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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麻痹到现在还是个半傻二愣。
  ‘瞧你,一说就急。你去把门口的货都搬过来吧,这里我重新理理。’白曼柔的话不软不硬,弯着腰把苏郁的‘杰作’通通毁掉,按照分类把它们重新规整的摆好,给新进的货留下很大的位置。听话的把门口的酒水一点点搬过来,每次搬过来白曼柔都会麻利的把它们摆好。这样的速度也传染到了苏郁,她就跟屁股着火似的在门口和白曼柔之间来回。
  货不算多,把它们整理完也差不多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期间钱淑梅过来催了两次,后来干脆把留给她们的饭菜都拿了过来,让两个人在超市里吃。超市不大,在里面吃完饭搞的整屋都是饭菜味儿,实在受不了了,苏郁在钱淑梅拿着碗筷回去后把门打开,让冷空气和屋内的菜味儿交换,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该整理的都整理好,白曼柔打算到外头买些干果和糖留着除夕守岁的时候吃。把超市的门锁好,白曼柔带着苏郁一块儿做巴士到t城的批发市场批了大包的干果和巧克力糖。拎着大袋的干果和巧克力糖走在大街上,苏郁发现周遭的目光都是投向白曼柔的。也幸好她们住在旧县,要是住在城里估计白曼柔成天都得受到各种人的骚扰。
  ‘小郁,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白曼柔把手里拎的袋子都递给苏郁,径直走进对面的一家饰品店。过了会儿,白曼柔带着笑从里面出来,手里并没有拿着什么。她把刚才递给苏郁的袋子重新拿回来,挽住她的胳膊,说:‘走吧,该买的都买好了。这两天要收拾收拾家准备过年了呢!’
  ‘曼柔姐,你刚才进去买的什么呀?我都没看见你拿。’苏郁疑惑的瞅着白曼柔的裤兜,也没发现比刚才鼓。
  ‘呵呵,这是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白曼柔戳戳苏郁的鼻尖,眼看着天色不早,她不想再让两个老人在家里等她们吃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梭,白曼柔很庆幸拉上苏郁陪自己一块儿买东西,不然的话一定会闷的不行。当然,白曼柔从来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比起这样喧闹的大城市,她更喜欢呆在旧县里本分的做自己的生意。
  坐大巴回家,白曼柔和苏郁到家正好赶上开饭。晚饭比较简单,钱淑梅把中午剩下的菜稍微热了下又随意拌了几个咸菜,怕吃不饱又煎了几个土豆饼。把一锅小米粥端到桌子上,白柏松起身用汤勺盛粥,一碗碗的把它们摆到每个人的面前。苏郁不怎么喜欢喝小米粥,又碍于白柏松和白曼柔在只要硬逼着自己把盛的满满的一碗粥喝了个精光。
  ‘柏松啊,后天封门,我把对联儿纸都买好了,你明天瞅个时间把对联儿写出来吧。’钱淑梅把几碟子咸菜都弄到一个碟子里端到白柏松的面前,把空碟子和苏郁的空碗都端进了厨房。
  ‘好,明天我就把对联写上。’白柏松又盛了碗粥,转头对已经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的白曼柔说:‘曼柔啊,大后天就除夕了,这两天你就别营业了,跟你淑梅姨一块儿把玻璃擦擦,该收拾的地方好好收拾收拾。’
  ‘嗯。’白曼柔点头,反正这两天也没多少人过来买东西,与其守在超市里无聊不如把该清理的地方都清理干净,也好有个过年的样儿。
  ‘曼柔姐,你们都有事情做,那我呢?!我也帮你们一块儿收拾家吧。’苏郁大咧咧的坐到白曼柔的身边,嘴里还嚼着从厨房‘偷’的炸地瓜丸,那是她老妈中午刚炸好的,留着过年吃。
  ‘小郁就跟我一块儿写对联儿吧。’白柏松笑着说,他挺喜欢苏郁这孩子的,不光因为她是钱淑梅的女儿,也因为这孩子真,不像其他同龄女生那样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啊,你就跟你白叔叔一块儿写对联吧。你白叔叔的毛笔字写的可好了!’钱淑梅在厨房里听到白柏松的话立刻伸出脑袋对苏郁下了铁‘建议’。得,苏郁努努嘴,她老妈的建议她哪敢不从啊?!瞧瞧还在细嚼慢咽的白柏松,在望望那边儿又跑出来擦桌子的钱淑梅,苏郁心里有话又不敢当着她们的面儿说,只好碰了碰白曼柔的胳膊,小声儿说:‘曼柔姐啊,那个’
  ‘哪个?’
