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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跪着一夜,受了寒,加上身上本就有伤。
所以,他回去洗了身子,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发起高烧,小脸烧的通红。
文丑丑琢磨着这不行,随后去禀报了帮主。
帮主也允诺他今日可以不去。
差不多日暮的时候,他往院子里转悠着才知道了上午发生的事。
却原来是帮主说昨日雪暗天和冷不防保护霜少爷不利,加则任务没有完成,特让他们上比试台,一决生死。
秦霜闻言就是脸色一沉,在天下会,上比试台的非死即伤,而像这种情况,则必有一人死。
意料之中的,冷不防坠崖,粉身碎骨,而雪暗天也被铁钩勾住,后自断左臂幸免。
他只觉浑身冰凉,雄霸让他去三分校场,是要他亲眼去见那场残杀?
而就在当晚,那人还请了大夫来给他诊脉抓药,又说等身子好了,正式教授他防身本事。
数日后,因为考虑到他的体质,雄霸正式传授他“天霜拳”,先是从基础练起。
那套拳法的奥妙他自然一时参悟不透,只是照着拳打着也算是有模有样,加之他练的努力,也是成效颇大。就是雄霸怕他太过,天霜拳也本就带寒,所以,并不许他那样苦练。
再者和聂人王之战期限将到,师傅也是勤练武功,虽然说聂人王不足为惧,但是北饮狂刀的威力也不容小觑,尤其是在那人极度愤怒之时。
雪暗天仍旧跟着秦霜,还好断的是左臂,不妨碍使剑,秦霜只想,也算是他应得的下场吧!他总要为自己的失误负起责任。只是冷不防白白送了性命。
雪暗天并无怨言,依旧忠于秦霜,也按照秦霜的旨意,连日来都在派人四处查探烈焰双怪的下落。
手下人跟到第三日便把人丢了,连日来都是和无双城的人有些接触,怕是叫无双城收买了,想是陷天下会于不义。
“无双城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秦霜也迷糊了,眼下,无双城与天下会一触即发,怎么说人家也不会这么做,除非无双城主是个傻的。
再一日,却发现了赤鼠与蝙蝠的尸身。
俱是一剑封喉,伤口长而细致。
而秦霜在看到那两人尸体的时候,却隐隐觉得奇怪,端详着死者面容半天,纠结的拧着眉。
“这不是我们见到那两个。”
却说,那边步惊云被无名剑晨带走,马匹一路奔驰出了天荫城,去了无名居。
无名居隐于山间,山川秀丽,人烟稀少,实属隐世的好地方。
这面带罩子的人显然就是无名本人。
这从剑晨对他的恭敬态度中便能得知,剑晨人虽然品行端正,大家风范,但是骨子里的傲气也是有的,观当世,实在找不出一个人能让无名传人那般敬重。
步惊云一路并不说一句话,乖乖的和剑晨乘着一匹马,只是瞄着前面的无名出神。
这无名可算是武林神话,十六岁开始习剑,自创莫名剑法,剑法造诣使人望其脊背,已然达到一种境界
。这人一处于那种巅峰境界,思维便是常人不能及。
他曾经也年少轻狂过,想着绝世武功,但是真正绝世,没有了对手,也便觉得生活平淡起来,好似自己的进步也没了参照的对象,失落茫然油然而生,而再上了一个境界,便觉绝世武功造诣却并不算什么。
他曾重挫剑圣,更为凤舞与武林十大门派交战获胜,也致使武林萧瑟一片,又因爱妻洁瑜被杀,遂想起自己的孤星之命,因此神伤隐退。
并找到了英雄剑的传人,剑晨。
剑晨是个相貌清秀,气度从容的青年,颇有大将风范,乃是无名最得意的徒弟。自身也得无名真传,武林之中,最以剑法“名动一时”名噪,更有“莫名其妙”,“隐姓埋名”等,但是相比于师傅无名,他显然不及。也并不是他努力不及,而是天资不足,他于无名,慧根尚且浅薄,无名真传,也收不及六成,就是这样,无名还是愿意把他作为英雄剑传人,也是与他品行有关,在无名看来,剑者,不求天下第一,但求不嗔不怒,气度量度,品德为要。
虽说,剑晨不及师傅无名,但相对于一般武林高手来说,他显然是个好手了。
武功修为也实难是十六岁少年能够得的。只是他少时,多在江湖上走动,面上也是一套套的,但是心性里也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常年和着师傅在深山,现在见多了个步惊云,竟也愿意亲近,心说要是三人一起在深山里,也好些。
只是那人并不领情,只当剑晨虚伪,心道他人前有模有样的,和着他说话,竟把他当着不经事的孩子一般,也就不愿理他。
因为霍家的惨状,步惊云被无名暂时安置下来。
而步惊云也早知他是剑术高手,起了孺慕之心,也想拜他为师,习得其高超的剑术。
那日,无意中看见无名传授剑晨武功。
无名道:“此招由内生外,需凭心意会,方可发挥威力。”
正是“悲痛莫名。此招便是无名因为爱妻之死悲痛过度才创,剑晨生来平顺,从未经过悲痛之事,就是无法参透其中奥秘,正是苦恼。
而一边躲藏的步惊云因剑招触动心中那份悲痛,随即领悟剑法精髓,后也暗暗苦练此招。
步惊云连日来都以木棍带剑,直觉浑身那股劲道始终舒展不开。心道难道是因为自己手中没有英雄剑的缘故,随想借英雄剑一试,可是,自己偷学的事也不能让人知道。那日深夜,他便偷偷去了剑晨的房间,他和剑晨的卧室是相连的,犹豫之间便就到了,硬着头皮也就进去了,浑身劲力发不出,实在难受的紧。
英雄剑就放在床头,他伸手就要去拿,谁知一碰上,那剑却将他弹直丈外,一股子力道把他往外推,步惊云咬着牙,连续试了几次,却没能成功。
往来几次,本来故作熟寐的剑晨起了身,就是轻声问,“步惊云,你想做什么?”
