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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阴晴不定,这一次前来为的就是带走姬无双,眼看即将要成功,他连跟随自己左右忠心耿耿的绝舞也舍去了。
却不想人忽然不见了。
这里都是他的人,怎么可能,难道是姬无双自己跑的,可是他们就在屋子外面啊,他跑出去不可能看不见。
难道是,李睿猛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是那个大夫,该死的。
“去,搜查一下,看那个大夫还在吗?”
众人领命不敢耽搁,立刻四下去搜查,找了一大圈,也不见那个老大夫的影子,李睿气的几乎要杀人。
一把夺下绝杀腰间的佩刀,狠狠的劈碎了那张床榻。
“陛下,此刻我们该怎么办?”翟铭大军守在外面,此刻有绝舞拖延着,一时半会儿闯不进来,但是绝舞也只能拖住一时,他们不能再耽误了。
李睿双目赤红,丢下了手里的刀,冷声道,“撤。”
这家宅院是有密道的,李睿早年就在这里安插了暗桩,并做好了两手准备,找了最好的机关师打造了这一处密道。
李睿手指在床沿下抠了几下,咔嚓嚓的响声传来,墙壁轰然打开,露出里面的暗道。
翟铭还在和绝舞僵持着,绝舞手心后别出了一层冷汗,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这时陛下应该已经带着姬无双撤离了吧,她只希望看到他幸福,日后偶尔能记起她就足够了。
绝舞笑了笑,忽然仰头对翟铭道,“阁下的父亲,当初倾尽天下,只为一人,这种魄力胆识与真情绝舞佩服。”
翟铭不知她忽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淡淡的附和道,“姑娘还年轻,只要你放了无双,我保证给你一条活路,让你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呵呵……”绝舞笑了起来,声音悲戚而绝望。
“我爱的人吗?”她意味深长的道,“他爱的是别人啊,活着看到他与别人一起,我觉得很痛苦,倒不如死了干脆。”
翟铭径自提防着她,听到绝舞这番话,立刻警惕了起来,屏息凝神,等着绝舞陡然发难。
绝舞话音一落,猛的将怀里的人质一掌推了出去,翟铭飞身而去,下意识的将人接住。
“无双。”
一把匕首猛然刺向了翟铭的心口,翟铭手指快如闪电,迅速夹住了那把匕首,微一用力,匕首断裂,而那所谓的姬无双已经一掌拍向了他。
翟铭用浑身内力将人震飞,冷下脸,“你不是无双。”
那人嘴角吐出一口血,大笑数声,又要扑了上来杀翟铭,燕国的侍卫此刻一拥而上。
绝舞趁着此时,手里的剑刺向了翟铭的背后,翟铭此刻前所未有的火大,姬无双消失不见,他心里那根玄紧紧的绷着。
却不想居然被人摆了一道,心里的怒火噌噌的升了上来,翟铭怒不可遏,心里的杀意止也止不住。
掌势凌烈,犹如疾风暴雨,一反手一掌打向了绝舞的心口。
绝舞被震飞出去,心脉碎裂,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来,翟铭脸色不善,目光阴枭,唇角阴森的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你敢骗我。”
翟铭从来不和女人计较,但是此刻他只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来泄愤。
绝舞呵呵笑了两声,目光涣散,“你看不到……他了,他已经和陛下……离开了……从此后……他是陛下……的人”
翟铭觉得这女人太舔噪,说出的话犹未刺耳,本想一掌了断了她,绝舞忽然一口咬下,口中鲜血顿时横流,人已经气绝身亡。
是咬舌自尽了么?
