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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得赶紧睡觉平平胃。”
竹锦被推着向外,终究还是舍不得,伸手向后抱住心瞳,将她贴在背上,“我舍不得你。”
心瞳本来也是努力笑着,可是贴在了竹锦的后背上,听着他那颗跳得颤抖的心,心瞳也忍不住收起了笑容,主动抱紧他的腰,“我也是。”
“呵……”竹锦笑起来,“看我,又吃醋了。不就是不甘心让你跟着齐大哥去过年嘛,不过你能跟齐伯母一起尝尝云南菜也挺好的呀。”竹锦转身拥抱了心瞳一下,“我走了,好好睡觉。只要能抽出时间来,我肯定跑来陪你。”
“我知道。”心瞳靠在房间门口。老房子的门框还都是木方子的,上头的油漆已经斑驳,靠着有点扎人。可是心瞳却露出最大最甜美的笑容来,望着竹锦走向那条幽暗的小走廊,伸手告别。
眼看竹锦就要走出门去,心瞳忽然喊住,“竹锦你等等!”
竹锦也惊讶转身。小走廊里的地板还在咯吱咯吱地回声,头顶的灯光也黯淡得仿佛无语的心,心瞳忽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一个腾身跳上竹锦的身子,双腿盘住他的腰,将他抵在墙上,唇便强势吻下来……
竹锦登时丢盔弃甲,什么父母、什么姐姐、什么家里已经热了几遍的菜,全都顾不上了!他只抱着她,只回应着她的唇舌。
本该是他贪婪,可是她却更加贪婪!
她吮着他的唇,轻轻咬啮;小小甜润的唇嘬紧,辗转含紧他的舌尖。她扯开他的大衣,将自己完美的胸大胆地挤压上他的胸膛……
她的手指缠紧他的发丝,让他的头只能后仰,而她控制了整个吻的节奏。他想反攻时,她扯紧他的发,不让他得逞;当他懊恼喘息,她却主动送上自己甜软的小舌。
她练泰拳的身子柔韧而灵活,她将他抵在墙上,放肆地将自己的身子与他相贴。
她的丰盈只隔着一层宛如第二层皮肤一样的蒙代尔小衫,与他的胸尖紧贴,厮磨滑动……
竹锦听见自己喉咙里沙哑的呐喊。
心瞳缓缓滑下来,手指摸着他的腰带扣。
那一秒她却停下来,尽管羞涩,却仍旧勇敢地抬眸望他。
走廊里光线幽暗,周遭静寂无声。这里仿佛一条诡秘的时空隧道,不见过往、不见未来,只有现在。
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
“段竹锦,我要你。再给我半个小时,要够了你,你再走。”她仰头,那双曼妙的眸子在幽暗的光线里仿佛妩媚的猫眼,眼角魏魏上扬,瞳仁因为yu望而雾蒙蒙地眯紧。
竹锦喘息,已经无法言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腰带扣上,都在她那一双小手上。
心瞳宣告完,小手便坚定去解开他的腰带。裤子的扣子被一颗一颗、带着折磨一样的速度被解开。心瞳喘息,却依旧坚定地抬高了头,迎着竹锦的眼睛。
当她的小手冰凉却又火热地握住他,她另一手一把扯掉他鼻梁上的眼镜,拉低了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去吻他的眼睑与睫毛。
她的手缓缓涌动,她将他的睫毛也一根一根含进唇里……
竹锦嘶吼,疯狂的猛兽般一把撕开了心瞳的恤衫!而那里,根本没有
a!
一无阻挡的柔嫩丰盈跳脱而来,竹锦嘶吼着捧紧双峰,贪婪将它们相对,一口将两枚红莓全都含进唇里!
他的所有,都在她小小柔滑的掌心;而他也要她的全部!
心瞳愉悦挺身,将自己的美好更近送到他口边。她妖娆地轻笑,“怎么不好奇,我怎么没穿
a?”
