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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就是这样一个被他们认可了保护着的存在,所以,璃从不指望迹部能和她一起回家,哪怕只有一次。可是,今天家里轮休,剩下的司机都被迹部晴调去帮忙筹办订婚宴,本来是嘱咐她等迹部一起回家的,但是她岂能那样做?别说网球部的成员因为那次天台的事对她有意见,就算没有,她也不能在西园寺真夜面前要迹部和她一起回家。她怕被拒绝啊!便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是她想太多,并且趁着天亮快些回家。
身后让人讨厌的视线更加胶着了,璃频频回头,就是瞧不出什么问题来,可是心里那种毛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加快了步伐向着地铁站走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她身后驶过,猛然在她身边停下,在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钢铁般的手臂伸过来,用力将她丢进了车里,然后绝尘而去,速度快得连周围路过的行人都没觉察出任何异样。
车开到一间旧仓库,璃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重重的摔到地上。肩膀撞在坚硬的地面上生疼,她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呻吟出声。
很显然,她被绑架了。
随身的包早就已经被抢走,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如果是绑匪,无非是要钱,这应该不难解决,问题是,她总觉得这帮人并不像是冲着钱来的,这让她心里有点忐忑。如果不为钱,那又为什么要绑架她?
劫匪一共四个人,璃的眼睛被蒙着,看不见他们的长相,把她扔进仓库之后似乎也没意思要她打电话准备钱似的,只能听见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曳的声音,像在架设什么一样。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期间没有一个人问她一个问题,当她不存在似的,心头的疑云越来越浓,让璃几乎失去了镇静。
不能慌!她在心中告诫自己。一旦失去冷静,就什么都完了,她至少应该撑到有人发现她失踪找到她。所以,蝶野璃,相信你自己,不能惊慌。
“你们要多少钱?”她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在确定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开始和绑匪讨价还价。
没有人回答。
“处心积虑把我绑到这里,不是为了演哑剧吧?他给你们多少,我付双倍价钱。”幼时,她便经历过绑架,知晓绑匪只是想要钱大多数时候并不威胁到生命,这种时候,最明智的做法便是用钱来换回自己的安全。
“老大,好了。”正在璃以为他们又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一个男声说道,然后,她听见好几道脚步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眼睛上蒙着的布被大力扯掉了。
璃眯了眯眼睛,看清了周围的环境。绑匪一共有5人,为首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其余几人也挂着猥琐的笑容,让璃感觉汗毛倒竖。她的周围,架着几架照相机和摄像机,镜头齐齐对准她,诡异的同时让她深感诧异。为什么要弄这些东西?她可是人质,没听说过要人质当模特的。
正在狐疑,刀疤男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竟然是直接扯开了她的衣衫!
“你干什么?”璃大惊,无奈双手被反剪,她无法反抗。
“我还从来没尝过富家千金的滋味呢!今天也算是走运啦!”事到如今,璃才终于明白,他们根本不是绑匪,而是一群流氓。天!她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那该死的自尊心。如果听晴伯母的话,找迹部一起回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她要怎么办?
肮脏的大手撕开她身上的校服,领花被扔到一边,衣衫破碎,一边的照相机和摄像机无情地发出机器工作的低鸣,记录着她的耻辱和难堪。
那一刻,她甚至想咬舌自尽。
她拼命忍着不掉眼泪,用这样固执的办法维护着仅剩的尊严。闪光灯让人眩晕的刺目光芒让她越来越绝望。
为什么,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羞辱她?
仓库的门轰得被踢开,在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进来的警察将五人准确无误的铐上手铐,她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呆呆的看着一名警员上前为她解开缚着双手的绳子,给她披上外套。
静藤安风风火火冲进警视厅问询室的大门,一眼看见披着宽大的警服坐在椅子里捧着水杯脸色苍白的璃,心疼极了。刚才她在家里接到在警视厅搜查一课任警视正的哥哥的电话,说璃在问询室让她过来看看,吓得她一路上不停的催司机快点开。
据说,绑架璃的那五人身上都背有贩毒的前科,搜查一课已经盯了好久,若不是这样,恐怕酿成大祸也没人知道。
她心情复杂的坐到璃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把她搂在怀里。
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可是却倔强的不肯掉泪。静藤安微微用手遮住她的眼睛,轻轻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璃是骄傲的,也是倔强的,她宁愿自己独自舔舐伤口,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同情和悲悯。她认为哭泣是软弱的表现,所以从不在人前落泪。可是这样的璃让静藤安无比心疼。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只因为家世比大部分人出众,便让大家忘记了她也需要人的关心和照顾而只看到她表面的风光无限。这是不公平的,她想。
