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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50

  无心一句会帮孩子换尿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他半夜起来,偷偷练习……
  有时望着他的身影,我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幻觉,好像偌大的王府真的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和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样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我曾对阿姆抒发过这种感慨,她听了点头,赞苍双曕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劝我放下执念,全心接纳他。
  一双纤柔的润手悄悄在我太阳穴两侧娴熟的按揉起来,安苗的声音随即在耳边轻轻响起: “王妃,奴婢已将她们暂时安置在易风阁,所需器物皆配齐。”
  我“嗯”了一声 ,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按抚,淡淡的道:“查查都什么来历。”
  安苗回说:“安妙和安蜜已经去办了。”
  我微微点头,想想,道:“你明儿亲自去趟落梅院,让吴氏来见我。”
  安苗问:“王妃的意思是?”
  我叹息一声:“我身子不适,总要寻个人帮着操持操持。”
  安苗领会:“奴婢明白。”
  晚膳前,陈仁过来禀报,说王爷去梦园了,不回来用膳。我点点头,苍双曕与父亲的关系日渐融洽,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配合默契,扰的顺王晕头转向。前几日,荣王的连襟,负责京城卫戍的监门大将军被撤职查办,据说就是父亲和尘封暗中使手段的结果。
  苍双曕子时才回,见我没睡还在等他,心疼的责备,问我怎么还没睡?我看着他,老实承认一个人睡不着。苍双曕闻言,目光闪亮,俯身在我额上吻了一下,温柔的捏捏我脸颊,说知道了,以后尽量早回。
  他身上溢着浓浓的酒味,我皱皱眉,让他去沐浴。苍双曕狡邪的笑笑,嘴巴凑到我耳边,声音沙哑的说一起洗。我白他一眼,拉过被子躺下,翻身向里不理他。苍双曕轻笑,长臂一环,抱起我走向浴房……
  温热的池水里,两人裸裎相对,下身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一波再一波浪潮过后,我虚软的窝在他怀中,有气无力的说今儿不是安全期。苍双曕轻轻的笑,伸出舌尖在我脸上来回--,舔--,弄,哑哑的说不安全才好,这回他想要个女儿,像我一样美丽聪慧的女儿。
  我睁开眼睛看他,抬手指指易风阁的方向,懒懒的说想要女儿找她们去。苍双曕一听,原本柔若春水的神情立刻转阴,紧盯着我,双目如炬:“你还是要推开我?”
  我摇头,双手圈上他的脖子,解释:“曕,母后说咱们的王府太冷清了。”
  苍双曕闻言,脸色稍霁,惩罚性的咬了下我嘴巴,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我脸上揉抚,说道:“小东西,为夫不是跟你说过,母后的话听听便可,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我说。
  苍双曕掩住我的嘴,不许我说下去,他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轻言腻语道:“爱妃,没有可是,记住!孝仁康王妃是孤心里唯一的妻子,孤只想爱她,只想疼她,只想和她生儿育女,孤不要别的女人,孤只要她!”
  我动容,抬手抚上他的脸:“曕……”苍双曕不等我说完,邪魅一笑,下身猛然一挺,抱着我再次动作起来,“爱妃,孤想要女儿,给孤一个女儿……”
  翌日早,吴氏来报到,安苗已将我的意思向她转达,所以无需多说,我直接示意阿姆把掌理庶务的玉印交给她。吴氏神情犹豫,嘴巴张了张,似想推辞,见我一脸冷色,她垂首应诺,恭敬的接下玉印。
  吴氏退下后,我换上盛装,去前厅接见新来的“姐妹”。苍双曕可以轻描淡写的不放在心上,我不能,她们是皇后送来的人,打狗看主人,我不能失了礼数。
  端坐在高座之上,我俯视着堂下伏拜叩首的四个女子,心绪复杂,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感受,惟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欢迎她们。
  受礼完毕,我一句话不想说,挥手让她们退下。
  闻言,左首排第一的绿裳女子抬首望向我,神情略带几分傲慢,说道:“王妃恕罪,奴婢斗胆,奴婢姐妹尚未给王妃敬茶,万不敢退。”
  我对她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庶室进府,先给主母敬茶,不过,我不打算给自己增加对手,皇后只说让她们入府伺候苍双曕,没说怎么伺候,景泰院少几个丫头,正好添过去。
  绿裳女子道:“回王妃,奴婢姓许,皇后娘娘赐名碧巧。”
  “碧巧?”我点点头,含笑道:“小家碧玉,心灵手巧,真是好名字。”
  绿裳女子闻言,微微垂下眼睑,脸上有些得意。
  我又看向其她三个,问道:“你们呢?”