步惊云看了他一眼,随即心有不甘的望着被拿起的剑,冷道:“借你的剑一用。”
剑晨放下剑,就见步惊云满眼戾气的血红,想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更是无奈。
“英雄剑就在这儿,你自己来取。”
剑晨也不怪责,端坐着在一边。果然,步惊云是拿不起那柄剑的,就连剑身也亲近不得,越是想去拿,排斥的力道也越大。
“为什么?”
他看着剑晨,心道当初秦霜拿起时,并无异样,因何自己就?
剑晨叹口气,闭起的双眸睁开,只道:“英雄剑不欢迎黑暗之人。”
“哼。”步惊云冷笑一声,便不再去看剑一眼,“不欢迎我的东西,我步惊云也不稀罕。”
随即转身出去了。
第 11 章
自打秦霜伤好了之后,便每日随着师傅雄霸一起去后山练功。
关于烈焰双怪那件事,他也不愿去深究,只想着此事定是哪个门派暗暗使得坏,想让他们天下会和无双城决裂,不过转念一想,除了无双城,再没有什么力量敢这么和天下会叫板。他和师傅掂量着说起,雄霸也没说什么,只说找到风云要紧。
近来,他也没什么心思管束那些小事,秦霜只吩咐下面以后行事一律不准用江湖浪人,自家门下明的暗的那么多高手难不成还不够用吗?
一大早给窗台的那盆兰花浇了水,顺便拿着铲子给松了土。微抬头向着里面看进去,姑娘孔慈背对着正在给他叠被子,自己那叠的挺好的,人非要散开重新弄,说是就是她的活计。
秦霜到底是不喜欢别人伺候着,瞧了两眼也就走开了。
出了门,在高高的石台之上坐定,望着渐渐开始流窜于操练场的弟子们,再一会儿,就是操练的时辰了。
他很郁闷别人都是去三分校场的,成群扎堆的穿着短汗衫,红的蓝的黑的身影,在山间嘶吼摔打的多带劲儿啊!但是他却从来没机会去过,就算是秦宁以前教自己,也是会在“天云阁”前的青石板场地上,或是在院子里。
吃过早饭,他便褪下松软的纯白衣裳,他一直钟爱白色,清爽干净,有一丁点儿脏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叠的整整齐齐后放在风屏架子上,再套上干干净净的练功紧身装束,利落轻便,勒紧腰带,依旧盘起长发,最后当胸佩的青玉塞进亵衣内服帖好了,再对着铜镜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提剑去了雄霸堂外侯着。
等师傅慢吞吞的也吃过了,他便乖乖的站在堂下,喊声“师傅早!”,那人微有不振,甚是无气力的在喉间轻嗯一声,点点头,一甩长袖,也起了身。然后他低着头,甚是乖巧的一步一步跟着前面的高大身影绕过柳花巷,自打那次的事件后,秦霜更是对他谨慎起来。
去了后山途中也偶尔能看见几位惊艳的美人,美人见了他们,有欢喜的,有忧愁的,也有面无表情清冷的。秦霜看见那些人,便下意识的去扫雄霸,就见那人轻拂衣袖长袍,挺胸昂头,视而不见。
一踏进后山,清香的竹叶淡味扑面,微微的凉风吹着,也好,虽然没有操练场那种氛围,但是足够清净雅致!再则就是气氛有些压抑,雄霸这人虽然平时对他好的极,但是到了练武这一块就当真严苛的要死,不能出一丁点错,否则就是严厉斥责。严师出高徒,这样好极,尤其是对付自己这种懒散的人。
“想要练好武功,不受人制,就需一个字,狠!”雄霸每每这么说着,定要接下一句,“不受人制,却要制人。”然后长袖霸气的一挥,不是击倒竹子就是碎大石,弄的青烟一阵飘摇。
“懂吗?霜儿。”
“霜儿紧遵师傅教诲!”看了对方一眼,便快速低了头。
那人眼里的利光波动也异常明显,似是想起什么往事。再有说什么,秦霜淡淡的就只说明白,心里却拧的死劲,尤其是看到师傅那样毫不避讳的目光,回过身,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却无端蹙起眉,师傅这“狠”显然不是对别人说的,而是对自己,只道难不成他曾经受制于谁过,留下的阴影?或者说,他曾经想制着谁,终了没能制住?
对于他来说,想起那些,却更觉得练好武功是上策,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自己此时的力量端的是太弱了,只要对方愿意,随时都能捏死自己。这个时代讲究己强,就像21世纪那些人拼了命的考研读博博士后,那可不是为了充门面,他就算不要那样,最起码也要重点本科。现代不能当文盲,这古代江湖行走,定然要会身武功,以后用到的时候自然有的。
不过,眼下也无须想的太多,最起码自己安安分分的在天下会过活,又素喜过清净日子,也不打算背离雄霸去江湖闯荡。说起来,离开天下会,浪迹江湖,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有什么好?说不定还要被人追杀。
而且这个师傅对他确实挺好的,他没有理由不跟着他混。就是,这为人有些太过霸道,满身戾气,独占欲太强,总喜欢辖制着他。不过也没什么,那人说的做的无非就是要自己对他忠心,只要自己没有私心就成。就像自己当初,跟了哪个老板,都是埋着头,一声不吭的全心全意跟着对方干,只要自己觉得那人还值得就成。
他这人有一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