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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他的母亲。
等到管家离开宫崎大宅,迹部关上客厅的门,走上了楼梯。整个大宅里,现在只剩下了迹部和正在睡觉的宫崎耀司。迹部走到宫崎耀司的房门口,停下了脚步,思考着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叫醒宫崎耀司之后该做什么?他在家里时通常都是看书、打网球、批阅公文,但是今天好歹是元旦,总不可能也要宫崎耀司和他一样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吧?
迹部景吾从来都没有那么烦恼过,今天可以说是他和宫崎耀司新年里的第一次“约会”,他应该怎么安排呢,难得没有那群人来和自己挣,他要好好想想到底应该做些什么。轻轻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内室,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依然在床上熟睡的人,轻笑走近床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手交握撑着下巴,看着不同平常的可爱睡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这样就足够了,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一直看着他就足够了,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高傲的少年了,对于宫崎耀司这个人,他永远都无法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他。宫崎耀司是一个何等荣耀的名字,他的一切就如同梦一样,他和他们,过去只不过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两条平行线,在机缘巧合下,两条平行线有了交汇,越缠越紧,已经无法再找到线的另一头了。
好不容易偷得的空闲,可不能让这个人睡过去了。迹部景吾想到这里,立刻起身走到宫崎耀司的床前,“唰”,毫无预警地掀开了厚重的被子,床上的人立刻蜷缩成了一个球。迹部抽了抽嘴角,看着床上依旧不见转醒的人,他睡得还真是熟到不能再熟了,真应该把这条消息卖给他的对手,想知道的人多的去了。
久久不见床上的人有什么反应,怕宫崎耀司感冒,于是迹部景吾冒险凑近了宫崎耀司的枕头边,伸手去掐他的鼻子,想要再努力一下把人叫醒。还好,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迹部景吾不用挨揍了,那段时间,宫崎耀司“低血压魔王”的名号确实让这些人头疼了一阵子。经过长期的“特殊训练”和迹部景吾众人的血一般的教训,宫崎耀司总算是记住了迹部景吾一群人的特殊气息,不再动不动在起床时就给他们来一个反镇压,只不过这个还是要看他大人的心情而定。
“唔~~~”宫崎耀司感觉呼吸有点不畅,挣扎了一会儿,手在空气中挥了挥,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有点像宠物猫的感觉,微微睁开了眼睛,微微,也就是指他宫崎大人的眼睛刚开了一条缝,有点视线不明地看着站在面前,让他无法呼吸的罪魁祸首。过了三四分钟后,头脑终于开始了一天的发条运转:“景吾,原来是你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怎么那么早就到这里来了,今天没课吗?”
看来是我们的迹部景吾太高估了这个人,脑袋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啊嗯,今天是元旦,你说本大爷还要不要去上课?”
“……”又等了将近两分钟,被迹部景吾强行扯起来、半靠在床头的宫崎耀司又开金口了,上下眼皮还在打架,“啊…不上课啊,不上课,那就赶快去…花园里把花剪了……”
迹部已经满头黑线了:“本大爷不是你家的园丁!”
但是,显然床上的人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迹部的怒气,脑袋不停地做着上下运动,人一歪,又要倒向床上,迹部景吾眼明手快地捞过宫崎耀司,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怀里的人又迷迷糊糊开口:“哦…这样啊…那你要记得给小锦准备晚饭,它最近喜欢…约克夏布丁……唔…真不知道小锦怎么会喜欢那朵水仙花吃的东西……我再睡一会儿,你别叫我……”
听到这里的迹部景吾已经是满头的十字,噌地站起身,也不管刚才还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咚”的一声掉在地上被痛醒了,冲着地上的人爆吼:“宫崎耀司!你给本大爷起床!现在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还有,本大爷不是水仙花!”
被摔在地上的宫崎耀司因为疼痛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抓了抓散乱的头发,沙哑的声音响起:“…干什么啊景吾,才几点,居然那么早就把我叫起来…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迹部紧握双拳,怕自己一个冲动就想把眼前这个人拍醒,还是那种从后脑勺往前拍的不华丽动作。“啊嗯,本大爷早就在这里了,你这个不华丽的人,居然每次都睡得那么死,本大爷怎么叫你都不醒…”已经不想再把那么不华丽的事情说出来了,因为他自己的头会疼……
宫崎耀司只能干笑,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每次起床必经之事,这种情况的轻重问题还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有时他很快就会清醒过来,有时候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看今天这种状况,应该是属于这种状况了吧……
“sade,景吾你该不会是想说今天一天都要和我在一起吧?”宫崎耀司端着茶杯,翘着二郎腿,闲适地看着对面的人,“迹部伯父和伯母不会反对?这么一个合家团聚的日子。”难得今天一天都不会有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管家也被赶回去不再吵着他,整天整天在他耳边“大人这个不行”“大人那个不行”,他的耳朵都快起茧了,那么一个魁梧的男人,婆婆妈妈的样子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啊嗯,就是本大爷的父母把本大爷丢在你家门口,他们自己飞到国外去了…”说到这里,迹部又不可抑止地浑身发颤,一对无良父母。宫崎耀司听到后也不禁抽了抽,前前后后也见过几次迹部到底父母,可以说迹部的母亲是强大的,可以把自己的老公吃得死死的,还把自己的儿子给掰歪了。
本来并不打算出门,看现在,不得不出去了,两个人窝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宫崎耀司站起了身,拖着迹部走向了门口,开门的刹那,门口站着一堆人,迹部一看,脸偶都黑下来了,难得有一天能和宫崎耀司两个人单独相处,没有人来打扰,还以为这群人都回家了,没想到居然全都出现在这里…“啊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门口的一群人笑呵呵地看着迹部景吾和在他身后的宫崎耀司。“怎么可能会让你捷足先登呢,呵呵~”“啊啦啊啦,景吾,偷跑可不行呢~”“太大意(松懈)了!”“真是有趣呢,偷跑,呵呵~~”“迹部景吾和宫崎耀司独处的可能性是1,被报复的概率是100。”“切,adaadadane,猴子山大王!”
