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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水面,缠在安宁身上的巨爪更是加重了力道,那样子像是要将人缠成肉酱。
安宁本能的挣扎了一下,然后就感觉章鱼拖着自己潜入了湖底,身上的爪子紧紧缠绕着他,像是要将骨头都揉碎一般。原本就呼吸不畅,已进入了水里,更是连呼吸都不能。安宁睁着眼睛看着,慢慢克制着自己,放弃了挣扎,脑子也渐渐进入了混沌之中……
要回家了吧?终于可以回去了吧?安宁心里这么想着,努力眨了眨眼睛,又觉得眼前像是信号不好的黑白电视,慢慢变得没有颜色,然后开始带着黑白的雪花点,最后一切变得黑暗……他想,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邓布利多这一年的事情太多了,主要都是因为明年哈利波特过来上学而做准备,他刚从壁炉中走了出来就听到一声悲鸣,脸色一变,快步向湖边赶去。
而在魔药办公室烦躁的批改着学生作业的西弗勒斯,听到那声悲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赶到了湖边,却只看到荡起一圈圈涟漪的湖面。
“西弗,我想……艾伦现在应该在水下。”邓布利多看着在岸边的一只鞋,现在学生们都在上课,那么这只鞋只能是那个没有课的安宁的。
西弗勒斯脸上的黑气仿佛已经实质化了,身周的低气压让邓布利多都后退一步。
“哦,西弗,不用担心,艾伦不会有事的!”
华丽丽的马尔福【捉虫】
安宁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前全身散发着黑气的西弗勒斯,不由向被子里缩了缩。显然他的处境十分不妙。
“艾伦·斯内普!”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安宁缩得更厉害了,因为这个男人只会在极为生气的时候会叫他“艾伦·斯内普”,一般状况下会叫他“安宁”。
“真不幸,我恐怕得为你感到惋惜,对于猎杀水怪这种格兰芬多的行为。”西弗勒斯皮笑肉不笑的对安宁说,目光如同激光一般扫割着,似乎要将眼前这个不懂事儿的小巨怪碎尸万段。
安宁脸色本就不好,被西弗勒斯的强势气场稍微那么一震慑,立刻变得更加苍白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颓废起来:这下完蛋了,不但没成功,还被前同类逮个正着……
安宁正纠结着,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钳住,一种诡异的液体一下子全都进到他的嘴里,惨白的脸瞬间变成了惨绿色!梅林的鼻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烂叶子,臭水沟,垃圾堆的混合味道都比这个好上一百倍!
“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准备。”西弗勒斯冷笑着看着安宁变成包子脸,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可低沉的声音却依旧像是冬天的寒风一般让人心寒。
安宁将自己缩成一团,如果能给他个洞的话,他现在会立刻钻进去!不是羞的,是被吓的!安宁也会哀叹自己命运不济,他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煞星?!他们属性是天敌是吧?为毛这个死气沉沉,全身散发着冷气的人总能克制的他死死的?!
西弗勒斯将安宁从医疗翼拎回地窖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某只光想着要回家的某巨怪也再次陷入了蛇王式恐怖之中。不但是翻倍的毒液,还有翻倍的任务!比如,原来只是需要处理一桶鼻涕虫,现在要处理两桶;以前只需要背5页书,现在要背10页!天知道,他讨厌背书,讨厌某些软体动物,更讨厌某只油腻腻的老蝙蝠!!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就在安宁的自怨自艾,悲愤懊恼中度过。而西弗勒斯的情况却恰恰相反,其他小动物们明显感觉他们的魔药教授似乎心情不错?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格兰芬多的红宝石下降的速度明显降低了。
“今天去马尔福庄园。”安宁一大早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听见自己的小隔间门口传来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不是征求意见,而是一个决定——今天去马尔福庄园。
安宁闷不吭声的收拾好,走到西弗勒斯身边,样子极为乖巧。只是你要忽略他边走路边捏着下巴这样的动作。
马尔福安宁自然是非常的熟悉,哈利波特中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儿也算是第一男配了,而且同文中有不知道多少人喜爱这条小龙。他高贵,傲慢,自大,不可一世,他身周闪闪发亮的光环让他成为了这样的一个人,而且,事实上,在安宁看来这条小龙其实是和詹姆斯·波特是一类人。当然,说道马尔福,安宁其实想到的并不只是这些,最主要的是那本古老的日记本!
所以说……这是一个机会吧?!安宁确定了这一目标,便也就乖顺的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了。经过这几个月的“熏陶”,安宁终于可以保持镇定的站在蛇王身边而不至于发抖了……应该说……值得庆贺?!
三个月几乎寸步不离的相处,西弗勒斯对安宁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小崽子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再加上一副好看的外皮,如果真的放出去,不知道能吸引多少人!这也是西弗勒斯不放心把他放出去的原因之一,还有另一个原因,笑容看上去很温暖,但是……西弗勒斯总觉得这个小崽子身上少了些什么!
西弗勒斯耳边似乎又回想起那天那句“我死不成,你也别想。”若有所思的看着身边的小巨怪,总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可能。
人们评价马尔福的时候,总会用上“最华丽”这样的词汇,而如今到了马尔福庄园,安宁却不得不感叹就算是用“华丽”都不足以说明马尔福庄园的奢华。
八月中旬的气温显然已经升至了最高温,而此时进入马尔福庄园,所有的燥热不翼而飞,就像是与是外面两个世界一般。管家在前面带路,而西弗勒斯拉着安宁的手跟在外面,连西弗勒斯本人都没意识到他这个动作做得有多自然,当然,安宁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远处一家三口那金色的头发差点晃花了安宁的眼,他顿时生出一种想要将那头发剪下来收藏的冲动。
马尔福一家早就看到了西弗勒斯两人,见到安宁两眼放光的往这边看,只以为因为找到了玩伴。卢修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那是西弗前一阵收养的孩子,你可以多和他接触。”
德拉科微微扬起下巴,那角度和卢修斯一摸一样,“好的,父亲。”恭敬顺从的回答,原本不屑的德拉科听到卢修斯的暗示也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却不想看到安宁的容貌时就被那种东方神秘的美感吸引!
