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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你不死!”这是一城之主,是不需要别人守护的!
“畜生!”
躺在地上的人一脸不可置信,这就是祖宗传说的“义薄云天”?
独孤一方负手而立,一声冷笑,五指一伸。
“姥姥!!”
夜松开困仙纲,扑过来,挡在姥姥身前,瞬间只瞧利爪似的五指深深插入他的心腹,热血汩汩而出,溅透风干的土地。
“啊!!!”妖艳的脸上只剩下难以忍受的痛苦!
“夜儿!”
五指旋转,绞碎了他的肉,但那漂亮的人却再也不能叫出一声,不一会儿便昏死过去了!
姥姥抱着垂死的人,恼火直冲,“独孤老贼,我跟你拼了!”
次日之后,城门之上。
姥姥和夜俱都被悬挂在上,那老妇役上所有穴位,全被插上粗逾半寸的银针,每根银针至少入肉三寸,鲜血早已变得紫红,流干了一般,宛若自身只剩下一张皮囊!臂骨、腿骨与及胸骨,竟亦遭悉数捏碎;她的舌头更被斫去一半;而她毕生的霸道功力,也已经彻底废了!
而那个叫夜的妖艳男子也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梦化名明月,而殊不知,走在太阳底下的明月才是真正的她!梦,对于她,只不过是个虚幻的人!
在过去千百年的岁月中,他们历代的先人无名无姓,一心为着那”义薄云天”四字,始终秉承着先祖华恩的遗言,生生世世暗中守护着独孤城的后人,更是为他们铸造一柄无双神剑——无双剑!
作为镇城之宝,无双城亦因无双剑而名噪天下!
而此时,无双剑却已消失。
一切,却只为了那莫须有的“倾城之恋”!
“姥姥!!”
明月终于出现,独孤一方不需要她们,那便一同毁灭!
她飞身,一手一个救下悬城的两人,心下痛楚!聂风在后,为她挡住独孤一方的门众!
进洞之时,她回转身子,却笑了,笑靥如花,“风,你去吧!你们不该留在这里。”说着,停在巨石旁,放下姥姥和夜,绣袍一扬,便把昏迷的秦霜向着聂风抛过来!
素青的衣衫,清秀苍白的脸,而那张脸正是天下会的少主,秦霜!
“解药,我放在他的内衣中,你带着他快些走吧!”
聂风接着秦霜,望着那人安详的睡容,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定,紧了紧他的衣领,便抬头道:“明月姑娘,何苦如此?和我们一起离开无双城吧!天地之大,何处不得容身?”
明月伸手擦拭姥姥和夜脸上的血迹,凄然的笑答:“那你呢?为何不离开天下会?天地之大,容身之地虽多,但终不属于自己。”
聂风不言。
“去吧,莫要和我们一起沉沦在这…不义之城!”
听着不义之城四字,昏死的老妇终于醒了,癫狂的大笑不止!不错,这是一个不义之城,而自己一直活于暗处,不见天光,于是,不知道这世界的变化,早已没有什么“义薄云天”!
“明月!”
聂风与她相处数月,终是不忍!
“你已亲见,这扇门内,除却‘无双夫人’的雕像,和一卷她写与武圣的书信,空无一物!没有什么‘倾城之恋’,如何还不走?”
明月泪水潸然,他一直在骗自己,自己却是知道的!
“我不需要什么‘倾城之恋’,人各在其位,各为其主!”
“走!!”
聂风望着怀里的人,而那明月却在看着自己。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和他一起死,岂不是也好?只是想是这么想,但在独孤一方的人来后,他还是快步飞身出去。
他自然知道,秦霜来此,固然是怕自己为救明月身陷险境!
而此刻,明月引着独孤一方进入内室,触动机关,那一切便灰飞烟灭!
