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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就没有这么沉过,秦霜本来走远了,想着退出去,这时有些疑惑,倾身凑近了些。
  “师父。”他轻声的呢喃一般的唤道,那人没有一点反应。
  近距离的看,就见那人的脸莫名的有些陌生,好似从来就不曾见过一般的生涩。睫毛纤长乌黑,不张开眼时,便觉得没了平日的威慑,鼻尖挺直如山,下巴冷硬坚毅,就是睡着了还是一样的,薄唇抿着。
  也许是天气闷热的原因,师父的额前冒着细密的汗水,快要浸湿了床单,汗水实在黏人难受,也难怪师父梦里也要皱着眉。
  秦霜呆呆望着,表情有些傻气。
  顺着紫色的长袍,绸缎的如丝滑腻也勾勒出那傲人的身材,师父挺拔修长的身子若是一览无余。眼神向下,瞄到那人顶起的胯骨的位置,而下,便是双腿间微微隆着的凸起。
  秦霜脸刷的红了,赶紧飞开视线,吞吞口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凑过去些。
  这是一种很奇妙刺激的感觉,他从来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儿,都是乖乖巧巧,大气不敢出的,像个受惊温顺的小猫,而现在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有些心中窃喜。
  他跟着这个男人,他的师父,一起将近六年。
  一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陪在他身边,一直站在他应该站的地方。
  这是一种亲人的感觉,什么时候起,有师父的地方,就会让他产生莫名的亲切和归属感。
  而此时,却有些不一样,很有趣的感觉。
  不自觉的轻扬起唇角,望着梦中蹙眉的男人,凑过唇,对着那薄情寡义象征的薄唇蜻蜓点水般的一个碰触,软软的,并不是想象的硬。
  刚要离开身子,伸过袖口去给师父擦擦额角的汗水,手腕却被对方抓住。那人的手心烫的吓人,紧紧桎梏着他的手腕。
  秦霜心下一慌,没了声音,连呼吸也慢了半拍。
  那人微微眯着的眼,半响才睁开。手掌仍旧捏住他的腕,渐渐用力。
  轻悠悠的起身,一条长腿曲起,丝绸滑落到大腿的位置,差不差的正好半遮半掩的露出里面的物件,师父嘴角上扬,面露得意的轻笑,眼睛眯着,细细瞧着秦霜的脸色红透的过程。
  秦霜的紧张无措,宛若被当场抓住的小偷,飘忽不知所以的神情让那被遮挡的隆起顿时胀大一倍,支起了一个暧昧的帐篷。
  是个男人看到这样诡异的情形都会发觉问题,秦霜慌了,佯装看不见的要抽开手,“师父,霜儿,做了莲子粥,这就去拿。”
  他抽了抽,那手掌便反抗似的抓的越发紧。
  “本座不要吃莲子粥。”
  雄霸的声音有些暗哑,想是睡的时间太久了。
  “我带做了雪梨。”
  “也不要吃雪梨。”
  “那师父要吃什么?霜儿回去做。”
  “…”
  雄霸收起嬉弄的笑意,变脸的蹙眉,手下力气更大。
  秦霜觉得自己的处境尴尬的叫他没了脸,大力的要抽回,却被对方一个灵巧的翻身,压在身下,“本座就要吃霜儿。”
  若是等待、憋屈、忍耐了太久,那嗓音都有些无法言说的颤抖,沙哑已极,额前的汗珠一滴滴打在身下人儿的脸上,顺着两颊,滑落,那红透的脸霎时白如纸张,惊得说不出话。
  雄霸并没有做出什么,就是额凑近了,抵着秦霜的额,一彻凉,一火热。
  双唇压的极近,却没有碰触到一起,保持着暧昧的,轻柔的厮磨。
  下腹的利器叫嚣着欲望,胀痛的要杀死他一般,但他却不敢动作,因为剩下压的人着实叫他想的心疼,有时,竟也让他都深感惧怕,惧怕那样想要撕扯却又不舍的欲念。而之于他,欲望从来都是用来克制的,在对于秦霜这欲望的克制之中,感受的却是更强烈的快感。
  但是,也近乎一种折磨。
  “霜儿,你给不给?”湿热的气息喷在秦霜的脸上,迫的他的眸子有些生涩。
  秦霜瞪眼望着帘帐,想了很久,侧脸,却被扳回来,面对着面,紧贴着。
  “霜儿!”
  雄霸声音低沉的可怕。
  秦霜突地皱眉,眼观鼻,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就着额头被抵着的姿势,摇摇头。
  “好。”雄霸果真放开他,怒火烧心的感觉,绷着脸,手抵着额,从他身上下去,“我不迫你,下去吧!”声音骤然变冷了许多,又有些许无奈。
  秦霜愣了愣,后起身,逃一般的要往外走。
  “帮主。”
  外面轻细的软语响起,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乖乖巧巧,清清冷冷,不是木隶是谁?
  他见了秦霜,倒是觉得惊了不小,后舒展皱起的眉,行礼,“霜少爷。”
  秦霜不想睬他,视线跟着那人的身影一起转到床上,想要离开,脚却迈不动。
  就见那木隶望了望师父的隆起,会意的蹲下,掀起衣袍,掏出东西,一口含住。
  秦霜捏紧手掌,淡淡的眨眨眼睛。
  “师父,仔细身体。”秦霜觉得心里难受,那颗小脑袋在他师父腿间动啊动的到底想做什么?