“卢修斯,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时间陪你们赏花!”西弗勒斯没有因为与对方熟识而放软语调,低沉嘶哑的声音依旧气势十足。
“哦,我的朋友!”卢修斯习惯性的用他那贵族式的咏叹调,“你应当知道,适当的休息有利于工作的进一步进行!”
安宁的脸扭曲了一下,显然对这样像是在唱歌一样的语调接受不能。
“哦,西弗,你难道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小绅士么?”纳西莎看见安宁扭曲的脸色,羽毛扇捂嘴轻笑。
“艾伦·斯内普,我前一阵收养的孩子。”西弗勒斯阴沉的说,然后又看了一眼德拉科,“德拉科,魔药上的进度怎么样?”
德拉科扬着下巴,自傲的对西弗勒斯说,“已经开始三年级的课程了,谢谢关心,西弗勒斯。”
好吧,安宁承认,他有些不适应了……这个小屁孩儿直接叫西弗勒斯的名字,而且还这么亲昵?!哦,梅林的菊花!到底哪个王八蛋说西弗勒斯是德拉科的教父的?好吧,不是教父,可也该叫一声叔叔吧?为毛是“西弗勒斯”?!为毛莫名其妙他就多出来一个同龄的长辈?!
德拉科莫名其妙的看着瞪着他的安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个泥巴种了。好吧,他身为贵族,才不会在乎一个泥巴种的感觉呢!德拉科在心里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去偷瞄这个站在西弗身边的男孩。
与日记本君的初夜【捉虫】
马尔福一家带着西弗勒斯两人去了会客厅,在那里聊了一会儿,便开饭了。饭后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有话要说,至于要说什么,安宁并不是很关心。
“好了,小龙,你带着小斯内普先生去参观一下马尔福庄园吧!我还有事情和西弗聊聊。”卢修斯向自己的妻子点点头,率先起身向楼上走,而西弗勒斯紧跟其后。
德拉科傲慢的抬起下巴,“那么,斯内普先生,请跟我来。”
安宁眼角抽搐的看着某只铂金小孔雀,像是看到了某只大孔雀的q版……好吧,也许就是q版也说不定……安宁无语的跟着德拉科,心知如果扶了这位小贵族的面子,以后他分院要是分到斯莱特林一定没有好果子……唔,好吧,他的意思是如果那个时候他还在这里的话,想想吧!今晚如果碰到日记本君,他可能就真的回去了!安宁一想到要回家就不禁有些兴奋……
德拉科带着安宁,几乎走遍了马尔福庄园的每一个地方,如愿以偿的看到某些自由散步的白孔雀,最后,他们来到的是一处花田。那里是望不到尽头的蓝色,随着清风拂过,安宁甚至能闻到熟悉的花香。这里的花开得比迪恩森林中的那些更加艳丽,但安宁总有一些莫名奇妙,风信子不是代表“重生的爱”么?如果是马尔福的话,不应该更加喜欢红艳艳得玫瑰,或者是象征着坚韧的荆棘花?
德拉科像是看出了安宁的疑问,啧了一声,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家徽,指给安宁看,“这些与荆棘相缠小碎花不是什么荆棘花,而是风信子!蓝色的风信子代表着高贵。”
安宁恍然的看着这片花田,象征着高贵的风信子啊……
“原本风信子的花期不会有这么长,但是这里有园艺师加持的法阵,怎么样?”德拉科说着挺起胸膛,那样子像是那个法阵是他加持的一般。安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着这郁郁葱葱的风信子。
“西弗,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卢修斯坐在书桌后,指尖轻轻敲打着蛇头魔杖,似笑非笑的看着西弗勒斯。
“啧,难道你想一直像狗一样匍匐在那个人面前,亲吻他的袍角?”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你我都知道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值得我们效忠了。”
“不值得?”卢修斯轻挑眉角,“西弗,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声,“那么……马尔福先生,你的决定呢?是跟着那个人,与我为敌;又或者……”
“好吧,好吧,……”卢修斯轻轻呢喃,那语气像是在与情人细语,“你知道,马尔福从来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但,马尔福也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不牢靠的篮子,你说对么,西弗?”
西弗勒斯慵懒的靠在那里,脸上扯出一个假笑,“当然,如你所愿。”
西弗勒斯伸出手,而卢修斯蓝灰色的眼睛看着那只手,挑起了嘴角,缓慢的将手我了上去,“你愿意保证,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你都会尽力维护马尔福家的荣光么?”
“我愿意。”一道金色的火舌缠绕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然后慢慢消散。
“你愿意保证,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你都会全力保证马尔福一家的安全么?”
“我愿意”第二道火舌随着西弗勒斯的话语刚落出现。
“你愿意保证,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即使是死亡,也要保住德拉科的生命吗?”
西弗勒斯顿了一下,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愿意,那么,马尔福先生,你愿意保证,直到战争结束,全力支持我,并不得以任何理由故意伤害马尔福家族的利益,荣光及生命吗?”
卢修斯挑起下巴,那样子像是在说他不屑用那种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