昨夜,与姥姥一战,独孤一方早已身负重伤,此刻,更是迫切追寻“倾城之恋”的所在,而却不知,夜幕一至,距本城十里的‘马鬼坡’上,早已有逾万天下精英驻营,其图谋的意思明显之极,率领他们的主帅正是天下会雄霸二弟子,步惊云……
两帮人马正在对峙,一方约数千余,却是无双城的侍卫,而他们派出召集分众的人已然了无音讯!
他们的对面,观其装束,正是天下会的门下,漫山遍野,多不胜数,让人望而生畏!
马鬼坡上,乌云盖月,天地无光。
为首的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默然坐在马匹上,眼神也不知飘到何处,身上的战袍随风飘飞,风股股而起,黑发遮挡着那冷然刀裁的面颊。
周身散发的沉闷气息把这逾万精英亦给压至难以自主,也正是这种傲然,不可一世的戾气令这逾万天下精英对他更为拜服,从无言一个“不”字!
约过了一个时辰,步惊云方才稍微挪动身躯,翘首看着变生不测的夜空,他身畔的数名天下精英骤见他遽地移动,终于有些微生气,不由得吁了口气。
而他身畔的断浪也始终不言不语,并不似往日出征那般,时不时嘲笑步惊云装腔作势,戏弄他几句。而此刻,却也如同那数众一般沉闷,偶尔用探究的神情去观望身旁的人!
步惊云冷冷的看他一眼,复又转过头去!
不多时候,派出的四名精英弟子终于回来了,其中一名道:“回云堂主,断堂主话,属下等已经查明风堂主和少主下落,正在城郊的数十里外的破庙里,没有危险,只是…”
那人瞧了瞧步惊云,突然支吾起来。
步惊云眼看着远方,没有因为他的话变色,好耐性的等着下面的话,谁知一边的断浪却急了,“只是什么,还不快说?”
“只是,少主中了那妖女的迷药,昏迷不醒,不过,风堂主说他已经服了解药了!”
“既是服了解药,怎的不醒?”
断浪追问,面露忧色!
他匆匆扫了一眼步惊云,那人却不见任何表情,好似听着不关己的陌生人之事!
那人道:“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属下问风堂主,风堂主也没有说,只说不碍事!”
断浪还要说什么,步惊云倒是觉得有些啰嗦了,只道,“多派人去护着,他没事,你和我也好交代。”
断浪闻言,不可置信的冷笑!
“准备,攻城!”
主帅手握龙渊,军令一下,数众便嘶吼着击鼓,挥舞着长剑,而跟着步惊云多年,他们早已形成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意念,必胜的心却在战争开始之前便深而入心!
此战,毕胜!
城外,战火、死亡,最终掩盖了城内所有的笙歌舞乐。
破庙内,聂风抱着秦霜坐着,目无神采的挑拨着面前的火堆。
而外面的一切厮杀,在这里,却尤为的平静。
静到只剩下怀里人轻若的呼吸,扑哧的木材烧裂的响声,以及角落里老鼠啃咬钻洞的动静!
这么多年,以往每次出征,自己都是和着霜师兄、云师兄一起的,这一次独独只有自己,而自己,却利用了一个姑娘的信任!此刻,她怕早已死了吧!对于那生于黑暗的她来说,这岂不是一种好的结果!
“鬼虎叔叔,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他对着烈焰的火苗呢喃道,虽然,他使计谋,欺骗人的事也做过不少,但有一点,就是从不骗别人的心!那样,事后,自己也不会存有一丝自责!
这江湖凶险,人心不古,且是最最不好得的也便是人的真心!
于是,偶然得了,便觉不安,便要愈加珍惜!
只是,一个人在世几十年,哪里承受的太多?有一些,便是拿来割舍的!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只心叹道: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他的那颗心却也不是自己的!
黑暗的角落里,鬼一样的影子闪出来,摸摸秦霜的额头,呐呐道,“主人,他没事!”
聂风望着他,这是秦霜亲手造就的人!
