我做什么了?”
胤俄拧着头倔强地盯着我:“等你做了,岂不是晚了?沫云,八哥这几年对你如何,咱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为了你,八哥没少被人说了闲话。这次若曦的事,我看你就不要阻拦了。皇阿玛也有这意思。你既不稀罕八哥,自然有人稀罕。”他这是在暗示我,不要占着那个什么不拉什么?
我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指着他的手指都哆嗦着:“好啊,绕了半天,你是替人做媒来了。若曦给了你什么好处?倒要你十阿哥亲自上阵!”
“我只是实话实说。”胤俄倔头倔脑地看着我,脸上比方才还难看,“沫云,你太霸道了。八哥是个男人,怎么能只要你一个?昨晚上八哥为了你回了皇阿玛的提议,被皇阿玛好一阵数落。你要是明白事理,就跟我去皇阿玛那里,将若曦讨回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断送了八哥的前途。”
我的肺都要炸了!他竟然要我求他老子给我男人娶小媳妇?他有病啊!我断送了他的前途,这话又从何说起?随手捞起身边的一个茶壶就向胤俄砸去,“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胤俄吓了一跳,后退几步躲开了。茶壶“碰”的一声碎成了几瓣。
“我配不上你的八哥,你自己嫁给他得了!反正你那么喜欢他!”我真想把胤俄掐死,他怎么可以这么指责我?我又没做什么。我才刚刚喜欢上胤禩,就有这么一堆麻烦。胤俄真的伤了我的心。平日里对他也不错,他为什么把我说得那么坏?这样想着便更加伤心,抓着身边的东西边砸,砸着哭着,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一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
“福晋,您怎么了。”从外面赶回来的皖澜看着一地狼籍,吓得抱住我抓着花瓶的手,“福晋,消消气。万一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伤了身子?”我冷笑一声,看着胤俄,“只怕有人巴不得我死了,好让他家八哥前途无量!”胤俄,我要和你绝交,你去死吧!
胤俄还不罢休,“你看你这个样子,让皇阿玛知道了,只会给八哥难堪!”
好一会儿,大概胤俄看我突然安静下来不对劲,有些结巴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松了手,皖澜忙把花瓶接过去摆好,拉着我坐到床边,又端了杯茶,说道:“福晋,您消消气。”又转身对着胤俄说道:“十阿哥,求您少说两句吧。万一闹到万岁那里,我们可谁都担待不起。”
“福晋,您怎么了,您说句话啊,不要吓奴婢。”皖澜的声音带了哭腔。
我推开皖澜爬上了床,抱着膝盖缩在墙角里。好了,被人这样明确地表示讨厌了。我做人也太失败了。胤俄也太过分了,他不喜欢我,还装得和我要好。
胤俄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小时候我很喜欢跟着邻居家的姐姐玩,有了什么好玩的都先分给她。可她却在别人面前说我是傻瓜。她不喜欢就直说啊,为什么还要装成和善的样子来欺骗我?我还以为胤俄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原来他也是个混小子,假仁假义。
“福晋……”皖澜小心地喊道。
我将头埋得更低了,变成了乌龟样。都是胤禩惯得,要是他不宠着我,我也不敢这么放肆,胤俄他凭什么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我头上来?
突然感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滑过我的脚踝,接着脚上一痛。耳边传来皖澜的尖叫,然后,我身子一歪便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吐着血爬走~~~~
有口难言
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我张了张嘴,喊道:“胤禩。”
可是,我的耳边却是一片寂静。
我动了动,身上有些酸软,倒没有什么不适。可是……为什么?我又叫了一声:“胤禩!”我要确定,究竟是耳不能听,还是……口不能言?!
“沫云,你醒了!”胤禩听到我叫他,急急地冲过来,满脸的惊喜。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清清楚楚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恐惧像狂猛的寒潮迅速窜遍我全身,冷得我每一条神经都在发着抖。我又张了张嘴,叫道:“胤禩。”
“我在,沫云,我在!”胤禩将我抱了起来,狠狠地按进了他怀里。他的身体在发抖。我全身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胤禩,胤禩,胤禩……”我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扯着嗓子拼命地叫他的名字。嗓子都被扯得生疼,我可以听得到他剧烈的喘息声,听得到帐篷外嘈杂的脚步声,唯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在,沫云,我在!”胤禩双臂一收又要抱我,被我一把推开了。
“福晋,您醒了!”皖澜掀开帘子跑进来,又哭又笑地跪在我面前,“福晋,您吓死奴婢了!”
