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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是,云少爷。”
  姑娘笑盈盈的答道,端着银盆,出了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只是关上门,小姑娘又开始担心了,心道:云少爷怎的把霜少爷带回来了?明日叫帮主知道,不又是一个说不尽的。想是这么想,但是她却不说,只想着,云少爷和着霜少爷能处一时也是好的。
  又想着,帮主那一处又是怎么办的好?
  “你莫要装睡了。”
  步惊云伸手解开床上人的外衣,褪了一层,丢在一边,谁知里面的那件还是红的刺眼,索性一件一件的脱。
  秦霜睁开眼,木木的看着他。
  “你这般讨厌杀人,却还是愿意为了他杀人?”
  秦霜摇头,“这次不是。”
  “其实,你是喜欢杀人的吧!”步惊云冷笑,一把提起他的身子,拉进怀里,面对面,“杀人会使你心燥不安,不安便不会深想,反而是一种平静。”
  “为什么这么说?”秦霜挑眉,一笑。
  “我讨厌你杀人。”步惊云抱着他,脸埋在秦霜裸、露的颈项处,“每每看到你杀人的表情,我便觉得害怕。”
  “你怕什么?”秦霜摸摸他的头发。
  “我怕,有一天,你会为了他,杀了我和风儿!”
  “胡说!”真是胡说!
  秦霜平静的说,但心里却有些冤屈,心说这个小子把自己当着什么人了?没良心的就会一个人瞎想!自己纵然再如何听雄霸的,也不会那样去做!这师徒三个,他谁都不会伤害,也不许别人伤害!
  想着,不禁搂紧了步惊云,“云儿,你放心,在我心里,他和你们一样,没有孰轻孰重!就是浪儿,我也是舍不得伤害一点点的。别人把江山、金银、美人当宝,我不喜那些,你们便是我的宝贝。”
  心说,我这么说,你该放心些了吧!这也是实话,自己除了他们,还真没什么宝贝的东西了。
  步惊云闻言,不喜,反而一气,一把扣住他的颈项,不满的讥讽道,“霜师兄,你的心倒是大得很,能容得下这样多的人!”
  说着,上前一点,一口咬住秦霜的耳垂,轻若游丝道,“我心里却只容这么一个人,岂不是很亏?”
  秦霜失笑,“云儿,别闹了!”
  “为什么不闹?这不是你正想着的吗?拿我做幌子来试探他,看他恼是不恼?如何恼?是软禁了你,还是杀了我?”步惊云突地扯开他的内单衣,扑了上去,压在死死的,沉而黑的眸子,严肃道,“若是有日,我们翻脸,你当帮谁?”
  秦霜想都不用想,这问题简单,“我谁都不帮,一边看着。”
  “若是我杀了他,你当如何?”
  “那我便杀了你。”
  “…”
  步惊云脸色一变,就听秦霜又笑道,“若是他杀了你们,我也会杀了他,这样可好?”
  “…”
  一点都不好!
  步惊云翻身,走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推门出去了。
  无双城的人一个月前,乘夜色,逃离了天下会,一来因为惹出事端,二来怕天下会有所行动。
  一时之间,无双城少城主色胆包天,□雄霸帮主爱宠的事,弄的人尽皆知。
  无双城一时丢了大脸,早知天下会并就没有联盟的打算,只是在算计他们。
  再者,当真他们的面儿,折磨木隶至残,无双城城主向来待木隶亲为子,当下拍案,此仇必报!
  一提报仇,便正是着了天下会的道儿!
  他们就想侵占无双城,只愁没有机会下手,这下正好!
  “风儿,你先去无双城打探消息!”
  “是,师父。”
  雄霸先不急,只看无双城如何行动。
  风儿人虽然看似有些滑头,但行事最是稳重,怕是三兄弟之中最沉稳的,且,人也很机灵,很得人缘,易于混入人中,探得消息。这许多的好,雄霸倒是看得清楚,派他去,正好。
  第 42 章
  第42章
  山路崎岖,弯弯绕绕,像个螺旋一般慢慢向下。
  两匹马一前一后,远远而来,静静的山间就听得嗒嗒的马蹄声,慢慢近了。
  却见前面的男人披头散发,带着铜质的面具,散发竟遮住大半张脸,然而周身穿着倒极是整齐,青白袍子薄薄的破破的,瞧着洗了也不知多少回,旧得发白。
  轻悠悠的坐在马匹上,望着山上的景致,忽地闭上眸子,听着山雀的鸣叫,像是在听故事一般入神。
  他的后面是个白衣飘飘的俊俏青年,长发半束起,面容白净,充满了书卷气息,虽然年纪不小的人了,但是跟着前面的人,就显得稚气未褪,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殊不知,离了男人,他便是江湖上独当一面的少侠,剑晨少侠,英雄剑的传人!向来以稳重居称于世!
