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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没关系。”水顷白放缓声音:“我不是要怪责你,只是想问问你记台词有没有什么困难。”
“记台词没有困难,我没记好是因为没花多少功夫背,这段时间太忙了。”
“哦?”水顷白没有问她为什么忙,只是道:“现在忙完了吗?” 钟柔柯抬头灿烂一笑:“都好了,其实也怪我,没有安排好时间,下次不会了。”
水顷白看她半晌,那个笑就这么留在了他心里。他缓缓道:“你的进度稍微慢了些,有空的话我们补一次排练如何?” 钟柔柯睁大眼:“这样太麻烦大家了吧,我自己练就好了。” 水顷白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就我们俩,这样你下次只要专注于和其他人搭戏就行了。” “。。。这怎么好意思,你那么忙。” “我有空。周六下午如何?你有没有空?” 钟柔柯犹豫道:“周六下午我要去做家教,晚上好不好?啊!你晚上没空对不对?”
水顷白淡淡一笑:“我都有空。只是。。。”他垂下眼:“我怕你晚上有约会。”抬起眼看着她。 “没有没有。”钟柔柯忙摆手笑道:“那么,就麻烦水师兄了。” “叫我水顷白。”水顷白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那就周六晚上七点在这儿。回寝室吗?我送你。” 钟柔柯和水顷白并肩走出,心说,水师兄笑起来好看多了,不知为何他总是不笑,是不爱笑还是不够高兴?哥哥就总是笑着的,高兴的笑坏坏的笑得意的笑臭屁的笑玩世不恭的笑,唔,还会冷冷的笑不耐烦的笑,这个她可不喜欢。哥哥还会朝她很温柔很宠爱地笑,他从不对别人这样笑。想到这里,钟柔柯心头一暖。 钟柔柯回到寝室,见梁影两眼雷达似的在她身上扫描,愣了愣,赶紧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这是怎么了?” 梁影恨恨道:“好你个臭小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钟柔柯眨眨眼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傻!送你回来的帅哥是谁?” 钟柔柯笑:“我们社长啊,瞧把你激动得。。。影子,你怎么看谁都是帅哥啊?”
梁影抓狂:“怎么不是帅哥!?大家说说看。”她看向范冬阳,范冬阳连连摆手:“别看我,我没见过。” 姚思宜缓缓道:“我见过,的确是帅哥,气质有点偏冷。” 梁影得意道:“我说吧!”摊在范冬阳床上哀鸣:“我为什么没有去剧社啊!?去了个国标舞协会,结果那天的帅哥都是出来装门面的,里面全是青蛙。呜呜呜。。。”忽然想起什么:“嗳,你们社长为什么送你回来啊?”半天不见钟柔柯回答,抬起身一看,那边正拿着电话小声说着呢,一口气顿时泄下来。 姚思宜瞟着钟柔柯对梁影抿嘴笑道:“别问她,问她她也说不上,她眼里除了她家哥哥,别人都长一个样,都只是路人甲或路人乙。” 梁影恨恨地哀鸣:“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浪费资源!太~不~公~平~了~~~”
周六晚上,钟柔柯准时去剧社,水顷白已经到了,她放下书包忙道歉:“对不起,来晚了。我们从哪儿开始呢?” “第一幕公爵府中吧。唔。。。你如果愿意,我们把所有薇奥拉的台词都过一遍也行。”
钟柔柯偏头想了想:“算了,其他的我还不够熟,还是练与公爵的对话吧。”她右臂放在前胸,优雅地弯腰行了个礼:“殿下。” 水顷白忍俊不禁:“那就开始吧,西萨里奥。”他清清嗓子,用圆润而有磁性的嗓音朗朗道:“有谁看见西萨里奥吗?” “在这儿,殿下,听从您的吩咐。” “。。。” 这个女孩饰演的薇奥拉时而俏皮活泼时而深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她是在戏中吗?她面对的是公爵还是爱人?究竟是她太过投入还是我入戏太深?她的眼神把我捕获,我愿在这样的目光下沉醉。水顷白凭着本能与她对戏,理智时不时地将被她吸引的心拉回公爵的角色中。他懊恼地想,为什么我们排练的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练到第二幕公爵府中那一场时,水顷白摆摆手止住钟柔柯,微蹙着眉头停顿片刻道:“我觉得你这儿感情不对,不该是热烈的仰慕,而应该是。。。你看,她只是在向公爵暗示她的心意。”
钟柔柯沉思半晌,是了,她现在与哥哥在热恋中,只知道将心中的爱意蓬勃而出,而这一段公爵不知道薇奥拉的爱意,却疯狂地向奥丽维亚示爱,薇奥拉此时的心情应该是隐忍而痛苦的。