竹锦心头轰然一声——他当然想问,又怕她害羞,没想到她主动向他提及。
她笑,嗓音柔媚如呻吟,“你在门口打电话,我进屋偷偷脱掉的。段公子,我打定了主意今晚要引君入瓮的……”
“唔……”竹锦颤抖,鼻血差点淌下来。沙哑着问,“那你之前还放我走……”
心瞳笑起来,“……我后来是想放你走的,可是我还是改变了主意。段竹锦,就算你注定要走,我也要在要够了你之后才放你走!”
心瞳贴着他的身子滑动,凝脂一般的皮肤让竹锦几乎发狂,“竹锦,听见宋悠然说了个什么笑话没?她说有一种妙物叫‘竹奴’啊……”
竹锦亢奋得再不能自制,“你要我怎样?”
心瞳含笑轻吐红唇,“当我的奴。”
正文 151、拥有
“哥哥,你开玩笑吧?这除夕的家宴名单上,怎么会平空出现周心瞳的名字?!”
齐家。齐珠绣和齐怀涵一起坐在灯下来拟定春节期间家宴的客人名单,再根据客人的口味来准备菜谱、排定座位。齐珠绣一看见名单上有心瞳的名字,满腔的热情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
“没开玩笑。”齐怀涵目光静静落在纸张上,纸上反射起氤氲灯光,照着齐怀涵温润如玉的侧脸,“心瞳是我的客人、我今年春节唯一的客人。”
齐怀涵面上的认真震住了齐珠绣。齐珠绣知道,哥哥是那种看似温润,但是一旦决定了事情便绝不容更改的人。爷爷说过,哥哥若是生在战争年代,当是两军战场上的儒将。运筹帷幄里,于不动声色间,灰飞烟灭。
齐怀涵素日里事事都让着妹妹;可是一旦他下定了决心,面上露出这种看似平和、实则疏离的神情,齐珠绣就知道,再不可拂哥哥的意。
齐珠绣看见哥哥面上的神色,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尽量委婉了口气说,“哥哥,我明白你是想要结交她。而且我们家里逢年过节倒也都是客人,不多这一个人;但是哥哥你总不至于除夕就开始邀请她来吧?除夕啊,除夕是咱们家人才在一起过的节,请个外人来,总归不好吧?”
齐怀涵抬头,目光静静落在妹妹面上。妹妹真的跟心瞳面容很是肖似,性子也是一样地倔强。只不过妹妹珠绣的倔强带着一点傲娇之气,心瞳的倔强则更是要强与坚忍。
“就因为除夕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我才要将心瞳在除夕就邀请来。每一个家庭都在除夕团聚,每一个人都在除夕感受着家的温暖——可是心瞳今年不但已经没有家人,更连家都没有了。”齐怀涵声调缓缓,却几乎是一字一顿,字字掷地有声,不容辩驳。
齐珠绣闭上眼睛,只觉无力感如同暗夜海潮翻涌起来,吞没了她整颗心。
她并非毫无同情心,如果这个人是除了心瞳之外的任何一个女孩儿,她会由衷欢迎那个女孩儿来,她甚至会拿出自己的新衣服和礼物与她分享……可是为什么这个女孩儿偏偏是周心瞳!
周心瞳跟在竹锦身边倒也罢了,毕竟这么多年来竹锦身边的女孩子也没断了过,他天生就是个招风的家伙——可是谁让周心瞳偏偏是那么与众不同的!明明是清贫人家的女孩儿,却有那样高傲又桀骜的眼神。
圣诞那次在九城,明明一屋子的高干子弟,一般平民家的女孩子乍然见到,都会觉得局促不安才是;可是那个周心瞳不但安之若素,甚至还执起球杆,在大家的围观之下,毫不忸怩、毫无惧色地单挑了大哥齐怀涵,赢得了满堂的注目与喝彩。
那个晚上,整个桌球室里最耀眼的人根本不是一屋子的高干子弟,而竟然是那个周心瞳!
当然,齐珠绣也并不是不能容人。从小母亲便教导她有容人雅量,所以她气不过的不是周心瞳的光芒超过了她,而是——竹锦望着周心瞳的那个眼光,还有竹锦竟然说周心瞳是他身边的女人、是他喜欢的人!
凭什么?
