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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
“若是再无消息,可否请喜婶代为照顾阳儿几日,我去寻寻,这样干等,实在不是办法!”
喜婶担忧道:“照顾阳儿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你一个女儿家,出去遇到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好?”
柳碧落深沉一笑,“喜婶将我看得太过娇惯了。”
喜婶摸着柳碧落的脸一笑,“你这模样,让人看了只想怜惜,可真有人让你受苦不成?不过这几年,喜婶可把你看得清清楚楚,简直比爷们儿还能干!”
柳碧落被她夸得脸都红了,“喜婶可是答应帮我照顾阳儿了?”
喜婶点点头,“你且照顾好自己!”
柳碧落盈盈起身,赶紧福一福身,正要离去,却听有人大声叫:“老太婆,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喜伯一进门,便看见了柳碧落,他放下肩膀上的扁担,擦擦汗,“柳大夫也在啊!”
喜婶将毛巾已经递了过去,趁着喜伯擦汗的机会,给他拍打着肩膀上的灰。
“我正要找柳大夫呢!”喜伯喘了一口气,便赶忙说道。
柳碧落的心一紧,见喜伯面色并无异常,才赶紧深呼一口气,问道:“是不是我家夫君有什么消息?”
喜伯笑着,从胸前拿出一封信来,“柳大夫,可不得了了,你救得那个莫公子,原是秋水城最大商行的老板,听说他们生产的绸缎,都是给黄帝贵胄用的!”
柳碧落没有丝毫惊喜,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您夫君此时正在莫公子府上做客呢!莫先生让你不要担心还说让我把这信交给你,你看了就会明白。”喜伯将信交给给柳碧落。
趁着柳碧落拆信的时间,他又夸起莫秋白是如何的慷慨大方,光是让他带个口信、一封信,就给了五十两银子答谢!所以给喜婶买了枝上好的珠钗。
看完信,柳碧落的眉,皱的愈加厉害了。
莫秋白在信中说,为感谢柳碧落夫妇的救命之恩,特意留下霍斐在莫家做客,希望柳碧落也前来。另,家中老母病重已久,苦于未遇良医,让柳碧落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过来瞧上一瞧。
合上信,柳碧落的心起伏的厉害。
霍斐并不是贪图享乐之人,更不是图回报的伪君子,所以根本不会踏实在莫家做客!而且他是极有责任感的男人,信中肯定担忧妻子和年幼的儿子,若是平日,即便不是连夜赶回,也会在第二日便赶回家。可是如今,他六日未归,根本是在莫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大夫”喜婶看着柳碧落凝重的神色,试探的喊了一声。
柳碧落转头,看着喜婶、喜伯都担忧的看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忧之色太过浓重,赶紧舒颜一笑,“没事!莫先生邀请我去他家做客而已!”
喜伯笑道:“这莫先生,虽是生意人,可真不错,知道感恩!既然霍斐已经在哪里了,您就赶紧去吧!”
柳碧落轻轻一笑,“可是阳儿年幼”
喜婶赶忙道:“阳儿交给我,绝对给你养的胖胖的,你就放心去,啊?”
柳碧落轻轻一笑,“那就把阳儿交给您了,我这就回家收拾东西!”
喜婶连连点头,柳碧落转身,脸上的微笑却是瞬间凝固了。
莫秋白摆明是用霍斐来要挟自己去秋水城,若不是,便不会在六天后才将信送往自己的手中了。
她希望自己去秋水城的意图是什么呢?紧紧是为他的母亲治病?
柳碧落自问医术并为达到义父那般妙手回春的境界,况且那秋水城中,也并不缺乏大夫,为何独独要是自己?
不过,这秋水城,她是去定了。
“娘,你跟爹什么时候回来?”
柳碧落俯下身,在霍昭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摸摸他的头发,“放心,娘跟爹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我也想去”霍昭阳渴望的看着柳碧落。
“阳儿乖,娘这次去,是去治病的,不是去玩儿哦!等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玩儿,好不好?”柳碧落哄骗着霍昭阳。
霍昭阳根本就不相信她,“才怪呢,你每次都这样说,但是从来没有实现过。”
喜婶拉住霍昭阳,笑道:“那是因为你娘要救人,没有时间带你去,你娘可是大善人!”
霍昭阳撅着嘴巴,依旧心有不甘的看着柳碧落。
“阳儿乖,等娘回来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霍昭阳一撇头,“把爹带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孩子,真不可爱!
这种时候,应该像跟在莫秋白面前一样,又蹦又跳才可以的嘛!柳碧落娇嗔了他一眼,摆摆头,“那娘走了,阳儿要听喜奶奶的话哦!”
霍昭阳不耐烦的摆手,“知道啦知道啦!我自己照顾自己都没关系!”