  红裳女子回答:“奴婢姓韩,皇后娘娘赐名碧春。”
  黄裳女子回答:“奴婢姓冯,皇后娘娘赐名碧落。”
  蓝裳女子回答:“奴婢姓曹,皇后娘娘赐名碧烟。”
  听听,名字清一水的“碧”字,丫头色彩鲜明。
  我看向安苗,淡淡的道:“引她们去见吴侧妃,传我的话,安置在景泰院,领大丫头例。”
  ……
  午膳后歇晌醒来,安苗来报,说以碧巧打头,几个丫头在景泰院闹翻了天。我笑笑,问她吴氏难道没管管?安苗抿嘴一笑,说:“吴侧妃到是想做好人来着,只是人家不给她机会。”
  我问怎么回事?
  安苗道:“王妃,您的判断没错,碧巧姑娘的性子活脱脱是另一个郑侧妃,吴侧妃说一句,她有三句等着,吴侧妃说两句,她能接上十句,口中动辄以皇后娘娘压人,言语甚是狂妄,吴侧妃即便不想计较,当着一众下人的面,碍于身份,亦不得不计较。”
  许氏碧巧携皇后之威,自恃不同,不把吴氏放在眼里,终是尝到了苦果,她被当场杖责二十大板。拖下去后,吴氏下令:不予医治!这一举动,严重威慑了其下三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她们被吓住了,跪在吴氏面前,再也不敢吭声。
  安苗道:“王妃,您说吴侧妃难道不怕皇后怪罪?”
  我微微一笑:“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皇后指来的人更不能坏了规矩。”
  六十四章
  天气炎热,碧巧背部的伤口很快发炎化脓,她痛苦不堪,褪下腕上的玉镯贿赂安蜜,求通禀与我,救她一命。紫荷抢话,说不救,少一个清净一个。我看向安苗,她领会,转向安蜜道:“蜜儿,你明日再去北院后罩房走一趟。”
  闻言,紫荷明白过来,手指安苗惊讶的道:“原来是你安排蜜儿路过北院的。”
  安苗笑笑不言。
  我道:“跟朗达说,大伤小治,小伤大治,心里捏着点分寸。”
  安苗点头:“奴婢明白。”
  北院有块空地,原本用来堆砌杂物,我看着不喜,吩咐总管赵镇清理掉。拾掇干净以后,朗达很是中意,问我能不能辟给她种药。我不答应,在豪门宅院里种药草,跟拆迁户在高档小区里种菜有啥区别?看着是不影响谁,关键它有碍观瞻。
  朗达不死心,软磨硬泡,我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不过给她划定了范围,我又亲自设计了一番,增设围栏,加盖用来储存药材的个性小木屋,力求美感。建成后,朗达很是高兴,有事没事就往北院跑,窝在小木屋里鼓捣药材,不到饭点不出来。
  安苗把碧巧扔在北院后罩房自有其意,她明白在当前情况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看着碧巧死,但要救她,痕迹亦不能过于明显,要照顾吴氏的脸面。
  王府上下皆知朗达是个惹不起的怪人,说她是主子,她没贵族身份;说她是下人,她谁也不伺候,独来独往只干自己的事,眼睛里除了医药无二样东西。心情好了,她背着个药袋子满府晃悠巡诊,有患疾者,不拘身份,皆施以援手;心情不好,她眉头拧得紧紧的,连苍双曕跟她说话都只有被呛的份。
  是故,由朗达出面“碰巧”给碧巧治伤是再合适不过了。
  翌日,安蜜手里拿着支玉钗来报,还是碧巧给的,目的同样,求救。我没说话,自顾哄逗怀中的晟。安苗和她走了出去,不多时回来,禀说朗达已去北院。我点点头,看向紫荷,让她出府,走一趟禾绣房,把我给吴氏定制的衣饰取回来。
  紫荷退下,安苗说:“王妃,昨儿夜有人去看过碧巧。”
  不奇怪。我问:“是谁?”