翟铭无心多管,赶紧命令侍卫冲进去。
侍卫一拥而上,砸开了门,有的用轻功跳了过去,然而偌大的宅院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没有,翟铭脸色青白,看来是自己大意了,中了人家的缓兵之计,看来这里一定有密道。
“搜。一个拐角也不能落下,这里一定有密道。”
翟铭果断的下令。
第七十四章:觉醒
四处搜寻却仍然不见姬无双的踪影,“无双,你到底在哪里。”
翟铭心急如焚,恨不得将这里的地皮全翻过来,找一遍,昔日种种,他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翟铭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那种失去他的恐惧在心口蔓延。
仿佛这一次找不到就将会永远失去,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翟铭的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无双,你到底在哪里?无双。”
“陛下,找到了一处暗道。”侍卫忽然上前禀告。
翟铭想也不想,飞速的闪身钻进了李睿带人逃离的密道里,密道是用石头砌成,周围有火把在燃烧,将里面照的亮堂堂的。
还依稀可以辨认出几个脚印,应该是刚走不远。
“立刻带人封锁沿海一带,所有船只旅人统统扣押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放行。”北燕与齐国唯一的通道就是沿海。
除非李睿长了翅膀,否则绝对离不开这里一步。
翟铭阴沉着脸从密道里走了出来,望着这空旷的宅院,真是恨死了自己,居然这般无能,让姬无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持,消失。
翟铭怒火交加,蓦然吐出一口血,鲜红的血染红了衣襟。
“陛下”侍卫们大惊,齐声惊叫道。
翟铭摆摆手,“无事,快速找人,一定要将姬公子找回来。”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翟铭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这里,“将这所宅院给我烧了。”
翟铭满心的愤怒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家宅院耸立在这儿,只让他倍感讽刺,他刚才怎么能如此大意,没有发现那个姬无双是假的,错过了救姬无双的最佳时机。
翟铭内心自责愤恨不已,命人烧了这个碍眼的宅院,李睿咱俩的梁子结大了,翟铭心里恶狠狠的想着,然后健步如飞,出了这家宅院。
身后烈火熊熊升起。
翟铭再也不回头,飞身上马然后一架马肚,催促身下的马儿快速奔跑,身后的大批侍卫紧紧跟随。
他现在要赶紧命人封住北燕与齐国的通道,防止李睿离开北燕的地界。
“无双,一定要等我,一定要……”
往事历历在目,那样的不堪与屈辱,姬无双还记得割破血管的疼痛与血从身体流出那种冰冷的令人浑身颤抖的感觉。
那些沉重的负担,一下子冲垮了姬无双的防线,殇景年如果你敢负我,我姬无双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姬无双昏昏沉沉的被那位老大夫从密道里带了出去,外面有颜老板派来的人接应,一顶轿子就停在空旷的草地上。
轿帘掀开,露出里面的人。
俊逸儒雅,气质不凡,眼带风流,嘴角噙着三分算计的笑意。
居然是颜卿本人,老大夫微微一怔,随即赶紧上前请安,“老板。”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颜卿说着从轿子里走出来,接过昏迷不醒的姬无双,将他抱在怀里,重新钻回了轿子。
颜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后山脚离开。
“老板,此刻我们该怎么做?”
“立刻离开燕国,如果晚了,估计翟铭就要将所有通道都锁住,我们到时候就没法出去了。”
颜卿已经安排好了海上的船队接应。
“是,老板。”
颜卿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打量姬无双,以前只觉得惊艳,此刻近看,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的美。
姬无双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似乎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眉头紧皱着,微张着嘴,表情极为痛苦。
颜卿下意识的顺手擦去了姬无双额头上的汗水。
那双紧闭的凤目却豁然睁开,一把抓住了颜卿的胳膊,眼神悲戚而哀伤,一脸的脆弱,声音几乎是哭泣中带着哀求,“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颜卿微微勾起唇角,笑起。
“姬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是颜卿颜老板。”
“殇景年我恨你。”怀里的人在低低吟语,根本没有听清楚颜卿的话,只是那紧紧攥住颜卿的胳膊,犀利的指甲刮得颜卿生疼。
“姬公子。”颜卿试图着叫人清醒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姬无双不断的重复为什么,眼角的泪一滴滴的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打湿了颜卿的衣衫与手背。
颜卿望着那晶莹的泪珠,心里陡然闪过一丝异样,下意识的俯下身,用舌头将姬无双眼角的泪水舔去。
居然这么苦,颜卿皱眉。
“殇景年,景年,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要你付出代价,欺骗我姬无双的代价。”
“你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骗我。”
“我杀了墨尘,让你后悔一辈子,对,杀了他……”
姬无双的吟语还在持续,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脸色苍白的可怕,但是颜卿知道此刻不能将人唤醒。
因为姬无双的种种状态都在说明,他正在慢慢的恢复往日的记忆。此时若是冒然将人叫醒,说不定会害他走火入魔。
“老板,商会那边传来消息,北燕帝下令封锁所有的通道。”下人手里抓住一只信鸽前来禀报。
颜卿了然的笑笑,果然如此,幸亏他早有准备,提前了。
“快,迅速靠近沿海,让船只准备好,随时出发。”
往日的梦境重现,那是一场令人心惊胆颤的噩梦,丑陋嘴脸的父亲,那压在他身上进出的东西,恶心的令人想要呕吐。
“我的双儿这样的美,真是一块儿璞玉,父亲以前亏待了你,今后一定会好好的待你。”赤身裸体的男人压在他身上,带着调笑的语气道。
姬无双双手被铁链牢牢的锁住,胳膊磨破了皮,血水孜孜,却仍然在拼命的挣扎,恨,好恨,恨不得将身上的男人千刀万剐。
父亲,真是好刺耳的字眼。
姬无双狠狠的瞪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一字一顿,“总有一天我要你不得好死。”
男人狠狠的顶撞着他的身体,“我的宝贝儿,父亲很期待啊,那一天的到来。”
男人大概以为姬无双永远和他那温柔善良又懦弱的没谱的母亲一样,只是口头上凶狠,成不了大器。
被强迫了几次后,姬无双变得主动起来,每每在床事上都很开放,什么样的姿势都愿意迎合他,那个男人以为姬无双终于开了窍,妥协了。
却不想每每欢爱之时姬无双都在自己身上下了药,那种药虽然对他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