  ‘没啥,等我想好再说吧。’苏郁半躺在沙发上揉着肚子,她还是先把话憋段时间再说吧。省的到时候弄巧成拙,看她老妈和白叔叔现在这情况大概也是彼此有意思,就是碍着两个女儿不好意思说就是了。当然这些也只是猜测而已,到底人家两位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她又不是她老妈肚子里的蛔虫,能洞悉她的想法。用她老妈的话就是,不气她就算不错了,指望能明白她的心意,下辈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头头,第四章也给你发出来了。
  娘子,给你念首诗。
  春眠不觉晓,兔子不吃草,田里螃蟹跑,夜里满地找。
  娘子,你说我找谁捏。我找你呢娘子~记着要横着跑哇。
  ☆、第五章
  写春联是个技术活。
  站在白柏松身边,苏郁手里拿着刚裁好的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挥着毛笔动作连贯的在春联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大字。按说白柏松这样看起来儒雅的绅士写出来的毛笔字也应该是细腻柔和的,可偏偏他写出来的字刚劲十足。苏郁在一边儿瞧着来了兴趣儿,用另一只毛笔蘸了些墨水,学着白柏松写春联时的动作神情刷刷写出恭喜发财四个大字。
  噗。
  好端端的春联纸就这么被苏郁毁了,看着上面七扭八歪的四个字,苏郁恨不得把毛笔跟扔了。她是学着白柏松那样写的,可怎么就写不出人家那样的神韵,那样的行云流水呢!正气的要把‘作品’给团成球扔地上踩几脚的时候,白柏松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在上面画出几个田字格:‘写毛笔字也需要田字格的,这一笔一划都占有自己的位置。就跟你在小学在田字格本上写汉字那样,你再写写看,要有耐心,凡事都得慢慢来。’
  ‘哦哦。’苏郁瞥了眼白柏松写好的春联,学着他那样重新拿好毛笔在田字格里用心的,一笔一划的重新写出恭喜发财四个大字。这次明显和刚才的‘草书’有着天和地的差距,她兴奋的把写好的字横在白柏松面前,听他夸赞自己说:‘嗯,写得不错。你这字还颇有柳体的样儿呢!’
  ‘嘿嘿,那也是白叔叔您教的好。’苏郁属于那种给点儿海水就泛滥,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人。光是白柏松一个人夸奖还不够满足她那点儿虚荣心,干脆拿着春联纸奔了出去,站在正专心擦玻璃的白曼柔跟前,腆着脸说:‘曼柔姐,怎么样?我的毛笔字写的不错吧!’
  白曼柔今天穿了个鸡心领的羊绒衫,头发虽然用发夹简单的夹起还是有几撮不听话的长发垂落下来。她是个自然的女人,很少去涂脂抹粉。也因为这样,此刻的她更像是刚起床的慵懒女人,浑身洋溢着一种慢调的性感。她见苏郁献宝似的把墨迹还没全干的字给她看,虽然那样的毛笔字她也能写出来,却不忍坏了她的兴致,浅浅的笑了起来:‘写的不错,可比你做建筑师要实在的多。’
  ‘曼柔姐,不带你这样的!’苏郁的反应显然有些慢半拍,她望着一直不停擦玻璃窗的白曼柔,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专注的侧脸添上天使般的金色。‘曼柔姐,你今天可真漂亮!’苏郁出神的说,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白曼柔这样,即使不刻意放大她的美丽也能够美的窒息。苏郁不善妒,她对白曼柔的亲昵是随着白柏松对她的好而在某个瞬间形成的。在她的眼里,能够和这样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甚至叫她一句曼柔姐,实在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儿。
  ‘你呀,我哪天都一个样儿!你这小滑头!’白曼柔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是女人都喜欢听人夸奖,白曼柔也不例外。嘴上不说,白曼柔的心里却喜滋滋的,甚至有那么点儿娇羞的意思。
  ‘小郁子,你在那拿张破纸显摆什么呢?’刚从屋里收拾完出来的钱淑梅一眼就瞧见站白曼柔面前傻乐的苏郁,走过去夺下她手里的纸,一瞅上面的四个大字当时乐的前俯后仰:‘我说你这狂草写的不错啊,恭喜发财?要都写你这样的还怎么发财!’
