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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不符合当今的审美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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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宽衣解带
“狗皇帝,我们红花会英雄今日就要你的命!”
霍青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撇撇嘴。妹儿的,台词一点创意都没有!
她这番小动作,可把与她交手的几人给气坏了。这小丫头,嘲笑他们台词不说,还敢在交手的时候分心?哼,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随即刀光剑影、脚步接踵,围攻霍青桐的蒙面人陡然又多了起来。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翠羽黄衫。
霍青桐自十岁起上天山学艺,拜倒在天山双鹰门下,招牌武功就是三分剑术。这三分剑术,可以说算是武林中独辟蹊跷的一门功夫,只因它不但狠辣繁复,而且每一招都只出三分之一。也就是说一招递出,还没等对手接架,已然换了一招,对手想要应对,可随即又变一招。一招出手,蕴含三招剑式,并且全无守势,处处杀招。敌人若想招架,以三人之力围攻方能奏效,况这三人,说的也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如今包围他俩的蒙面人,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功夫,以一敌五,霍青桐仍占上风。
她偷眼去瞧那边厢的乾隆,好似也未露败势,不禁感谢起《铁齿铜牙》的编剧。跟金大侠笔下的乾隆爷不同,身旁这位主儿可是靠谱多了。果然张国立张导等人才是亲爸亲妈,而金老爷子,乃就素个后爹呀!!!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这等江湖切口,看多了武侠剧的霍青桐很是熟悉。想来敌人在她二人这里占不到半分便宜,就打算招呼撤退。可她又怎能让对方如此得逞?那金锁画像的来历跟白娘子,才是她追出来的目的。
霍青桐剑花一挽,已然挡住了为首之人的去路,而她转身飞腿,正欲踢倒意图逃跑的另外一人。忽然间,好似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习武之人的敏锐感觉,使她意识到,有什么利器正打算擦过她身侧,往她身后的乾隆招呼而去。
电光石火间,霍青桐想的并不多。只是现如今长剑抵住匪首的兵刃,想要抽剑回挡已来不及,而其他的法子,显然也阻止不了这利刃去势。这一招来的凶猛,出手之人武功必定不弱,快、狠、准,所瞄目标,自然也是致命的。乾隆跟她一齐离开客栈,纪晓岚三人皆可作证。若他出了意外,怕不是翠羽黄衫一条命能赔得起,整个回部必然都跟着遭殃,而现在,又正是回疆动荡战乱的时候。
霍青桐自五岁起随哥哥舞刀弄棒,十岁起上天山拜师习武,所受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久病成医,久伤自然也成精,她很清楚胸腹比背部致命,她也很清楚背部的哪一处中剑,所受伤害最轻。
她一个错步,已然挡在乾隆胸前。噗的一声,那飞刀正入背脊。
“混蛋!”霍青桐咬紧牙关。切肤之仇不报,她翠羽黄衫就跟混蛋姓!
或许是中刀之后的霍青桐怨恨冲天,又或者眼见佳人中招的乾隆爷怒发冲冠,总之,没两下短兵相见,那原本围攻俩人的“红花会”便做鸟兽散了。只留下霍青桐心里不断咒骂,那投掷飞刀之人连个影子都没见。玛丽隔壁的,有本事别让我见到他,否则,非拿飞刀将他戳成个筛子。
抬眼瞧见乾隆不知所措的盯着她后背,霍青桐没好气儿道:“劳您大驾,把镖拔出来!”这万岁爷也真是,好歹姑娘我替你挡了一刀,你竟然好意思拿我当大熊猫参观!
乾隆爷有些犹豫了,鹅黄的衫子,鲜血已染红了一大片。那暗算之人出手确实狠辣,飞刀没刀身而入,只余一个短短的刀柄在外。他抬手想要握住刀柄,却始终舍不得动手。
“快点,你想疼死我啊?!”霍青桐干脆坐倒草地上。想她在天山无数次比武争斗,所受刀伤剑伤未必比这次轻松。可是,奇怪,为何此时背部特别的疼,好像,还有些痒。
乾隆也知道伤势不等人,若背负她去医官诊治,怕就要延误治疗了。他狠狠心,手腕运劲,噗的一声,刀拔出来了。
“包扎包扎,快点止血!”