她垂下眼把自己带入不敢向钟英奇诉说心意的那段时光,缓缓道:“可是您不能不得到这样的回音。假如有一位姑娘----也许真有那么一个人----也像您爱着奥丽维娅一样痛苦地爱着您;您不能爱她,您这样告诉她;那么她岂不是必得以这样的答复为满足吗?” 水顷白立刻接上她的对白,目光始终不离开她的眼睛。她站在他对面与他对戏,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暗藏着炽热的爱与痛对他倾诉:“。。。她从来不向人诉说她的爱情,让隐藏在内心中的抑郁像蓓蕾中的蛀虫一样,侵蚀着她的绯红的脸颊;她因相思而憔悴,疾病和忧愁折磨着她,像是墓碑上刻着的‘忍耐’的化身,默坐着向悲哀微笑。这不是真的爱情吗?。。。” 水顷白怔怔地看着她,不禁痴了。 钟柔柯不见他继续,有些诧异,见他失神地站着,眼中有波光流转,为他清冷的面容增添了几许色彩。她轻轻唤他:“水顷白。。。我是不是串词了?” 水顷白掩饰地笑了笑:“没有,很好,是我走神了。。。你,你演得很好,天生就适合这个舞台。” 钟柔柯小声道:“哪儿是天生的。”只有痛过才会知道这样的感觉啊,她只能庆幸自己不用再继续这样的痛。 水顷白微笑地建议:“把刚才那段重来一遍好吗?我刚才没跟上你。” 把所有的场景都排了一遍,水顷白建议再练一遍巩固一下,钟柔柯欣然同意,歉然道:“只是耽误你的时间了。” 水顷白看着她微笑道:“我很乐意。” 刚开始没多久,钟柔柯的电话便响了,她朝水顷白抱歉地笑笑,过去接起电话小声道:“哥哥。。。排练呢。。。嗯,我上次没练好。。。还没。。。要好一会儿呢。。。回去再给你打。。。嗯。” 水顷白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只是道:“继续吧。” 排练结束后,水顷白送钟柔柯回宿舍,初冬的夜晚寒意渐深,可是这个女孩为他带来了春天。他闲闲道:“你平时都有些什么娱乐?” “娱乐?”钟柔柯仔细想了想,讪笑道:“你这么一问,我才发现好像没什么娱乐,只有去剧团排练算得上一个,有空的时候会看看闲书。” “看什么书?” “也没什么特别的,小说,杂文之类。” “你英文发音很好,是从小就学的吗?” 钟柔柯笑:“哪儿啊,上初中才开始学的。那时,我们班有个女生,英语说得特别好,我特别羡慕她,参加了英语兴趣小组,一有空就练习。。。我刚上初中的时候连普通话都不会说呢,何况英语。” “嗯,听你说过。你不是b市人吗?怎么不会说普通话?”他的声音柔和低沉,很动听。
钟柔柯暗自叹息一声:“我是从广东过去的。” “哦?”水顷白抬抬眉:“家搬到b市了?” 钟柔柯沉默不语。他忙转移话题:“你,也不和别人出去玩?” “玩?玩的啊,有时候周末和室友去逛街,逛书店。” 水顷白笑:“那,晚上呢?” “晚上?”钟柔柯大惑不解:“看书啊。晚上有什么好玩儿的?” 水顷白扭头看着她:“比如说去酒吧坐坐,去唱歌,跳舞,喝茶,打牌什么的。”
“啊。。。”钟柔柯愣了愣:“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去过。” 水顷白垂头,嘴角有深深的笑意。“有没有兴趣去?” 钟柔柯想了想,摇头:“这些我都不会。” 水顷白笑:“不会喝酒?。。。那喝茶总会吧。” “喝茶!?晚上喝茶会睡不着觉的。” 水顷白嘴角轻轻抽了抽,心里叹息。 元旦过后的演出很成功,钟柔柯的男装造型俊美潇洒,俏皮可爱,表达情感隐忍而真挚,语音清脆动听。薇奥拉这个角色比奥丽维亚讨喜,不像奥丽维亚莫名其妙地从拒绝任何人的爱到突然爱上,随即又突然换了个人爱。 钟柔柯一逮着空就给钟英奇打电话:“哥哥,我们演完了。” “一定很成功对不对,我们小柔谁啊。” 钟柔柯仍然很激动,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哥哥,我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出过,你不知道,上台前可紧张了,腿都发软,好在一开口就好了,不然可就丢大人了。不过他们说我刚开始声音还是有些紧的,慢慢才好。。。” 正说着,那边陆通来叫:“走啊,庆功去,社长请客,机会难得啊!” “啊?我就不去了。” “那怎么行啊,你可是主角之一啊。” 钟英奇在那边道:“去吧去吧,回来再给我打电话。”叮嘱一声:“不许喝酒啊。”
钟柔柯答应着。 庆祝结束已将近寝室关门时间,男生把女生挨个儿送回去,送到钟柔柯时,不知是心照不宣还是为何,只剩水顷白一人。楼门口有几对告别的情侣,在寒风中拥抱着,丝毫不畏惧夹杂着潮气的透骨寒意。水顷白站在钟柔柯面前,半晌不说话。钟柔柯有些着急,小声唤道:“水顷白。。。”
“啊。。。”水顷白仿若回神:“寒假回家的票订好了吗?什么时候回去?”
