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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衣从天而降,将红轿劈成了两半,从刚然公主的左右两边倒了下去。侍女们吓得尖声惊叫了起来,将公主往一边拉个去。
黑衣人利落的出刀,两个侍女应声倒下,而后,刀便向那美艳的刚然公主划了过去。
“砰——”一声金属相撞的厉响。
黑衣人的刀,被一把被青光包围的利剑挡住。顺着那剑身往后看,便是仓寒魂那亘古不变的冷颜。
公主和黑衣人同时向仓寒魂看了去,一个脸上是感激与崇拜,而另一个脸上是不甘和恼怒,
黑衣人提刀,向仓寒魂攻了去。
仓寒魂亦淡然应对,几招之后,已处于必胜之地。
黑衣人见不是仓寒魂的对视,突然飞身,向一旁的楼阁中飞了去。
仓寒魂收回剑,一道青光盘旋,剑已如鞘。
“给本王拦住他!”
仓寒魂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立即包围住了黑衣人飞进那栋楼阁之中。
“你你要干什么?”
萧初熏抬头的时候,发现林红袖被黑衣人挟持在了手中。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冥王府的侧王妃!”林红袖惊恐的报出身份,却不料黑衣人眼中一丝好笑经过。
“正好!”那人将这两字,咬的极重。
这声音,萧初熏似乎在哪里听过。
黑衣人挟持着林红袖走到窗边,对着下面喊道:“冥王爷,您的侧王妃在我的手中,让你手下把兵器都放下,退到外面去!”
说完,将林红袖往窗边一压,让下面站的人,看见她的容貌。
仓寒魂睨见林红袖,目光凌厉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黑衣人,不作任何的命令。
素秋和桃夭都吓得退后,缩在墙角,不敢有任何的动作。萧初熏却是慢慢的往墙的另一边移动了过去。
那里,有一个冬天烤火的暖炉。大约是近日天气转暖了,暖炉中没了炭火,只剩下冰冷的炭灰。
“王爷您在不下命令,我就他她扔下去!”黑衣人将林红袖往前狠狠的一推,抵在窗棱上。
林红袖惊得花容失色,顿时大喊着求救:‘王爷救妾身啊!妾身不想死!“
冥王一挥手,所有的侍卫放下了兵器,往后退出了星褶楼。
”听着,放开她,自己走下来,本王可以给你个痛快的死法!“冥王爷拉紧了唇线,如此威胁。
黑衣人邪恶一笑,“王爷未免太低谷在下!”
“本王不说第二遍!”仓寒魂湛黑的眸子,如同泉水一般的幽深。
“让刚然公主走进这楼里来!”黑衣人似是没听见仓寒魂的要求,径直提着自己的要求!
“本王已经给了你机会!”仓寒魂眸中,闪过一丝决绝来。
在星褶楼的屋顶上,飘然落下了个黑影来,严酷的身形,匍匐在房梁之上,指代仓寒魂下令,便要将手中的暗箭准确无误的埋在黑衣人心脏上。
“王爷似乎忘记了,您的侧王妃在我手中!”黑衣人一伸手卡住了林红袖的脖子,将她猛然推送出了窗外。
林红袖的上半身悬在空中,害怕的双手胡乱的挥舞,嘴中不知念叨些什么狼狈极了。
仓寒魂看着这样的林红袖,突然就想起隐忍的萧初熏来。那样的女子,恐怕这世上,也就那么一个了。
不知林红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心中,突然就担忧起那个人来,往窗口打量了几眼,没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暗暗放下心来。
“本王从来不要只会当累赘的女人!”仓寒魂刺激着黑衣人,却是已经暗暗打了手势,只待黑衣人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的人,便可以根据他的动作,将他毙命。
若非是擒到黑衣人全部咬舌自尽,仓寒魂也不用如此跟他大费口舌。
抓着炭灰的手,牢牢握了起来。
虽是亲耳听见,她还是不能相信。一个人,怎会如此的无情?即便不爱,那也是赔了他那么久的侧王妃,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的心,被狠狠震动了。她想起那日他救她的景象,难不成,那是假的?
不光萧初熏一人,几乎所有人,都被仓寒魂的回答,惊在了原地。
只有静静站立在无顶轿子中的红衣女子,淡淡扭过头来,看向仓寒魂的眸子,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黑衣人恼羞成怒,下一刻,便要将林红袖扔下窗去。
萧初熏扬手,将手中的炭灰,准确无误的撒向了黑衣人。
“该死的——”黑衣人咆哮一声,丢了林红袖,捂住了眼睛。
林红袖有些呆愣,竟是傻傻看着被炭灰伤了眼睛的黑衣人。
“还愣着干吗,快跑啊!”萧初熏小声提醒,见林红袖依旧不动,小跑几步接近窗口,拉起了林红袖。
“是你!”黑衣人突然喝了一声,狠狠一掌打了过来。
“啊——”萧初熏被那掌力击中,腰身狠狠撞在了窗棱之上,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身子一仰,往窗下掉了过去。
。
仓寒魂忽见那黑衣人被人撒了眼睛便是奇异,再见萧初熏突然窜到窗口处来,一颗心不觉得,已经紧绷了起来。
可正当此时,他耳边忽听一声哀婉的叹息,只觉得脑中一个响雷经过,便下意识的去看旁边。
眼神交汇之时,刚然公主缓缓抬手,竟是将遮面的红纱,揭了去——
莫然后搜,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魂哥哥,不要相信那个臭方士胡说,你怎么会是天煞孤星呢?不是有锦儿陪着你?”