  雄霸一直冷眼看他,此时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免恼怒,“霜儿,你以为无双城送他来做什么?”
  “师父。”
  秦霜不知言语。
  “好了,去吧!”
  声音里带着倦意,他见不惯秦霜这样子。
  秦霜这边刚走,他便怒不可抑的拽起腿间木隶的长发,推倒一边,“今天不要了。”
  “是,帮主。”
  这漂亮的人从地上爬起来,俨然从来就没有情绪。
  二月一过,南方混乱。
  有人似是受不住这样的局势,几大门派联合一位皇室的大将一起公然交战天下会。
  秦霜,步惊云,聂风,雄霸三大弟子首次一起出战。
  拳出如霜,掌袭如云,腿飞如风,江湖上终于见识到这两年内调教的成果。
  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果然不负雄霸想着把三门绝学联合为一体的构想。
  风云围绕着霜华,如火包冰,威力无穷。
  五月一到,天下会大胜。
  雄霸三名爱徒欢喜的回到天下会,近来,言欢贪酒一番,就准备着选拔堂主的事宜。
  而对于这尚好的状况,秦霜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边是躲在矮屋子里练剑的断浪。
  那人虽然已经是个修修长长的半大个男人了,相貌却还是精致的像个娃娃,性子一如既往的臭,傲气的人都受不了他。
  “蚀日剑法”果然步步致命,招招狠辣,但是没有“火麟剑”的配合,气势俨然不足,总觉得少了那一层意思,虽然,断浪已经练得八层好了。
  秦霜这正在暗处看着他练剑,那剑却突然向着他飞过来。
  第 32 章
  第32章
  秦霜对于断浪并不如何注意,只听风儿说过他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非可小觑。这样的断浪若为自己所用,是为大将,若为敌人,是为强敌。正出神的思量,却被打断。
  “鬼鬼祟祟做什么?还不滚出来!”
  断浪蓦然发现门外有人,眉头一皱,一剑飞来,速度极快,声音里傲娇之意明显。没有雄霸的亲传,他一样能成为与风云齐平的好手,只待有一日,能一朝平步青云,叫世人知道,他断家并没有就此没落。
  “怎的总是我惹到你?”外面飘出轻悠悠的笑语,这笑语叫断浪每每听着就生气,没由来的生气,气的想打人,又不敢。估计聂风要在旁边,早一脚踹上去了。
  就见秦霜左肩一侧,单手接过长剑,正好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手腕微一回转用力,把剑仍旧送回去,直直的插入断浪手中的剑鞘内,剑身来回动弹,嗡嗡的发出轻响。
  “少主。”断浪单膝跪地,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身份礼仪还是要顾的,无论他心里多么不愿意,无论在聂风面前怎么诋毁他,都改变不了自己向他下跪的处境,“断浪不知是少主子,冒昧侵犯,还望责罚!”
  虽然性子还是火爆傲慢,但他也不是少时那样的没有分寸,改了许多。
  也心知,这天下会并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
  这点他和秦霜都是明白的。
  “今日天下会上下同欢,断浪你为何一个在此独剑?”
  断浪紧抿着唇,不说话。
  秦霜走进去,用袖口擦擦石凳,坐了下去,静静的含笑望着他,“起来吧!”
  “是,断浪谢过少主。”
  茭白月,明浩浑圆,光影灼灼,树叶窸窸窣窣。
  断浪望了望坐在石凳上的男子,修身玉润,清秀白净,映着月白,青袍黑发依稀垂落,貌美而温温如水,干净的像个雪荷。性子就像炉子里的文火,不急不躁,哪里像自己?也难怪聂风一门心思喜欢他,要是换了自己,也会喜欢他。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断浪就是讨厌他,讨厌他的一切,包括他如水的性子。
  可气那人若是没有脾气,叫自己怎么弄都不生气,时间长了,断浪也觉得无趣,如今大了,反而没了那种幼稚的想法,当真把他当着少主子一般的对待。
  尽管心里时不时的感到不屑。
  秦霜目光在杂乱的院子里扫了一圈,仍旧回到断浪身上。
  “怎么不去喝一碗清酒?”
  断浪低着头,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也硬气,“本就是为三位少爷庆祝的,我去做什么?”
  秦霜轻声“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断浪,你在这院子里住了多久?”秦霜侧头望着石桌,伸出修长的手指,曲折四指,单留食指轻划过粗糙的桌面,细嫩的指尖带过,划出点点血丝,在静谧的夜晚,发出刮痧的清越响声。
  断浪皱眉望着他轻悠悠的动作,手紧了紧,觉得自己指尖都有些轻微的刺疼。
  “回少主话,断浪在这院子里住了整整两年零五个月又十一天。”断浪心里清楚,他从一开始进来住的就比别人好,没有受过太多的苦难,这当然和聂风秦霜有关。
  秦霜侧过头,神情突然变得恍然,“倒是不长。”
  他收起视线,把带着血珠的食指拢进袖子里,面对着他坐直,“想当初,云师弟进了天下会,苦苦熬了三年,才住进了飞云堂。这三年内,他出征不下十次,每次必有收获,一步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从最初的后备到前锋,直到主帅,却没有人帮过他,连我都没有。”
  断浪惊讶,他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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