“皖澜。”我叫她,她却没有反应,一位低着头哭泣。
“皖澜,福晋叫你呢。”胤禩开口提醒她,皖澜睁着朦胧的泪眼有些迷惑地瞧着我。
“去把胡太医请过来。”胤禩的声音有些哑,看他双眼通红,似乎好久没睡过觉了。
“沫云,”胤禩靠过来,欲语还休,“你听我说……”
我拼命摇头,不许他说。我好像……不能说话了。难听直白一点,我成了哑巴?!掀开被子瞧了瞧,我左脚踝处包着绷带,正要用手去碰,被胤禩拦住了。他握住我的手,“沫云乖,你被蛇咬伤了。伤口有些感染,不要乱动。”
蛇?我想起那天脚踝上爬过的东西,顿时一阵恶寒。我怎么会这么倒霉!为什么被蛇咬了会说不出话来?那我还会不会好?心里一急,再加上想起了胤俄对我说的话,眼眶热热的,泪水就不停往外滚。其实我不经常哭的,总感觉眼泪太矫情。可是,想起我的悲惨遭遇,让我怎么还能平静?
胤禩干燥温暖的手指抚上我的脸,轻柔地擦着我源源不断的泪水。他的指腹因为长年练武有一层薄茧,和我脸上肌肤相蹭,糙糙的感觉,却很舒服。“沫云,不哭。没事,这都是暂时性的。等会儿让太医好好看一看,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我流着泪,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被咬得又不是你!胤禩立马接口道:“可是,比咬在我自个儿身上还疼。”我有些愣了,他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贝勒爷吉祥,福晋吉祥!”胡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进来。
别吉祥了!我拉着胤禩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正要催他快点。胤禩开了口:“胡太医,快些吧。”
我听话地依偎在胤禩怀里,看着胡太医一边为我把脉,一边眯眼摸胡子,真想晃着他问一问:我到底怎么了,到底还能不能好!
胡太医终于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回贝勒爷,福晋并无大碍……”
还没大碍,我都这样了!胤禩大概觉察到我的愤怒和委屈,圈着我不让我乱动。我怒视着胡太医,冲他张了张嘴巴。
这个老头竟然笑了,“福晋请放心,这只是暂时的现象。臣为福晋开的清蛇毒的药里有些副作用。待臣为福晋开些调理的药,几副下去就没问题了。”
我怀疑地看着他。感觉他在胡说骗我。
胡太医又鞠了一躬,“福晋放心,臣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信口雌黄。”
“沫云,胡太医医术高明,你就安心养病吧。”胤禩的声音也不像方才那般紧绷绷的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柔暖,对胡太医说道,“有劳胡太医费心。”
“哪里,这是臣的职责。容臣先行告退,这就嘱咐下人为福晋煎药。”
胡太医离开后,胤禩叹了口气,将我散乱的头发拢了拢,“沫云,没事了。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想说的。现在你就安心养病,等你好了,什么都告诉你。是我大意了。”
我仰头看着他,下巴上都冒出了胡茬。他平日里特别在意仪表,何曾这般不修边幅过?知道我没事,我安下心来。不就是几天不说话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刚和胤俄大吵一架,我还懒得说话呢!想起胤俄的话,我还是很伤心。我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个十恶不赦的人么?
将唇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好扎人的胡茬!胤禩的身子明显一僵,看着我的眼眸里有着不敢相信。我垂了头,窝在他怀里,在他手臂上画着圈。
“沫云。”胤禩低低地叫了一声,握住了我放在他臂上的手,拉到自己嘴边轻轻地吻,“相信我,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了。”他的唇温暖,落在我的掌心里,痒痒的。一股股电流从他接触过的地方窜到了心口,一种涨涨的充盈感溢满心窝。这就是,心动吧?
他的吻碎碎地落到我唇上,辗转着移至脖颈处。我向后仰头,反而更方便他需索。他动了牙齿,含住我颈上的肉轻咬,两片唇大力吮吻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