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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初熏脸上的脂粉被打下来不少,几屡发丝落在耳边,更加狼狈了。
“走,跟爷进房去。”张大汉说着,便想拉如水,如水吓得直往萧初熏身后躲,萧初熏不着声色的挡住了如水。
萧初熏眉微微一皱,摸着被打的脸,又笑开了,活脱脱一个不知廉耻的妓女。
“张爷,您不能这么没良心,奴家如今是沧桑了些,可是风韵犹存啊,您不信,我们去房里试试?”她嗲声嗲气的说,将张大汉拉住,用胸在他胳膊上蹭着。
张大汉低头色迷迷往那胸口上一看,顿时便不出声了,再往那脸上睨了一眼,这才厌恶的甩开萧初熏,“放开,你这老贱人。”
萧初熏牢牢抱住他的胳膊,将那胸蹭得更厉害了,娇笑着,“张爷,您先试试嘛!不满意,再说好了……”
张大汉被那胸弄得糊里糊涂,竟然如同被下了蛊一般的随着萧初熏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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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巧脱身
楼上的安若楠站起来,盯着萧初熏,不知自己为何会为她担心。
门口的苍寒魂,满脸的鄙夷,他进来的稍微晚了一点,虽然没看见那旁边站着的少女为何泪水盈盈,却是清清楚楚看见萧初熏如何诱惑男人。
萧初熏见周围观看的人,都吃吃捂嘴偷笑,这才狡黠一笑,突然扭过身来,得意对大家笑道:“你们这些混蛋,以后再敢说没男人敢要我,老娘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那骄横得意的语气,让张大汉突然醒悟了过来,他回身,看见自己和萧初熏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妈的……”他怒吼一声,将萧初熏直接推倒在地。
安若楠情不自禁倾身,似是想接住萧初熏一般的,眼中,自然流露出疼惜。
萧初熏却是爬着站了起来,不解的问:“张爷,您这是欲火焚身?奴家这就抚您进房!”
张大汉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丢过这样的臭脸。若是三年前,被萧初熏如此这般挽着,定当觉得皇帝给他做,也不如这个荣幸,可是三年之后的如今,被这个满面皱纹和白粉糊着的女人挽着,他第一次有了羞耻之心。
“老子……”他一扬手,便要朝萧初熏打了去。
萧初熏赶紧转头,缩回了身子。
他瞧瞧四下看笑话的人,将手收了回来,狠狠一拍大腿,低头悻悻逃开了。
萧初熏依旧装模作样,扬起手绢,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着张大汉离开的地方哭喊,“张爷啊,您怎么能就这样走掉啊!奴家可是会念着您的啊!”
大厅里,吐沫声一片。
如水看着萧初熏,虽是因为她,她才没被那畜生轻薄,可是又实在讨厌萧初熏那令人作呕的风骚样儿,她站在萧初熏面前,冷冷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拉扯起来。
“老贱人,你坐在这里哭,不觉得丢人么?还不回后院去洗衣服?”
“如水,你说他怎么就看上你这平板丫头?老娘这身子,还不如你?”萧初熏用手帕假装去沾泪水,还作势打量着如水小小的胸部。
如水啐了她一口,“老不羞!再疯疯癫癫惹了大爷们,连贱人都做不成!”