“魂哥哥,我今日弹的琴,好不好听?”
“魂哥哥,我的脚扭伤了,好疼哦,呜呜”
“魂哥哥,厉哥哥欺负我”
“魂哥哥,你去给我找那方古琴好不好?”
“魂哥哥”
“魂哥哥”
脑中无数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将他的脑袋,瞬时塞得肿胀了起来。
一些被自己深记或是遗忘的画面,从四面八方滚动了过来,压在他的大脑中,让他头疼欲裂。
正在此时,萧初熏从窗口跌落下来。
所以围观的人,齐齐惊呼,虽是紧张,却也无计可施。
侍剑本是可以飞身出去救萧初熏的,可是那一刻,他竟然有些踟蹰了。
“手下效忠强者,阻挡强者道路的人,属下必定除之后快!”脑中,突然就想起自己的誓言来。
电光火石之间,刚然公主的侍卫之中,突然有一浅绿衣衫的男子,从队伍中飞身出来,稳稳接住了萧初熏,而后落地。
当触及到身后的怀抱,再到意识到那不是他的怀抱。萧初熏的心,竟是从天空,落到了地狱。
他,当真的,眼睁睁看她从楼上落地,而无动于衷么?
落地。
她的心,依旧悬在半空。
浅绿色衣衫的人,见她无碍,转身,便要离开。
所有人均是舒了一口气。只有侍剑,怀疑的神色,落在萧初熏身上。
“谢谢!”萧初熏轻声感谢。
绿衣的人,只是淡淡的回头,看了萧初熏一眼。
好奇特的眸子,里面闪着淡蓝色的光辉,如同海洋一般的深邃、神秘,让人禁不住的,记下了那样的一双眸子来。
萧初熏怔了片刻,便急急砖头去寻找仓寒魂的身影。
仓寒魂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身子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可是脸却是微微侧向了另一边,眼神全部投诸在那个红衣的女人身上。
萧初熏黯然,他甚至,连一眼也未曾看她,更不知她刚刚是经历了何种生死历劫。心疼还是心灰?
三人此刻,排成一条直线。
红衣女子兀自羞赧的看着仓寒魂,仓寒魂处身的与之对视,而萧初熏,站在仓寒魂身后,惨淡的看着仓寒魂。
林红袖在楼上暗叹,故作惋惜的摇头,好一副令人感叹的场景。
黑衣人,早不见了踪影。
“姐姐你没事吧?”桃夭走近,关心的问了林红袖一句。
林红袖白了桃夭一眼,拍拍刚刚萧初熏撒黑衣人时,沾在自己身上的炭灰,不屑道:“我会有什么事情?”
桃夭探向窗口,拍拍胸口,“还好,她没事!”
此举,完全是无意叹出,却让林红袖眯起了双眼。
素秋吓得在墙角小声啜泣了起来,面色惨白,叫人心疼。
“贱人,哭什么哭?你全家死光光啦!”林红袖心焦的骂了一声,吓得素秋赶紧捂住了嘴巴,极力隐忍着。
。
仓寒魂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踏上了轿子,高大的身躯,挡在刚然公主的面前。
“你是谁?”他暗哑的声音中,压抑着太强烈的情感,仿佛是马上就要爆炸的火药一般刚烈。
刚然公主被仓寒魂的目光看得羞涩了起来,她怔怔抬头看他那英俊的容颜,扬高了头,骄傲的说:“你可以叫我雅格或是雅格公主!”
仓寒魂只觉得头重脚轻,“雅格?”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她在他那犀利的眼神下,有些许的细微的紧张,可是颇见他身后的女子,立即转移话题道:“好险,幸亏被救了下来。”
仓寒魂有些疑惑的看她,“你在说什么?”
雅格俏皮的一笑,“王爷,虽然我刚然不是礼节跟你苍龙国不同,不注意这些,可是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您这样叫我一来,便是被你国人嗤笑么?”
仓寒魂如今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来。
只是眼前这雅格公主,跟锦瑟,除了这身打扮,和那眼中迸射出的冷酷与狡黠不同之外,其他堪称是完全一样,才让他这冷静自持的冥王,一时是失了分寸。
仓寒魂放开了手。
雅格公主毫不在意的摸摸自己的手腕,笑道:“王爷,身后那位,也是你府中之人?”
不像,这样看来,又不像锦瑟。
锦瑟从小怕疼,一点点的疼痛,也是难以忍受,自己刚刚在雅格的手腕上使的力,不轻,她却是连眉也未邹。
仓寒魂这样想起,终于平静了一些,他扭头,看见了双眸失神的萧初熏。
想起上一刻她还在那阁楼之上,如今却是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