柳碧落因与喜伯结伴而行,所以就选了条捷径来行走,下午,就能到达秋水城。
行到中途,柳碧落突然听见身后有什么东西落地,“扑通”一声,待赶紧回头,却只见几片树叶悠然飘落,问喜伯,他也说什么都没见着。
柳碧落弯弯唇,以为是自己大惊小怪,便不再多想,挽着包袱,紧跟着喜伯。
一棵大树之后,断尘用手紧紧捂住左腰的伤口,颓然的靠在树干上,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上滴下。他脸色苍白的紧,嘴唇干燥,上齿咬住下唇,吞下痛苦的呻吟,见柳碧落她们行得远了,才探出头来,静静的看着她。
他以为离他包扎已经有六天了,伤口应该愈合得差不多,可是没想到刚跃上树干,想要离她近一点,就拉开了伤口,疼痛之下,掉了下来,差点被她发现。
远远的,柳碧落便看见了城门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秋水城。
喜伯乐呵呵的道:“到了!”
本来,喜伯每天是天没亮便出发,到了秋水城将山货卖完,便匆匆再回家,那时顶多是天刚黑,可今日为了柳碧落,刻意晚了几个时辰出发,所以不可能晚上连夜赶回家了。
“喜伯,我们先找间客栈住下如何?”
喜伯疑惑,“你不找莫公子?”
柳碧落笑道。“您都为我耽搁了回家的时间,难不成我将您一个人丢在客栈不成?即是来了秋水城,明日再去找莫公子也不迟!”
喜伯慌忙摆手,“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担忧你家夫君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还是早点去找霍斐那小子,我老头子不用担心的!”
柳碧落脸一红,正要开口,却见两个蓝襟儿家丁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是柳大夫么?”
柳碧落疑惑的看着两人,喜伯却是转转眼珠,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应道:“她就是柳大夫,你们是莫府上的家丁吧?”
连个家丁一喜,“小的已经恭候柳大夫多时!”
喜伯解释,“柳大夫,我上次看见莫公子的时候,就是他们跟着,所以看着眼熟!莫公子可真厉害,连你来的时间,都算得准准的!”
柳碧落眸中闪过丝担忧,却是笑笑,“是啊,很厉害。”
喜伯道:“柳大夫,你跟他们去吧!不要管我,老头子我对这秋水城熟着呢!”
其中一个家丁抱拳道:“柳大夫,我家公子已经收获多时,请您随我们进府吧!”
柳碧落看了喜伯一眼,转头道:“好,我这就随你们去!”
柳碧落发现,从她踏进秋水城开始,一切就像早有准备一般的有条不紊。
莫府,大约是这边疆小城最为豪华的一座府邸,府内假山、流水,应有尽有,无一不昭显主人的财大气粗。柳碧落进府,根本不用通报,不过门边等待的绿衣童子,却是飞似的跑进了府。
转进第一个月洞门的时候,柳碧落遇见了匆匆而来的莫秋白。
不似第一次见他时,被送在她面前的狼狈,此刻的他,面如冠玉,英伟俊朗,身着上好紫色软锻,外披透明的淡紫纱衣,华贵而俊美。
“柳大夫,在下等候多时!”莫秋白嘴角攫起一丝笑,愈发的炫目了起来。
柳碧落皮笑肉不睨了莫秋白身旁的小小童一眼,暗道莫秋白还真是等候了多时!“莫公子如此费心邀请,我再推辞,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柳碧落笑得云淡风轻。
莫秋白自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便在想念柳碧落的千般种姿态,本以为回家之后,会因为商行的事情,将她抛诸脑后,岂料反是跟家深刻的四年起来,如今见佳人近在咫尺,心中竟像是涌进蜜汁一般的甜蜜。
“柳大夫哪里话,能请来柳大夫,是我莫秋白最大的荣幸!”莫秋白的一颗心,从未像如今这般激动过。
柳碧落环视四周,“不知我家相公,如今在哪里?”
莫秋白盛满喜悦的心,一下子空荡了起来,一股酸涩的滋味,顺着肺腑而上。
“霍兄,正在后院,陪着老夫人呢!”
莫秋白想这霍斐,便觉得哲人可真是傻到了极限,一门心思送自己回来不说,被自己软禁,却还能陪着生病的老人,笑得欢畅。
柳碧落问:“可是莫公子您生病的娘?”
莫秋白点头。
柳碧落淡淡道:“正好,我现在便可以为老妇人瞧瞧,请莫公子带路。”
莫秋白眼中,一丝冷情闪过,“柳大夫今日赶路劳苦,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说!”
柳碧落确实正色到:“看病,是越早越好,再说,我根本就不累!”
莫秋白无奈柳碧落如此执着,只得领着柳碧落前往后院去了。
“不要骗我,那珠子分明就是你藏在袖子里了!”
远远便传来老妇人怀疑的声音。
背着柳碧落和莫秋白站立的男子,双手背在身后,有些无奈的问:“老妇人你怎么又猜准了?”
坐在椅子上的老妇人,脸色难得舒缓了一些,白了傻头脑的霍斐一眼,“小子,你动作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