  就见年轻小子夹夹马肚子“驾”了一声,赶上前去,与男人并齐,满脸好奇的问道:“师父,您才刚说这‘倾城之恋’是一式绝世奇招,晨儿不才,实在不明白,这举凡世上所有的绝招奇艺的名字,均能隐约流露该招在使用时的诀窍或独特之处;就如师父曾对徒儿介绍的断家祖传蚀日剑法‘火磷蚀日’,便是一式足可蚀掉对手取胜曙光的奇诡剑招,可说是名实相副,然而…”
  青年看了一眼他师父,顿了顿,师父闭眼不语。因带着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半响见师父不言语,他也便说,“这倾城之恋,单从字面看来,并不像什么绝世武学,倒像是一场戏曲,或是一段传奇的爱情故事,像极了爱人之间的密语。”
  男人闻言摇头,长叹一口气。
  “晨儿,你习武多年,更是有英雄剑在手,却终是资质平平,难成大器!”想当初,不虚说步惊云是天人,但那人生性带魔,自己却不能收为己用,想来可惜,“这招倾城之恋是一式霸道无比、足可倾城的超级奇招,惟只在距今千多年的三国时代曾经出现,也是惟一的一次;直至如今,江湖人更罕有所闻;为师,也仅是于多年之前,从一个用剑高手口中得悉……”
  “他是谁?”
  剑晨好奇心大增,兴匆匆来问。
  哪知师父却不言语,只见眸子里倒是有些落寂之色,好似突地觉得寂寞,这是多么稀奇的事啊!师父也有这样的神色,这时,他便更加好奇了!
  “师父,我们这次出来,为的什么?”
  他们一路山山水水,向着中原腹地而去,已不知多少时日了。
  “去见一个人,一个‘剑中至圣’,也是为师一生最难忘的夙敌;他,爱剑、求剑、恋剑,胜过所有!”
  也胜过自己!
  却也终是因为自己而弃剑!
  ………
  “师父,倾城之恋是关于什么?”
  “一个倾城的故事。”
  一个不是城的城…
  “无双城……”
  无双城只是一个“城”的外表,没有皇帝的亲封,是个假城。
  是个曾经可以和天下会抗衡的大帮,而今,论起,却是三七二分,实力早已悬殊。
  这离城百里外,有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一片荒地,连鸟兽都甚少见到,没有人烟。
  偌大的荒凉草地之中,有着一间简陋矮小的茅草屋,孤单伫立,这屋子里住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说是用风烛残年来形容,其实,并不是说他的人老,而是说的他的心老,还有那头未老先衰的白发。挑开那白发,你得虚叹:这人少时定是个绝色美男子!
  这话不假,他与独孤一方兄弟,但相貌却是天壤之别,想他那时,叫得天下多少女子倾心相待!暗许众生的人何其多?
  而他不动,不喜,他看不见美色,看不到权欲,他的眼里,只有剑!
  这是一个与“剑”纠缠半生的人,宛若和他的剑谈了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情。
  剑,是一柄无双剑;人,是一个无双人。
  五岁习剑,九岁,一剑成名,十三岁,便难寻敌手!
  然后,在他最是落寂的时候,“他”出现了,为了应付他,为了打败他,终是心力交瘁,背叛了自己的剑,如同背叛了一段至死不渝的爱!
  弃剑,埋名,远离江湖!
  然而,有些人注定不会被遗忘!
  入得江湖的人,便再难抽身。
  今日,不同往日的平静,连茅草屋的草都瑟瑟不安的躁动!
  数十头野马已如奔雷般驰至小屋前五尺,屋内人还是如斯气定神悦,语调缓慢而艰难,“我已出世,再不见人!都去吧!”
  声音刚落,数十头冲近门前的野马,竟在瞬间给剁至支离破碎,地上显出丈许的巨大血剑!
  虽然人离剑,但是,那股剑气依旧盘旋在他左右!
  “大哥,请出山吧!解救我们无双城!”
  这时,只见来者广额深目,须髯整齐,双目精光暴射,气度不凡,正是独孤一方,无双城的霸者!独孤一方甫一着地,却并没冲门而进,而是跪立在外。
  屋内人冷淡回应:“那日,我终没能一剑刺穿‘他’的心。多少年了,这世间的恩恩怨怨,我早已不问!何苦再来相逼?”
  独孤一方也知大哥不愿出来,但是,“你如不出,无双必亡!”
  门内的人心轻颤一下,却没有说话。
  独孤一方此次回来,便料定与天下会一战再难免,“当今武林,黑白两道已是再无分界,名门正派逐渐消亡,雄霸野心之大,怕是下一个,便是我们无双城了!”
  他定要先下手为强!
  只是雄霸此时武功早已深不可测,非自己能敌,想来只有来求哥哥,他无双城曾经的荣耀!
  “我已弃剑!”屋内的人悠悠的道。
  独孤一方也知大哥心思,弃剑如弃命,剑圣早已死!
  如今,这剑还插在无双城一个隐蔽的地方,成为无双城的镇城之宝,如若他取来了剑,说不定大哥会重出江湖!
  只是,多少年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但是大哥就是不愿出山!
  “大哥就愿眼看着无双城灭亡?”相比那剑,这人倒是更像一柄剑,无情、冷寒、决绝!
  “还是说,大哥只在乎那个人?”
  独孤一方念及那时的事,气恼不已,深深的把剑插入地心,多少年来,他恨不得吃那人的肉,喝那人的血!替他大哥报仇!可惜,那人已死!
  里面的人长叹一口气,“城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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