  ‘妈!你没看见这边儿重写的么!’
  ‘看见了,还不如你小时候写的钢笔字!我算是发现了,你这越长大字写的越差。’钱淑梅很不给面子的泼了苏郁的冷水,临了还念叨一句:‘还曼柔姐你真漂亮,老娘养了你那么多年也没听你夸一句漂亮,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额。’苏郁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她老妈还是嫌自己夸别人没夸她。老佛爷那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苏郁狗腿的跟在钱淑梅的身后,笑的一脸‘厚道’:‘妈,我以前咋没觉得你那么漂亮呢?!这简直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枝花啊,虽然年纪大了点儿,可那也是风韵犹存的俏妇人啊!’
  ‘咯咯。’继续擦窗户的白曼柔被苏郁的话逗笑,她以前就听钱淑梅说苏郁这孩子有意思,今儿个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确实有意思,瞧瞧,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气人。当下就让钱淑梅在苏郁的后屁股踹了一脚,说:‘你个白眼狼!老娘那哪叫十里八乡的一枝花!你当老娘出门儿卖艺啊!’
  ‘哎哎,妈你别懂不懂就使用家庭暴力不行啊!我去跟我白叔叔学写毛笔字去,不理你了!’苏郁拍了拍留在她屁股上的脚印儿,刺溜一下蹿进了屋儿里,把眼镜往上推了推,虚心的向白柏松讨教书法。
  对联儿写好了,屋子也从里到外的清扫了一遍,供给老祖宗的炸地瓜丸,炸萝卜丝什么的都弄好了。把院儿门口的和屋子门口的对联儿一贴,转而就是大年三十儿看春晚守岁的日子。
  一大早苏郁就被钱淑梅拽起来推进浴室洗了个大澡,把过年穿的新内衣裤都换上,为的就是能在新的一年里迎来好彩头。早饭和午饭吃的和原来一样,普普通通的。到了晚上,白柏松又围上他的围裙和钱淑梅一块儿在厨房里忙碌着。和白曼柔坐在沙发上吃着干果,苏郁的心里始终荡着暖暖的感觉。这几天她们家和白曼柔一家一直都在一块儿吃饭,有时候看白柏松和她老妈一块儿干活儿,苏郁的心里又涌出对家的期待。不是只有母亲和她的家,而是那种完整的,真正的家。
  晚饭是苏郁回来以来最丰盛的一次,她喜欢的菜都在里面,甚至还有她喜欢吃的炸馒头片。按说除夕夜不应该上炸馒头片这种上不了台面儿的东西,可白柏松听说苏郁喜欢,硬是现蒸了两个馒头给她炸了一盘。打开电视,四个人一边儿吃着晚饭一边儿对着电视‘点评’着正在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就这么半吃半看半说,一顿饭愣是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难得的把肚子吃撑,苏郁挺着有些鼓的肚子半躺在沙发上和白曼柔一块儿看着电视里的小品傻乐。
  摆在茶几上的干果几乎被苏郁一个人吃了大半,吃饱了自然就困,苏郁瞧了眼正看电视的白曼柔,顺势躺在她的大腿上继续看着电视。两个人谁也没说话,白曼柔没觉得苏郁的举动有多突兀,反而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顺便把剥了皮的干果塞进她的嘴里。干果吃了没几个,苏郁直接翻身让自己的脸正对着白曼柔的腹部眯起了眼睛。白曼柔的身上有很好闻的香水味,苏郁闻着闻着就睡了过去,早就把除夕夜得守岁什么的忘在了脑后。
  轻轻的帮苏郁摘掉眼镜,白曼柔低头摸着她熟睡的脸,那是张尚有稚气的脸,皮肤跟婴孩儿似的吹弹得破不像她,需要每天用爽肤水,洗面奶那些东西保养皮肤。也许是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脸上,苏郁动手挠了挠轻摸着她的脸的白曼柔的手背,睡着的苏郁根本就以为她是在自己屋里抱着抱枕睡觉,习惯性的把头往白曼柔的小腹上蹭,连口水也跟着蹭在了她的新羊毛衫上。
  鞭炮劈哩啪啦的在十二点的时候响起,苏郁被鞭炮声吵醒,睁开眼发现只有白曼柔一个人在沙发上陪着自己,确切的说应该是让自己枕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苏郁迷迷糊糊的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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