  安苗说:“是落英院一个叫采儿的下等丫头。”
  我微讶,王氏?她怎么会搀和进来?“怎么回事?”
  安苗回道:“采儿有个干姐姐,是落梅院的针线婢子。”
  我点点头,这就对了。
  以吴氏的小心谨慎,行事不会不给自己留余地。碧巧是皇后挑选的人,虽说无足轻重,但甫进府就这么给打死了,不仅她不好交代,我在皇后面前也没脸。 所以碧巧挨的二十板子其实不重,没动到筋骨,皮肉伤而已。
  安苗继续道:“采儿去给碧巧送伤药,她没敢用。”
  我问:“药呢?”
  安苗回:“蜜儿已经交给朗达。”
  我点点头。
  安苗又道:“王妃,还有一事。”
  我示意她说。
  安苗道:“碧春她们几个想见您。”
  我问:“所为何?”
  安苗道:“说想来景祺院伺候。”
  我笑笑。
  安苗吃不准我的想法,“王妃的意思是?
  我看她,淡淡的说:“景祺院有你们几个就够了。”
  安苗点头。
  顿了顿,我补充道:“不过,你看着点,警惕她们与落梅院走近。”
  安苗应是。
  苍双曕下朝回来,见我在绣房忙活,他松了一口气,挥手示意安苗退下,从背后拦腰抱住我,亲昵的蹭了蹭脸颊,问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害他找了好半天。我失笑,此君黏起人来和孩子没两样,晟这一点随他,睁眼看不见我就哇哇大哭。
  我手执绣花针作势戳他的鼻尖,问道:“你不是要带智睿去练骑射吗?怎的回来了?”
  苍双曕躲开,笑着道:“为夫想你,便让允文带他去了。”
  我白他一眼,贫嘴。
  苍双曕抱着我蹭啊蹭的,蹭个没完。我嫌热,让他闪开。苍双曕不肯,埋在我颈间低低的说他想我了,想要。我听了无语,这个男人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
  事后,我趴在他身上,捏他的鼻子,模仿皇后的口气责问他白日宣淫该当何罪?苍双曕哈哈大笑,一个翻身,再将我压在身下,抓起我的手向他下身探去。
  手触及到他坚……挺……的,火,烫,我吓得赶紧往回缩。苍双曕不许,迫我抓住硬柱,命令我亲手引它去秘境。我羞得不行,闭上眼睛不理他。苍双曕咬我眼皮,嗓音沙哑着威胁我若不听话,他就向皇帝告假专心在床上陪我。我气馁,斗不过他,乖乖顺从……
  高,潮,回,落,我疲惫不堪,说想睡觉。
  苍双曕亲亲我,说好,睡吧,他陪我。
  一觉醒来,不见苍双曕的身影,却见朗达一副忧郁的表情坐在床头,托着腮,直不楞登的望着我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奇怪,在她眼前晃晃手,轻唤:“朗达。”
  她回过神来,拍开我的手,蔫蔫的道:“姑姑,别闹。”
  苍双曕不许她喊我“师叔”,说不成体统,让换个称谓。朗达初始不买账,说习惯了,改不掉。其后某一日,她突然改口喊我姑姑。我奇怪,问她怎么回事?朗达愤然,说林顺把她辛苦记录的病例册子偷走了,苍双曕威胁她不改口就烧掉……
  我问:“有烦恼?”
  朗达点头承认:“嗯。”
  我打趣她:“有中意之人了?”
  小丫头十五了,这几年跟着我,吃穿不愁,原来瘦弱的小豆芽已经蜕变成一株鲜亮的花骨朵,出落得娇美可人。如此妙人儿,可不能在我手里耽误了,要是拖成了紫荷……
  想起那个丫头,我忍不住叹气,死心眼的东西,眼里只有林顺,誓言这辈子非他不嫁,还威胁我,说要是强迫她许亲,就一头撞死。不得已,我只好一次两次三次的找苍双曕探口风,答案都一样,林顺不可能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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