蝶野璃闭上眼睛,感觉到眼帘前暗下来的光线,让眼泪无声的流下。她靠着静藤安,没有再勉强自己坚强,因为她知道,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无需担心她嘲笑。
没有调查到这起绑架案的主犯和幕后主使是什么人。那五人交代说,他们接受任务是通过手机单向联系,对方似乎用了变声器,每次打电话来号码都是不显示的,他们是看到账户上出现约定好的金额之后才开始按照命令行动,并不知道雇主是谁。
对于这样的调查结果,静藤安显然不满意。璃是她最好的朋友,受到这等委屈,竟然找不到主使!这让她很恼火。可是璃不想声张。毕竟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她也不想让迹部晴知道。既然没出什么严重的后果,她就将事情交给了警视厅调查,如果最后真的调查不出什么来,她也只好作罢。
chapter 19
人对于自己没有的品质总是嫉妒的,存在着毁灭和破坏的冲动,他们在自卑作祟下,用着保护自己的借口,摧毁别人的幸福快乐。——题记
订婚典礼终于还是如期举行了,静藤安却不想给予任何评价。
在外人眼中,璃和迹部是多么的般配,金童玉女,王子公主,站在一起都是那么的光芒四射万众瞩目,他们的手上戴着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对戒,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默契十足。可是只有她知道,在这样的假象背后,璃忍受了怎样的痛苦折磨。
多少次,她都忍不住想去敲开迹部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浆糊,他那引以为傲的洞察力难道是喂了狗吗?璃的付出牺牲,他为什么一点也看不见?可是她不能,她清楚的明白璃的矜持骄傲,那样的璃,她无法违逆她想要悄悄爱着迹部景吾的心情。
迹部夫妇主持完两人的订婚典礼便飞回了英国,对于这次一波三折的订婚宴,两位家长虽然有些不满,但也并未看出什么不妥,西园寺真夜的存在被很好的隐瞒了下来,同时被隐瞒的,还有璃那次的涉险。她不想让任何人为自己担心,也不想提起让自己难堪的事情。
灯红酒绿的夜总会热闹非凡,寂寞空虚的都市男女总是在这样的地方释放自己的压力和过剩的荷尔蒙的,舞台上性感暴露的舞女跟随着动感的音乐狂野的舞着,吧台和卡座里,一对对男女在、挑逗。整个夜总会弥漫着一种堕落的奢靡气息。
真夜推开包房门口的保镖,一脚踢开包装精美的房门,无视房间里几个妖艳动人的女郎,径直大步走到猩红色沙发中央的男人面前,“啪”得拍上了桌面。
“江口利城!”她对他怒目而视,“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被叫到的男子慢悠悠的呷了一口洋酒杯中的tei,眯着狭长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真夜,挥手阻止了欲上前的保镖,勾了勾性感的薄唇,长臂一伸圈住她的腰将她搂在身旁,引起了原本坐在他身边的陪酒女郎的不满,但碍于江口的身份,还是乖乖起身让开了座位。
真夜沉着脸,不悦的拂开江口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不依不饶:“你答应我的事情办砸了,怎么解释?”
江口扫了门口的保镖一眼,他们立刻会意,将包房里的陪酒女郎带了出去并关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主子。
待到房门关好,江口才松开真夜,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晃着盛了冰块的酒杯,tei的液体在幽蓝色的灯光下泛出诡异的色彩。
“静藤临城咬着那条线,我还为此赔了五个人进去,你反倒来找我要说法?嗯?”他邪魅地笑着,可是那微笑,却像是撒旦的笑容,让西园寺真夜顿时满身凉意。她太失控了,压根忘记了,江口利城最讨厌别人质问他。
“宝贝儿,你们女人之间的战争,我没兴趣知道,可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我倒是想试试呢!”他凑近她的耳畔,用诱哄的声音轻声说着,烈酒的味道让真夜全身僵硬,“你介不介意做一次克丽奥佩托拉七世,亲眼见证一下,凯撒大帝和马克·安东尼,谁更强大?”
真夜打了个激灵。
他生气了。他在用迹部威胁她,警告她若是不乖乖听话,就向迹部捅破她和他的关系。
她害怕。她怎么能不害怕呢?江口利城是她的噩梦,她无时无刻不想摆脱的噩梦。她不止一千次的后悔当初不该因为贪图一时的享受和叛逆就留在他身边,可是已经晚了。这个男人不肯放过她。他不纠缠,不强迫,似乎并不在意她突然变心离开他身边和迹部在一起,可是她却绝望的发现,她没办法真正的离开他。她内心里许多腐烂破败的回忆,是只有江口利城才了解参与的,她不愿意让迹部知道,她怕他看不起她。她的遭遇,她的灾难,每一次,都是和江口利城共同度过,他们的生命已经在黑暗中连接在一起,仿佛缠绕的藤蔓,无法分离。
曾经,真夜不止一次的下定决心,不再和江口有一点点的来往,要彻底摆脱过去那些阴暗和少不更事所犯下的错误,可是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只要她快要真正的跳出那个泥潭,他总是有办法将她拉回去,面对他偶尔的温柔和修罗般的残忍嗜血,她就好像吸毒者上了瘾一样无法远离。她恨死了这样的自己,却始终不能自拔。所以,看到美好无瑕的蝶野璃,她才会嫉妒,才会羡慕,因为那般的纯净美好,她再也无法拥有了。
人对于自己不能拥有的东西总是存在毁灭的阴暗心理的,所以,她才要江口帮忙,绑架璃,拍下她被施暴的照片想要毁掉她的名声,可是竟然在最后关头化险为夷!这怎能不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江口利城依旧不紧不慢喝着杯中的烈酒,看着真夜。
他从不干涉她的生活,她想要和谁在一起,他也从来未曾阻拦过,因为他知道,她离不开他。无论她飞得多么高,走得多么远,总有一天是要回来的,这是她血液中的顽固。
她和他是一类人,无论看上去怎样,内心始终自卑而阴暗,见不得任何美好的事物,尤其是同类,所以,她恨蝶野璃,而他,讨厌迹部景吾。不为其他,只是因为,那少女太过美好纯净,好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想要玷污。而迹部景吾,是那样的自信骄傲,仿佛全天下也尽在掌控之中,那份狂狷霸气和自信从容,让江口感到雄狮的领地被进犯的感觉,更重要的是,真夜似乎很喜欢他。
他说不清对西园寺真夜为什么如此念念不忘。
当年,他初遇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13岁的孩子,青涩而稚嫩,并不是他一向喜欢的类型,但是也许是因为她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