这还不足以让迹部崩溃,天空中传来直升机螺旋的声音,紧接着是迹部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欠扁的声音“小司司~我们来啦~~”众人抬头望去,伊藤忍、东邦、赫尔莱恩八人站在两架直升机下的绳梯上,蠢蠢欲动,准备着往下跳。
迹部景吾,幻想的浪漫元旦彻底破灭了……
一百十 预兆
“我不想和你吵架,也并没有不相信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迹部惊讶地望着坐在长椅上的人,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烦躁?他刚才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为什么这个人的反应这么大,以前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皱了皱眉,揉了揉额角,我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像特别烦躁,从刚才听到流言开始,就隐隐开始头疼,见到这些人之后就变得更加严重,这不像是我的个性,叹了一口气,低头闷闷地向迹部和大家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就这样了,也许你们会觉得这是借口,从刚才开始就隐隐有些不对劲,今天我还是先回去吧……否则会影响到大家的练习,全国大赛就要开始了吧?”
“……”身边的人全都以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头疼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工作太辛苦了?生病了?你到是说一声啊!”
我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们问那么急,我怎么回答,连让我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啊,没事,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这种程度,应该只是因为普通的头痛吧?我这么安慰自己。
幸好今天没课,也省得自己逃课了,要不是因为网球部的训练,我还不会起得那么早,和众人告别后,我并没有回宫崎大宅,而是去了帝国,总觉得好像很久没去那里?不知道织田怎么样了…是不是自从记忆恢复以来我就变得越来越不负责任了?心里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耀司,你怎么过来了?”织田兴奋地看着我,让我有点心虚,忍不住拿食指抓了抓脸颊,织田,其实你可以不要那么惊讶地看着我的,这么惊喜于我的出现,我心里挺过意不去……虽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我总觉得你是在责备我……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了吧?(——|||)
“啊,呀,好啊,织田,好久不见了~”伸出手竖在耳边,笑容灿烂地看向织田,好像这样就能遮掩自己的心虚,“最近过得怎么…样…”震惊了,确实是震惊了,先不说地点是在帝国高层办公室的门口,人来人往也是很多;另外,织田,你不觉得你太热情了…么?抱得太紧,我会呼吸不过来啊…(==)
拍拍织田的后背:“我说织田,是不是该放开我了?现在是工作时间啊~”我欲哭无泪,周围的人都在看这边了…我的清白…算是被毁了吧……
沉浸在自己的欣喜中的织田总算是想起了现在周围的状况了吧,我想,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他放开了紧紧环着我的手臂。“不…不好意思,耀司,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总裁总是安排我往国外跑,最近很少见到你,所以有点控制不住…”
“呵呵,没事没事,”拍拍织田的手臂,这人还真是小心翼翼,“对了,织田,你有看到忍和东邦吗?”
“啊…”织田一手夹着文件夹,一手放在身边身边磨蹭下巴,“说起来,今天早上他们一来就关在总裁室里没出来过,也不许让人进去打扰…”听着织田这么说,我又开始头疼了,只不过这种头疼是专门针对这些人的,心里也担心,这些人该不会……
“你继续忙,我去看看。”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留下身后的织田一直伸着手,挽留着我这个不可能被挽留下来的人,对不起啊,织田,比起你,我现在更想知道那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等我回来时再来补偿你吧~
“再过几秒,这里就会有人来造访了。”南宫烈摆弄着自己的扑克牌,其他的一群人还在总裁室里打打闹闹,满地的资料。“嗙!”南宫烈话音刚落,总裁室的门就被人从外到内重重打开,门口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哟!原来是你啊!”向以农语气轻松地向来人打招呼。
怎么都无法打开总裁室的门,实在是没有耐性了,于是,我抬脚,一脚踹了下去,门应声打开,啊…该换锁了…(——|||)正叹息的时候,向以农的声音传来:“哟!原来是你啊!”我立刻转过头看着一群缠在一起的人,没想到这一转眼,让我立刻窜上火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一地的文件,脚都没处放,他们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在这里打打闹闹?!随手捡起一张文件,立刻怒火又上升了,看看这是什么!怒视看到我进来后有点手忙脚乱收拾东西东西的忍,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不要告诉我,我没在帝国那么多天,你们其实就是这么处理公文的吧?”看着一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头上都快暴起青筋了,大力挥了挥手中的文件,“这是什么时候的文件,都知道么?”
“啊?什么时候的文件?”向以农依然不知死活地提问,让我气得抬脚上前揪起他的耳朵,把手里的文件贴在了他的脸上,“够近了吧,向大爷!眼睛还好使吧?”
“咿……疼疼疼!松开松开!”向以农半侧着脸,有说不出的委屈,再看看令扬他们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受伤的总是他。
捏紧了手中的文件,原本平整的文件已经变成了皱巴巴的纸团:“哼哼~这是三天前的文件,请问,你们每天都待在办公室里,究竟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