萧初熏顺着如水的力道站了起来,手心的疼痛,让她的脸,慢慢变得苍白了,只是那粉太厚,让周围人察觉不出。为了防止血滴在地上,萧初熏索性将袖子一并捏了进去,干活时,袖子上粘了不少污物,触碰到那伤口,又是一真钻心的疼。
“好一招釜底抽薪。”安若楠站在窗口感叹。
难怪她被那满脸凶气的男人弄走的时候,竟没有一丝的慌张,反而惬意的很。安若楠摇头,微微一笑。
不好,她的手!安若楠突然想起那握住的拳头,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沈大人,小生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几位大人玩儿得尽兴。”
屋子里,已经多出了几个身着薄衣的姑娘,几位大人香软在怀,也就没在意安若楠说了什么,只是笑着点头,便与那些女人调起情来。
安若楠再次回到醉香楼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个小小的青瓷瓶子。找了许久,问了许多人,才在井旁找到了萧初熏。
此时,她刚洗完一件衣服,伸手去抹额头细碎的汗珠,手上长长的一道划痕,狰狞而恐怖。
正打算拿下一件儿衣服来洗,手却被人狠狠的抓住了。
萧初熏以为秦妈妈回来,听见自己惹祸,便来处罚自己,心中一慌,第一个反应便是要遮住那道口子,不然凭秦妈妈那犀利的眼神,定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想着,便快速的蜷起手来,未料这几天太忙,指甲长了也来不及修,情急之下,便直直扎进了那往外翻的伤口里。
“唔……”好疼。
“怎么了?”拳头却是被人用蛮力打开,急忙检查着。
这是?萧初熏抬头,看见了将太阳全部遮住的安若楠,那个俊美温和的公子哥。
还好,她轻呼了一口气,若是秦妈妈,便是逃脱不了了。
她看见安若楠皱着眉头,很严肃的样子!翻看她的手掌,厉声道:“你是不想要这只手了么?伤这么重,还敢来碰生水。”
这样严厉的声音,这样认真的神情,这样担忧的眸子!
有多久?有多久自己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呢?
她怔忪了片刻,便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公子,您是心疼奴家?”
安若楠语塞,抬眼去看她,却被她故意调笑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
“公子害羞了?”她就是想逗逗他,顺便将他的注意力,从她手上拉回来。
“我是大夫。”他低低的说。
怪不得,因为是大夫,才看不得别人受伤!萧初熏,突然有些失望了。不过,他是如何知她受伤的?
“姑娘,去你房间吧!”安若楠提议。
萧初熏站了起来,姿态万千的倒在他的胸前,“公子想要就直说嘛!先前还害人家误会你只是大夫。”
安若楠急急推开她,解释道:“我只是去帮你清理伤口。”
看他用棉布小心翼翼将她的伤口清洗,看他悉心将药膏擦在她的伤口上,看他细心将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那火红的伤口,再也看不见。她的眼睛,突然就酸涩了起来。
若是在三年前,她会感激得泪流满面,搞不好直接以身相许了,可是如今,她举起手,对着阳光,挑剔的皱眉,“这么丑的结,包的跟粽子似的,怎么去吸引男人?”
他在铜盆里洗洗手,似乎没听见她的话,然后抬起头来,看她皱眉时,一些白色粉末漂浮在阳光之下,然后提醒道:“姑娘在七天内,不要碰水,否则,这手便真的不能来吸引男人了。”
萧初熏睨眼看他,不知是不是每个医生,都是这般的高雅和温和,竟然可以不厌弃所有人都讨厌的老贱人。
“姑娘这房间不错,一年四季,都可光线明媚!”安若楠打量四周,叹道,那神情,竟还带着微微的羡慕。
若是三年前,萧初熏定要拉着安若楠,兴奋的向他解释,她是多么喜欢在睡醒之后,便可以一眼看见日光,多么喜欢冬季的午后,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可是如今,她厌恶的皱眉,故意道:“害我总是比其他人起得早些。”
虽然如此说,她还是定定看着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表情平静。
安若楠瞥了萧初熏一眼,也不说话,过了许久,才从萧初熏房里出来。
第八章 那块儿破布
“喂,醒醒。”如水摇晃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萧初熏,看她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了去。
这几日,让萧初熏实在耗费精力,如今这一觉,不似平日,是真正睡死了过去。
“喂,你怎么睡得这么沉?”如水吃力的掰过她的身子,看见了她手上白色的绷带。
那个是……
她突然想起,那日,她的身影突然冲出来,所以,她的动作被阻止了,而那银簪也不见了踪影。如水拿过她的手,细细酌量着,看角度应该就是那银簪伤的!