鬼虎已经不是鬼虎,而是鬼,只有忠诚,没有心。
庙门外,脚步匆匆,一片慌乱,天已经大亮!
秦霜动了动,松开眼帘,惺忪的望着抱着自己的聂风,浑身无力。
这明月姑娘的药物果然够劲!此刻,他还昏昏沉沉!
不过,也得亏她才能拖住聂风不去参合一脚。
聂风被动静惊醒,快速的拿起脚边的长剑,欲要起身。
却见迎面来的正是他的二师兄,身穿战袍,手握龙渊,脚踩长靴,发束绦带,一手背在身后,轻踏着石坎迈进来,身后跟着数众,好不俊朗气派!
就见他抬头直胸,居高临下的轻瞄过火堆边的两人,仔仔细细的打量,神情陌生至极,冷冰冰的皱眉。
秦霜和聂风一时哑然,刚才的喜色荡然无存!只剩下疑惑。
就见他身后的断浪眉头打结,对着他们俩使了一个眼色,摇摇头!
步惊云侧头瞄了断浪一眼,走在秦霜身前,“你便是秦霜?”
秦霜一惊,盯着步惊云黑亮而熟悉的眸子,却生生的看出一种陌生而决绝的疏离!
见他不言语,步惊云也不理会,蹲□子,抓过他的手腕,摸准脉搏,“无碍,我们起程,出发!”
兴许,是被秦霜看的浑身不自在,步惊云眼露不悦,终是不好说什么,起身,出了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很严重中,求鞭挞~25字以上留言送积分~
拉拉飘过~
第 48 章
满布参天古树的山,屈指可数的几丝阳光,弥漫着层层诡异的浓雾。
队伍一路往西北行进,这一路走来,步惊云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赶路,似是比以前更加捉摸不定了!
聂风去寻他说话,他也只是点头摇头作答,时常便是不理会。
而对于秦霜,则似乎有意无意的躲拒,两人的马匹总是隔着数丈的距离!秦霜越是靠近,那人便离得更远!
他们俱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了!
断浪说,乐山大水,步惊云为了救溺水的孩童,不想被猛然腾起的大水翻卷带走,而一消失便是整整数月不见踪影,寻遍的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他。
大水是向着东南方向去的,于是,他们便通知各路分坛,一路向着东南方向找去。
最终,在西湖的一个无名小镇上找到了他,找到他时,他正背着竹篓上山采药归来,而他却忘记自己的身份,自称“阿铁”,原是被一个叫雪缘的姑娘所救,那姑娘孤零一人,便与被称作阿铁的步惊云一起生活。
因为不耐天下会门众一再的烦扰,他便与雄霸帮主约誓,回来攻下无双城,自此,带着雪缘离开天下会!天下会的人也不能再去找他。
雄霸让门众来回说:好!
对于他自身的出奇武功,以及所有人的指认,步惊云却熟视无睹,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这一身武功一则为他上山采药行个方便,二则,能保护雪缘不受恶人的伤害!
“你说他是云师兄吗?”
聂风望着那人的背影,开始有些迷糊。
这回程的路走的越久,他便越迷糊。
断浪冷笑,“谁知道呢!”冷则冷,但看着步惊云的背影,还是眉头不得舒展!
这个人确实不大像步惊云,如果用冷来形容步惊云,那么这个人,便是可用硬来形容!连给人的感觉都硬邦邦的!
旁边的秦霜,却一句话不说。
对于断浪的说辞,步惊云的反常,他倒是并不表态。
步惊云既然不愿意自己靠近,他便远些,又何妨?
那人离他三尺,他便再后退三尺!这样岂不是两相好?
聂风把两人的行动看在眼里,也只装作不见。
这一天,秦霜却终于不再安分守己的乖乖跟着队伍。
而是一大早,便穿戴整齐,骑上马背,守在步惊云露营的帐篷外!等着那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