她齐珠绣从懂了少女情怀的那天起,就已经认定自己将来要当竹锦的新娘,做就一份“锦绣良缘”。可是这个周心瞳是哪儿冒出来的,周心瞳凭什么抢走了竹锦的心,而且今年过年更是要登堂入室,挤进她家里来过年!
“哥哥,就算周心瞳可怜,我们能选择帮她的方式还有很多,也不至于非要请她来家里过年吧!可以给她钱,可以给她包一个酒店的房间。这份钱我来出都行!”齐珠绣尽量压抑自己的怒火,可是她真的压抑不住了!
“珠绣,请你收回刚刚那些话。并且,为此向哥哥道歉。”齐怀涵勃然变色,可是还没等齐怀涵出口,齐珠绣背后已经传来母亲齐玉恩的嗓音。依旧温婉,却压力十足,不容抗拒。
“妈妈!”齐珠绣转身惊愕瞪着母亲,“连您竟然也这样想?”
“心瞳不仅仅是你哥哥一个人邀请来的客人,也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不管绣绣你个人是否喜欢心瞳,可是你却都不可以因为你个人的喜恶来批评哥哥的朋友,更不可以因此而试图改变哥哥的想法。”齐玉恩面色平静,却威严自现,“绣绣你虽然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是你早已成年,如今已是大学生,再不可说话做事任性而不负责任。”
“妈妈,为什么连您也要邀请心瞳来!”齐珠绣越发不能理解。自己跟哥哥见过心瞳,哥哥也许是出于异性之间的吸引力而格外关注周心瞳,这倒也罢了,母亲这又是要干什么!
“我见过心瞳了,尽管只有一面,却很合眼缘。那孩子坚强而知礼,我很喜欢,所以邀请她来咱们家做客。”齐玉恩缓缓言。
“妈妈!哥哥!”齐珠绣只觉宛如被一张柔韧的丝网缠牢,无法挣脱,“好,好!你们两人说了算,我一个人打不败你们两个!”
齐珠绣推开手里的名单,将凳子碰得山响,转身跑向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严。
“妈妈,对不起。”齐怀涵起身,关切望母亲神色。
“怀涵,不是你的错。也许是妈妈太过娇惯绣绣。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所以我从小都是尽量满足绣绣的需要,可是过犹不及,反倒娇纵了。”齐玉恩轻轻叹息
走廊幽暗,狭长的地带加重了隐秘的氛围。心瞳学着竹锦的样子,将他恤衫推高,露出他紧致却贲张的胸膛,伸出丁香小舌,去舔弄他的男性胸尖。
他的胸肌线条优美,胸肌上的皮肤如锦缎丝滑;其上一粒红豆含在唇中仿佛丁香粒。
竹锦背靠在墙上灼热喘息。走廊里因为是房间与大门之间的通道,所以温度稍低,他呼出的灼热口气全都化作袅袅白烟,额头的汗珠也是冒着热气滑下,那曼妙的水汽拢成雾霭,越发渲染出两人之间的炽烈。
心瞳像是好奇的孩子,而他的身体则是她探险的秘境。她的舌尖水润甜软,她的手指带了点小小霸道游走于他身子每一寸沟回;她的眼睛偏挑衅又大胆地不时抬起望他,贪婪地不肯放过他面上每一寸神情……
竹锦全然被打败。那“竹奴“一词果然一语成谶,他此时全然是被她掌控驾驭的奴,所有的快乐与颤栗全都来自她,或赐予,或悭吝,让他只能用身子的反应来祈求,来等待……
他的周身已被小小而细腻的汗珠布满,他身上青玉枝的香气果然笼成雨林新雾妖娆潋滟……心瞳笑起来,转身勾了他的手指,却回手将走廊里的灯熄灭。两人牵手走在全然的黑暗里,心里闪着渴望又作恶的火花,一步步走进房间去。房间的灯火也随之熄灭,心瞳扯了他的皮带,牵引着他走向床边。
黑暗里,全然失去主动权的竹锦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何狗狗都有一条拴着脖子的皮带,又为何人类的腰带与狗狗的束颈皮带几乎一式一样……
他说过他要做