她的眉,不悦的皱起,小声骂道:“就是你不做什么,也没人怪你,你如今做了什么,偏偏我也不见得领情。”说完,惊觉自己语气中关心比责怪更浓,便不好意思的仍开了她的手。
“唔……”萧初熏一醒来,便看见了床边的如水。
她神清气爽的坐起来,捏着如水的脸蛋儿,“今天怎么这么乖?等着老娘睡醒过来?”
她忘记了,自己就是被这小丫头叫醒的。
“秦妈妈叫我跟你说,今日那一大盆的衣服,你要是洗不完,她就不给你饭吃。”如水学着秦妈妈的语气,惟妙惟肖。
萧初熏被如水逗乐了,做起来,伸了个懒腰,将那只受伤的手,故意藏在了身后,而后才委屈道:“丫头,要是她不给我饭吃,你去给我偷个馒头来可好?”
如水想着上次丢的馒头,俏脸微红,扭身道:“谁给你这老贱人偷馒头,做梦!”
萧初熏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逗弄这个倔强的丫头。
萧初熏看如水走远,正要将手翻过来看看,一眼瞥见如水又缓缓蹭了过来,眼神闪躲,赶紧将手又收了回去。
“怎么了?昨天的赏钱,你藏着了一些,所以不好意思?”萧初熏吊儿郎当的笑着。
如水白了她一眼,那眼神在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亏她刚刚还想谢她那天救了她来着。
“你可见到我的银簪?很普通的花纹,也不金贵。”如水低垂着眼睑。
萧初熏似突然醒悟,手在枕头底下摸了片刻,摸出个银簪来,在如水面前摆摆,“是不是这个?我前几日在大厅那边捡的。”
如水一乐,扑上去就想拿回来,却是扑了个空,萧初熏已经将那簪子移动到了另一边。、
“这银簪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如水盯着那银簪,牙齿咬住了下嘴唇,那银簪对她来说,自然重要,那是她被卖之前,身上唯一一件身份的证明。所以……即使是没了命,也不能没那簪子。
虽然这样想,如水却是别扭道:“关你何事!”
萧初熏狡黠的笑着,将那簪子收到了袖中,“看你那样子,应该是很重要,那老娘帮你保管着,等你上交的赏钱赶上我买你的钱,我便把这簪子还给你。”
如水见萧初熏那无赖样子,气的满面通红,“你……”她半响没吐出半个字来,等出门前,才狠狠道:“真是老贱人!”
萧初熏见如水跑得远了,才拿出脂粉,将昨日的洗去,涂上新的。
“老贱人,别以为秦妈妈不在,你便可以偷闲。”磕着瓜子的美人,慵懒的靠在井边的柳树上。
“呦,琴姐儿,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偷懒了,我不正洗着。”萧初熏复又坐下来,用一只手捞起了衣服。
那日安若楠包扎的时候,说是涂了他独门的金疮药,只要是不沾水,七天之后,便是一点疤也不会留下来。而她竟是相信了他的话,这几天连痞带骗,竟没让那受伤的手沾水。
“哼!”琴姐儿高傲的哼了一声,便扭着小蛮腰想要离开。
“琴姐儿,秦妈妈这是去了哪里?”萧初熏随意的问,这才想起,似乎这七年来,每到今天,秦妈妈便会神秘消失。
“拜神去了。”琴姐儿回身,优雅的吐出瓜子儿皮。
“啧啧……拜神啊!”可是怎么看,秦妈妈也不像是信徒。
“那老东西做了这么多坏事,当然要给自己死后,留条后路。”琴姐儿冷笑着,将手里的瓜子,一并扔在了地上。
“呦——”琴姐大叫了一声,吓得萧初熏丢了手中的衣服。
“我的衣服,怎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