不用她提醒,万岁爷也知道得止血。可是,他嗤的一声撕下衣襟准备包扎的时候,却愣住了。大片血迹,已染的黄衫看不出原样,而那伤口就隐藏在这片血迹之中。这,这要从何处下手呢?况且他虽从未给人包扎过,却也知道这包扎是要缠的,从胸前,缠到背后,胸前,背后……
若是知道风流成性的乾隆爷,这会儿顾虑起了男女授受不亲,霍青桐非气的背过气儿去不可。可这当口儿,她也顾不上身后那个木头人了。她深吸口气,抬手摸向腰间,却因扯动背部伤口,痛的呲牙不已。
“你,你要干什么?别动,你现在不能乱动!”
霍青桐没好气的翻白眼,“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动呀?若不是你跟被人点了穴似的,在我背后装木头人,我至于要自己动手么?”
“好好好,”乾隆看着她痛得满头大汗,心疼不已,“你要做什么?我帮你!是要找金疮药么?”
找你妹儿的金疮药啊!霍青桐咬了咬下唇,音量却低了不少:“先,先帮我把腰带解开。”
“什么?”乾隆爷表示他真的不是借故调戏,是霍大小姐声音太轻,他委实没有听清。
“腰带腰带!”霍青桐脸红了,声音也自觉大了几分,“把我,把我上衣褪下来啦!”
现在再装聋子那可有点掩耳盗铃了,乾隆爷显然已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好吧,若换了平时他未必就不想,简直是梦寐以求。但现在,现在,会不会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快点儿!”霍青桐都有些咬牙切齿了。得了便宜竟还卖乖,这会儿,这会儿装的什么纯情少男、正人君子呐?让我个小姑娘催促你宽衣解带,好意思吗?!
乾隆不敢再耽搁了,只怕再不止血,伤势将变重。他转到霍青桐身前,双手伸向她腰间。
这与人宽衣解带的动作,他也算是熟能生巧,颇有研究。虽说三宫六院,万万用不着他来动手,但别人插手,哪有亲自为美人解衣来的有情趣?!这褪人衣衫嘛,咳咳,乾隆爷自认很熟练,却不想这关键时刻,那灵活的双手倒变得笨拙无比,不过一条腰带,竟摸索半天也未能解开。
天地良心,朕真的不是借机吃豆腐啊!t_t
乾隆爷在心底指天誓日的时候,霍青桐早已别过脸去不看他,两颊红艳艳。得亏万岁爷专心致志没有抬头,若见了她如今这番模样,心魂又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了,这腰带,得解到明天早上。
“好,好啦!”
乾隆爷握着千呼万唤始下来的腰带,老脸一红。随即又转到霍青桐身后,两手抬起,沿着她的衣领将衫子缓缓褪了下来。
没事儿没事儿,明星也会走光、大腕儿也得露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不,不就是裸个背嘛,就当做了一回人体模特,为艺术献身了!
霍青桐一边感受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微微凉意,一边做着心理建设,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却不料身后之人一声惊呼:“糟糕!”
“怎么了?”霍青桐吓了一跳。难不成她背上生疮,疮上流脓,啊啊啊,还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乾隆盯着那已然乌黑的伤口,神色骇然,“刀上有毒!”
霍青桐骂了声“玛丽”,“隔壁”还没出口,就眼前一黑身子后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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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捉奸捉双
“你怎又从马上跌了下来?”男子嫌恶的眼神让她有些瑟缩,“哼,今日傍晚若再做不好,就不要吃晚饭啦!”
“我不是说过了?喂马要用干草,不然怎么跑得快?!连这都记不住,真是白养了废物!”毫不掩饰的厌恶语气,让她无所适从。
“去去去,刀棒不是小丫头该碰的,去帮帕里黛做干馕……什么?我教阿伊的你都学会了?哼,小丫头倒还不是太蠢!”她当然不蠢,一个二十岁的灵魂,怎么会比几岁的顽童学得慢?