“订好了,考完就回去。” 水顷白笑:“归心似箭啊!新生都是这样。。。”他沉默片刻:“那,开学后见。好好考试。”
钟柔柯莞尔:“我会的,还想着拿奖学金呢。唔,也祝你考得好。我进去了,再见。”
水顷白目送着她的背影,像只燕子般轻快地扑进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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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娃娃要每天都高高兴兴
钟柔柯没按钟英奇要求的买机票回去,在学校和同学一起订了火车票,想着一个晚上就到了。她想给钟英奇一个惊喜,告诉他周六才回去,其实周六一早火车就到了。 钟柔柯蹑手蹑脚地进门,上楼,见钟清远的房门紧闭,知道他们还在,轻手轻脚地走进钟英奇房间。钟英奇半趴在床上,头发乱乱地顶在头上,被子盖得一点儿也不老实,露出肩膀在外面。钟柔柯趴在床边亲吻他,钟英奇皱着眉头哼哼一小会儿,猛地睁开眼睛。钟柔柯忙捂住他的嘴,小声道:“嘘,大伯他们还在。” 钟英奇伸臂将她带到床上,压上来,狠狠地亲吻着她,好半天长舒一口气:“想死我了。”
钟柔柯感觉到他顶着她,脸红道:“现在可不行。” 钟英奇不满地叹气:“我当然知道。”拉着她的手向下摸去,喉中发出压抑的满足呻吟。
钟柔柯将手抽回,吻了吻他:“我得出去了,呆会儿他们看见。你再睡会儿吧。”
钟英奇不满地忿忿道:“我可不想独守空房!” 钟柔柯朝他扮个鬼脸,轻轻带上门。 春节七天假,苏明倒是破天荒地呆在家的时间较长,弄得钟英奇总是很郁闷。好不容易某天晚上,苏明和钟清远被请出去吃饭,钟英奇拉着钟柔柯好好温存了一番,满足地叹息:“总算可以不用急急忙忙了,搞得像偷情一样。” 钟柔柯软软地靠在他臂弯笑:“前一段时间不也可以。。。悠着来么?”
“你还说!你前些日子怎么那么多同学聚会?读书的时候也不见你和大家关系多好,怎么现在要见这么多面?” 钟柔柯笑:“好像是哦,毕业了觉得大家忽然之间可爱多了,以前没怎么说话的现在也说了好些话,可能是没有高考的压力大家都轻松了,也放得开吧。” 钟英奇酸溜溜道:“那以前关系好的现在岂不是更好了!?” 钟柔柯浑然不觉:“也没有特别好啊,就还是那么好,平时也经常打电话聊天,现在见面不会有特别多的话说。其实主要就是一帮人聚着瞎玩瞎闹呗。” 钟英奇磨着牙齿小声恨恨道:“还经常打电话!”他转转眼珠,开始诱导她:“小柔,学校里有没有对你很好?” “大家都对我很好啊。” 钟英奇翻翻眼珠,心说,笨蛋,上次不就碰到一个对你不好的么,这人眼里,谁都对她好。“有没有人约你出去玩?你们寝室的不算。” “没有啊。哪儿有时间玩啊。” 钟英奇有些放心,转念又想,这个人这么呆,就是有人约她她也不知道别人是想约会她。“你们剧社的人对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对你特别好的?特别关照你的?” “都挺好的,除了苏青葑,就是上次在餐厅看见的那个,她会对我有些不满,不过面子上还过得去。关照啊。。。都挺关照我的,可能因为我最小吧,像水顷白,陆通啊,都很照顾我。”
钟英奇不动声色地打探他们平时都做些什么,聊些什么,他们怎么照顾她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