“上了山要勤奋练武,哼,也不知道那两个高人是不是瞎了眼,竟然选中你。罢了,说不定也是造化,倒省去我几年粮食。若你真能学成神功,我也没白养你这么多年。”自然是她的造化,山上的日子虽清苦,可有师父的关怀跟照顾,却是她一生中少有的安乐生活。
“是你一个人击退了巴图尔那伙强盗?你真学成了绝世武功下山?哈哈哈,真主竟然待我不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一定不会忘了帕里黛临终前答应她的话吧?哈哈,咱们回部就靠你了,咱们族人就都托付给你了!”帕里黛的嘱托,她当然不会忘记,帕里黛,帕里黛……
“阿帕!”霍青桐猛然睁开眼,嚯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醒了?”耳畔传来男子关切的询问,扭头便见乾隆坐在身边,一脸喜色的望着她。
“嗯嗯……”霍青桐随意的点点头,手却摸向小腿间。“我的匕首呢?”她惊呼问道。那匕首她向来插在靴子里,此刻却发现自己赤着足,靴子已然不见了。
“你在找这个?”乾隆自床边取出一物,霍青桐急忙接过来,揽入怀中。还好还好,没有丢,不能丢,这是帕里黛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失物复得、揽匕入怀后她才发现,咦?蹭的一下,霍青桐两耳通红、两鬓亦如火烧了起来。自己,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
本来身上也是有锦被裹着的,可在她搜寻匕首这当口,那锦被却已堪堪滑了下来,白如凝脂的肌肤,袒露无疑,而高耸入云的玉女峰,却也若隐若现……
“看什么看!”霍青桐娇喝一声,急忙裹紧了被子。流氓,当日治伤要紧事急从权也就罢了,如今,还敢正大光明吃本姑娘豆腐!臭流氓!
乾隆紧忙转过身去,心底却是既瘙痒又不舍,“朕,朕并非有意轻薄。”明明是你自己把被子掀开的嘛!可他想起那被中光景,当真……只得咽下口水,转换了话题:“你刚才满头大汗,惊呼阿帕,可是做了噩梦?”
噩梦倒不至于,反正,不是什么美好的事。霍青桐不愿回忆,也开口问道:“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对了,我背上的毒可是清了?”
“我们运气好,幸得一位老人家相助,这里正是恩人的家中。你背上的毒也不是什么奇病异症,只是治疗起来有些麻烦,需养些时日。”
霍青桐瞧他背对着说话,委实觉得好笑,裸足蹬了蹬他的袍角,又迅速缩回了被子里,“你,回过头来吧,我裹好了!”心说天下间敢抬脚踹真龙天子的,她也算独一个了吧?不禁眉梢鬓角尽显笑意。
乾隆回头,见她此刻风情姿态,心魂又是一荡,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霍青桐白他一眼,调侃道:“万岁爷,不过是几个拦路的毛贼罢了。像你们这些爱下江南、最喜微服私访的皇帝,谁还没碰到过几回刺客、反贼、义士啊?!至于吗?被吓成这样,当真成木头啦?”
乾隆听她如此说便想起一事,心神也拢了回来,“对了,跟我们交手的那些人,你可看得出武功来历、师门出处?”
要论打架冲锋,霍青桐无所畏惧,但若考校这些江湖轶事,她便万万不行的了。只因书剑恩仇录她虽看的不多,却偏偏记得天山双鹰跟陈家洛的师父很有些渊源,便是住在天山习武那段日子,天池怪侠袁士霄的名字也时常被师父二人提及。
换了别的主角,譬如萧峰、譬如胡斐、甚至韦小宝,她都会很有兴趣的凑过去多瞧两眼,可这陈家洛,却是霍青桐避之唯恐不及的。在天山习武这些年,她竟从未下过天山一次,就是怕走了霉运的遇见那冤家。或许她有着比同龄人多出二十年的心智跟阅历,可谁又能保证这原著定律不会天打雷劈的应验,万一她真不可逆转的看上那陈总舵主,那可真就是瞎了自己这钛合金狗眼了。
所以这次,若不是念及帕里黛的恩情,若不是念及族人相伴十几年的情谊,霍青桐是万万都不会踏上追寻可兰经之路。庆幸的是,在碰上陈家洛的那一霎那,她摸了摸面颊、探了探脉搏、又感受了感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